('<!--<center>AD4</center>-->\n\t\t\t\t 个像印鸿飞那样的人怎么办，而且要是人家结婚了呢，月月不是更难堪？”<br/><br/> “你这么不信泓雨的眼光？”<br/><br/> 季昭华努嘴“抛妻弃女的，能是什么好人，不管什么原因，他离开泓雨姐姐，连争取都不争取，别说月月了，我也不会原谅他！”<br/><br/> 季温琮双手握在一起，“其实，也不能够怪那个孩子，当年的事……我知道一点内情。”<br/><br/> 季昭华身体挺直，“什么内情？快说！快说！告诉我那个渣男的名字，我要去扒了他的皮！”<br/><br/> 季温琮揉揉眉心，“不是渣男，从某方面来说，他也是个受害者，月月睡着了吧？”<br/><br/> 季昭华点头“睡啦睡啦，快说。”<br/><br/> “泓雨后来和我写过信，说了下这件事。”季温琮叹气“本来她瞒着家里和那男生好，没说出自己家里的情况，甚至不敢说真名，让男生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是个贫困大学生。”<br/><br/> 季昭华笑道“贫困大学生？也亏姐姐想得出。”<br/><br/> “后来他们的事被印家发现，她妈妈知道男生家里条件不好，找几个人上门一顿闹，那时候男方妈妈生病了，病重，因为这件事病情加剧，没多久就去世了。”<br/><br/> 季昭华笑容褪去，捂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br/><br/> “泓雨一直很愧疚，本来我可以帮忙，她却拒绝了我的建议，发生这件事，她和那个男孩已经不能回到过去，你知道的，一旦掺杂至亲生死，再纯粹的爱情也有生出裂缝。”<br/><br/> 季温琮又重重叹息，似乎觉得十分可惜。<br/><br/> “男生不知道她怀孕了，信里泓雨也没有告诉我他最后怎么样了，不过那孩子学业很好，以后发展应该不错。”<br/><br/> 季昭华怔了半天，才愤愤说“我就知道印家人除了好事，什么都敢做！泓雨姐姐这是被他们害死了吧，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这些个妖怪来反对？气死我了！”<br/><br/> “别气别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气也没有办法。毕竟当年的事，不好说谁对谁错，站在印家那边，不想女儿嫁给一个穷学生，其实我也能理解。”<br/><br/> 季温琮露出懊恼的表情，“所以你嫁给印鸿飞，我本来想拦着，但后来还是让你去了。一是看在和印家的情分，二是，我想你应该有选择的权利，就算选择错了，回头就是，家总向你敞开着的。”<br/><br/> “爸爸……”<br/><br/> 季昭华侧身，抱住父亲，“谢谢你。”<br/><br/> 季温琮“谢什么，我气得很，你就像那阿斗的江山。”<br/><br/> “啥？”<br/><br/> “白送的啊。”<br/><br/> 夜风很凉，呼呼从窗缝吹进屋里。<br/><br/> 余心月睁开眼睛，身子因为寒冷微微颤抖，但是反而把被子扯开一些。<br/><br/> 寒意从后背涌来，像冰一样把她粘在床板，她眨眨眼，头顶的黑暗渐渐模糊，凝视有了，似乎有星光在闪烁。<br/><br/> 直到听见开门声，她才闭上眼，佯装熟睡模样。<br/><br/> 季昭华的声音自耳畔传来“怎么还踢被子？”<br/><br/> 随即身上一暖，那人把被子提拉上来，盖住了她的肩膀。<br/><br/> 几天后，两人踏上返程的路。<br/><br/> 余心月几次偏头望季昭华，女人一直看着飞机窗外，云海翻腾，阳光把白云晕成金色，霞光万丈。她怔怔看了很久，终于深吸口气，露出浅淡的微笑。<br/><br/> “月月，”季昭华问“等考完试，准备去哪里读书呢？还是清音吗？”<br/><br/> 余心月摇头“我向几所海外的音乐学院递了申请，不过不一定能进去。”<br/><br/> 季昭华揽住她，笑道“我家月月肯定能进去的！都不用想！你喜欢钢琴，出国也好，要是喜欢民乐，就直接留在国内吧，舅妈还想靠着你当股神呢。”<br/><br/> 余心月问“那舅妈想干什么呢？”<br/><br/> 季昭华想了想，说“我会回来住一段时间，等你出国啦，我在学校旁边买间房，和你住在一起，<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好不好？”<br/><br/> 余心月干脆地说“不好。”<br/><br/> 季昭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br/><br/> 余心月说“不好，舅妈，我不需要你陪我。”<br/><br/> 季昭华委委屈屈地撅起嘴，露出失落的表情。<br/><br/> 余心月垂眸“爷爷奶奶才需要你，他们很想你了。”<br/><br/> 季昭华忍不住笑出来，勾指刮了刮女孩的脸，“我还以为是月月不喜欢舅妈了呢，你放心，你爷爷奶奶呀，最喜欢过二人世界，可不爱我去当电灯泡。”<br/><br/> “舅妈，你听我说！”余心月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br/><br/> 女孩表情严肃，弄得季昭华也不好嘻嘻哈哈，低头摆弄纱巾上的流苏，嘟囔着“怎么嘛，干什么这么严肃，你才是小孩呀，为什么弄得好像老师在训我。”<br/><br/> 余心月抿唇“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照顾啦，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他们才需要你照顾。而且，”她顿了顿，“舅妈也很想妈妈吧，就像我想念妈妈一样。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你的负担，不想你为我牺牲……”<br/><br/> 季昭华打断她“月月，不是牺牲。我心甘情愿，为你。”<br/><br/> 余心月抬起头，正好与女人对视。<br/><br/> 季昭华的眼睛是棕色的，让人联想到阳光在焦糖上跳舞，空气中弥漫着甜点的气味，只要看着她，就好像身在温暖的阳光中。<br/><br/> 这双棕色的眼眸映出女孩的脸。<br/><br/> 季昭华低声呢喃“为你……”<br/><br/> 余心月忽然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一句话，忍不住脱口而出，“千千万万遍。”<br/><br/> 季昭华笑起来，扣紧女孩的小手，与她额头相抵，“为你，千千万万遍。”<br/><br/> ——<br/><br/> 回到韩江，季昭华先把小孩送回紫罗兰。<br/><br/> 她放开余心月的手，恋恋不舍地看着小孩背影，忍不住快走一步重新把她牵起。<br/><br/> 余心月没反应过来，“舅妈？”<br/><br/> 季昭华拽着小孩就重新往外走“干嘛总是麻烦别人呢，我在韩江也有公寓呀。”<br/><br/> 余心月想挣扎一下，“舅妈，我，我……”<br/><br/> “她想和我一起住。”<br/><br/> 季昭华回头，秦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清冷的眼只有看到余心月时才微微放晴，点头道“回来了？”<br/><br/> 然后季昭华就看到自家小孩挣开她的手，撒丫子奔向女人“恩，回来啦！”<br/><br/> 一头心血涌上喉头，季昭华终于明白老父亲的心情了——<br/><br/> 这不就是阿斗的江山，白送吗？<br/><br/> 回到印家后，这一腔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br/><br/> 印鸿飞好些天没见她，心里居然有些挂念，看见季昭华回来，连忙问“你去了哪里？这几天电话短信都不接的，气性这么大？”<br/><br/> 季昭华只是冷冷看着他。<br/><br/> 印鸿飞被她望得心虚，“就算那天我不该朝你发火，但妈病成这个样子，你也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一走了之吧？”<br/><br/> 季昭华：“妈？我只有一个妈。”<br/><br/> 印鸿飞脸色沉下来，“又要吵架？”<br/><br/> 季昭华笑笑：“不是吵架哦，我是想说，印鸿飞，我们离婚吧。”<br/><br/> 印鸿飞身体猛地僵住，过了几秒，不可思议地看过来，微微侧耳，“你说什么？”<br/><br/> 作者有话要说：为你，千千万万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