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吗？你就说，你想不想睡她？”<br/><br/> 余心月眼睛慢慢瞪圆，白玉般的脸颊浮上一抹绯，羞赧地低下脑袋，把自己缩进被子里。<br/><br/> “你害个屁的羞啊！当时是谁那么大声说喜欢人家的？”<br/><br/> 余心月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来“我……你干嘛说这个啊！”<br/><br/> 颜霁不依不饶“那就是想了，做过春梦了？什么体位？谁在上谁在下？你勾搭的她吗？真不知道那个冷冰冰的人动情是什么样子，脸红了吗……”<br/><br/> 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啪地一声关掉灯。<br/><br/> “睡觉！”<br/><br/> 屋里陷入黑暗，颜霁自言自语半天等不到回应，顿觉索然无味，也跟着躺到余心月身边。<br/><br/> 忽然她想到一事，说“喂，月月，你是不是有点自卑呀？”<br/><br/> 余心月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br/><br/> “姐姐她和我差的太远了。从认识她的时候，我就在仰头看她。有时候很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什么，让她不喜欢。”<br/><br/> 颜霁不能理解“那我家世也不差，你怎么不仰头看我？怎么不对我好点。”<br/><br/> “……滚！”<br/><br/> 颜霁“双标！”顿了顿，她又说“其实你哪里比秦卿差了，我觉得你可比她好太多，要是你喜欢她，反而是她的福气。你想想，要不是她，你至于被那群人造势这么诋毁吗，你的实力拿个冠军不是轻轻松松，哪里会被攻击抱大腿走后门。再说了，等再过一两百年，谁还记得她，你做的歌曲可是能一直流传下来的！”<br/><br/>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对，爬起来继续说“她对你的好，于你而言反而是累赘。是她需要你，月月，不管她是不是把你当成秦烛，反正就是她需要你。你想想，你有我，有雅雅，有舅妈，有童老师，可她呢，看着风光，除了点随时可能被秦瑄煌拿走的钱外，还有什么？”<br/><br/> “还有我。”余心月说。<br/><br/> 颜霁一怔，揉了把她的脸“臭屁！”<br/><br/> 《昭灵传》拍摄得无声无息。<br/><br/> 裴导本来就不是爱造势的导演，这部剧是颜家投资的，按照颜霁的话说，她和她哥都是裴导老粉丝了，随便人家怎么拍，反正他们爱看，就当是花钱拍电影给自己看。<br/><br/> 投资商不care，就是这么任性。<br/><br/> 余心月的戏在后期，但她还是一直留在剧组，观察大家是怎么演戏的。等空闲就捧着本《演员的修养》看，或者和音乐监制讨论下音乐的事情。<br/><br/> 裴导极其严厉，一个镜头就要纠结好几小时，等到收工时都已至深夜。<br/><br/> 余心月会守在旁边，途中休息时给大家带点饱腹的东西，趁着导演心情不错，问点自己观察到的问题。<br/><br/> 认识久了，她知道裴导只是对拍戏太认真，因而显得严厉。<br/><br/> 如果问他关于戏的问题，他不仅不会像平常那样那样冷着脸，相反，还难得会和颜悦色，点明问题。何况她的疑问，某些方面也能给裴导以启发。<br/><br/> 就这样没多久，连地狱级别难度的导演也被她攻略了。<br/><br/> “月月。”裴导朝她招手。<br/><br/> 余心月放下剧本，蹦过去“导演，什么事？”<br/><br/> 裴导扭开保温瓶，喝口热水“明天就要拍你的戏份了，台词都背好了吗？”<br/><br/> 余心月点头，眼睛弯弯“背好啦背好啦。”<br/><br/> 这角色就几分钟的镜头，一句台词，不需要和人对戏。<br/><br/> 何况她连整本剧本都背好了，在台下看着老戏骨们演，自己揣摩他们的情绪细节流露。这段时间也算收获颇丰。<br/><br/> 但终究比不上科班出身的老戏骨。<br/><br/> 她有些惴惴，心道明天还不知道被导演怎么骂呢。<br/><br/> 裴导“不要紧张，犯错一两次也没关系。”<br/><br/> 余心月眼睛亮起，这是裴导会说的话吗？导演今天转性了？<br/><br/> 连旁边的主演也笑道“裴导<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你这可不厚道，怎么对人家小姑娘就放松要求了呢。”<br/><br/> 说话的叫俞璟，演的是盛朝末代皇帝昭灵帝。<br/><br/> 他演戏几十年，每逢出演，必属精品，和裴导是老搭档了。<br/><br/> 也是少数几个能忍受裴导这臭脾气，跟他拍十几年戏不在意业内□□的人。<br/><br/> “月月，以后有什么问题，别问这个怪老头子了，问我吧。他一个破导演，知道什么演戏的事啊！”<br/><br/> 裴导取下厚厚老花眼镜，朝他啐一口“呸，十几年没点长进，也好意思教人家拍戏！”<br/><br/> 韩锦兰拖着长长戏服走过来。<br/><br/> 她年纪已过半百，仍是十分有气质，配上迤逦汉服满头金玉，像极了母仪天下的端庄皇后。<br/><br/> 看她走路颇不方便，余心月忙过去扶她坐下。<br/><br/> 韩锦兰一把拉住她的手“哎呀，月月真懂事，要是我女儿有你一半该有多好。对啦，月月，我侄子刚从国外回来……”<br/><br/> 俞璟笑起来“你这婆娘真有意思，人家都说了好多次她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老想着拉皮条呢。”<br/><br/> 韩锦兰理直气壮怼回去“万一哪天不喜欢了呢！”<br/><br/> 她捏着余心月的手，“这小手可真软，一看就是享福的命，月月，你要是哪天不喜欢那人可千万要和我说，我家还有侄子、外甥、表侄子、表外甥都单着呢。”<br/><br/> 俞璟哈哈大笑。<br/><br/> 裴导冷着脸“你们几个老家伙，一天到晚不想着好好演戏，只知道扯点乱七八糟有的没的，还比不上人家小姑娘好学。”<br/><br/> 余心月脸一红“我当然比不上几个前辈。”<br/><br/> 俞璟问“导演，你刚刚想找月月，不只是问台词的事吧？”<br/><br/> 裴导点点头“你有没有兴趣，”他努力让表情变得和蔼一点“我手里还有一部戏准备拍，你有没有兴趣过来？”<br/><br/> 余心月惊喜地张大眸，“我可以来吗？”<br/><br/> 万一明天她表现很糟糕，导演想反悔怎么办？<br/><br/> 俞璟看出她的忧虑“别担心，这老东西把整个电影界都得罪一圈，连个年轻点的演员都找不到，现在是他舔着脸求你。要是你答应了，下次我当配角给你对戏。”<br/><br/> 韩锦兰迟疑半分钟，“是那部吗？”<br/><br/> 俞璟“除了那部还能是哪部。”<br/><br/> 韩锦兰笑“那可巧了，要是那部的话，我也要给月月当配了。”<br/><br/> 余心月听他们好像在打哑谜一样，有点茫然“是什么？我当主演？”她连忙摆手“我不行的，真的不行，我都没学过几天戏。”<br/><br/> 俞璟“你行的！看这老头多可怜，就当可怜可怜他吧。”<br/><br/> 余心月一阵为难“这个我真不行。我……”她忽然瞥见裴导浑浊眼里有光闪过，头上星星点点白发闪烁，心中软了软，涌上一股酸涩“我尽力吧。”<br/><br/> 俞璟笑道“老裴，你收官之作，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适合的人了。”<br/><br/> 韩锦兰不服气“要是我年轻点，我就亲自上。”<br/><br/> 裴导戴上眼镜，一挥手“唧唧歪歪干嘛，继续干活。”<br/><br/> 这声中气十足，恢复平常霸气。<br/><br/> 韩锦兰“你等会嘛，月月，你不喜欢那个人，一定要和姐姐说啊，姐姐给你介绍段好姻缘。”<br/><br/> 俞璟扶住她“你老想拆人家姻缘干嘛，说不定月月就特别喜欢那个人呢。”<br/><br/> 韩锦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