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害的?”<br/><br/> “是自杀。”<br/><br/> “因为顾行之?”<br/><br/> 他好像有些捉摸不透顾惜的心思,然而却能敏感的觉察到这件事和顾母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br/><br/> 顾惜从的手里一直攥着一朵白花,也只是攥着,然而提到那个女孩时她的手便忍不住的紧起来,大抵是突然涌上的记忆又让心间的恨意被翻出,她将手里的白花顺手扔去了垃圾桶。<br/><br/> “因为我们的关系被人告到了教务处,她妈妈/逼着她去医院治疗,电疗,我听说她跳楼前是爬着上楼梯的,因为治疗多了总是吐,而这件事情是顾行之告诉教务处的!”<br/><br/> 顾惜有些激动,叶侨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怒意,他想了想,却说:“我们是一个学校的,每天顾行之都来我班里堵我,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一次顾行之去了教务处,那次是因为帮你。”<br/><br/> 他的意思足够明白,顾行之在这件事上没有理由害顾惜,更没有动机没有时间……<br/><br/> “可是如果不是顾行之,我妈怎么会知道,这简单明明只有他知道。”<br/><br/> “行之说你有个手账本,喜欢写自己都小秘密,他只看了一次就被你追着打了小半天。”<br/><br/> 第107章孰是孰非<br/><br/> 顾惜不管不顾冲回昔日住的小区,顾行之年幼时爬过的槐树已经砍了,干枯的木桩孤独的立着,她打电话让母亲赶来只为送一把被自己早已弄丢的家门钥匙。<br/><br/> 这个日子还不冷,母亲穿着DonnaKaran的羊绒开衫,她似乎又胖了一些。<br/><br/> 顾惜下意识再看了眼自己,原来谁都没有为一个死去的人穿上一套缅怀的衣裳。<br/><br/> 她打开门后一路冲上阁楼,从一堆杂物里掏出她的手账本页面已经发黄,她的母亲跟上她然而却站的远,只看着女儿奇怪的举动问她到底做什么。<br/><br/> 顾惜扬起自己幼年珍藏的手账本,那里装着她所有的秘密被她藏在最隐蔽的地方,然而如今却成了她质问母亲的物件。<br/><br/> “你看过这个对吗?”<br/><br/> 她母亲的眼神闪躲,女儿如今已经不是孩子了,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br/><br/> 尽管顾惜心底早已有一个答案,却还是在此时生出了绝望。<br/><br/> 于是她对顾行之的恨没了来源,全都成了悔恨,她看着母亲喃喃自语着:“我曾经有能力去救他,而我什么都没有做,而现在他死了。”<br/><br/> 顾惜一面泛着陈旧的手账本,她拍开封面厚厚的灰尘,少女时代最爱的卡通贴纸被时间磨成略微发硬一碰就掉的彩色垃圾,顾母眼见着女儿在自己面前发疯,最后也不过抬手扬了扬灰尘。<br/><br/> “你想说什么。”<br/><br/> 她用手遮住鼻腔,略略皱眉表示对女儿行为的不满,顾惜一眼就能发觉她手上朱红的宝石,她随即夺过母亲的包在对方斥责的目光中打开手机,消费提示短信让她心里不住的发凉,发胀,想有一股火气非要发泄出来不可。<br/><br/> 顾惜眼里愤怒呼之欲出,她将手机一把塞回顾母手里,随即大声质问:“我哥刚死你就用他的钱买这些!”<br/><br/> 顾母有些不满她的态度却还是平和,只是略略皱眉回道:“顾惜,我有没有教过你女孩子说话要温柔?”<br/><br/> “你还教过我做人要有良心!”<br/><br/> 顾惜噙着泪,像是要哭的样子,她咬着下唇,若是看的细一些就会发现脸上的轻微颤抖,顾母深吸一口气,她知道顾惜的意思,她只是从一侧拉过一个沾了灰的旧木椅,等着顾惜哭够了才说:“拒绝签字是你自己的决定,你是个成年人不是妈妈怀里吃奶的孩子,既然做了坏事就要自己承担责任。”<br/><br/> 她的话并没有让顾惜心里有半分平静,反而是越发浓烈的愧疚在心底滋生,然而她并不原因承认自己的错,她莫名的将所有的错归咎到面前这个冷血的女人身上,于是大脑突然一顿,却争辩着说:“承担,拿这条命承担?”<br/><br/> 顾惜知道自己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把一口气出尽了,尽管这样并不能让谁好过,顾母果然气急,只厉声道:“你敢!”<br/><br/> 顾惜最不怕眼前这女人发火,反而是对方的火气让她找到了宣泄的方向,她只吼道:“朱莉都敢我为什么不敢!”<br/><br/> “啪!”<br/><br/> 顾母扬手一掌,却看着顾惜通红的脸上泪水连连,顾惜捂着脸只指着顾母说:“果然是你对吧!”<br/><br/> “我教过你,说话不要指着别人是基本的礼貌。”<br/><br/> 顾母到底是做母亲的,她面上一厉,顾惜心底便生出怯懦,然而却还是挺着身道:“是你害的朱莉跳楼自杀!”<br/><br/> “是我又怎么样,我只是告诉那个孩子的妈妈管好自己的孩子而已,我做错了吗?”<br/><br/> 顾惜很难想想出这是她的母亲说出的话,“难道你没有错?”她只问,却再没敢指着顾母。<br/><br/> 顾母眼神凌厉,不怒自威,她看着顾惜却在她尚算干净的眼里看出多年前自己的影子,她终于松了表情,尽管语气仍旧未缓和,然而确是实实在在的解释:“你那时候才几岁,你连自己的衣服都洗不干净就急着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性取向,你可能觉得那很酷,又或者说自己有了个‘特别的身份’,可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根本不知道这个社会对特殊群体的带着多深的有色眼镜。”<br/><br/> 顾母缓了一口气,才带着些母亲的语重心长将旧事经历充做话语间的无奈道:“你没有被人歧视过,当作异类过。所以你根本不会懂那是什么感觉,而我是你的妈妈,我有义务让我的女儿避免收到伤害。”<br/><br/> 尽管那是错的。<br/><br/> 顾惜一时嗫嚅,却并不懂她母亲的无奈,于她而言错了就是错了,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她的母亲而自杀了。<br/><br/> 就像顾行之是因为自己而死。<br/><br/> 这是罪!<br/><br/> 顾惜转头看着窗户,阁楼没什么好的,甚至连防护栏都陈旧的摇摇欲坠,楼下很久以前就没有住人了,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她可能不会死,但一定会残疾。<br/><br/> 然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定住,她没有那个勇气,也绝没有那个能力,这就是少年人惯有的偏激。<br/><br/> 顾母大抵想到了什么眼圈不住的发胀,她仰头看着阁楼待修的灯,随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两个女孩子相爱不好,住在一起连灯坏了都没人修。”<br/><br/> 她摇了摇头下楼去,顾惜一个人愣在楼上,顾母本来已经走到楼下,然而又忽然转头说:“你去看过你哥吗?”<br/><br/> 顾惜愣着没回话,顾母了解她的脾气,知道她现在大概只会更加愧疚,于是又说:“我去过。”<br/><br/> “可你也拒绝签字了……”<br/><br/> 顾惜一时腿软跪在楼上,“砰”的一声激起许多灰尘,顾母的声音渐远,然而还是能听清她的话,她说:“氧气面罩是他自己摘的,你不用太自责,我不救是因为他自己不想活。”<br/><br/> “不论他想不想,我都没有做该做的事……”<br/><br/> 顾母大抵想安慰她便说:“他杀了人,做了错事,应该受到惩罚。”<br/><br/> 然而她这话并没有太多作用,叶侨的那句“只有法律才能惩罚顾行之”仿佛成了魔咒,而顾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顾惜没有救顾行之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可顾惜却在这种时候异常明确一点,这都是借口,而唯一真实的就是顾行之死了,她拒绝签字。<br/><br/> 她陷入了这个死巷。<br/><br/> 却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