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字记者,一手拉高警戒线的黄带,一猫腰迅速钻入了现场,任凭那些长枪短炮在他身后晃荡拥挤。<br/><br/> 才走了几步,便见到小何急匆匆迎面而来。<br/><br/> 「郑队。」见到郑枚,小何停下步子,端正行了一个礼,向他汇报道,「于法医让我将这些证据送局里检验。」<br/><br/> 郑枚接过小何手上的证物袋来看,似乎是一些染血的纤维,此外,还有一枚烟头。郑枚摆摆手,放小何走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从接获报案时获知的现场状况便有预感昌龄社区这起案子不仅与二十年前的案件,就算是与澧水街的案子都存在着极大的不同,但是就唐青是第一发现人这点,他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此案可以多多少少牵扯上之前的两宗大案,只是眼下看来,这个捅了太多漏洞的凶手就连与前几宗年轻女 xi_ng 死亡案件都无法牵扯上关系。一下子,他便觉得无精打采起来,然而,思及唐青在此案中扮演的角色还是让他多少剩了些期待。<br/><br/> 「郑老弟。」低低响起在耳边的声音几乎让郑枚跳起来,在他暗自思考的时候,<br/><br/> 却有人不声不响地贴近他身后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从后方,近得几乎暧昧的距离,他被人勾住了整个肩膀,对方鼻息的热气都已经喷吐在了他的耳廓上。郑枚浑身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两步,却未料对方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竟能将他紧紧箍住,动弹不了分毫,而那个人的体温连同体重便在同时传导到了他的身上。<br/><br/> 郑枚讶异于自己这样的打扮还能被来人一眼看穿,更讶异于此刻自己 x_io_ng 腔中急速跳动的器官,原来……原来自己胆子不如想象中大啊,不过是被人吓了一跳而已……<br/><br/> 有些懊恼地转过头去,郑枚几乎立刻意识到自己在转头的同时下意识摘掉了鸭舌帽的举动有多么不智,如若不然,至少还有帽檐可以拉开两人的距离,不用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几乎是面贴着面……<br/><br/> 『喂,你这是做什么?』郑枚想要这么喊,但是话到了嗓子眼里却立刻咽了回去。这似乎是第一次,他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唐青,比之那天在局里两人的贴近大体还要更近一些,换言之,就连说话他都会觉得尴尬,生怕自己的嘴唇会触碰到对方的脸上,只能憋红了脸,不知所措。<br/><br/> 唐青的眼睛微微耷拉着,他本来长得不怎么出色,甚至可说是平凡过头,不知道唐秉正夫妻是怎么搭配的基因,这张脸似乎云集了所有五官中最大流最普通的形式,组合到一起后不论添一笔或是减一笔都可能破坏那种最不起眼的平衡感,但就是那么恰到好处的,他们提供了一张丢入人 ch_ao 便会瞬时消失不见的长相。然而,这只是以前,现在靠在他肩膀上,将整个人都贴合着他身体的男人却不知怎么彻底消磨了之前那种不引人注目的感觉。耷拉着的显得慵懒的眼眸,高削的鼻梁,无论是眉形、眼形还是唇形仿佛都一下子跳脱飞扬起来,带着一种难以说清道明的魅惑力,郑枚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这一个人真的是唐青吗,怎么气质上会差那么多,而且只是气质上的相差便令整个人都变得不同起来。他伸出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的 x_io_ng 口,心动过速是个坏毛病!<br/><br/> 「郑老弟,」唐青的嗓子似乎显得有些嘶哑,「终于又见到你了。」他说着,唇角略带疲倦地微微弯起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仿佛生怕郑枚逃跑一般,另一只手也跟着环上来,从背后牢牢地将郑枚锁进了他的怀里。<br/><br/> 郑枚彻底呆住了,被人抱在怀里,还是个男人,对方的脸庞还在他的脖颈和脸颊上摩挲……这是什么……什么状况?<br/><br/> 「咳咳。」<br/><br/> 郑枚抬头看过去,于晓乐叹口气,扶扶眼镜:「我不是有意打断你们。」<br/><br/> 郑枚猛然醒悟过来,反手一抓,便是一个过肩摔,唐青毫无疑义地被他甩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直到这时候郑枚才发现唐青白色的衬衫上,在 x_io_n<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g 口附近浸染了大片的血迹。<br/><br/> 「你在干什么!」于晓乐冲过来,将郑枚迅速隔开,弯下腰来紧张地检视了唐青一番方才松了口气,小心地将人搀扶起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早说过让你先去医院。」<br/><br/> 唐青苦笑了一下:「我想郑队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这个嫌疑犯兼目击证人,所以想再等等,谁知道……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没有关系。」他说着,推开于晓乐的搀扶,自己勉力支撑着站起来,好不容易摇摇晃晃挣扎起来了,却紧跟着一个趔趄又往前倒下。郑枚看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接,人就这么倒到了他的怀里,那种心动过速的感觉刹那又回来了。<br/><br/> 「谢谢你,郑老弟。」唐青有气无力地说着,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郑枚一个哆嗦,差点又想把人甩开,思及刚才所见,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自己的暴躁举动。<br/><br/> 「他怎么了?」<br/><br/> 「勇斗歹徒,被凶手捅了。」于晓乐颇有些景仰地道,「伤口不深,不过失血过多,已经做过初步包扎了,本来让他跟车去医院好好处理一下,人家死活非要留下来等你。」说着,咧嘴冷冷一笑,神情里大有「有你的」的意思。<br/><br/> 郑枚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想要把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抓下来,又怕加重对方的伤势,最后依然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松开两手,示意自己并无邪念。<br/><br/> 「对了,你、你找我什么事?」<br/><br/> 「哦,一来就是想要通知你,目击证人受了伤,我想先送他去医院,跟你打声招呼,还有一件事嘛,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个熟人,也是你认识的……」<br/><br/> 「我认识的?」<br/><br/> 「嗨,好久不见。」<br/><br/> 郑枚转过头去,立马拖着唐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倒退三步,脸都绿了:「马文才,你怎么在这里?」<br/><br/> 「我怎么在这里?」马文才笑眯眯地耸耸肩,「我是唐青的朋友,也是目击证人之一啊。」<br/><br/> ◇<br/><br/> 郑枚从小倒楣到大,常年在生死一线挣扎搏斗,长大了又从事刑警这一行,死尸、杀人犯见过无数,几乎可说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马文才这个人。其实,施久有时候喝醉了抱怨,也会说马文才是个鬼,是个色鬼,是个死老色鬼,鉴于郑枚是个典型的唯物主义者(?),这一点他是绝不相信的,但是他见着马文才依然会双股颤颤,心中发悚,这是因为:第一,每次一见到马文才他就会特别倒楣,爆胎撞车跌跤被花盆砸,什么事都有,仿佛两人格外犯冲;第二,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记得,马文才,原来并不是个成年男子,而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可爱小男孩。<br/><br/> 郑枚至今都没弄明白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明明记得施久有个叫做马文才的小表外甥,为了调查当年王宓的案子,他还曾经在施家见过那孩子几次,怎么案子结了,一晃眼就谁都不记得马文才了,不,应该说,谁都记得马文才这名男子,而关于幼年马文才的记忆却仿佛是被人为集体消除了一般,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记得了。平白无故失踪了一个人,这已经是很诡异的事情了,而曾经与之相处过的所有人都不记得他的存在了,这又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