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人让了座,说道,“梁公子请稍待,云岫去倒杯茶。”<br/><br/> “不必了。”梁杉柏道,“开门见山,我只想知道祝伯母要对我说什么而已,茶真的不必。”<br/><br/> 祝夫人怔了一怔,好半晌才开口喊了句:“梁公子。”声音依然娇媚,却一下子仿似苍老了好多岁,她说,“梁公子,看来你确实很怕云岫。”不待梁杉柏辩解,又自己笑起来,“是那孩子跟你说了什么吧!”<br/><br/> 说得是问句,口气却是肯定的,弄得梁杉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br/><br/> 祝夫人拂了拂鬓角头发道:“其实云岫很明白梁公子现下心情。”<br/><br/> “我的心情?”<br/><br/> “听那孩子那样说以后定然很疑惑,很茫然,也很害怕,是吗?”<br/><br/> 梁杉柏默然,祝夫人确实道出他如今所想!自入祝府以来,甚至早从荒原迷路开始,不安便一直追随他左右,祝府的一切怪异,包括祝映台所说的话,他所遇到的那些事情——阿喜婆、银心、两个有怪力的小孩、马文才、自己做的奇怪的梦、只在某个特定时刻鸣响十二下的立钟、暗中窥伺自己甚至让自己自残的眼睛、还有刚才那个说这里不是祝家庄的小孩的话……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有种如入漫无边际的黑色荒野之中,寻不到任何出路的绝望感。梁杉柏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神经够大条,或许他已经垮了。<br/><br/> 不,不是因为自己的神经强韧才能承受这一切,而是因为那个人在。<br/><br/> 祝映台的脸很自然地就浮现在眼前。点漆一样的眸子,清爽的黑色发丝,那张仿若冰雕一般完美却寒冷的脸,但一旦笑起来却很有些促狭的味道,甚至带着几分孩童才有的单纯和自然,还有那副不同于柔弱外表,拥有着健康青年男子特有活力的躯体……<br/><br/> 梁杉柏的脸“轰”地一下烧起来,脑子里一时全是祝映台不着寸缕的身体和干净的笑颜。<br/><br/> “梁公子,恕云岫唐突,你是否……喜欢映台那孩子?”<br/><br/> 梁杉柏吓了一跳,几乎以为祝夫人会读心。<br/><br/> “祝伯母……”<br/><br/> “是或不是?”<br/><br/> 梁杉柏只犹豫了一下,随后便认真回答,斩钉截铁:“是的,我喜欢映台,很喜欢!”<br/><br/> 没什么可尴尬,也没什么可丢脸的!他的确就是喜欢祝映台,喜欢到,连嘴里念着这个名字都会觉得幸福,喜欢到对他的渴望几乎就要压抑不住。那种渴望不知什么时候就在他的心里落了种、扎了根、发了芽,在好似永不会停歇的雨水浇灌下发了疯似地成长,茁壮到令他自己都害怕的地步。<br/><br/>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祝映台哪怕是杀人犯是妖是鬼,梁杉柏也绝对无法放下想要拥抱他、保护他、拥有他的渴望!<br/><br/> 所以,他才会在梦中杀了马文才吗?毫不在意的,一下一下,砸到他血肉模糊!看着一条生命消失却丝毫不觉不妥,反有种难言的快感!<br/><br/> 梁杉柏倒吸一口冷气。<br/><br/> “云岫明白。”祝夫人却好像并未注意到梁杉柏一时的不自然,静静道,“一切都是因为那孩子!”<br/><br/> “您说什么?”<br/><br/> “梁公子也好,祝府的一切不自然也好,都是因为祝映台。”祝夫人坚定地说,“都是因为那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那孩子,你、我、老爷、马公子……那孩子最最擅长引诱男人,他是个……魔障!”<br/><br/> 第21章谁在撒谎<br/><br/> 梁杉柏震惊至极,即便怎么对祝夫人坚持找自己一谈的用意猜测,梁杉柏也绝对料不到祝夫人竟然会对着自己说出这种话来。<br/><br/> 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会这样评价自己的儿子,会这样败坏自己儿子的名声?!<br/><br/> “祝夫人!”梁杉柏当场就翻了脸,愤愤道,“即便您是映台的母亲,这么说也未免太过分!我想我没什么可跟您说的了!”说着,就要离开。<br/><br/> “梁公子,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我的话。”祝夫人却不看梁杉柏喷涌的怒气<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端端正正地坐直身子道,“如果云岫没猜错的话,映台可能一早就对你说过不要相信我们或是要提防这个祝府里所有人的话是不是?”<br/><br/> 梁杉柏哑然。<br/><br/> 这的确是从自己初进祝府开始,祝映台就一再叮嘱他的话。<br/><br/> 从最开始的让他不要允许其他人进自己的房间,不许他进食除了自己给的以外的食物,到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整个祝府里的人都可能害他,一切的一切都只让他相信,在这个祝府中,祝映台是有所忌惮而在保护他,而此后自己周围发生的一切看来也确实证实了这一点!<br/><br/> 说服祝老爷让他离开、将他从那两个怪力小孩中解放出来及至后来不惜一切去替他取药,如果说一开始梁杉柏还会以为祝映台的态度只是因为与家里人吵架而负气的话,那么在这以后发生的一系列怪异事件中,他已经渐渐开始倾向于祝府中的所有人都可能是非人类的不祥存在这样一种观点,然而,这个观点之中却是不包括祝映台的。<br/><br/> 是的,只有祝映台,除了祝映台!<br/><br/> 祝映台为他取药,保护他,照顾他!祝映台是个让他感到安心的存在,所以,哪怕过去耳闻了不少关于祝映台的不利传言;哪怕祝映台说,自己害了他;哪怕祝映台似乎拥有奇怪的力量,梁杉柏也下意识地回避了祝映台是与祝府里的其他人一样是个不祥存在的念头。或者该说,哪怕动了那个念头,梁杉柏也告诉自己,祝映台对他是不一样的!所以,才会那么问。<br/><br/> “你会不会害我呢?”<br/><br/> 不管祝映台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梁杉柏所要求证的只有这一件事而已。只要祝映台摇头,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离开那人身边半步。在梦里自己的那种疯狂举动,哪怕杀人也在所不惜的那种肆意的情感和失控的嗜血快感,只要是为了保护祝映台,在现实中发生,他也不会后悔!<br/><br/> 真可怕!明明只是一天一夜而已,居然就那样地爱上了祝映台?!<br/><br/> “爱?”梁杉柏傻了眼。<br/><br/> “梁公子,”祝夫人端正坐着,涂了蔻丹的手指把玩着衣角,神情玩味,“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突然就会那么喜欢映台那孩子?”<br/><br/> 为什么?难道爱是可以用“因为所以”来解答的吗?<br/><br/> “我……”<br/><br/> “所以我说了,映台他是个魔障!”祝夫人冷冷道,烛影摇曳间,娇媚的脸孔有种形于外的狰狞 yi-n 森,“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云岫本不该对梁公子说这些有的没的,但是……呵,其实我也不怕你笑话,以梁公子这般眼力应该早就看出,云岫其实并非映台生母。”<br/><br/> 梁杉柏绝对愿意相信这点,没有哪个生身母亲会这样不遗余力侮辱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解释,再合理不过。只是这样一来,却不知不觉跟那梦中的情景重叠起来了……<br/><br/> 梁杉柏皱起眉来。<br/><br/> “其实云岫当初嫁入祝家的时候,不过年方二十,与映台仅仅相差一轮。”祝夫人说着眼望远方,好似沉浸在了回忆之中,“你知道的,人都道后母难为,那时我又年轻,初入府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么的惴惴不安。祝家家大业大,我既怕仆佣不服管,又怕<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