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是韩嫣目前能为阿娇争取到的，最好下场了。<br/><br/> ——如果毕夏震真的是另一个刘彻的话，阿娇最好的结局，大概真的只能那般。<br/><br/> 可毕夏震不是刘彻。<br/><br/> 他不接受近亲婚姻，不认为同时具备“彪悍河东狮”加“嫡亲姑表姐”的陈女士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br/><br/> 可他也没有古代皇帝那种“不管我有多少妻妾妃嫔，我能休弃皇后但绝对不许皇后背叛我”的想法。<br/><br/> 毕夏震庆幸刘彻和阿娇没有孩子，却不全是基于韩嫣所说的、刘彻所想的那些考虑。<br/><br/> 他更多的，是从现代常识“近亲容易生出残障儿”考虑。<br/><br/> 他也很现代地觉得，既然阿娇不适合给刘彻生孩子，而阿娇又（在未来）会因为渴望孩子渴望到迷信巫祝的地步，那么不如一别两宽、各自欢喜。<br/><br/> 只不过这是他和阿娇之间的事情。<br/><br/> 毕夏震在和阿娇达成共识之前，是不会和别人谈论的。<br/><br/> 哪怕那个人是韩嫣。<br/><br/> 所以他只是含混笑笑，任韩嫣误会为赞同也没解释。<br/><br/> 于是韩嫣接着道：<br/><br/> “你之前在长秋殿……”<br/><br/> 顿了顿，有些犹豫，却还是问了出来：<br/><br/> “是不是你的阿嫣，也遇上类似的事情，而且已经……”<br/><br/> 毕夏震都没力气折腾老话题，干脆破罐子破摔，点头：<br/><br/> 他那儿的韩嫣虽然不是他的，但确实是死在王太后手里的。<br/><br/> 韩嫣眉间带出几分悲凉，却又有十分理解，劝了毕夏震一句：<br/><br/> “他能为你死，必是心甘情愿，满怀欢喜的。你也莫要太介怀，总是大局为重。”<br/><br/> 毕夏震抿着嘴：韩嫣才不是为我死的呢！小爷又不是渣野猪！<br/><br/> 韩嫣却将他的沉默视为悲伤，再结合毕夏震在长秋殿那一场爆发，对“另一个韩嫣”更为感同身受：赴死之后，能得阿彘这般，也是值了。<br/><br/> 同时对自己幸运存活，也有几分欢喜：虽说为阿彘死也甘心，可若是能一起好好活下去，让阿彘不要出现这样只能以沉默掩盖悲伤的模样，自是更加幸运的。<br/><br/> 如此感叹一回，方拂了拂衣袖表示：<br/><br/> 我也很理解你的心情。不管你的阿嫣是不是甘愿赴死、也不管你在阿嫣逝后还找到多少足以站在你身边的人，忽然换了个似是而非的地方、又重新遭遇一回那样的场景，一时控制不住也是正常的。只是……<br/><br/> 毕夏震已经不想再分辨某个误会，却还是忍不住吐槽：<br/><br/> “什么似是而非，根本就没半点儿相似之处！酱油也没有，冰块也没有！味精都要靠鸡汤+谷物熬出来！”<br/><br/> 可不等韩嫣追问酱油味精等，又急忙道：“只是什么？”<br/><br/> 韩嫣尽量放缓了声音：<br/><br/> “我很感激你的维护之情。可长秋殿中，你实在是莽撞了。若是真将不孝之名传出去，又或因彻底冷了太后的心，失了她那一脉的助力……”<br/><br/> 韩嫣本想说“那你的阿嫣死得可就太亏了”，但说另一个自己的生死总有些古怪是一方面，再有，忽然想起这个大汉可不是这位真陛下的大汉，真要说出来刺激到他，也许惹得他破罐子破摔，过分肆意胡为倒不好。<br/><br/> 故而将话咽了回去，只道：<br/><br/> “我自是相信无论哪个阿彘都有雄才大略，便是一时憋屈，也终有将魑魅魍魉皆荡尽的时候。太后更是因为有你才是太后，你却不是因为太后才当了皇帝……<br/><br/> 可不管怎么说，总是麻烦不是？”<br/><br/> 韩嫣为了安抚“真陛下”，连“阿彘”这个只专属于他家小野猪的昵称都喊了出来，看着毕夏震的眸色也越发温柔，覆盖在毕夏震手背上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嗓音柔亮低缓：<br/><br/> “你不是说要驱逐匈奴、不让我大汉女儿再背负和亲罪难吗？<br/><br/> 你不是说要收服诸侯王，好叫<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真正落到实处，不再有国中之国擅权独立，好叫圣旨政令通行而不愁王侯作乱吗？<br/><br/> 你不是说……”<br/><br/> 韩嫣一点点重复刘彻作为帝皇的野望，最后总结：<br/><br/> “你看，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那么那么多，何必在一些小麻烦上耗费精力？”<br/><br/> 这样款款劝说的韩嫣，嗯，别说与他“相爱”的刘彻，就算毕夏震，他在摊牌之后就认清“只要有机会，韩嫣随时能够为刘彻放弃他”的事实<br/><br/> （即使目前双方看似达成协议，可毕夏震也相信，协议的前提必须是韩嫣对‘牺牲毕夏震，阿彘就能够回来’这点没有把握。否则，韩嫣会如何选择，依旧毫无悬念），<br/><br/> 此时也确实没再将自己催眠过头、仍记得韩嫣是个男人……<br/><br/> 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韩嫣，十分有魅力，也十分有说服力。<br/><br/> ——前提是，那确实是“小麻烦”。<br/><br/> ——可问题是，那是小麻烦吗？<br/><br/> ——当然不是！<br/><br/> ——对刘彻来说，韩嫣是唯一一个，能看穿这具皮囊之下差异的人；<br/><br/> 对于毕夏震来说，韩嫣是，嗯，用了这个皮囊就不得不承担的责任之一，一个还挺不错的合作者，甚至是，虽然不能完全坦诚信任、却还是“自己人”。<br/><br/> ——王太后想毒杀韩嫣，怎么可能是小事？<br/><br/> 韩嫣看着那样理所当然陈述“韩嫣重要 xi_ng ”的“刘彻”，心中暗暗一叹。<br/><br/> 他总算没将真心错付，只是这一个实在是……<br/><br/> 可这一个再可怜，韩嫣也只有一个阿彘。<br/><br/> 韩嫣暗自为另一个自己可惜一回，却没有心软，继续理智分析：<br/><br/> “长秋殿的事情发生也就发生了，只是后续……”<br/><br/> 王太后说韩嫣“出入永巷无忌”的话虽然不好听，也容易给汉室诸王借口以动乱，但却不算说错。<br/><br/> 韩嫣自幼为刘彻伴读，得刘彻爱重，又有阿娇也愿看顾他，未央长乐二宫从来出入无忌。<br/><br/> 及至他大了，刘彻又当了皇帝，阿娇也是皇后，窦太后也习惯他时不时陪她说话……<br/><br/> 韩嫣在建章宫上林苑一带的掌控力甚至比刘彻更周详，对长乐未央的约束，也很妥当。<br/><br/> 刘彻这些年对他的宠爱，可不仅仅是为他招诽而已。<br/><br/> 韩嫣这些年金丸嬉戏、副车肆意的跋扈，也不仅仅是为了招妒。<br/><br/> 固然有李当户那样以殴打韩嫣晋身的——<br/><br/> 可像李当户那样遗传了亲爹没眼色没分寸之天赋传承的有几个？<br/><br/> 能得罪了韩嫣，却恰因父辈得用、刘彻忍耐，而没遭罪，反得“赏识”的，又能有几个？<br/><br/> 韩嫣这些年肆无忌惮地彰显皇宠，受到的侧目固然有之，可好处更多。<br/><br/> 例如，两宫之中，哪怕是太皇太后的谕令，韩嫣纵没本事使之不出宫门，最少，也能第一时间得知。<br/><br/> 这点掌控力平时不显，用来控制某些宫中言语的外传，嗯，不说彻底杜绝，但隔绝一段时间，总是可以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