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该挺忙的。“我不习惯这气氛,开始没话找话。<br/><br/> “你是真不知道吗?”他从后视镜里看着我。<br/><br/> “知道什么?”<br/><br/> 他目光灼灼地直视我:“你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让我来给你跑腿,不是因为我跑腿跑得好,而是要告诉你你在他心中的地位……”<br/><br/> 他似乎还要再说下去,但是他的手机响了。<br/><br/> 袁海看也不看就接了起来。<br/><br/> “是,接到了。我们现在在临海路,就在云中楼对面。好,我和他说。”他简短说完,回过头来,告诉我:“他说自己来接你,你先下车吧。”<br/><br/> 我下了车,在外面站着。外面车堵成一条长河,路上行人都行色匆匆,万家灯火初上,整个城市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样让人安心。<br/><br/> 在这样的夜色里,我听见有人大声叫我的名字,橘黄路灯下,有个高大身影大步朝我走过来,他仍然穿着白天的那件藏蓝色西装,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我还来不及答应他,就已经迎面撞进一个带着烟味的怀抱里。<br/><br/> “袁海脑子进水了吗,让你站在风口里等!”他一边拿大衣把我裹起来一边大声骂人:“你傻啊?不知道冷的?”<br/><br/>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起了大风,大概是要降温了,到处都冷下来,整条路都堵了,我被他裹在大衣里,拖着上了人行道。身上冰冷,风卷着树叶到处乱飞,一片昏暗,若有若无的雨丝落下来,我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往前走,仿佛这世界都是混乱的,只有身处的这个怀抱是真实的。<br/><br/> 被他拖着走了一段路,不知道塞进一辆什么车里,里面似乎开着空调,干燥温暖,我靠在后座宽敞的沙发上,李祝融沉着脸把我外套扒下来,从司机手里接过一条毛巾,重重地替我擦脸。<br/><br/> 我并没有淋到多少雨,倒是他,头发都被打湿了,我替他把额头上的头发拢到一边,他瞪了我一眼,把毛巾扔在我腿上:“自己把鞋脱下来。”<br/><br/> 外面的雨渐渐下大了,车平稳地行驶着,李祝融开始用毛巾擦干自己的头发,他向来是被别人照顾惯了的,没什么耐心,擦了几下,发现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烦躁地把毛巾扔到一边。<br/><br/> 我没办法,把毛巾捡起来,给他擦头发。<br/><br/> 他一言不发,沉着脸躲开我的手。<br/><br/> 我也不管他了,掏出手机来给我沈宛宜打电话。<br/><br/> “宛宜,我今天晚上有点事……”<br/><br/> 衣领被人拎住,手机也被抢走,丢到地上,他把我按在车门上:“你和我在一起,还要给那女人打电话?”<br/><br/> “我只是让她帮我告诉我妈,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无奈地告诉他。<br/><br/> 他“哼”了一声,说:“你有这个觉悟就好。”<br/><br/> -<br/><br/> 李祝融不喜欢住酒店,哪怕是最高级的。<br/><br/> 他有一句在他那个圈子里广为流传的话,他说:“除非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是用一次就扔,否则,再怎么洗,都不能改变你用的东西被别人用过的事实。”<br/><br/> 夏知非曾经讽刺他,说:“如果你能支付整个总统套房的家具费用,我可以为你开设所有东西全部用过就扔的总统套房,这个套房的名字就叫‘某个睡床也有处女情结的客人专用套房’。”<br/><br/> 当然他们只是说说而已,夏知非的酒店里没有这个服务,所以李祝融在经常出差的几个城市都有房子。<br/><br/> 不过这套房子,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br/><br/> 那是在我大三的时候,我寒假回家过年,他竟然跟到了这里,大年三十,他打电话让我去阳台上看,天空上大片大片的烟花,我吓了一跳,问我妈是不是哪个大厦开业。他气得在电话那边大吼:“那是我放给你看的烟花!”<br/><br/> 那时候,他落脚的地方,就是这栋房子。<br/><br/> 李老爷子虽然严厉,却从不卡着他用钱,他那时候刚过十六岁,就能在这座城市买下一栋高楼上的商品房。<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我其实,并不想进这套房子。<br/><br/> 在电梯的时候,我就有点打退堂鼓了,只有两三个人的电梯里,他公然搂着我肩膀,我身上还披着一件显然不是我自己的大衣,电梯里几个女白领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br/><br/> 等到他打发了保镖,拖着我的手,站在门口开门的时候,我心里的不安已经累积到了极致。<br/><br/> “你不喜欢呆在我家?”我迟疑着问他。<br/><br/> “我讨厌那个女人。”他头也不抬地开门。<br/><br/>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斟酌着语气:“今天是我爸生日……”<br/><br/> “你还要说几次!”他一拳砸在门上:“今天是你爸生日!所以你要和那女人扮恩爱!今天是你爸生日!所以我就该消失!今天是你爸生日,所以现在我和你单独呆一会都不行了是吧!”<br/><br/> “我不是这个意思……”<br/><br/> “那你是什么意思?”<br/><br/> 我无言以对。<br/><br/> 我总不能说,我现在怀疑你在借题发挥,我总不能说,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像是真正在生气,倒像是在筹谋什么不好的事。<br/><br/> 人分很多种,有的人就是可以飞扬跋扈,明着玩心计,一点也不心虚。有的人却怎么也撕不下脸来。我就是后者。<br/><br/> 算了。<br/><br/> 反正从十年前,我就一直败在他耍赖的绝招上。<br/><br/> 在这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刻,忽然想起了罗秦和我说过的话。<br/><br/> 但我不准备去blumoon看个究竟。<br/><br/> 有一个陈柯已经够了,再轻信别人,我没那么多命可以送。<br/><br/> 第31章<br/><br/> 我就是那种记忆力太好的人。<br/><br/> 每次去以前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都会有一种“想当年我年轻时候”的感觉。<br/><br/> 这间房子,三室两厅,客厅里原来摆的是米白色的沙发,那时候他年纪还小,还没现在这些公子哥的怪脾气,用东西也没这么挑剔。当时还觉得漂亮得不行的房子,现在看来也就那样。<br/><br/> 西式的长餐桌上,摆着银烛台,烛光昏黄,餐桌上摆着一桌西餐,盘子都用盖子盖着,都看不出是什么东西。<br/><br/> 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他早就算计好的了。<br/><br/> 偏偏他就能理直气壮地把我拖到桌边,拉开椅子,自己从冰桶里拿了一瓶酒过来。<br/><br/> 我只觉得头疼,葡萄酒这种东西,又苦又涩,我从来没觉得哪里好喝过。好在不烧喉咙,总比被逼着喝白酒好。<br/><br/> 至于西餐之类,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我喜欢吃肉,但是不会把肉当饭吃,至于那些蔬菜汤、生的海鲜、生的蔬菜沙拉,完全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br/><br/>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对李祝融弄出来的“烛光晚餐”,一点兴趣都没有。<br/><br/> 我现在只想快点换件宽松的衣服,吃点地道的家常菜,然后在一张温暖干燥的床上睡上一觉。但这些话实在不好说出来——他难得放下面子“温柔浪漫”一回,要是打断了他,他只怕会恼羞成怒,到时候我也别想好过。<br/><br/> 冰冷酸涩的葡萄酒,被盛在看起来一捏就碎的高脚杯里,摆到我面前,看一眼就觉得胃疼。<br/><br/>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心细如发体贴备至的人,象征 xi_ng 地用毛巾给我擦个脸已经不容易了,我不指望他能看出我对这桌西餐一点也不感冒。<br/><br/> 他坐<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