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怎样？想要他下跪认错赔罪？你这十年来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你占了理？你有被害妄想症吗？当初是你自己要和他谈恋爱，你不知道他是李家选定的继承人？你不知道他爷爷会逼他结婚生子？你不知道他爷爷一句话就能让你退学？你自己选的他。结果事一来，你他妈的为他做了什么？他在北京为你们的未来拼死拼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gay吧找男人。你还要把你全家丢了面子的帐都算到他头上。别人议论你难道不是因为你搞同 xi_ng 恋！和他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怪他十年没来找你！”<br/><br/> “我再问你，如果知道了答案，你要干什么？今天我告诉了你这个答案，你会觉得愧疚吗？你会和他道歉吗？还是因为他是李祝融，所以他不需要道歉？当初你不知道答案的时候说过的那些恶毒的话，和这些天你逼着他要答案他受的煎熬，都可以一笔带过吗？你受的罪是罪，他受的就不是？因为他爱你，因为他是李祝融，而所以你觉得他无坚不摧，刀枪不入，受什么罪都是应该的，只有你家人的心是心，只有你未婚妻的感情是感情，所以什么事都要怪李祝融！”<br/><br/> -<br/><br/> 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因为罗秦的事，和李祝融吵架，他气得摔门。<br/><br/> 那时候，郑野狐和我说：“许老师，你打过架没有？”<br/><br/> “如果有一天，你和别人打架，小哲却帮着那个人说话，说你没有道理，那个人有道理，所以他要帮着那个人打你。到那一天，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做出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br/><br/> 他说：“爱一个人，难道不该是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装出一副爱小哲爱到要死的样子，却可以为了一个连话都没说过几次的人骂小哲，看到他伤心你难道不会伤心吗？还是你觉得小哲足够强大，所以偶尔捅一两刀也没什么关系？”<br/><br/> 他说：“要是有一天，你杀了人，小哲会帮你埋尸体，帮你去顶罪。可是要是小哲杀了人，你只怕会去举报他吧。”<br/><br/> 他说：“你说小哲不快乐，你要小哲对人友善一点，快乐一点。但是我倒希望他是以前那个刀枪不入的样子，虽然我只是他朋友，我也可以陪他飙车打架，帮他埋尸体。许老师，我只怕，他这一辈子的快乐，就断送在你手里。”<br/><br/> 第72章<br/><br/> 几个月不见,小白至少长了五厘米。<br/><br/> 因为这次的名义是从外地“调研”回来,所以没有再弄参观、熟悉环境那一套,默不作声地就回来了。<br/><br/> 原来的a组里,林森和蒙肃是最早起的,两个人都是常年泡在研究所里,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活动室吃东西。齐景除了主持重大项目基本不出现,他曾经被蒙肃讽刺地称为“社交和物理学双学位”,不过他走的这条长袖善舞的路线倒是很符合现在国内科学界的风格——科研不再超脱于人事倾轧之上，专业能力也不是决定专业地位的唯一标准了。<br/><br/> 我迟到了十分钟,到的时候,林森已经做了一个微电波接收实验了,刚从实验室转移阵地，到休息室吃早餐。小白估计是打了一晚上游戏，精神萎靡，在翻一本应用物理的书，其余人都不在。<br/><br/> 我进门，和他们打了声招呼：“早上好。”<br/><br/> 然后小白就扑了上来。<br/><br/> “你躲到哪里去了？不是只请一个月的假，怎么现在才回来，”他连珠炮一样发问：“蒙肃怎么辞职了？”<br/><br/> “蒙肃不是辞职，是被开除了。”<br/><br/> 我惊讶地看着插话的林森。<br/><br/> 脸色苍白的物理天才头也不抬，这个上午他只和我说了这一句话。<br/><br/> 我和小白不同，我知道蒙肃为什么离开。<br/><br/> 是因为国籍。<br/><br/> 林森的说法是对的，我想可能是齐景告诉他的。<br/><br/> -<br/><br/> 中午在食堂吃的饭，下午和林森说了几句话，他站在小黑板面前画图，算引力方程式，直截了当告诉我：“我在研究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体运动。”<br/><br/> 他这样不设防，还能无灾无难走到现在，也算是齐景有能耐了。<br/><br/> 林森看我对他的演算有兴趣，放慢了演算的速度，我勉强能看懂他在写什么。<br/><br/> 所谓n体运动，是基于牛顿的万有引力提出的。n，是n体运动中被视为质点的天体的数量。在n体运动中，作用力只有天体彼此之间的引力。<br/><br/> 最显而易见的的一个例子，就是太阳、地球、月亮之间的运动，在这个运动中，n3。也就是林森现在研究的三体运动。<br/><br/> 遗憾的是，自从1900年希尔伯特把三体运动和费尔马猜想相提并论以来，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费尔马猜想已经被美国人干掉了，三体问题却还留在这里。<br/><br/> “你怎么想起研究这个？”我问林森。<br/><br/> “我不喜欢那个模型。”他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桌上的八字轨道，那是几年前法国和美国科学家联合证明的三体运动的一个特殊解。<br/><br/> “你不要告诉我你最近才看到这个模型？”我有点后怕地看着他。<br/><br/> “不是。”他平静地看着我：“我最近才开始不喜欢这个模型。”<br/><br/> 我有点无言以对。<br/><br/> “你要不要一起做这个？齐景说你数学学得很好，我不太喜欢算微分。”林森流利地写满一块小黑板，然后换到后面继续写。<br/><br/> “可能不行，我家里有点事，这段时间忙不过来。”再说了，我现在连你的方程都看不懂。<br/><br/> “你家里的事要多久？”<br/><br/> “我不知道。”其实我希望越久越好。<br/><br/> “我给你留个位置，反正这问题今年我也解不出来。”他平静地下了结论。<br/><br/> 林森的一大特长，就是他说的话能让人不知道怎么往下接。<br/><br/> “对了，过两天，我爸会来学校看我。”我邀请林森：“他是教理论物理的，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在学校里走走？”<br/><br/> 林森停下了计算，沉默地看着我一会儿。<br/><br/> 然后他告诉我：“我对学校里的路不熟。”<br/><br/> “没关系，会有人带路的。”我对他的理由能力很忧心——他怎么会以为我是看上他对学校环境的熟悉？<br/><br/> “我要问齐景。”他坦荡地告诉我：“他说要给我申请研究三体运动的项目资金，要我过几天去做个报告，就可以拿钱了。我想要一个好一点的计算机。”<br/><br/> “问好了就告诉我。”我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我就住在学校外面的一个小区里，和我爸妈住在一起，有时间请你去吃饭。”<br/><br/> 他点头，继续沉默地写算式。<br/><br/> -<br/><br/> 我自己走路回去，进小区的时候给李祝融打了个电话。<br/><br/> “小哲？”<br/><br/> “是我。”他声音平静得很。<br/><br/> “我快到家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吧。”<br/><br/> 我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发现他站在我家门口等我。<br/><br/> 他穿墨蓝西装，银灰衬衫，领口一贯的线条优美，他站着的时候，很少靠着东西，腰背笔挺修长。<br/><br/> “今天没出去？”<br/><br/> “刚回来，去昌平开了个会。”他站在那里等我开门。<br/><br/> 我把钥匙放下，审视地看了他一会儿。<br/><br/> “你等会不许说话，知道吗。”<br/><br/> 他惊讶地看着我：“为什么？”<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