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坐了下来，现在是上课的时间，只有零星的几个美术生在那画写生。<br/><br/> “小哲，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脸？”这是我第一句话。<br/><br/> 他的身体顿时绷紧了，站了起来。<br/><br/> 他的脸轮廓分明，眼睛狭长，冷下脸来的时候，让周围的人都跟着紧张。<br/><br/> “钟离的办公室被监听了？”他几乎是瞬间反应了过来，眯细了眼睛：“谁干的？郑野狐还是季野？”<br/><br/> 我抓住了他的手。<br/><br/> “谁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有话和你说。”我加重了语气，告诉他：“我说过，我想和你开诚布公地谈一次。”<br/><br/> 他用怀疑的眼光地看了一眼周围。<br/><br/> 我知道，他心里现在绝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样平静。<br/><br/> 他就是这样。越是心里不平静，表面越是倨傲，装作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的样子。<br/><br/> “坐下来吧，小哲，你听我说完，再去找人麻烦也不迟。”<br/><br/> 他总算坐了下来，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br/><br/> “我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你的理由……”我一直握着他手腕：“你就不想知道，我听了你的理由有什么想法吗？”<br/><br/> 他瞥了我一眼。<br/><br/> “什么想法？”<br/><br/> “我想揍你一顿。”<br/><br/> 他勾着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但是那笑容转瞬即逝，我想这绝不是因为他觉得好笑。<br/><br/>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错了，”我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觉得，我当初和你在一起，纯粹是因为你长得好。所以五年前，你爷爷不再成为阻碍之后，你不是马上来找我，而是悄悄跟踪我到gay吧？”<br/><br/> 他无动于衷，似乎这压根不是什么滑稽可笑的蠢事。<br/><br/> “我是不是还要夸你能忍？你竟然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调头回了北京，还生了一个孩子！你他妈要是一辈子呆在北京也就算了，你为什么又跑到c城来！这五年你干什么去了？”<br/><br/>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br/><br/> 我只觉得今天早上压下的那些怒气又翻涌起来，这简直是一场滑稽闹剧，更妙的是，这闹剧里，毫不知情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br/><br/> “你还是什么都不说吗？”我逼视着他眼睛，那墨蓝瞳仁波澜不惊。<br/><br/>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他轻飘飘地说：“我不需要解释。”<br/><br/> “我需要。”<br/><br/> 他站了起来。<br/><br/> “回去吧，伯父应该饿了……”<br/><br/> 我仍然死死抓住他手腕。<br/><br/> “老师是想和我一起回去，还是我扛着老师回去？”他云淡风轻问我。<br/><br/> “并没有那么难的，小哲……”我哀求地看着他：“你总要说出来的，你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说得挺好的吗……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br/><br/> 他抿紧了唇，像是这世界上最顽固的雕塑。<br/><br/> 我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冷，不知道有多少次，我看着这双墨蓝眼睛，像是看着最深最暗的死海，我永远也看不透，那深邃的墨蓝下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br/><br/> “我需要一个答案，你知道吗，小哲……”我只觉得眼睛发热：“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br/><br/> 他别开了眼睛。<br/><br/> 他像是背负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倨傲地挺直了背脊，他总是这样固执的……<br/><br/> “我，”浅色的嘴唇只张开了一瞬，又像扇贝一样闭紧了，他转过脸来，静静地看着我。<br/><br/> 他几乎是哀伤的。<br/><br/> 我怕看他的眼睛。<br/><br/> 那墨蓝眼睛，似乎在无声地质问我。<br/><br/> 天快黑了，满天血红晚霞，照得那眼睛里，似乎要滴下血来。<br/><br/> “我，也有试过，做老师喜欢的那种好人……”他似乎吞下了锐利的刀片，每一个字都是带着疼痛的：“我没有做到。”<br/><br/> 我吻了他。<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br/><br/> 我知道，你曾经害怕过，你也知道，我想当物理学家，你也知道，我离开的时候，是带着怎样的愤怒和恨意。所以你不敢见我，你只敢先悄悄地看一眼我在干什么。<br/><br/> 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没有人会喜欢你。你爸妈不喜欢你，你爷爷不喜欢你，所以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你不知道，原来喜欢其实是不需要理由的。你飞扬跋扈也好，你 xi_ng 格冷僻也好，我都是喜欢你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我遇到了你呢？<br/><br/> 我知道，你曾经，很努力地做一个好人。你想放我在c城，遇到更好的人。你以为，你是我二十五年里最痛恨的人，你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见到你。你曾经，也不想囚禁我，不想勉强我。但是小哲，你做了五年好人，然后跑到c城，把我从小山沟里抓了出来，告诉我，你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我。<br/><br/> 这些，自从听了那个录音之后，我都知道。<br/><br/> 但是我还是要听你亲口说。<br/><br/> 这是惩罚。<br/><br/> -<br/><br/> “小哲，你看，说出来并没有那么难……”我犹有点呼吸不畅，缓了一缓，看着他眼睛说：“以后有事不要再瞒我了，好不好？”<br/><br/> 他大概是觉得刚刚跟我解释很丢脸，倨傲地别开了眼睛。<br/><br/> “我知道你不喜欢解释，可是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有很多事，你不能让我自己想的……”我握着他手腕，继续说：“而且还有些事，我要和你说。”<br/><br/>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事？”<br/><br/> “我长得不算多好看，现在物理也只是一般，而且我脾气也太优柔寡断了。”我垂着眼睛：“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我，就是因为我对你好而已。”<br/><br/> 他把我脑袋抬了起来：“你说什么胡话，又不止你一个人对我好，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你？”<br/><br/> 我笑了起来：“现在你知道我听那段录音为什么想揍你了？”<br/><br/> 他被我将了一军，“哼”了一声，拖着我往研究所的方向走。<br/><br/> “小哲，你以后有事都会和我说的，对吧？”<br/><br/>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br/><br/> “那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你身上的伤？”我问他：“还是你换了衬衫是因为在外面洗了个澡，绷带是因为在浴室摔了一跤。而且因为受到了惊吓，所以要把李畅调到身边当保镖？”<br/><br/> 他站住了，眯着眼睛看着我。<br/><br/> 我不屈不挠地和他对视着。<br/><br/> “小事而已。”他用一种十分不情愿的语气和我解释：“我早上去找钟离了。身边没带人，出来的时候有个人划了我一刀，小伤，不用缝针。”<br/><br/> 虽然知道这样很没有出息，但是我想去解他衬衫扣子的手确实在发抖。<br/><br/> 他握住了我的手。<br/><br/> “虽然老师这么热情很少见……”他翘着唇角凑近我耳朵，顺势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但我还是想把老师喂饱了，免得老师又像上次一样做到一半就晕过去。”<br/><br/> 第77章<br/><br/> 我想,鉴于李祝融最近管着我不让我出门的情况，我可能不能亲眼看到李祝融因为录音的事揍郑野狐了。<br/><br/> 但是想象一下郑野狐被揍的画面，也是大快人心的。<br/><br/> 对于这件事，虽然李祝融不和我说,但是我可以问李畅。<br/><br/> 李畅老实得很，简直是和林尉一样的 x<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