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了三百五十几分，当年要进他们医学院录取分数线是五百三十分，真不知道夏少谦他们家到底花了多少钱给他刷的分啊。<br/><br/> 他想了想笑说：“那你爸妈想到这事儿也得郁闷，要直接把你送出国，你没跟我碰上，搞不好你真能听他们话找个女人去了。”<br/><br/> 夏少谦低低头看著他，叶轻舟看见他那眼睫长长的，生得跟女娃的眼睛一样，不由得伸手去挠了挠夏少谦的刘海：“夏少谦，你看，我们好不容易处到一起了。你说这事儿得要多巧？得费多少劲儿？你数学这麽好，怎麽不算算，我们俩在一起的概率有多大。”<br/><br/> 夏少谦拉过他的手亲了亲，紧抱著他躺著。<br/><br/> 过了不知多久，叶轻舟还以为他睡著了，就听夏少谦突然出声：“叶轻舟，其实我有个法子，但是我不知道你接不接受。”<br/><br/> 夏少谦停顿一下，然後道：“我想要不这样，我今年年底申请国外外派，我们……要不移民算了。”<br/><br/> 手术房里灯光似乎闪烁了一下，刀尖猛地割破了一个血管，黑红色的血溢出。<br/><br/> “拿电切拿电切──”<br/><br/> “轻点，别弄脏视野，抽水管呢？”<br/><br/> “我来我来，嗯，七号线给我结扎──”<br/><br/> 从手术室出来後，叶轻舟在休息室里摘下口罩，拿起桌上的水瓶喝了一口。赵晴晴从外面进来，也还没将手术服换下来，她走到置物柜面前打开来拿出了洗面 ru 和香皂盒，边说著：“刚才你怎麽突然晃神了？”接著过去用胳膊肘顶顶他小声问：“昨晚做多了？”<br/><br/> 叶轻舟翻了个白眼，没管她。<br/><br/> “高冷啊你──”赵晴晴捏了他胳膊一把，走过去拿起毛巾转去盥洗室，还咕哝了一句：“你不说我也不告诉你件事儿……”<br/><br/> “什麽事？”<br/><br/> 赵晴晴停下来，回头看看他，嘴角扯了一下：“慢点再说，我还没决定呢。”<br/><br/> 叶轻舟看她卖关子的，也没兴致追问下去。<br/><br/> 他站起来，走过去看著窗外──现在中午十二点多，夏少谦刚才十点多打了个电话过来，他没接到。<br/><br/> 叶轻舟清洗好换了衣服，跟赵晴晴去食堂打饭，下午两点时接到上面通知要在讲堂开会，叶轻舟才想起自己把医院发的笔记本放在家里没带来。<br/><br/> 他开车回去拿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见夏少谦他妈跟她妈在客厅里不知道聊什麽。<br/><br/> “伯母。”叶轻舟僵了僵脊梁，就叫了夏少谦他妈一声。夏夫人也带著笑意地诧异道：“这麽早下班？”<br/><br/> “舟仔──”没等叶轻舟回话，叶母倒是一脸高兴地走过来给叶轻舟展示了自己一双手，“你看，是不是变得很白？烧钱他妈妈给我涂的那个叫什麽……”<br/><br/> 夏夫人应道：“火山泥。”<br/><br/> “对对对，就是这个。你看儿子！才涂一点就变这麽滑了！”叶母现在就跟孩子似的，看见什麽新奇玩意儿就大惊小怪，她这阵子也真是过足了以前没过过的好日子。尤其最近这阵子，她跟夏少谦他妈突然就走近了，在那贵妇圈子里，那眼界一下子被打开了、宽敞了，连叶轻舟都能感觉到他妈好像开朗了不少。<br/><br/> 叶轻舟看看夏少谦他妈的方向，下意识就避开她的目光，说：“妈，我回来拿点东西，要马上赶回去开会。”<br/><br/> 说完就去书房里收电脑了，等他整理完了出来，看他妈也换了衣服和夏夫人一起在玄关，好像要一起出门。<br/><br/> “妈，你们去哪儿？”<br/><br/> 回他话的是夏少谦他妈：“我和秋婉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喝下午茶，顺便去打打麻将，要不然你妈在家里也没什麽事情做，是吧？”<br/><br/> 林秋婉是叶母的闺名，叶轻舟看过以前他妈的照片，听几个婶子阿姨说他妈年轻时在他们那地方也算很出挑的了。可是现在，她跟夏夫人站在一起，明明岁数差不多，模样却跟差了至少十岁。<br/><br/> 想想这还能是为了什麽？<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他妈也读过一点书，可是十八岁就嫁给了他爸，五年後就年轻守寡，後来上广州打工，那时候在广州工厂打工一个月也才四五百块，但是他妈每个月再怎麽拮据，或多或少都寄了点钱回来……<br/><br/> 叶母拍拍儿子的手，只看她现在的气色比以前都还红润：“舟仔，今晚回不回来吃饭？要不要妈给你做饭？”<br/><br/> “没事。”叶轻舟看看她们俩，勉强支撑出个笑容：“妈，你好好玩吧，不用赶著回来，我在外面吃就可以了。”<br/><br/> “哦、哦，这样，那你和烧钱如果要回来吃就给妈打电话。”<br/><br/> 叶轻舟跟她们一起下楼，一直看著叶母走向夏夫人的玛莎拉蒂。<br/><br/> 叶轻舟看著叶母的背影，在那短短的几分锺里，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一些记忆──那时候他四、五岁大，就阿公一个人照顾他，姑姑有时候会来帮忙烧菜。他当时拿著爷爷做的面人，看见姑姑在厨房里洗米，从後面就跑上去抱住他的小姑姑，怯生生地喊了声妈……<br/><br/> 几乎是冲动下使然，叶轻舟跑了上去，在他妈坐进夏夫人的车子里时，拉住了叶母的手臂。<br/><br/> “儿子，你怎麽了？”叶母疑惑地看看他。<br/><br/> 叶轻舟却低头去跟夏夫人说：“伯母，我有些话想跟我妈谈谈，今天她不能跟您去了，不好意思。”<br/><br/> 说完就把车门给关上了，拉著他妈走回到公寓大堂。<br/><br/> “舟仔、舟仔，发生什麽事啊？你要跟妈说什麽，做什麽这麽紧张的？”叶母跟著他进了电扶梯里，电梯门合上，叶轻舟感觉自己的中心渐渐地往下。<br/><br/> 他看著电梯显示荧幕上的数字，他长吸了一口气，最後跟下定了某个重大决心一样，把肺部的气全吁出时同时说道：“妈，对不起，我不能结婚。”<br/><br/> 叶母听到这话愣了愣，好像听不明白这话意思地问：“为什麽不能结婚？”<br/><br/> 叶轻舟转向她，也许是已经打算好豁出去了，他的心情反而平静了。<br/><br/> “我是同志。”<br/><br/> 这句话仿佛从他的心里呼出，透过他的声带来到了这个世界──<br/><br/> “妈，我爱上了一个男的，我不能结婚。”<br/><br/> 第35章<br/><br/> 老太太看著他，“啊”了一声，还是跟听不懂这话一样。<br/><br/> 这时候电梯叮了一声，到了。<br/><br/> 客厅里还维持著他们出去前的样子，夏少谦他妈用过的杯子还摆在桌子上。上边一个罐子里著夏少谦给老太太买的香炒瓜子，让她看电视时还能咬著解解闷。<br/><br/> 现在，叶母坐在他们一个多月前新买的沙发椅上，在叶轻舟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後呆坐了老长时间。<br/><br/> “你说……你要跟个男人过，不打算结婚了？”老太太轻轻地问他。<br/><br/> 叶轻舟看见他妈的手伸过来放在他手腕上，那只手黑乎乎的，是一只从早到晚劳动的手，手指上还有一两片指甲豁开了，岁月沈淀下来的皱褶就跟用刀子一划一划割在上边一样。<br/><br/> “你干什麽不说话了？啊？”叶母抖著两肩，她抬手拍了儿子一下，“说话啊！跟妈说！谁教你说这些话的，谁教你这麽说话的啊！”<br/><br/> 叶母激动地又扬掌拍了儿子，她以前别说打儿子了，连骂都没怎麽舍得骂他过。叶轻舟躲也没躲，後来眼镜都给他妈拍飞了，掉地上了去。<br/><br/> 老太太却站起来来拽著他，尖锐地喊道：“你不结婚<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