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万骨门门众跟杏林医馆的人也相继停止交手,各自收拾伤亡。<br/><br/> 一切都是在两位主子的默许之下进行的。<br/><br/> 陆苍茫现在不想战,看样子是有要事在身,而季不寒现在是不能战,身负重伤,而且医馆失火,怎么看都不是决一死战的好时机。<br/><br/> 更何况,正邪两道均为一统,现在两人根本就不到你死我活的那个地步。<br/><br/> 所以暂时罢手,是两个人最好的选择。<br/><br/> 季不寒捂住自己的伤口,咳出一口血来,沉下脸,却想起之前殷落痕的事,他低笑一声,“看来,真的是个有意思的新家伙……”<br/><br/> 他果然是认出此殷落痕非彼殷落痕了的。<br/><br/> 不过殷落痕本人却不知道,他一把火放完了,立刻就依照天诀的指点一路向西,穿过大半个城,到了城西一处老旧的宅院,从墙边的花盆里挖出已经锈迹斑斑的钥匙,打开了尘封许久的门锁,推开了这普通的小院院门。<br/><br/> 进了院子,回身合上门,进了屋去,殷落痕四处看着。<br/><br/> 他找到了火折子点亮了屋里的烛火,一看之下却只有苦笑。<br/><br/> 这里早已经是满布着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人来住过了。<br/><br/> 这处宅院应该是以前殷落痕的歇脚之处,是天诀方才指点给他的。<br/><br/> 他随意扫了扫一张椅子上的灰尘,坐了下来,却将天诀摊在膝上,盯着他,又不知说什么是好。<br/><br/> “既然都走了,还来找本座干什么?”天诀倒似乎知道他的窘迫,竟然先在书页上显示了一行字,虽然言语之间难免是讽刺挖苦,但好歹还是缓解了他的尴尬。<br/><br/> 殷落痕讪笑,很是光棍地认错,“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br/><br/> 以前,很少见殷落痕有这样讨好他的模样,天诀估计是愣了一下,好久才显示道:“你怎么可能不对?你能耐得很,还敢跟陆苍茫叫板,真是嫌命长了。”<br/><br/> “……我……我是一时急了,要是你平白无故要我跟那种魔头说话我估计都能吓抖,那不是怕他对你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吗?”殷落痕絮絮叨叨又开始要抱怨。<br/><br/> 只是天诀已经黑了书页,表示自己目前一点也不爽,这混蛋,不会用成语就不要装自己很懂,什么叫做“禽兽不如的事情”?<br/><br/> 见天诀黑了脸,殷落痕丈二和尚 m-o 不着头脑,顿时苦哈哈地凑过去 m-o 他书脊,就跟给猫顺毛一样,“哎呀,天诀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德行,反正你一看到你在别人手里,我就不舒服得很,好歹现在你也是跟我姓啊,之前那王八蛋还敢翻你,哼,等爷爷我练成了《嫁衣天诀》非要削死这家伙不可!“说着,殷落痕就愤愤起来,还作着手势,状似眼前就是那陆苍茫,一耳刮子给他抽上去。<br/><br/> 天诀听得心中复杂,也不知道是喜是忧是乐是苦,五味陈杂,说白了,这个家伙还是担心着他的。<br/><br/>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br/><br/> 每个人都怕他,对着他战战兢兢,没有一句话出自真心,他太强大,也不可能有人关心他,所有都仰视他,可是现在寄身于这一本秘籍上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也有人敢关心自己,还敢吃了雄心豹子胆对自己说这些话。<br/><br/> 听上去似乎有点做作的肉麻,可是他知道,当陆苍茫将他递到殷落痕的手上的时候,殷落痕的手指是在颤抖的,那个家伙闪到一边去的时候,差点哭出来,那情状他又不是没看见。<br/><br/> 兜兜转转,他如今处于困境,反而能够见到平时求也求不得的真心实意,细细一思量,有这样的境遇未尝不是好事。<br/><br/> 天诀的书页渐渐地变回雪白,“好了,别说那些奇怪的话了,如果有下次——”<br/><br/> “绝对没有下次,我要敢狼心狗肺怀疑你,脑残中二,你就抽我好了!”殷落痕立马指天发誓表忠心。<br/><br/> 天诀似是有一阵的沉默,然后书页上才显示出几个淡<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墨的字体:“洗洗睡吧。别贫嘴。”<br/><br/> 殷落痕朝天甩白眼吐舌头,合上天诀,走进内室,从柜子里找到几床棉被,本来就是不怎么会这些事情的人,随意铺着铺着就睡了上去。<br/><br/> 倒是今天经历了许多事情,疲惫得紧,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br/><br/> 睡梦中,他紧紧地抱住天诀,那种无意识的举动让他整个人的眉眼都显得脆弱起来。<br/><br/> 第12章春梦与精气<br/><br/> 殷落痕是被吓醒的。<br/><br/> 一向不爱做梦的他,昨夜竟然有个奇怪的梦境。<br/><br/> 他 m-o 了 m-o 头上的冷汗,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抱着天诀。<br/><br/> 他站起来,看着整间奇奇怪怪的屋子,狠命地锤了锤自己的额头,有些烦躁地自语着:“见鬼了……”<br/><br/> 昨夜梦境,荒诞怪异到极点,总觉得有谁一直在抚 m-o 自己的身体,甚至还不停地亲吻他,两具身体交缠,暧昧激烈至极……<br/><br/> 可是他是被吓醒的,因为他艰难地睁开眼的时候,竟然发觉那个亲吻自己的人竟然就是自己——不,应该说,那个人跟现在的自己有着同一张脸。<br/><br/> 殷落痕在屋子里踱着步,内心之中的恐慌却不断地扩散,他相信,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殷落痕。<br/><br/> 那些触碰是如此真实,以至于他现在都有一种身体上残留的错觉,如果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他几乎就要以为真的有人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情。<br/><br/> 大清早的,天都还没有亮开,他无力地坐回床上。<br/><br/> 脑子里是那个人的脸,带着说不出的妖娆和邪肆,那种气势,是他怎么也学不来的。<br/><br/> 那个,是真正的落痕山庄庄主殷落痕。<br/><br/> 他手指触 m-o 到天诀的封壳,有些坚硬,他翻开天诀,凝视着那雪白的纸页,喃喃问他:“天诀,真正的殷落痕是不是还没死?”<br/><br/> “怎么会突然想问这个?”天诀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他原因。<br/><br/> 殷落痕遮不住自己满眼的疲惫,对着这个唯一的“自己人”,他也没必要伪装太多,“我梦到真正的殷落痕了。”<br/><br/> 天诀又久久没有显示。<br/><br/> 然后殷落痕就笑了,“你其实知道他没死的吧?不然就不会想要我保全这副身体,也不会让我练那冠绝天下的《嫁衣天诀》了。”<br/><br/> 其实还有一个很可怕的猜测,只是殷落痕不愿去想,因为那如果被证实是真的,他便是真的不知应该怎样和天诀相处了。<br/><br/> 初来这个世界的那些天,如果没有天诀,他无法想象自己到底会是什么下场。<br/><br/> 可以说,早在不知不觉之间,这本书就已经成为了他心里最深的牵挂,只是不触及的时候根本不会知道。<br/><br/> 只有天诀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会知道那种依赖是如何地刻骨铭心。<br/><br/> 只不过,其实他很讨厌这种感觉。<br/><br/> 过于依赖,是一种极度的危险。<br/><br/> 天诀的纸页上却开始有淡淡的墨迹滑过,在一片雪白上,像是飘渺的云影,很快地从殷落痕眼前晃过去。<br/><br/> 手指触 m-o 着天诀那光滑的纸页,殷落痕微笑起来,其实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br/><br/> “现在你既然已经在使用这副身体,只要你足够强,谁又能够抢去?”<br/><br/> “我足够强?”殷落痕心里总觉得古怪,可是难得又有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