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卓钺心头蓦然一紧。<br/><br/> 信鸟，是战时专用的通讯工具，根据磁石的方向飞行不会出现差错，也比信鸽小巧且避人耳目。然而现在已经休战了，普通的通讯大可以通过信差来进行，实在不行也能用信鸽，为何要用信鸟呢？<br/><br/> 见卓钺面色紧绷地沉默着，关曦明慌忙摆手道：“我、我瞎猜的，可能黑哥只是觉得好玩？所以借来一只玩玩？并没有什么特定的用处？所以我也一直没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br/><br/> 可这说辞，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br/><br/> 卓钺声音紧绷问道：“你发现老黑借走了信鸟，然后呢？”<br/><br/> 仅凭如此，的确难以断定张老黑借信鸟的目的。他觉得关曦明应该还自己做了调查。<br/><br/> 果然，关曦明眨了眨眼睛，终于垂头丧气道：“信鸟体内也镶有磁石，所以才能按照磁石所处方向飞行。我借了个罗盘来，日日守在城头，前几天终于等到了那只信鸟。看罗盘的方向……是飞往草原的。”<br/><br/> 原来如此。种种证据已经表明，张老黑一直在和草原方面暗中联络。<br/><br/> 但他用的居然是军用的信鸟，也不知是不了解信鸟构造，还是说心思粗没在意。<br/><br/> 卓钺捏紧了拳头，低喝道：“小关，你简直是胡闹！竟然拖了这么久才告诉我！”<br/><br/> 如果不是他今□□问，关曦明还要帮张老黑隐瞒多久？<br/><br/> 关曦明反手抓住了卓钺，哀求道：“卓哥，你先别急，这事儿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黑哥和我们同甘共苦了那么久，他真的不是那种人啊，说不定是有什么苦衷，别冤枉他。”<br/><br/> 一旁的郦长行不动声色地拦了一把关曦明，状似柔和地笑道：“黑哥自然有苦衷。小关哥别忘了，他的妻儿都病重了，而草原有最好的巫医。”<br/><br/> 关曦明怔住了：“可、可是——”<br/><br/> 卓钺低喝道：“我当然不会冤枉他！可你瞒着我，如果出了什么严重的后果，你自己担的起吗？你内心的煎熬，抗得过去吗？”<br/><br/> 前世的关曦明难道不就是发现了事情，却又不知该不该说出口，踌躇彷徨到了最后一刻，才忍不住说出了口。可为时已晚，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br/><br/> 卓钺绝不会再让关曦明再经历一次那种煎熬！<br/><br/> 关曦明双目微红，看着卓钺正想再说什么，却忽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嘎推门大步入内。<br/><br/> 他脸被冻的青白，一双眼睛却无比清明。他的目光划过脸色各异的三人后落在了郦长行脸上，沉声道：“有十几个身份不明的草原人结伴入城了。”<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可怜的关关，为哥哥们操碎了心，rua你脑瓜子～<br/><br/> 明天有个重要考试，老天保佑我过，搓手搓手搓手，请假一天哟。<br/><br/>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戎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黯旧貂裘。”《诉衷情，当年万里觅封侯》陆游<br/><br/> 第112章乱雪夜<br/><br/> 边关的夜纵然深了，也呈现出一种澄澈的墨蓝，再加上漫天如鹅毛般的飞雪更显得此情此景壮阔瑰丽。贺新春的人们守在通红的篝火旁，吃着年夜饭看着雪景，定然十分享受。<br/><br/> 然而匆匆行于风雪中的卓钺几人却没这般好运了。<br/><br/> 小嘎一边带几人穿过街道，一边匆匆道：“这段时间出入榆林关的草原人不少，但大多是两三结伴的散客，或就是大型商队。但超过了十几人以上的商队若想进入市集，必得先去衙门获得商贸文书方可经营卖货，事后还需上交一定税银。”<br/><br/> “但今天我碰到的这群商队极为奇怪。”小嘎沉声道，“十车的货，却只拉了五车的牛羊皮毛，剩下的五车是精制的马饲料。”<br/><br/> 其他人尚不觉得有什么，郦长行却轻轻“嗯”了声。<br/><br/> “的确奇怪。”郦长行向其他几人解释道，“草原上的马饲料的确比中原做的要好很多，从供需上讲这群<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商队没问题，但从利润上讲他们肯定是要赔本的。草原商队来关内一次不容易，所以都会卖利润较高的牲畜皮肉，像饲料这种占地方又不价值不高的东西连税银都赚不回来，几乎没人会千里迢迢运来贩卖。”<br/><br/> 众人恍然。<br/><br/> “我也刚开始也只是心生怀疑罢了。”小嘎沉声道，“但今晚下职后我让人去查了下这群人的商贸文书，发现他们根本就没去衙门办理。”<br/><br/> 若想进入市集卖货，就必须得要文书。这群草原人运了十车的货，却又不打算进市集买卖，的确是奇怪已极。<br/><br/> “更奇怪的是，这并不是这些草原商人第一次来榆林关。他们前几次来，全都手续齐全，为何独独这一次没办手续？”<br/><br/> 卓钺捏紧了拳头：“着人去仓库查看火铳的状况了么？”<br/><br/> 小嘎点了点头：“让人去了。只是今天是新岁很多人没有当值，开库门需要好几道手续，不一定那么容易办下来。每柄火铳上虽然都有编号，但挨个查过去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也需要花点时间。如果这群草原人真是来运火铳的，他们真的很会挑时间。我想的是咱们先盯住他们，看看情况。”<br/><br/> 说话间，小嘎带着几人来到了一处旅店前，不少北上来榆林关做生意的草原人都会在此落脚。顺着小嘎手指的方向一看，他们果然看到了一群草原商客。<br/><br/> 卓钺眯眼细看了半晌，断言道：“这群人不对劲。左三左四，中一，和右边两人都不是普通的商贩，他们是草原兵。”<br/><br/> 被卓钺点出的这几人虽然长得高大壮硕，但在商队中其他几人在忙着整理物资的时候，他们却半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而是自顾自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时不时警惕地四下打量。<br/><br/> 他们几个都穿着及地的长斗篷，不知是不是随身带着兵器。<br/><br/> 几人的表情都凝重了起来。<br/><br/> 小嘎轻声道：“要不要禀报将军将他们拦下？”<br/><br/> 卓钺咬牙想了想，摇头道：“先别打草惊蛇。现在咱们在暗处，缀着他们好好看看，究竟是谁要和他们接头。”<br/><br/> 今夜是元春，许多草原商贩都忙着装货卸货，再送货到城内的各个人家，这家旅店前一时间车水马龙，甚为热闹。<br/><br/> 而卓钺四人隐在暗处，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那群商队，并且不近不远地跟上了他们。卓钺盘算得很仔细——火铳这东西体积不小，且分量很重，就算他们看不见两方交易的现场，根据车轱辘压在雪地里的痕迹深浅也能判断出是谁给了他们火铳。<br/><br/> 这群草原商贩先去了驿馆，在驿馆内停留了约有一盏茶时间。卓钺几人以为与他接头的人必然就在驿馆之中，正要上前，却见这车队拐了个弯又往下一处去了。<br/><br/> 他们要送货的地方竟然不止一处。<br/><br/> 下一处他们去的地方几人都很熟悉——竟是张老黑家。<br/><br/> 当看到张老黑那熟悉的门院时，藏在暗处的几人都瞪圆了眼睛，又紧张又恐惧。一个高大的草原男子上前敲了敲门，张老黑出来开门让车队进去了。<br/><br/> 卓钺恨不得有千里眼能穿透那堵墙看到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很快，车队便再次出来了，草原人前脚刚迈出门槛门就被“咣当”一声甩上了，里面的人似乎心情不佳。<br/><br/> 草原人脸色也不太好，冷笑了声回了队伍。商队再次缓缓开动了。<br/><br/> 黑暗中，关曦明与卓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