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王戎的脸色就跟吃了屎般难看。可他已经被架到了这个位置，眼前就算真是屎他也得直着脖子往下咽：“大人，末将真无此意。或许您能提供什么线索，帮我们找出内奸也说不定呢？”<br/><br/> “所以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我买了他两张皮毛，给了他五匹红布和几个小摆件，又随手给了点赏银，那几个商贩激动得感恩戴德。”言大人冷哼道，“你去查查，我说的东西，肯定对的上。”<br/><br/> 王戎示意收下将士去查，又问道：“那您为何要买这只商队的东西呢？”<br/><br/> “他们每个月都来榆林关一趟。上个月我在市集里看他们在那卖毛料，但料子的毛色都不上等有点儿杂，就专门跟他们订了一批，要求这个月送过来。”<br/><br/> 接下来便问不出什么了，那言大人又冷嘲热讽地闹了起来，王戎只好把他送走了。<br/><br/> “真难伺候。”王戎回来后对卓钺苦笑，“不过他说的五匹红布和小摆件倒是和货车里的东西对上了。”<br/><br/> 卓钺道：“他作为皇上钦点的押运官，如果差事办砸了也难逃其责，他估计没什么通敌的动机吧。”<br/><br/> “不好说。”王戎摇头道，“如今娄将军牵头的议和，是与达日阿赤谈的，如果议和成功新的互市地点就要选在榆林关附近，之前的旧互市辉县估计便要作废了。互市是要收取税银的，每笔单子贪上个几厘都不是小数目。那旧互市辉县是京城几个望族的地盘，其中也包括言家。如果这些人不想让议和顺利进行，从中作梗也说不定。”<br/><br/> 卓钺听得又头疼了起来。他只听懂了“从中作梗”，前面复杂的关系一点儿没整明白。<br/><br/> 反倒是身后的郦长行了然地点点头：“如此说来，咱们要抓紧时间了。眼看着已经过了年关，这位言大人若是搬出圣谕说要返京，咱们拦都没法拦。”<br/><br/> 几人下一个审问的，是军械所的参将张宏。<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我好卡……我还是擅长甜腻的感情流，再次向写推理的大大们献上膝盖……<br/><br/> 但是自己挖的坑，咬着牙也要写完！（狂打十针鸡血）<br/><br/> 第114章细审问<br/><br/> 虽然听说了张宏与符旺张老黑的种种过节，但这还是卓钺第一次见到张宏本人。在他的想象中，张宏应该也是个跋扈之人，仗着自己有几分背景便恨不得横着走。然而见了面才发现，这位张参将竟生了张白胖的团圆脸，见人也笑呵呵的，竟像是没什么架子的模样。<br/><br/> 他一进来便向两人行礼，态度放得很低：“有什么话，二位尽管问下官。”<br/><br/> 王戎道：“张参将，这批火铳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丢的，你这个管军械所的难辞其咎。你自己又跟这帮草原人扯上了关系，若是说不明白可就难看了。”<br/><br/> 张宏连声道：“下官知道。丢东西的事儿我的确脱不了干系，都是我看管不严。但咱们库房的锁都是双锁头的，非得两个人同时拿钥匙才能开开，我真是万万没想到手底下这些人竟有通天的本事，连库房都能撬开、还勾结了草原人……”<br/><br/> 郦长行微微倾身，在卓钺耳畔轻声道：“这张宏好会推脱，两句话便把责任甩到了下边人的身上。”<br/><br/> 卓钺撇了撇嘴，暗自同意。符旺可是心上长了七个孔的聪明人，还是斗不过这张宏，由此可见此人并不简单。<br/><br/> “那你从那些草原人手里买了什么？”<br/><br/> “一些新制的羊羔肉干。”张宏笑盈盈地道，“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我家夫人刚刚生产，口味奇怪得很，只喜欢吃这种草原上自制的羊羔肉干。我给了匹布当酬金。”<br/><br/> “什么颜色的布？”卓钺出声问道。<br/><br/> “蓝色的。”张宏看了看卓钺，忽然道，“这位是卓将军吧，下官久仰大名了。”<br/><br/> 卓钺扯了扯嘴角，没说话。<br/><br/> “之前小符就总提到你这位大哥，听得我一直深恨无缘当面拜会英雄。”张宏笑道，“也多亏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这次卓将军回来，不然我和小符的误会就一直没法解开了。”<br/><br/> 看他说话时的神态，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他与符旺的关系十分亲密呢。<br/><br/> 估计符旺要是在这儿，能一口老痰喷死他。<br/><br/> 然而卓钺根本懒得听他拐七拐八的、阴阳怪气的暗示，径直道：“我觉得你和符旺之间的不是误会，分明是你公报私仇污蔑他。张参将，你也别我‘将军’，我早就不在军中任职了。”<br/><br/> 张宏：“……”感觉踢到了铁板。<br/><br/> 郦长行眼中露出了深深的笑意。<br/><br/> 旁边的王戎也是暗爽，带还要忍笑出来打圆场：“好了，今日张参将就先回去歇息，有什么要问的我们再唤你来。”<br/><br/> 张宏脸色有些难看地起身告辞了。<br/><br/> 他一走卓钺便撇嘴道：“我看这参将不像个好人，笑里藏刀的。他私贩军粮的事情你知道吧？有一有二，便可能有三有四。”<br/><br/> 王戎苦笑道：“我有耳闻。但是嘛，他是前任应州巡抚的亲戚，我们娄家军的人不好仗着身份太过得罪他，不然说不清楚。”<br/><br/> 远在边关且手握兵权的将军们身份最是尴尬。稍微张扬一些，便有可能落人口舌，被人怀疑有不臣之心。所以这些巡抚、文官们，都只能好生供着。<br/><br/> “而且他估计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渠道。”王戎补充道，“之前他私贩军粮，买方是民间的粮商，和通敌倒卖军/火的性质还是不一样的。若他真是内奸，他又是如何联系上远在境外的草原人的呢？”<br/><br/> 卓钺皱眉。的确，张宏和草原人一直没什么接触。之前在战时他一直龟缩在后方管点后勤物资，连战场都没上过，虽然承军衔却依然习惯性地自称为“下官”，他就算是想通敌估计也没渠道。<br/><br/> 二人又聊了两句，便唤人将刘富裕唤了进来。<br/><br/> 刘富裕还是那般阴气沉沉的模样，他进来看到卓钺倒也不意外，冷冷地哼了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br/><br/> 卓钺看他也是气不打一出来，脸色冷得很。王戎只好出面，将那两个问题又问了一遍。<br/><br/> “那一车的马饲料是我买的。”刘富裕道。<br/><br/> “你买的？”卓钺反问了一句，“城内有这么多现成的马饲料你不用，非得买草原人的马饲料做什么？”<br/><br/> 刘富裕愠怒道：“你管我买哪家的。草原人的马饲料好，饲出来的马自然也好，我只要掏得起钱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br/><br/> 卓钺冷冷地看着他，心中虽有怀疑，但却也想起刘富裕似乎早在卫所的时候，就极爱好马。他对别的军务不上心，每天饮马跑马倒是勤快得很。<br/><br/> 或许刘富裕真的是那种斥重金买马饲料的人。可那一车的稻草蓬松得很，里面正好可以藏火铳，这难道也是巧合么？<br/><br/> “那你给商队的东西是什么？”<br/><br/> “两箱茶叶。”刘富裕撇嘴，“不是什么好茶，便宜得很。反正那些草原人也不怎么识货。”<br/><br/> 最后一个进来的人是张老黑。<br/><br/> 张老黑进来时，卓钺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身形，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张老黑的眼神略有些黯淡，瞥了一眼众人后，无声地坐了下来。<br/><br/> “问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br/><br/> 王戎正想开口，却被卓钺抢了先：“草原人给了你什么？”<br/><br/> 张老黑将目光缓缓转向了卓钺，平平地吐出了一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