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知序话里听不出喜怒，一时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来真格的。<br />
沈念可怜巴巴的，“难道你要先把我杀了再跳河吗？”<br />
沈知序冷冷一笑，“你倒是想得挺美的，做了错事，黄泉路上还想找人作伴？”<br />
“...”<br />
长指按动按钮，车窗缓缓降下，初夏的傍晚燥热犹存，空气也不流动。<br />
沈知序偏头，按开打火机，点了根烟，毫不顾忌地吞云吐雾。<br />
淡淡的橘子味儿飘进车厢，苦与涩在夏季夜晚燥热的空气中流动，交织，勾缠。<br />
透过校服薄薄的棉麻布料，向细嫩肌肤侵袭，引起心房细微的颤动，带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br />
这是沈念印象里，沈知序第一次不顾忌她，在她面前吸烟。<br />
尽管这样，他还是开了车窗，背对她。<br />
沈念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下沈知序后背。<br />
“二哥，别生气了嘛，气大伤身。”<br />
“还不说？”<br />
抽烟的空隙，沈知序转过头来，“别想把这件事混过去，三个月不见，沈意凝，你真是能耐得很。”<br />
最后几字，男人一字一顿，几乎咬牙切齿。<br />
吐出最后一口浊气。<br />
沈知序徒手掐了烟，缓缓按进烟灰缸，他按的速度很慢，像是一寸寸，借由烟蒂，缓缓在沈念心尖碾过。<br />
沈念扁扁嘴，她还觉得委屈呢。<br />
开口的语气带上几分控诉，“二哥你一点儿都不信任我，我在你那里竟然一点儿信任值都没有。”<br />
男人下巴轻抬，往中控台的方向一点，“你变坏的证据都摆在这儿，还想我怎么信你，嗯？”<br />
“这件事儿很严肃，”<br />
沈知序语气郑重，“念念，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该做的和不该做，你确定心底都有数吗。”<br />
我不反对你谈恋爱。<br />
沈念觉得自己要被沈知序气死了。<br />
她宁愿他反对呢。<br />
气鼓鼓道，“我怎么就没数了，你都不听我解释。”<br />
“解释什么，解释你刚满十九岁就偷尝禁果，刚高考完就迫不及待地见蒋正恒，和他在无人角落拉拉扯扯？”<br />
“...”沈念倒不知道沈知序这么会联想。<br />
“哎呀，”她叹了口气，眼睛一闭，也顾不得那点小女孩的娇羞。<br />
干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我不是例假和高考撞了吗，害怕耽误高考，就吃了点短效避孕药延迟例假！”<br />
“...”<br />
“你不信可以看嘛！”<br />
沈念手探过中控台，拿过那盒避孕药，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给沈知序看，“二哥，你看，这旁边的小字，短效，就是用来延迟例假的，不信你问沈茜茜！她也吃了！”<br />
静静看她半晌。<br />
沈知序捏捏眉心，眼睑下方有浅浅的暗影，和鸦羽般的长睫被车厢内光线投下的重叠。<br />
男人面上泛起几分倦意，干脆地和沈念道歉，嗓音带着被烟气染过一遭，浓重到极致的哑，“抱歉，今天是二哥不对。”<br />
沈念哼一声，却不依了，“反正我生气了，你不信任我，我怎么可能是那种胡来的人嘛。”<br />
“二哥，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br />
“避孕药我暂且相信你，那这又是什么？”<br />
沈知序微微倾身，指尖捏过那只小蓝盒，目光落在上面看了半晌。<br />
男人下巴轻点，“解释。”<br />
他竟然在认真看那东西，沈念低着脑袋，热意从发烫的心口一寸寸烧到耳根，蔓延整个脸颊。<br />
如果说避孕药确实是正常用途，她问心无愧，但是那只小蓝盒，才是她即将想做坏事，不容反驳的证据。<br />
简直出师不利。<br />
沈念手指抠着脑袋，在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误。<br />
倒霉到好巧不巧被出差归来的沈知序发现。<br />
下一秒。<br />
那只小蓝盒被沈知序毫不留情地扔到沈念腿上，男人嗓音冷冽，“别和我说你准备自己用这东西。”<br />
包装完好的小蓝盒在此刻仿佛成了灼人的利器，沈念双腿忍不住蜷缩，想把那小盒晃下去。<br />
“...”她深吸口气，佯装镇定，“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这东西是给男人用的。”<br />
沈知序薄唇掀起道弧度，姿态懒倦地点头，“嗯，你也知道这东西是给男人用的，那你知不知道外面男人都是什么样？”<br />
“什么样？”<br />
“分分钟能把你吃了。”<br />
“所以沈知序，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br />
“因为我是你二哥。”<br />
“所以只是因为我二哥，嗯好，那我成年了，高考也结束了，以后干什么都不需要你管。”<br />
女孩神情紧绷，“这是你最后一次管我。”<br />
沈念作势想解开身前禁锢的安全带。<br />
低头还没动作，手腕一把被男人扣住，“去哪？”<br />
沈知序低眸看她，眸底如车外愈加昏沉的夜色一般晦暗不明，嗓音微沉，带着几分喑哑。<br />
沈念眨眨眼，眸底泛起一阵狡黠，“车门都被你锁着我能去哪儿。”<br />
话落，她一把解开安全带，夏季短款的校服裙下面是一双又白又直的腿，连鞋子都顾不上脱。</p>
沈念可怜巴巴的，“难道你要先把我杀了再跳河吗？”<br />
沈知序冷冷一笑，“你倒是想得挺美的，做了错事，黄泉路上还想找人作伴？”<br />
“...”<br />
长指按动按钮，车窗缓缓降下，初夏的傍晚燥热犹存，空气也不流动。<br />
沈知序偏头，按开打火机，点了根烟，毫不顾忌地吞云吐雾。<br />
淡淡的橘子味儿飘进车厢，苦与涩在夏季夜晚燥热的空气中流动，交织，勾缠。<br />
透过校服薄薄的棉麻布料，向细嫩肌肤侵袭，引起心房细微的颤动，带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br />
这是沈念印象里，沈知序第一次不顾忌她，在她面前吸烟。<br />
尽管这样，他还是开了车窗，背对她。<br />
沈念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下沈知序后背。<br />
“二哥，别生气了嘛，气大伤身。”<br />
“还不说？”<br />
抽烟的空隙，沈知序转过头来，“别想把这件事混过去，三个月不见，沈意凝，你真是能耐得很。”<br />
最后几字，男人一字一顿，几乎咬牙切齿。<br />
吐出最后一口浊气。<br />
沈知序徒手掐了烟，缓缓按进烟灰缸，他按的速度很慢，像是一寸寸，借由烟蒂，缓缓在沈念心尖碾过。<br />
沈念扁扁嘴，她还觉得委屈呢。<br />
开口的语气带上几分控诉，“二哥你一点儿都不信任我，我在你那里竟然一点儿信任值都没有。”<br />
男人下巴轻抬，往中控台的方向一点，“你变坏的证据都摆在这儿，还想我怎么信你，嗯？”<br />
“这件事儿很严肃，”<br />
沈知序语气郑重，“念念，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该做的和不该做，你确定心底都有数吗。”<br />
我不反对你谈恋爱。<br />
沈念觉得自己要被沈知序气死了。<br />
她宁愿他反对呢。<br />
气鼓鼓道，“我怎么就没数了，你都不听我解释。”<br />
“解释什么，解释你刚满十九岁就偷尝禁果，刚高考完就迫不及待地见蒋正恒，和他在无人角落拉拉扯扯？”<br />
“...”沈念倒不知道沈知序这么会联想。<br />
“哎呀，”她叹了口气，眼睛一闭，也顾不得那点小女孩的娇羞。<br />
干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我不是例假和高考撞了吗，害怕耽误高考，就吃了点短效避孕药延迟例假！”<br />
“...”<br />
“你不信可以看嘛！”<br />
沈念手探过中控台，拿过那盒避孕药，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给沈知序看，“二哥，你看，这旁边的小字，短效，就是用来延迟例假的，不信你问沈茜茜！她也吃了！”<br />
静静看她半晌。<br />
沈知序捏捏眉心，眼睑下方有浅浅的暗影，和鸦羽般的长睫被车厢内光线投下的重叠。<br />
男人面上泛起几分倦意，干脆地和沈念道歉，嗓音带着被烟气染过一遭，浓重到极致的哑，“抱歉，今天是二哥不对。”<br />
沈念哼一声，却不依了，“反正我生气了，你不信任我，我怎么可能是那种胡来的人嘛。”<br />
“二哥，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br />
“避孕药我暂且相信你，那这又是什么？”<br />
沈知序微微倾身，指尖捏过那只小蓝盒，目光落在上面看了半晌。<br />
男人下巴轻点，“解释。”<br />
他竟然在认真看那东西，沈念低着脑袋，热意从发烫的心口一寸寸烧到耳根，蔓延整个脸颊。<br />
如果说避孕药确实是正常用途，她问心无愧，但是那只小蓝盒，才是她即将想做坏事，不容反驳的证据。<br />
简直出师不利。<br />
沈念手指抠着脑袋，在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误。<br />
倒霉到好巧不巧被出差归来的沈知序发现。<br />
下一秒。<br />
那只小蓝盒被沈知序毫不留情地扔到沈念腿上，男人嗓音冷冽，“别和我说你准备自己用这东西。”<br />
包装完好的小蓝盒在此刻仿佛成了灼人的利器，沈念双腿忍不住蜷缩，想把那小盒晃下去。<br />
“...”她深吸口气，佯装镇定，“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这东西是给男人用的。”<br />
沈知序薄唇掀起道弧度，姿态懒倦地点头，“嗯，你也知道这东西是给男人用的，那你知不知道外面男人都是什么样？”<br />
“什么样？”<br />
“分分钟能把你吃了。”<br />
“所以沈知序，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br />
“因为我是你二哥。”<br />
“所以只是因为我二哥，嗯好，那我成年了，高考也结束了，以后干什么都不需要你管。”<br />
女孩神情紧绷，“这是你最后一次管我。”<br />
沈念作势想解开身前禁锢的安全带。<br />
低头还没动作，手腕一把被男人扣住，“去哪？”<br />
沈知序低眸看她，眸底如车外愈加昏沉的夜色一般晦暗不明，嗓音微沉，带着几分喑哑。<br />
沈念眨眨眼，眸底泛起一阵狡黠，“车门都被你锁着我能去哪儿。”<br />
话落，她一把解开安全带，夏季短款的校服裙下面是一双又白又直的腿，连鞋子都顾不上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