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有表情，也没像中午那样暴躁，沉默地盯着电视。<br/><br/> 江初一根烟都燎到烟屁股了，以为覃最不打算开口，准备换个话题把这一段儿带过去，覃最才开口说了句：“她没跟你们说过么。”<br/><br/> “她说了我还犯得着问你么。”江初把烟和火机抛给覃最，“一根，你中午吃我一整包了。”<br/><br/> “她是被我爸灌醉了怀的我，当时她已经找好这边的工作，决定去离婚了。”覃最叼出根烟点上，声音平淡，“基本等于强奸。”<br/><br/> 江初愣了愣。<br/><br/> 这人还真是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让人接不上话。<br/><br/> “她一直看不上我爸，我不知道他们一开始为什么会结婚。”覃最望着电视，对这些他从街坊邻里的闲言碎语里，从他爸每次喝醉后嘟嘟囔囔的自述里从小听到大的故事，他早已经麻木了。<br/><br/> “我爸以为她有了小孩就不会往外跑，不会‘心那么野’，会认命安分下来。”烟灰掉了一截在裤子上，覃最伸手弹了弹，“可能她也试着‘认命’了几年，但是她恨我。”<br/><br/> “名字是她给我取的，我爸想补偿她，让我随她的姓，”覃最接着说，“小时候我不懂，后来想想，可能我该庆幸她没有直接用犯罪的罪。”<br/><br/> 江初喉头动动，这事儿太他妈操蛋了，他震惊的同时都有些后悔开这个口。<br/><br/> “那你现在的名字……”他皱着眉问。<br/><br/> “我自己去改的。”覃最看向他，“16岁，送我自己的生日礼物。”<br/><br/> 江初心里突然像被一只小手攥了一把，狠狠地一揪。<br/><br/> “我能理解她恨我，能理解她走了以后再也不想看见我。”覃最顿了顿，“但我不觉得是我的错。”<br/><br/> “当然不是。”江初说。<br/><br/> “我不想当那个‘罪’，也不喜欢她给我取的名字。”覃最看着电视接着说，“她突然说给我过生日，我以为是她想试着接受我的意思，但是看那个蛋糕，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接受。”<br/><br/> 覃最的声音到此为止，客厅里只剩下电影嘈杂的背景音，和又一瓶啤酒被起开的清脆动静。<br/><br/> 江初皱着眉盯着覃最的侧脸，电视的光影打在他刚刚成年的青春面孔上，很酷，好看，帅，却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br/><br/> 这信息量有点儿超出他的预期，平时只在电视手机上看到的剧情一下子照进生活，还就在他身边，主角还跟他成了“兄弟”。<br/><br/> 如果这是新闻，江初随手滑过的同时说不定还要在心里侃一句，要什么儿子，好不容易强奸犯前夫死了，孽子都已经成年了，有手有脚的还要追过来接着吸血？真当自己妈是圣母玛利亚呢？<br/><br/> 但是看着眼前的覃最，他一时间无法评价任何人的对错，只能暗自“操”一声，在心里骂一句覃最的亲爹真他妈是个畜牲。<br/><br/> 偏偏这畜牲已经死了，留下覃舒曼和覃最母子之间，整整小二十年无法靠“母爱”化解的僵局。<br/><br/> “改得好！”憋了半天，江初只能憋出这么一句，声儿还不小，差点儿给覃最听一愣。<br/><br/> 他过去拍拍覃最的肩，在他身边坐下，心里郁闷得发烦，到底还是抽出覃最手里的啤酒瓶灌了一口。<br/><br/> “我喝过的。”覃最看着江初，目光从他被啤酒浸润的嘴唇，移到他的眼睛，直视着说。<br/><br/> “说了不嫌弃你，那么多废话。”江初不耐烦地又拎了瓶酒塞进覃最手里，“自己开。”<br/><br/> 覃最勾着嘴角笑笑，咬开瓶盖，跟江初碰了碰。<br/><br/> 平时江初喝了酒都是挨床就着，结果今天失灵了。<br/><br/> 夜里两点多他还在床上心烦，脑子里不受控地回放覃最说那些话时的表情，语气，和眼神。<br/><br/> 他跟要去演戏一样，挨个儿把自己代入覃舒曼和覃最的角度，越代入越觉得这压根儿就他妈无解。<br/><br/> 覃舒曼“认命”过几年，覃最来找她，她逼着自己给覃最过生<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日，肯定也是一直挣扎着在劝自己，孩子是无辜的。<br/><br/> 但一开始谁想要这孩子了？人都要离婚了，是覃最他爸造的孽。<br/><br/> 覃最就更别提了，天生就是个无辜与“罪”的合成物。<br/><br/> 还被他的酒鬼爹带成个酒桶，又会做饭又会做家务，一天不吭不声的，也不知道怎么跟小狗似的就这么养大了。<br/><br/> “哎！”江初烦得翻了个身，又把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拽过来。<br/><br/> 拽过来他才看见微信上有两条新消息。<br/><br/> 陈林果一点四十发来的，不知道发的什么，又给撤回了。<br/><br/> 江初没管，去点开大奔的头像，给他发了句“操”。<br/><br/> 大奔：怎么了？礼物不满意啊？<br/><br/> 江初：你怎么醒着<br/><br/> 大奔：起来撒尿，你什么事<br/><br/> 大奔：快，我特好奇咱弟弟收着礼物的反应<br/><br/> 江初：明儿见面说<br/><br/> 大奔：艹<br/><br/> 大奔：你丫就是一垃圾<br/><br/> 跟大奔撩个贱心情好多了，江初给他扔个表情包，顺手又点开朋友圈划拉一下。<br/><br/> 滑到覃二声最的头像时他都没反应过来，拉下去半截了才又返回去，仔细看一眼名字，是覃最没错。<br/><br/> 他点进去，这小子的朋友圈终于有内容了。<br/><br/> 虽然发得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玩意儿，一个小酒瓶的eoji。<br/><br/> 江初莫名就有种直觉，这是覃最发给他看的。<br/><br/> 他笑笑，给覃最评了个“碰杯”的小表情。<br/><br/> 第二天早上，江初是被尿憋醒的。<br/><br/>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半瓶啤酒，还是因为睡前大奔那句“起来撒尿”，害得他一整夜做梦都在找厕所。<br/><br/> 挣扎着从梦里回归现实，他一头毛燥地拉开房门出去，覃最正好肩上挂着书包在玄关换鞋，扶着墙扭头看他一眼。<br/><br/> “几点，今天走这么早？”江初眯着眼看看时间。<br/><br/> “我值日。”覃最看向他只穿着内裤的下身，目光顿了顿。<br/><br/> “那你慢点儿，别忘了吃饭。”江初打个呵欠，攥着门把手要进卫生间。<br/><br/> 覃最突然冲他轻轻吹了道口哨。<br/><br/> 江初差点儿被他这一声把尿激出来，他打个尿颤，抬腿就要往覃最屁股上踢：“你厉害了啊，冲你哥吹上口哨了。”<br/><br/> 覃最笑着开门，朝江初下面扬扬下巴：“挺大的。”<br/><br/> 他摔上门走了，江初在原地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隔着内裤揉了把精神勃发的二兄弟，简直好气又想笑。<br/><br/> 记仇的玩意儿。<br/><br/> 第17章<br/><br/> 从卫生间回来又眯了半个钟，江初起来给自己弄了点儿吃的，去公司上班。<br/><br/> 大奔捎了一大兜包子来，萝卜牛肉馅儿的，一个个有拳头那么大，进门就一人发两个，不吃也得吃，说是丈母娘包的，他家冰箱都快塞不下了，逼得他昨天大晚上的吃了四盒八喜给包子腾位置。<br/><br/> “你这丈母娘也太实惠了，”江初塞不下，闻着一屋子包子味儿都顶得慌，“上个月红烧肉这个月大包子。”<br/><br/> “找个媳妇儿你也有这待遇。”大奔甜蜜又负担地叹了口气，说着就“哎”一声，晃着转椅过来蹬了江初一脚，“你跟那个果果，怎么样？有戏没？”<br/><br/> “什么果……啊。”江初正在找文件，说了半句才反应过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