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覃最抬起眼皮盯着他。<br/><br/> “什么眼神儿，我又不偷你手机。”康彻没再多问,挺得劲儿地抻了个懒腰。<br/><br/> “放心吧。”他嘴角噙着笑,又开始折腾电脑。<br/><br/> 放什么心,因为什么放心，康彻没明说，覃最也没往下问。<br/><br/> 他大概能明白康彻的意思，就像他能感觉到康彻跟他是“同类”。<br/><br/> 康彻应该也是这么想。<br/><br/> 之后的时间,康彻开始跟他传授来自伪学长的经验。<br/><br/> 也算不上经验,准确来说，更像是康彻给自己制定的目标,以及他所知道的那些努力的人,能有多拼。<br/><br/> 覃最听得挺有兴趣，之前他确实没想过“科研”这种词儿，能出现在大一的生活里。<br/><br/> 他原本给自己大一安排的计划,只有一个模糊的英语四六级。<br/><br/> “所以你是在跟上一届同学的小组？”他问康彻。<br/><br/> “跟我上一届同学的老师，搭了他的线。”康彻说，“很多老师手里都有自己的项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打发时间也比无聊更有意思。”<br/><br/> 他嘴上说得轻描淡写，覃最看着他桌面上繁杂的资料,对康彻“吊儿郎当”的印象还是颠覆了一大圈。<br/><br/> “带我吧。”他给康彻抛了个苹果。<br/><br/> “这不本来就是我桌上的么？”康彻接过苹果看了一眼。<br/><br/> 覃最笑了。<br/><br/> “你先上一个月的课感受感受吧。”康彻把苹果又抛给他,“真有那个劲头忙起来,跟你哥见个面都费劲。”<br/><br/> 跟江初见不着面的“费劲”对于覃最来说,从时间上倒是不存在明显的差异。<br/><br/> 不管一天还是一个月，只要江初不在他想见就能见到，想碰就能碰到的地方，他在“想江初”这件事儿上的浓度都是一致的。<br/><br/> 他敢考八年医，就做好了长期想念的准备。<br/><br/> 这将成为他往后大学生活的常态，常态以外该做的事儿，他一件也不能落下。<br/><br/> 覃最对自己不担心，他担心的只有江初的状态。<br/><br/> 江初在酒店对他说的那些话，覃最不是真听不懂，他是选择不去考虑。<br/><br/> 但他知道江初做不到。<br/><br/> 两个人在一起时，他能强行把江初的注意力都拽到自己身上。<br/><br/> 江初回去以后，随着假期结束，该上课的上课该上班的上班，两人又恢复成十一之前的状态。<br/><br/> 每天电话或者发微信，偶尔开个视频，江初虽然看着没什么区别，覃最心里也不踏实。<br/><br/> ——人是会随着环境不停更迭心境的。<br/><br/> 谁也不知道等他过年再回家见江初，江初是不是已经被父母朋友的状态所影响，又要让他“不能再这样”。<br/><br/> “过年？”江初的重点卡在这个日期上，声音有点儿迟疑，“元旦呢？你打算怎么过？”<br/><br/> “想我了？”覃最摁摁耳朵里的耳机，想让江初的声音听起来更近。<br/><br/> “我这不得问问你假期都怎么安排，万一你突然想回家，我再有别的安排错开了。”江初说。<br/><br/> “你什么安排啊。”覃最脑子里冒出的头一个念头就是“相亲”。<br/><br/> “我就这么一说，你跟你哥什么语气。”江初也没什么安排，年年过了十一月份他都忙得脚打后脑勺。<br/><br/> 覃最其实也差不多。<br/><br/> 确实像康彻说的那样，正儿八经地开始上课了，时间会因人而异地变得不够用。<br/><br/> 所谓的一学期满打满算也就几个月，他要考英语，要高分，要对专业课未雨绸缪，要尽可能让自己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地成长……<br/><br/> 尤其在联系学科老师进实验室以后，他的大一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也充实得多。<br/><br/> “元旦假短，安排了一个小课题，现在还没想怎么过。”覃最往后靠进椅子里，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你真是一点儿也不让我操心。”江初在电话里笑着叹了句，“该休息也休息，今天不是周末么，刚大一也不用太……”<br/><br/> “我想你了。”覃最说。<br/><br/> “哎，知道。”江初顿了顿才说，“你在宿舍还是哪儿，旁边没人啊？”<br/><br/> “宿舍，就我自己。”覃最动动鼠标，把网课摁了暂停，“毛穗回家，许博文和康彻去图书馆了。”<br/><br/> 江初“哦”了声，想想也没什么要交代的，覃最干嘛都有自己的安排。<br/><br/> 正想说那你等会儿饭点记得吃饭，没别的事儿挂了吧，覃最又喊他一声：“开个视频吧，哥。”<br/><br/> 江初把电话挂掉，半分钟后给覃最弹了个视频。<br/><br/> “你刚醒啊。”覃最看着他靠在床头一脑袋毛燥的模样笑了。<br/><br/> “昨天赶一个活赶到三点，脸都没洗。”江初搓搓眼，埋头打了个呵欠。<br/><br/> 他确实刚醒，连床还没下，摸过手机给覃最回回消息，就这么又是电话又是视频地聊起来了。<br/><br/> “你什么时候睡觉穿衣服了。”覃最看着他身上有点儿紧身的黑背心，肩膀脖子露出来的线条流畅又漂亮。<br/><br/> 他换了只手拿手机。<br/><br/> 江初睡觉从来没有穿衣服的习惯，他衣柜里连“睡衣”这种配置都没有，都是直接脱光，只穿一条裤衩。<br/><br/> 这背心其实就是刚刚才拽出来的。<br/><br/> 覃最突然要视频，他在床上没好意思光着膀子，跟干嘛似的。<br/><br/> “冷啊。”江初也不好承认，随口找了个理由，“马上十二月了都，你还当过夏天呢？”<br/><br/> “底下呢，”覃最问，“也穿了么？”<br/><br/> “你开视频有事没事儿？”江初梗了梗，有点儿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br/><br/> 虽然他俩一块儿睡的时候江初也就是一条裤衩，覃最更没皮没脸的话都说过事儿都干过。<br/><br/> 可是在视频里，就是让人有种格外的羞耻感。<br/><br/> 江初都想不明白覃最是怎么这么坦荡地盯着他问出这些话。<br/><br/> “硬了没，哥。”覃最又来一句。<br/><br/> “我操。”江初后脑勺一麻，瞪着覃最，“犯病了吧你？”<br/><br/> “被子拉开。”覃最举着手机站起来，顺着楼梯上床躺下了。<br/><br/> 江初听见他那边布料窸窣的隐约动静，猜到覃最在干嘛，顿时一股横冲直撞的热气涌进后脑勺，让他又想伸手进视频里揍人，又带点儿难以抑制的澎湃。<br/><br/> “拉你大爷，我挂了啊。”江初后牙咬了咬，在被子底下曲起一条腿。<br/><br/> “别挂，哥。”覃最侧了个身冲墙躺着，半张脸在枕头里埋着，目光里的侵略性被遮掩不少，声音都压下去了，“陪我一会儿。”<br/><br/> 这他妈是陪你干嘛呢？！<br/><br/> 江初浑身臊得慌，他以前谈恋爱谈得最激情的阶段也没跟谁玩过这个！<br/><br/> “你一天能不能要点儿脸啊！”江初明明一个人宽宽敞敞地躺在家里，被覃最带的也下意识放轻了声音，跟怕引起谁注意似的，“也不怕你室友突然回来。”<br/><br/> 覃最从鼻腔里很低地笑了一声。<br/><br/> “所以让你把被子掀开，帮我快点儿。”他声音有些变了，懒洋洋地带着粗重。<br/><br/> 江初没法跟他继续视频了，他耳朵牵着太阳穴直烫，想直接甩手把手机扔旁边，让覃最冲着空气自己玩儿去。<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