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经叛道，不管你的情是不是真的啊。”<br/><br/> 太婆觉得很无奈。<br/><br/> 白九月蜷在太婆的怀里，他满脑子都是书生的样子，他如月下青松的样子，就在脑海里翻滚。<br/><br/> 他突然很想吃糖，他觉得自己太苦了，太苦了。<br/><br/> 可是有没有糖啊，他的糖已经还回去了。<br/><br/> 白九月的脚缩了一下，太婆才看到，那脚掌里全是荆棘。<br/><br/>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跑的路是什么样的，那四肢已经支离破碎，血肉模糊。<br/><br/> “娃儿啊，何必糟践自己啊。”<br/><br/> 太婆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了。<br/><br/> “太婆，书生不会再疼我了，不会再一根一根的把我脚底的刺挑了，不会了。”<br/><br/> 九月拽着太婆的衣襟。<br/><br/> “九月，其实，我的故事只说与你一半。”<br/><br/> 太婆犹豫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九月。<br/><br/>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男孩子。<br/><br/> 这个我一直没有给你说。<br/><br/> 我也是爱上了一个书生，但是他没有办法接受我。<br/><br/> 我也曾跟你一样质问为什么同性就不能在一起，可是，人们不管这些啊。<br/><br/> 后来，我去求了我的太祖，她告诉我，上古有一个法术，可以改变你的样子，但是要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而且就算付出代价，也不一定能成功。<br/><br/> 我照着做了，然后经历了一场生不如死的劫，幸运的是，终于变成了书生喜欢的样子，成了一个女子。<br/><br/> 可是当我再去找到书生的时候，他却已经另娶他人。<br/><br/> 我问他，为什么不等我，他只说了四个字，有缘无分。<br/><br/> 其实，娃啊，我没有和书生一辈子在一起，我是骗你的，也是骗自己的。<br/><br/> 你不要恨自己不是他喜欢的样子，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不管什么样子他都会接受。<br/><br/> 如果他不是真的爱你，你就算是他喜欢的样子，他一样不会和你在一起。”<br/><br/> 白九月突然止住了哭声，他抬起头问，“太婆，那是什么法术？我想试一试。”<br/><br/> 第16章<br/><br/> 太婆不想白九月听到的是这个点，不由得心里一紧，“使不得，使不得。”<br/><br/> 太婆摇着头。<br/><br/> “你让我试试，也许抒深和书生不一样呢。<br/><br/> 他对我可好了，如果我变了，他肯定就能和我成亲了。”<br/><br/> 白九月央着太婆。<br/><br/> “且不说施法的过程异常痛苦，而且是要拿你身上的东西来换的。<br/><br/>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喝酒吗？因为我每到三更，就会头疼欲裂，只能用喝酒来麻醉自己，减轻痛苦。”<br/><br/> 太婆不想让九月再做傻事。<br/><br/> “我想试试，如果不试，一辈子都不甘心的。”<br/><br/> 太婆终于还是应了，因为自己当年何尝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呢。<br/><br/> 她把白九月带到南山禁地，传了他几句咒语。<br/><br/> “每次换取的东西都不一样，我不知道会要求你用什么来换。<br/><br/> 如果不值得，你就出来，不要勉强自己。<br/><br/> 白九月见所谓的禁地不过是一处山谷，周遭笼着一层七彩的光晕。<br/><br/> 他依太婆所说，找到了中间的一块灵石，手覆了上去，念了太婆教的几句咒语。<br/><br/> 那光晕突然暗了下来，九月眼前一片漆黑。<br/><br/>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br/><br/> “你有何所求？”“我，我想变成女子。”<br/><br/> 白九月有些害怕。<br/><br/> “以你的道行，再过十几年就可随意变换了。”<br/><br/> “等不及了，我就要现在。”<br/><br/> “我需要你拿东西换，且不保证能如你所愿。”<br/><br/> 那声音带着贪婪。<br/><br/> “你要什么换？”白九月有些忐忑。<br/><br/> “呵呵，<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要你的尾巴。”<br/><br/> “尾巴？”“是啊，你的尾巴这么的好看，火红的皮毛，像凤凰花一样。<br/><br/> 再有，我要提醒你。<br/><br/> 如果你把尾巴给我了，你还要日日忍受断尾之痛，可想好了？”白九月没有想到，要的是自己尾巴。<br/><br/> 他知道他生的好看，尤其是尾巴，从小到大引得很多狐狸嫉妒，一只没有尾巴的狐狸，会被怎样看待呢？是了，他不会是狐狸了，取而代之的会是一个好看姑娘，他不会再变回狐狸了，所以，那又有什么所谓呢？“我换！”白九月脱口而出。<br/><br/> 一阵风过来，九月晕了过去，待他醒来，觉得后尾剧烈的疼痛。<br/><br/> 他顾不得痛，起了个法，化成人形，但他发现，失败了，还是一个男子。<br/><br/> “白九月，只怪运势不济。<br/><br/> 你的尾巴暂时保管在我这里。<br/><br/> 你每天日出之时都会遭受断尾之痛。<br/><br/> 但如果那个人能接受现在的你，你们一起来这里之时，法术自然就破了，你会生出新尾。”<br/><br/> 白九月觉得自己入坠冰窖，最后的一根稻草也断掉了，现在的他，既不是书生喜欢的样子，也不是一只完整的狐狸。<br/><br/> 可他还不得不维持这个样子，他从未这么讨厌过自己的这幅皮囊，真的是讨厌极了。<br/><br/> 他的后尾痛如骨髓，但都敌不过心里的痛，心像裂了道口子，怎么缝也缝不上，而且开始腐烂了发臭。<br/><br/> 看着失神的九月走出来，太婆心里明白了几分。<br/><br/> 却不想是这般惨烈的结果，她的九月啊，以后该怎么办啊？<br/><br/> 第17章<br/><br/> 这是白九月离开的第十一日。<br/><br/> 谷抒深觉得却像过了一年。<br/><br/> 以前读书总是读到“度日如年”，现在才知道，那不是夸张，而是真有其事。<br/><br/> 营帐里，白九月的气息越来越淡。<br/><br/> 以前总会有一股黄桷兰的香味，现在几乎快闻不到了。<br/><br/> 谷抒深也不知道怎么去留住这样的味道，就像不知道怎么去找寻白九月。<br/><br/> 在白九月走的当晚，他就后悔了。<br/><br/> 诚然，白九月是男子的身份，让他确实一时无法接受，因为从小到大的伦常教他的是举案齐眉，儿女成双的平常日子。<br/><br/> 两个男人过一辈子，这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br/><br/> 谷抒深发现，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去想明白。<br/><br/> 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人就不见了。<br/><br/> 他无法接受，白九月走了。<br/><br/> 那晚，有人说看到了一只火红的小狐狸，在皎洁如银的月光下飞奔。<br/><br/> 那只狐狸竟然含着眼泪，那泪水随风向后撒在了夜幕里，和星星一样多，比星星还要闪亮。<br/><br/> 人有时候需要冲动做事，如果那晚他没有受伤，他应该马上就去追回白九月了，可惜那日他动弹不得。<br/><br/> 随着日的一天天过去，他越来越想白九月，但找他的冲动却被各种各样的事务所削弱。<br/><br/> 边线沙乐国频繁骚扰，战事迫在眉睫，作为西北少将的他，不能走。<br/><br/> 内奸还未查出，西北军内部岌岌可危，作为将士统领他不能走；父亲年迈，仍然驻守边关，作为儿子的他，不能走。<br/><br/> 白九月走的第三日，父亲来看他。<br/><br/> 问他白九月去哪里了?他只能说依照父亲<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