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朝朝！”谢珩低吼，声音几乎带着颤抖。他拼命往镜中注入灵力，试图重新连接信号。<br />
终于，画面再次清晰，镜中的朝朝正抱着双膝缩在一块大石头旁，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哭着抬起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歉意和悲伤，声音几乎断断续续：“爹爹.......对不起........好像........好像真的是我命格孤煞，害了娘亲...<br />
.....”<br />
“胡说！”谢珩的心猛然一沉，手中的玉花镜险些握不住，“朝朝，是有人骗你的，你在昆仑的哪里，在大殿吗，还是在瑶池，你在哪里，爹爹马上来找你。”<br />
朝朝哭得满脸是眼泪，看向一旁的年轻女子。<br />
“姐姐.......都是我害了阿娘，是不是如果我不出生，我娘就不会死了。”<br />
“是呀，”女人慢悠悠地说道，“她在你出生之前就死了，当然是你克死她的。她留了最后一缕残魂在你和谢珩待着的幻境里，你发现了，谢珩也发现了，幻境灭了，她最后的残魂当然也不能维持人形了。”<br />
谎言最忌讳九分真一分假，就算是深谙人性的大人，也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理智应对。<br />
何况朝朝只有三岁。<br />
........<br />
大殿里没有。<br />
瑶池边也没有。<br />
朝朝到底在哪里。<br />
最后，谢珩在祭剑炉旁，看见了碎掉的玉花镜。<br />
朝朝从不离身的玉花镜静静地躺在地上，碎裂成几片，镜面嵌着寒霜和污雪。曾经能连通父女心灵的法器，如今四分五裂，失去了所有灵力的波动，冰冷得像一块寻常的碎石。<br />
谢珩愣住了，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他的手颤抖着伸过去，捡起玉花镜的碎片，指尖触碰到的冰冷触感让他像被针扎一般缩了缩手。<br />
他试图把碎掉的玉花镜拼起来，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指，沾上殷红的血，变得污秽不堪。<br />
剑炉旁依然死寂，冷风像是嘲弄般地呼啸而过，带起他散乱的衣袍。<br />
这里除了朝朝，还有过第二个人的气息。<br />
“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br />
谢珩没有回头，就已经看到了一角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衣摆。<br />
第101章 小白不在了，朝朝也不在了。 师兄，何……<br />
谢珩还未转身, 凌霜已经穿透了那人的胸口。<br />
血迹蔓延开来，浸湿了胸口的衣衫。<br />
谢珩站在剑炉旁，玉花镜的碎片依然紧握在他的手中, 指节泛白, 掌心已经被锋利的边缘割出血痕, 但他却浑然未觉。<br />
长剑如惊雷般劈向那人的面门, 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意。那人瞬间拔剑相迎，但他的防御在谢珩的怒火面前宛如纸糊一般, 在一瞬间就被击碎了。<br />
那人用着帝君的脸笑着，几道瘆人的血迹从脸上流了下来。<br />
“怎么, 不该震惊一下为什么我会想对你的女儿下手吗？”<br />
谢珩全身僵硬, 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那人, 眼前闪过朝朝喊他爹爹的模样, 朝朝刚出生皱巴巴的模样, 朝朝不好好吃饭被他只用重一些的语气说了一句就哇哇大哭的模样。<br />
第一次听到朝朝心跳的时候，第一次听到朝朝哭声的时候。<br />
朝朝, 他的朝朝。小白留下给他的，唯一的念想。<br />
“不管是谁........你都该死。”<br />
他丢下了剑，只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胸口, 脸上, 肚子上，打得他七窍出血，脸从胀红变至青紫，最终带着恶毒的笑咽了气。<br />
他该死，死一百次也不为过。<br />
“好吧, ”那人弃了这具帝君模样的傀儡，用回了那具和谢珩有过一面之缘的脸，款款地从远处又走了过来，“不想问问为什么我要一个才三岁的小姑娘的命吗？”<br />
她一身红衣，艳红如血，脸上的神情令谢珩熟悉而又陌生。<br />
司凌。<br />
恨意几乎将谢珩完全吞没，他一时忘了自己当初是为什么才没有能成功杀掉这个魔头。<br />
他当初就该杀了她，震碎她的灵台，让野狗分食她的尸体，让她再也不能拿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害人。<br />
“你杀了我师尊，我本想让你偿她一命的。可是我思来想去，就这样让你死了，好像反而便宜了你。你这种人，杀了你的宝贝女儿，或许比杀了你更好呢。”<br />
“你不知道吧，这个孩子是神族的血裔，以故去之人的尸首练剑，以神族血裔祭剑.......孕育出的剑灵，便可令逝者转死为生。”<br />
谢珩没有说话，长剑已然出鞘，剑光如流星般直指司凌的眉心。<br />
这一次，他选择直接斩下她的头颅，鲜血喷溅，却像是一场无声的戏剧，令人毛骨悚然。司凌的头颅滚落在地，但她依旧笑着，嘴唇开合，发出细微的声音：“杀吧，杀到你满意为止........”<br />
“反正你的女儿不会回来了。”<br />
“就和你的宝贝徒弟一样。”<br />
谢珩没有停手。他的剑光疯狂肆虐，砍碎了她的身体，震碎她的灵台，甚至将她的灵魂锁在结界中。可每一次，当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司凌都会借助早就准备好的傀儡重新归来，站在他面前，笑得愈发诡异。<br />
“你为什么不试试更极端一点呢？”司凌的声音低低传来，带着挑衅，“比如，把我也推进剑炉，看看会发生什么？”<br />
谢珩的手指颤了一下，他盯着司凌的眼睛，眼底的杀意如烈火熊熊燃烧。
终于，画面再次清晰，镜中的朝朝正抱着双膝缩在一块大石头旁，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哭着抬起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歉意和悲伤，声音几乎断断续续：“爹爹.......对不起........好像........好像真的是我命格孤煞，害了娘亲...<br />
.....”<br />
“胡说！”谢珩的心猛然一沉，手中的玉花镜险些握不住，“朝朝，是有人骗你的，你在昆仑的哪里，在大殿吗，还是在瑶池，你在哪里，爹爹马上来找你。”<br />
朝朝哭得满脸是眼泪，看向一旁的年轻女子。<br />
“姐姐.......都是我害了阿娘，是不是如果我不出生，我娘就不会死了。”<br />
“是呀，”女人慢悠悠地说道，“她在你出生之前就死了，当然是你克死她的。她留了最后一缕残魂在你和谢珩待着的幻境里，你发现了，谢珩也发现了，幻境灭了，她最后的残魂当然也不能维持人形了。”<br />
谎言最忌讳九分真一分假，就算是深谙人性的大人，也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理智应对。<br />
何况朝朝只有三岁。<br />
........<br />
大殿里没有。<br />
瑶池边也没有。<br />
朝朝到底在哪里。<br />
最后，谢珩在祭剑炉旁，看见了碎掉的玉花镜。<br />
朝朝从不离身的玉花镜静静地躺在地上，碎裂成几片，镜面嵌着寒霜和污雪。曾经能连通父女心灵的法器，如今四分五裂，失去了所有灵力的波动，冰冷得像一块寻常的碎石。<br />
谢珩愣住了，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他的手颤抖着伸过去，捡起玉花镜的碎片，指尖触碰到的冰冷触感让他像被针扎一般缩了缩手。<br />
他试图把碎掉的玉花镜拼起来，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指，沾上殷红的血，变得污秽不堪。<br />
剑炉旁依然死寂，冷风像是嘲弄般地呼啸而过，带起他散乱的衣袍。<br />
这里除了朝朝，还有过第二个人的气息。<br />
“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br />
谢珩没有回头，就已经看到了一角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衣摆。<br />
第101章 小白不在了，朝朝也不在了。 师兄，何……<br />
谢珩还未转身, 凌霜已经穿透了那人的胸口。<br />
血迹蔓延开来，浸湿了胸口的衣衫。<br />
谢珩站在剑炉旁，玉花镜的碎片依然紧握在他的手中, 指节泛白, 掌心已经被锋利的边缘割出血痕, 但他却浑然未觉。<br />
长剑如惊雷般劈向那人的面门, 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意。那人瞬间拔剑相迎，但他的防御在谢珩的怒火面前宛如纸糊一般, 在一瞬间就被击碎了。<br />
那人用着帝君的脸笑着，几道瘆人的血迹从脸上流了下来。<br />
“怎么, 不该震惊一下为什么我会想对你的女儿下手吗？”<br />
谢珩全身僵硬, 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那人, 眼前闪过朝朝喊他爹爹的模样, 朝朝刚出生皱巴巴的模样, 朝朝不好好吃饭被他只用重一些的语气说了一句就哇哇大哭的模样。<br />
第一次听到朝朝心跳的时候，第一次听到朝朝哭声的时候。<br />
朝朝, 他的朝朝。小白留下给他的，唯一的念想。<br />
“不管是谁........你都该死。”<br />
他丢下了剑，只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胸口, 脸上, 肚子上，打得他七窍出血，脸从胀红变至青紫，最终带着恶毒的笑咽了气。<br />
他该死，死一百次也不为过。<br />
“好吧, ”那人弃了这具帝君模样的傀儡，用回了那具和谢珩有过一面之缘的脸，款款地从远处又走了过来，“不想问问为什么我要一个才三岁的小姑娘的命吗？”<br />
她一身红衣，艳红如血，脸上的神情令谢珩熟悉而又陌生。<br />
司凌。<br />
恨意几乎将谢珩完全吞没，他一时忘了自己当初是为什么才没有能成功杀掉这个魔头。<br />
他当初就该杀了她，震碎她的灵台，让野狗分食她的尸体，让她再也不能拿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害人。<br />
“你杀了我师尊，我本想让你偿她一命的。可是我思来想去，就这样让你死了，好像反而便宜了你。你这种人，杀了你的宝贝女儿，或许比杀了你更好呢。”<br />
“你不知道吧，这个孩子是神族的血裔，以故去之人的尸首练剑，以神族血裔祭剑.......孕育出的剑灵，便可令逝者转死为生。”<br />
谢珩没有说话，长剑已然出鞘，剑光如流星般直指司凌的眉心。<br />
这一次，他选择直接斩下她的头颅，鲜血喷溅，却像是一场无声的戏剧，令人毛骨悚然。司凌的头颅滚落在地，但她依旧笑着，嘴唇开合，发出细微的声音：“杀吧，杀到你满意为止........”<br />
“反正你的女儿不会回来了。”<br />
“就和你的宝贝徒弟一样。”<br />
谢珩没有停手。他的剑光疯狂肆虐，砍碎了她的身体，震碎她的灵台，甚至将她的灵魂锁在结界中。可每一次，当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司凌都会借助早就准备好的傀儡重新归来，站在他面前，笑得愈发诡异。<br />
“你为什么不试试更极端一点呢？”司凌的声音低低传来，带着挑衅，“比如，把我也推进剑炉，看看会发生什么？”<br />
谢珩的手指颤了一下，他盯着司凌的眼睛，眼底的杀意如烈火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