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君闷哼了声，喉结上下滚动。<br />
阿蛮咕哝着抱歉，却没法控制紧不紧，一旦情绪上来，总会不自觉紧绷。<br />
缓慢地，滚烫地起伏。<br />
更像是另类的折磨。<br />
耳根厮磨间，没有任何温柔的话语，只有沉闷的动作。<br />
少司君动了动胳膊。<br />
其实床头的木板已经被他生生捏碎，只余下阿蛮捆在他手腕上的布条。他略一使劲，用捆住的两条胳膊圈住阿蛮的后脖颈。<br />
阿蛮一惊，身体猛地紧绷。<br />
就连那地方也紧得少司君低低抽气，叹息着说：“阿蛮，要断了。”<br />
阿蛮又气又恼，故意收缩了几下，换来男人更低沉的声音。<br />
他双手抓住少司君的肩膀，力气之大几乎要抓破皮肉：“我不是说，不能弄开吗？”他的声音沙哑，听起来有些虚弱。<br />
少司君：“还捆着。”<br />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腕摩擦着阿蛮的脑袋。<br />
“不信，你自己检查。”<br />
阿蛮不必看，都能感觉到少司君蠢蠢欲动的手。<br />
他的皮肤很烫。<br />
比阿蛮微凉的后背还要滚烫。<br />
擦过时的触感，让阿蛮一阵一阵地紧绷着身体，好似那并不是抚慰，而是痛苦的源泉。<br />
“阿蛮。”少司君的声音带着沉沉的欲|望，“我想亲你。”<br />
不知过去多久，也不知他们纠缠了几时，在这难以辨别的时间里，阿蛮没有吻他。<br />
蒙着双眼的男人微微仰起头，索求一个吻。<br />
阿蛮扶着少司君的肩膀往上蹭了蹭，那种被抽|出来的感觉让他微微皱眉，他先是亲吻了男人的下巴，然后才慢慢地吻住下唇。<br />
他的牙齿锋利，啃咬在少司君的唇舌上，带着淡淡的血气。<br />
少司君尝到了苦味。<br />
苦苦涩涩的，那是泪水的味道。<br />
从前少司君并不厌恶这个味道，他想看到阿蛮哭，为他而哭。<br />
可奇异的是，此刻的阿蛮的确在为他哭泣，少司君却不那么喜欢这样的味道。<br />
太苦。<br />
苦到舌头麻痹。<br />
苦到连心口都在抽|搐。<br />
少司君本能地意识到不对劲，他的臂膀收紧，不欲阿蛮逃开。他反客为主，掠夺着阿蛮的舌头，将那可怜的肉块反复折磨，吞掉所有的挣扎。<br />
“阿蛮。”少司君没有问起那么多该有的疑窦，“说你爱我。”<br />
阿蛮沉默良久，手指抚过少司君的脸庞，从眉心，到鼻梁，再到嘴唇，他用唇舌贴上少司君的脖颈，喃喃地说着爱。<br />
也不知到了几时，那榻上奇异的动静终于停歇，两具身体相拥而眠。<br />
少司君睡着了。<br />
又像是没有。<br />
他在……他在跑。<br />
暴风骤雨里，几道身影在山林里穿梭，如同豺狼虎豹。<br />
“太慢。”他听到有人这么说，于是将少司君背起来，朝着远方扑去，“安静。”<br />
那人的气息也很急促。<br />
他的身上有伤口。<br />
他的伤口崩裂开。<br />
……好甜美的味道。<br />
无法遏制的欲|望翻涌的瞬间，他看到那人设计伏杀了追兵。<br />
“司君。”那人飞快地说，“往山上跑。不要回头。”<br />
“那你呢？”<br />
“我得回去。”那人的声音带着隐忍，“若我没有及时回来，那你就……”<br />
“我不许。”梦中的司君抓住他的手腕，“你的命，是我的。”<br />
司君当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br />
仿佛这是与生俱来的权利，可那人也只是叹息一声。<br />
“不成，他们看到我的脸，如果我不能解决……”<br />
“十八。”<br />
雨不断地下。<br />
那人听到这声呼唤，脸上浮现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恐惧。<br />
刚才在话里的“他们”出现了。<br />
十八。<br />
他想，这就是另一个秘密。<br />
那些画面快速闪过，“他们”聒噪地张着嘴，似乎是在说着什么。<br />
然后又是更多的“他们”。<br />
可是他听也不听，只是一心一意看着眼前的人。<br />
这个一直看不清楚容貌的人。<br />
阿蛮。<br />
他在心里默念着。<br />
阿蛮。阿蛮。阿蛮。<br />
我的阿蛮。<br />
于是，那就像是一个奇迹。<br />
空白的，模糊不清的边界褪|去，飞快变作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br />
是阿蛮呢。<br />
雨很大。<br />
将阿蛮浇得很可怜。<br />
“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br />
他听到阿蛮这么说。<br />
“何须你们动手，我自来便是。”<br />
他看到阿蛮抬起头。<br />
湿|漉|漉的雨，湿|漉|漉的阿蛮，他瞪大着眼看着少司君，仿佛眼睛也跟着下起了雨。<br />
…<br />
少司君睁开眼，日上三竿的阳光将他唤醒，将昨夜的潮气拂去。<br />
他略动了动，发现自己正安然躺在床榻内，那被褥盖在自己身上，仿佛昨夜的狂热与狼藉全都是他的错觉。<br />
少司君坐起身来，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出神片刻，而后扫过整个房间。<br />
窗户开着，地上滚满了灿金。<br />
干干净净的屋舍，像极了什么都没有发生。<br />
少司君下了床，缓步走到床边。<br />
几声敲击，就有人滚落下来，跪倒在他的跟前。
阿蛮咕哝着抱歉，却没法控制紧不紧，一旦情绪上来，总会不自觉紧绷。<br />
缓慢地，滚烫地起伏。<br />
更像是另类的折磨。<br />
耳根厮磨间，没有任何温柔的话语，只有沉闷的动作。<br />
少司君动了动胳膊。<br />
其实床头的木板已经被他生生捏碎，只余下阿蛮捆在他手腕上的布条。他略一使劲，用捆住的两条胳膊圈住阿蛮的后脖颈。<br />
阿蛮一惊，身体猛地紧绷。<br />
就连那地方也紧得少司君低低抽气，叹息着说：“阿蛮，要断了。”<br />
阿蛮又气又恼，故意收缩了几下，换来男人更低沉的声音。<br />
他双手抓住少司君的肩膀，力气之大几乎要抓破皮肉：“我不是说，不能弄开吗？”他的声音沙哑，听起来有些虚弱。<br />
少司君：“还捆着。”<br />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腕摩擦着阿蛮的脑袋。<br />
“不信，你自己检查。”<br />
阿蛮不必看，都能感觉到少司君蠢蠢欲动的手。<br />
他的皮肤很烫。<br />
比阿蛮微凉的后背还要滚烫。<br />
擦过时的触感，让阿蛮一阵一阵地紧绷着身体，好似那并不是抚慰，而是痛苦的源泉。<br />
“阿蛮。”少司君的声音带着沉沉的欲|望，“我想亲你。”<br />
不知过去多久，也不知他们纠缠了几时，在这难以辨别的时间里，阿蛮没有吻他。<br />
蒙着双眼的男人微微仰起头，索求一个吻。<br />
阿蛮扶着少司君的肩膀往上蹭了蹭，那种被抽|出来的感觉让他微微皱眉，他先是亲吻了男人的下巴，然后才慢慢地吻住下唇。<br />
他的牙齿锋利，啃咬在少司君的唇舌上，带着淡淡的血气。<br />
少司君尝到了苦味。<br />
苦苦涩涩的，那是泪水的味道。<br />
从前少司君并不厌恶这个味道，他想看到阿蛮哭，为他而哭。<br />
可奇异的是，此刻的阿蛮的确在为他哭泣，少司君却不那么喜欢这样的味道。<br />
太苦。<br />
苦到舌头麻痹。<br />
苦到连心口都在抽|搐。<br />
少司君本能地意识到不对劲，他的臂膀收紧，不欲阿蛮逃开。他反客为主，掠夺着阿蛮的舌头，将那可怜的肉块反复折磨，吞掉所有的挣扎。<br />
“阿蛮。”少司君没有问起那么多该有的疑窦，“说你爱我。”<br />
阿蛮沉默良久，手指抚过少司君的脸庞，从眉心，到鼻梁，再到嘴唇，他用唇舌贴上少司君的脖颈，喃喃地说着爱。<br />
也不知到了几时，那榻上奇异的动静终于停歇，两具身体相拥而眠。<br />
少司君睡着了。<br />
又像是没有。<br />
他在……他在跑。<br />
暴风骤雨里，几道身影在山林里穿梭，如同豺狼虎豹。<br />
“太慢。”他听到有人这么说，于是将少司君背起来，朝着远方扑去，“安静。”<br />
那人的气息也很急促。<br />
他的身上有伤口。<br />
他的伤口崩裂开。<br />
……好甜美的味道。<br />
无法遏制的欲|望翻涌的瞬间，他看到那人设计伏杀了追兵。<br />
“司君。”那人飞快地说，“往山上跑。不要回头。”<br />
“那你呢？”<br />
“我得回去。”那人的声音带着隐忍，“若我没有及时回来，那你就……”<br />
“我不许。”梦中的司君抓住他的手腕，“你的命，是我的。”<br />
司君当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br />
仿佛这是与生俱来的权利，可那人也只是叹息一声。<br />
“不成，他们看到我的脸，如果我不能解决……”<br />
“十八。”<br />
雨不断地下。<br />
那人听到这声呼唤，脸上浮现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恐惧。<br />
刚才在话里的“他们”出现了。<br />
十八。<br />
他想，这就是另一个秘密。<br />
那些画面快速闪过，“他们”聒噪地张着嘴，似乎是在说着什么。<br />
然后又是更多的“他们”。<br />
可是他听也不听，只是一心一意看着眼前的人。<br />
这个一直看不清楚容貌的人。<br />
阿蛮。<br />
他在心里默念着。<br />
阿蛮。阿蛮。阿蛮。<br />
我的阿蛮。<br />
于是，那就像是一个奇迹。<br />
空白的，模糊不清的边界褪|去，飞快变作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br />
是阿蛮呢。<br />
雨很大。<br />
将阿蛮浇得很可怜。<br />
“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br />
他听到阿蛮这么说。<br />
“何须你们动手，我自来便是。”<br />
他看到阿蛮抬起头。<br />
湿|漉|漉的雨，湿|漉|漉的阿蛮，他瞪大着眼看着少司君，仿佛眼睛也跟着下起了雨。<br />
…<br />
少司君睁开眼，日上三竿的阳光将他唤醒，将昨夜的潮气拂去。<br />
他略动了动，发现自己正安然躺在床榻内，那被褥盖在自己身上，仿佛昨夜的狂热与狼藉全都是他的错觉。<br />
少司君坐起身来，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出神片刻，而后扫过整个房间。<br />
窗户开着，地上滚满了灿金。<br />
干干净净的屋舍，像极了什么都没有发生。<br />
少司君下了床，缓步走到床边。<br />
几声敲击，就有人滚落下来，跪倒在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