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道：“同病相怜。”<br/><br/> 萧玉案走上前，正要开口，被顾楼吟拦下。萧玉案向顾楼吟投去困惑的目光，顾楼吟语气不善：“你们在谈论你。”<br/><br/> “我？”<br/><br/> 顾楼吟扬手布下传音阵，慕鹰扬的声音清晰地落入萧玉案耳中。<br/><br/> “你是他唯一的哥哥，”慕鹰扬嗓音嘶哑，像是灌了不少烈酒，“也是他唯一的家人。”<br/><br/> 萧渡闭着眼，雪落长睫，“所以？”<br/><br/> 慕鹰扬挺直胸膛，“我是来提亲的。”<br/><br/> 萧玉案：“……”<br/><br/> 萧玉案没敢去看顾楼吟的表情，默默裹紧身上的狐裘。<br/><br/> 萧渡蓦地睁开眼，眼中满是讥讽轻蔑，“就凭你。”<br/><br/> 慕鹰扬攥紧双拳，沉声道：“就凭我。”<br/><br/> 哗啦一阵水声，萧渡站起身，一步步朝岸边走去。他在慕鹰扬跟前停下，冷冷地审视着对方，忽地发出一声轻笑：“你也知道，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只要他想，整个刑天宗，甚至是整个修真界，我都能给他。锦衣玉食，奇珍异宝，灵丹妙药，上古神器，他想要多少我给他多少。若他哪天用碧海潮生用腻了，我立刻能给他一把新的；云剑阁放他的血，我能放云剑阁所有人的血——你能吗？”<br/><br/> 慕鹰扬怔愣着。<br/><br/> “你算什么东西，你能给他什么。”萧渡嘲弄道，“一片真心？可惜，我弟弟最不缺的便是真心。你的真心于他而言，一文不值。”<br/><br/> 慕鹰扬瞪着萧渡，通红的眼中布满血丝，“那你呢？你的真心，他要吗。”<br/><br/> 萧渡危险地眯起眼。<br/><br/> “我或许给不了师兄青焰，也给不了他碧海潮生，但我从来没有伤害或强迫过他，更没有在他身上下过蛊！”<br/><br/> 萧渡浑身戾气大涨，“找死。”<br/><br/> 狂风骤起，几乎将树木连根拔起。慕鹰扬喝了两日的酒，醉了两日，反应不如平时。感觉到凌厉的杀意向自己袭来，他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奋力一搏。<br/><br/> 就在这时，慕鹰扬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冰墙，生生替他挡住了萧渡这一击。<br/><br/> 萧渡冷道：“既然来了，何必躲着。”<br/><br/> 慕鹰扬猛地抬头，看见萧玉案从风雪中走来，无声地动了动唇。<br/><br/> 萧玉案脸上是藏不住的厌烦，“云剑阁尚未覆灭，你们自己人打得爽么？”<br/><br/> 萧渡望着萧玉案，微微一笑：“阿玉终于来找我了么。”<br/><br/> “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兄长说，”萧玉案道，“你们先回去吧。”<br/><br/> 孟迟应了声，道：“顾公子，慕公子，请？”<br/><br/> 顾楼吟看了眼萧玉案，转身离开。慕鹰扬迟疑道：“师兄，我……”<br/><br/> 萧玉案正眼未瞧他，只道：“回去。”<br/><br/> 三人走后，萧玉案问：“为什么要大冬天泡寒潭？”<br/><br/> 萧渡还穿着冬至那日的大红色华服，剑眉凌厉，眼尾上扬，薄唇轻挑，俨然一副风流凉薄的相貌。“因为我生气了。”<br/><br/> 萧玉案弯下身，想试试潭水有多冷，却被萧渡抓住了手腕。“当心受凉。”<br/><br/> 萧玉案说：“我身上有暖玉。”<br/><br/> 萧渡温声道：“那也别试。”<br/><br/> 萧玉案收回手，道：“你生气动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难不成你每次都会来这里？”<br/><br/> 萧渡笑笑，“只有这次。”<br/><br/> “说来听听。”<br/><br/> “没什么可说的。”萧渡心平气和道，“大概是我很生气，若不克制，恐怕会做出一些让阿玉不高兴的事。”<br/><br/> “比如？”<br/><br/> “比如，杀了顾楼吟，再把阿玉绑起来，关起来，让……”让阿玉在他身下发出好听的声音。<br/><br/> 萧玉案呵地一声笑，“你装好哥哥装累了？”<br/><br/> 萧渡缓声道：“只要阿玉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累。”<br/><br/> 萧玉案沉默须臾，道：“把你当成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长，已是我能做到的极限。”<br/><br/> 萧渡点点头，“我明白。阿玉别怕，我会一直一直地装下去，做一个好哥哥。”<br/><br/> 萧玉案抬眸，意味深长地看着萧渡。<br/><br/> 萧渡若真的这么想，大可否认他是装的，这样他们还能毫无负担地以兄弟相称。可他偏偏要承认。萧渡就是想在他心里插一根刺，时时刻刻地提醒他，他想要他。<br/><br/> 可惜萧渡还是把他想得太有良心了。正如萧渡说的，他不缺真心，他只要顾楼吟一个人的真心就够了，其他人的喜欢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影响和困扰。<br/><br/> 你们喜欢你们的，我喜欢顾楼吟——就这么简单。<br/><br/> 萧玉案道：“有一件事，我提前和你说一声。”<br/><br/> “你说。”<br/><br/> “我要和顾楼吟换心。”<br/><br/> 萧渡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他凝视着萧玉案，低声笑了起来：“你不要我的，要他的？”<br/><br/> “对，”萧玉案说，“只要他。”<br/><br/> 第92章<br/><br/> 萧渡缓声重复：“只要他。”简短的三个字,仿佛将这世上的人分成了两类：顾楼吟和其他人。<br/><br/> “呵。”萧渡又笑了声，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透着戏谑和自嘲。和萧玉案换心意味着替他去承受合欢蛊的痛苦,金丹和修为也可能会受到影响。这并非什么好事,一般人只会对其避如蛇蝎,可他一直把能和萧玉案换心当作一种赏赐,一种救赎。只要萧玉案同意换心，就证明他原谅自己了，不生气了。<br/><br/> 他等了这么久，他也努力地克制着,没去强迫萧玉案接受，但萧玉案还是不愿给他这个机会。<br/><br/> “合欢蛊是我下的,阿玉为什么要去找别人？”萧渡强压着翻涌的情绪，尽可能温和地说,“我欠下的债,难道不该由我来还？”<br/><br/> 萧玉案道：“你还过了。”<br/><br/> 萧渡一怔。<br/><br/> “在护心咒应验后我就说过，我们两清了。”未等萧渡开口，萧玉案又补充了一句：“哥。”<br/><br/> 萧渡闭了闭眼。曾几何时，他做梦都想听萧玉案唤他一声哥哥。他现在如愿以偿了,占据他胸口的却只有说不出的悲凉。<br/><br/> “我不明白，”萧渡道，“论对你的伤害，顾楼吟不比我少。你能原谅他，接受他，甚至愿意接受他的心，对我只有认命的敷衍。你允许他犯错，为什么就不能允许我犯错呢？”<br/><br/> 萧玉案陷入沉思,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br/><br/> 萧渡没有说错，即便顾楼吟是被迫的，当年对他造成的伤害也是真真切切，且无法抹去的。他“杀”了萧渡一次，才为了大局勉强认了哥哥。他嘴上说着两清，但他和萧渡都很清楚，他们是不可能重新开始，更不可能回到过去。<br/><br/> 反观顾楼吟，为他入了魔，白了发，自损阳寿和师门反目，一个人傻乎乎的在雪山上招魂……听起来是挺惨的，但慕鹰扬和萧渡都不会比他好上多少。为何他偏偏只对顾楼吟动了心？<br/><br/> 答案很简单。<br/><br/> “因为我偏心啊。”萧玉案淡道，“被偏爱的人，总会有特权的。”<br/><br/> 萧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能忍受萧玉案设计谋取他的性命，有朝一日真的死在他手上也不会怨他，只会心疼地问他杀人累不累。这是他给萧玉案的特权。<br/><br/> 而顾楼吟之于萧玉案，正如萧玉案之于他。<br/><br/> 原来他从一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