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吵架，我那时候穿得好吃的好，所以就招混混们的注意，他们总把我堵在街角巷子里打我，弄脏了我的新衣服，撕烂了我的新书包，抢完我所有的钱，才会放我走，当然，可能还会打几拳踢几脚。”<br/><br/> “我每次回家看到我爸妈的时候我都想说，可是他们总吵架，我每次一开口他们就又吵起来了，根本没人听我说话，所以我又不想说了。”<br/><br/> “直到那一次晚上，我被其中一个混混失手划破了眼角，血糊了我一脸，他们都被唬得慌跑了，我也被吓住了，待在那里不敢动，觉得自己已经瞎了。”<br/><br/> 我抬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眼角真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但时间太久了，那点浅淡的粉色已经和新肉混在一起，看不出曾经流过血的痕迹，像我哥手腕上那条疤，也像我锁骨上那些疤。<br/><br/> “我不敢出去，我其实都看不清路，巷子里有很多野猫野狗，可能走到哪里就会踩到他们的尾巴，发出惊悚的尖叫，而且他们踹伤了我的腿，我也走不了路，就只能躲在那个小角落里瑟瑟发抖。”<br/><br/> “我以为我最后会被某个下班回家途中好心巡逻的警察捡回来，没想到却提前遇到了一个……人。”<br/><br/> “那么冷的天，他冒着寒风来给那些小东西送吃的，穿着洁白的鞋踩在肮脏的地上，摸着那些皮毛不再光滑的老狗，像看着什么挚爱之物。”<br/><br/> 我思想有点抛锚，听他说到野猫的时候恰巧往外看了一眼，就看到窗外的那辆破旧奔驰的引擎盖上蹲着只橘黄色的猫咪，阳光正好，猫毛蓬松干燥，我又在想谭疏业，他现在大概也窝在沙发上晒着太阳。<br/><br/> 他注意到我的分神，也不提示我，我反倒不好意思，喝了口咖啡，自然地搭腔，“然后哪？”<br/><br/> 纪文好像在想着什么，眼神都迷糊糊的，“然后……然后我和爸妈和解了。”<br/><br/> ？<br/><br/> “所以你在说什么屁话？”<br/><br/> 纪文笑了笑，“没有，只是想告诉你，人有时候会烂在泥坑里，不是因为没有求助于别人，而是没有相信自己。”<br/><br/> 纪文把那只勺子从咖啡里带出来，勺尖滴落的汁液在黑色的桌面上滴答滴答作响。<br/><br/> “谭先生，既然手里握着特殊的资本，就在筹码失效前抓紧用吧，如果你治不好你哥，大概就没人能治得好他了。”<br/><br/> 厨房的锅里在煮着冰糖雪梨，谭疏业昨天有点咳嗽，喝药他又不好好喝，我看着灶上蔚蓝的火焰，想起下午纪文在公司里说过的话。<br/><br/> 谭疏业坐在厨房外围吧台上旁高脚椅上，正穿着墨绿色的睡衣摇头晃脑玩手机，我走过去坐他对面，跟他隔着一块吧台撞头，“玩什么哪？”<br/><br/> “刚刚逛淘宝，看到有人居然在卖野生的葫芦娃。”<br/><br/> 他顺手拨了下我的耳朵，弄得我想笑。<br/><br/> “你买了吗？”<br/><br/> 这种东西居然还有人卖。<br/><br/> “买了。”<br/><br/> 居然也有人买。<br/><br/> 谭疏业为了不显出自己智障，解释了一句，“我想看看他到底有多野生。”<br/><br/> “....”<br/><br/> 我发现谭疏业自从不上班后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从钮祜禄氏走向了淳常在。<br/><br/> 吃完饭洗完澡后我抱着他睡觉，把脑袋塞进他的颈窝。<br/><br/> “哥。”<br/><br/> “嗯。”<br/><br/> “我今晚想在这儿睡。”<br/><br/> 他拧着我一股头发玩，“睡呗。”<br/><br/> “那你不要一夜不合眼。”<br/><br/> 我哥抓我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玩起来，我感觉得到自己的发丝在他指尖流窜，像是捏不住的一把沙。<br/><br/> “没有不合眼。”<br/><br/> “就是有。”<br/><br/> 我哥笑了一下，“行，你说有就有。”<br/><br/> 我把胳膊环在他的腰上，抓紧了一些，“哥哥，我们玩你问我答吧。”<br/><br/> 谭疏业貌似有些<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困了，打着瞌睡，“嗯，好。”<br/><br/> “那我问了。”<br/><br/> “问吧。”<br/><br/> “我爸死于洋地黄中毒，对吧？”<br/><br/> 空气很静，我能听到我哥呼吸的轻微节奏，甚至能感受到他眼睛的开合。<br/><br/> 他刚刚睁开了眼睛。<br/><br/> “我爸是你杀的，对吧？”<br/><br/> “伙同他的私人医生韩忠，加大了他因为心脏问题而私下服用的洋地黄类药剂，使他长期处于洋地黄药物中毒而不自知，然后捏造他因为正常心力衰竭而抢救无效的假象，对吧？”<br/><br/> 我已经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收到了一张匿名发来的死亡分析报告，上面明确记录了谭风岳真正的死因，而那时韩琦的父亲韩忠，已经因为疾病身亡，所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谭疏业，我的这位哥哥。<br/><br/> 谭疏业安静了很久，直到我觉得自己抱着他的手都有些发僵，他才淡淡道：“对。”<br/><br/> “哪些对？”<br/><br/> 谭疏业的嗓子有些干哑，“全部。”<br/><br/> 我其实想扯着大喇叭告诉所有人，如果知道我哥要杀他，我大概会去替我哥给他递刀。<br/><br/> 但我没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哥哥，尤其我的哥哥，因为一旦他知道了，他对我的那份亏欠就会消失无踪。<br/><br/> “是因为他而做噩梦了吗？”<br/><br/> “是。”<br/><br/> “是因为他而出去喝酒了吗？”<br/><br/> “是。”<br/><br/> “是因为他而划了自己一刀吗？”<br/><br/> “...是。”<br/><br/> 如果前面的都可以打碎牙吞下，那么直至此处，我就是把吞进去的又混着血水吐了出来。<br/><br/> 嗓间突然因为这几个听起来简单到毫不需要动脑的问题而酸胀堵塞，难以言语。<br/><br/> “你喜欢他吗？”<br/><br/> 谭疏业不说话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火烫且抖动的鼻息正混乱地喷洒在他的锁骨上。<br/><br/> “告诉我，谭疏业，和他接吻和他上床，到现在都放不下那树已经死去多年的白木香，你是喜欢他吗？”<br/><br/> 我放在他腰上的手不停地颤抖，我想硬气一些别叫他看了笑话，让他不要觉得觉得我这后来者荒唐可笑，可我就是做不到，我闭着眼说这些话的时候感觉牙齿都被自己咬出血来了。<br/><br/> “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个，别的都可以骗我，但是这个要好好地告诉我。”<br/><br/> “你好好告诉我，你爱他吗？”<br/><br/> “没有。”<br/><br/> 谭疏业叹了口气，把我放在他腰上的手拿了下来，将十指顺着指缝扣进去与我相握。<br/><br/> “没有。”<br/><br/> 他低下头亲吻着我的额头，“没有喜欢他，更不会爱他。”<br/><br/> 我听到我的嗓音哑的不像话，“那你爱谁？”<br/><br/> 谭疏业低低笑了一声，闭着眼睛，轻轻摸着我的脸颊。<br/><br/> “哥……你爱谁？”<br/><br/> “我爱……我爱……”<br/><br/> 我捏着他手咬了一口，“你到底爱谁？”<br/><br/> 他俯身过来，嘴唇从我的鼻梁上轻轻吻下，像蝴蝶的尾翼在春日里扫过含苞的花朵。<br/><br/> “应该是一个……总站在白花树下，不厌其烦叫我哥哥的...”<br/><br/> 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唇角，“……狗崽子吧。”<br/><br/> 备注：求包养(已经腐朽……)<br/><br/> 第二十五章洋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