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赫尔曼用公事公办的语气作说明：「多尼的长女米奥，三十四岁，掌握着多尼东半球的海外生意，这个女人并非赌场常客，但每个月第二个星期五晚上都会在伊塔赌场摆两局。」<br/><br/> 「就是今晚。」陈仅看屏幕上调出的米奥资料，是个漂亮的黑发熟女，「她通常玩什么？」<br/><br/> 「有一局不一定，但其中一局，一定是德州扑克。」<br/><br/> 陈仅接着问：「只有在赌场才有机会？」<br/><br/> 赫尔曼不带感情地回答：「不是，但只有赌场才能拿到她的指纹。这女人右手无名指在一次意外中缺失，之后常年戴黑色真丝手套，只有在牌局上她才会摘手套。」<br/><br/> 「这女的也够偏执啊。」陈仅将费因斯递给他的箱子打开，挑了下眉，「哇！行头都给我备好啦，说吧，要我怎么做。」<br/><br/> 「我会跟你一起去。」费因斯说得很平常，像是顺带着作一下说明而已，并没有讨论的余地，「这是赫尔曼进入赌场内部网得到的专用发牌手排行名单，连锁的赌档常常相互借用洗牌手，你得混进去。」<br/><br/> 陈仅歪了下脑袋：「就算我有假工作证能混进去，但怎么能保证我参与的是米奥的牌局？」<br/><br/> 赫尔曼可不允许别人置疑他的工作能力：「一个临时调过来的华裔发牌手今晚会因为小事故上不了岗，箱子里的工号牌上有他的名字，我替换了你的头像和信息，今晚你就是他了。发牌手一般是经由抽签和人工指派后，输入赌场电子屏内部公示的。不管抽签结果如何，我都会让你出现在公屏的名单上。」<br/><br/> 陈仅可不领情：「万一你失手了呢？」<br/><br/> 赫尔曼给他一记冰冷的白眼：「伊塔不是世界顶尖赌场，防火墙半小时内就攻得下来，你先担心下你自己吧，机会只有一次，可别黄了。」<br/><br/> 靠！陈仅哼笑一声，觉得自己被这小子摆了一道。<br/><br/> 他扭头盯住了费因斯：「上一次是你搞定的，不用次次都出马吧？」<br/><br/> 费因斯冷静地与他直视：「要是没机会跟米奥近距离对视，就前功尽弃了，她身边有很多保镖，你今晚只是发牌手。」<br/><br/> 「看来你有更好的角色了。」陈仅一下子了然。<br/><br/> 「坐到她左手边的席位，然后搭讪她，我会及时接受成像。」赫尔曼酸溜溜地插嘴，「这种扮演情圣的机会，不是你最拿手的吗？」<br/><br/> 陈仅笑着揶揄了一句：「费老大才不屑泡这种女人，你真以为他眼光跟你那么差啊？」<br/><br/> 赫尔曼楞了一下，收敛了神情，居然没有作声。看对方落败，陈仅也没想痛打落水狗，直接转身要走。<br/><br/> 「你去哪儿？」费因斯突然喊住他。<br/><br/> 陈仅回头漫不经心地挥了下手：「弄几副扑克练练手，太久没洗牌，手都生了。」<br/><br/> 「客厅就有放了几副。」<br/><br/> 「谁叫你们这么看好我，为了不演砸场，我还是去练练，免得穿帮。」说着就懒洋洋地晃出去了。<br/><br/> 赫尔曼在陈仅消失后猛地来了一句：「他似乎很信任你。」<br/><br/> 「是。」<br/><br/> 费因斯答得理所当然，唇角还带着一丝骄傲的微笑。赫尔曼的眉纠结了一下，他觉得这个男人的自信太过耀眼，耀眼得让他不舒服。赫尔曼觉得人们看到的都是费因斯大气谦逊的一面，却鲜有人知道他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一面。<br/><br/> 「他只是还没有尝到背叛的滋味。」赫尔曼的冷笑带着一贯的嘲讽，「他知道自己是在给谁卖命？他知道你不过是利用他而已吗？」<br/><br/>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我是个怎样的人，因为我不在乎。」费因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似降了一层霜，逼人的气势与之前的温和判若两人，赫尔曼 x_io_ng 口一凛，汗毛都竖起来，那是一种危险临近时的本能应急反应。<br/><br/> 「我忍你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念你姐的一份薄面，如果你觉得我欠她，也轮不到你收益。这一票好好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尾，之后或许还有机会重回fbi总部。你挑衅我很多次，尚没有触及我的底线。那现在我告诉你，刚才那个男人就是我的底线，你不帮他，就走人。可等到下一次交锋，我就没那么客气了。我是在给你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br/><br/> 费因斯说完这席话，就站起来步履坚定地离开会议室，留下机器前暗自苍白着脸的丹尼·赫尔曼。<br/><br/> 当晚十点，里约伊塔赌场。<br/><br/> 陈仅用假的工号牌通过安检验证，进入赌场时，刚往员工更衣区走，就被一位现场的中年主管拦住了。<br/><br/> 「生面孔呀，新来的？」对方探照灯似的眼光在他身上从上扫到下。<br/><br/> 陈仅咧嘴一笑：「圣特的场子满人了，上头调我过来这里替下班。」<br/><br/> 那人谨慎地继续问：「是谁叫你来的？」<br/><br/> 「拉米雷斯，我替的是索托的班，我的洗牌功夫不比他赖。」<br/><br/> 对方盯住他几秒钟，表情突然松懈下来，随手指了指后面：「还有空的，雷莎会替你安排场子，四、七、十二号包厢是贵宾，轮到入场，手法利落点。」<br/><br/> 「明白。」陈仅一副老江湖的派头，一脸自夸地进了员工区。<br/><br/> 自来熟地跟人家点头打招呼，这里偶有生面孔出没，能通过安检，也没有其他人会特别留意他。<br/><br/> 陈仅迅速换上事先「被迫」缺席的发牌手正装，戴上领结和手套，密切留意走道里电子屏上的流动指示牌。<br/><br/> 十五分钟后，他看到自己的假名指向七号包厢。<br/><br/> 这个包厢一眼扫过去，起码有十来个人。但赌桌前，只有一位少妇模样的女子，也就是今晚的目标米奥。她深色皮肤尖下巴，眼神带着一丝抚媚，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暼向左手边的那位绅士，显然对那张英俊的生面孔颇有几分兴趣。<br/><br/> 陈仅跟费因斯的视线一交接，便若无其事地避开了。<br/><br/> 台面上总共坐了五个人，其他站在两米开外的是各自带来的保镖。米奥一个人就带了三个，可见平时是很谨慎小心的主。<br/><br/> 陈仅微微一笑，开始按程序验牌洗牌发牌。<br/><br/> 米奥轻轻咳了一声，然后缓缓地脱掉手套，优雅地将手伸向牌桌去揭自己的两张底牌。<br/><br/> 陈仅发出公共牌。费因斯摇了摇头，只开出了一对十。米奥瞟了一眼费因斯，开出了三条，其他人的运气似乎也不好，不是不跟就是点值马马虎虎。<br/><br/> 牌局赢在手气和风头，米奥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脸上的表情一直藏着浅浅的笑意。每三局就会换一次牌，数额越押越大。<br/><br/> 半小时后，局散人散，陈仅作了个请的手势。其余几位没有赢钱，跟米奥像是相熟，说了几句客套话，扫兴而去。<br/><br/> 室内有些闷热，费因斯小输，起身解了颈下的一粒扣子。他的视线有些直白地扫向陈仅，看他有条不紊地跟助手清点筹码。<br/><br/> 陈仅原本可以表现得非常自然娴熟的，但此刻被费因斯这种堪称热辣玩味的眼神盯梢，顿时有些发毛，不由地挺了挺背脊，也不知道费因斯今天哪根神经搭错线了，剧本上可不是这么演的。<br/><br/> 陈仅略示警告地回了他一眼，然后敛眉低头装冷淡无辜。几秒钟后，对方才似乎略识趣地收回注目礼，优雅地转身走向米奥。<br/><br/> 米奥接过保镖递上来的蕾丝手套，不急不徐地戴上，也像是故意慢几步才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