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是......这是御宅风格的制服。”<br />
周特助暗叫不好，看了眼上头的黑白女仆装，勉强保持冷静：“上紧下松，颜色多为黑白灰，上身显得比较...禁欲，可以搭配choker和腿环。”<br />
电子屏幕上充满五花八门的制服样式，显然都是为了给林舟打工时穿的衣服。瞿宁森面不改色地一一看过，似在思索。<br />
半晌，才开口淡声道：“都来一套。”<br />
顿了顿，瞿宁森又看向周特助，深褐色的瞳孔深不可测，藏着隐隐的冰冷警告：“最后的，删掉。”<br />
周特助背脊一凉，立刻垂下头：“好的，瞿总。”<br />
他满头冷汗地离开办公室，打算臭骂一顿自作聪明的下属。瞿宁森起身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这才看见昨晚林舟发来的消息。<br />
林舟：【你的那件500。】<br />
阴沉暴戾的神色一顿，男人不自觉笑起来，清癯的眉眼瞬间变得温和。<br />
boat：【转账：520.00】<br />
boat：【转账：60.00】<br />
boat：【昨天来回的车费还没报销。】<br />
他欲盖弥彰地加了一笔转账，似乎这样就能掩盖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心思。而如他所料，林舟果然立刻收款，丝毫没有察觉到数字的特殊。<br />
大概是醒来就有钱收，林舟还心情很好地夸他。<br />
林舟：【老板大气。】<br />
瞿宁森不自觉地又笑了，一旁的粥粥再次爬上膝盖，开始踩天踩地踩空气。<br />
他没有冒犯地细问昨天医院的事情，而是将咖啡厅的制服图片发过去，征询林舟的意见。<br />
boat：【你看一下这些衣服，兼职的时候穿，有不喜欢的吗？】<br />
boat：【或者你有什么自己想穿的款式，发给我，我让人去做。】<br />
......<br />
叮咚，叮咚。<br />
电子屏幕的微光映亮瞳孔。<br />
躺在床上的少年一顿，眨了眨眼，翻看对面发来的图片。<br />
看了半天，没看到自己想象中的衣服。<br />
他干脆跳到百度上搜索截图，而后发给瞿宁森，直白地问：【没有这种吗？】<br />
林舟：【制服男仆下跪装.jpg】<br />
林舟：【粉色蕾丝翘.臀裙.jpg】<br />
林舟：【超短真空围裙.jpg】<br />
......<br />
粥粥倏地一声大叫，飞快从猛然起身的主人身上逃走。瞿宁森却顾不上它，僵硬阴沉地凝视手机。<br />
boat：【这是谁发你的】<br />
boat：【谁跟你说需要穿这些】<br />
boat：【周斐？】<br />
那头一句又一句地飞速发来问题，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受到怒气，林舟眨了眨眼，理所当然道——<br />
【年轻高大、长相出众、时薪两百......这工作不就是穿这些的吗？】<br />
【放心，我懂】<br />
沉默三秒钟。<br />
下一瞬，微信电话猛地响起。<br />
刚一接通，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就传入耳膜，透着平静却令人胆寒的阴森：“谁告诉你兼职是做这些的？”<br />
“周斐？还是别的谁？”<br />
大有他点头就一个一个砍过去的样子。<br />
林舟被自己的想象逗乐，晃了晃头发，问：“所以，我只要做饮料就好？”<br />
瞿宁森立刻回答：“你不想做也行。”<br />
“你坐在里面睡觉也行，你拿饮料泼客人都行。”<br />
他沉下声来，语气里透着十足的认真和珍重：“林舟，你不需要做那些。”<br />
林舟：“......哦。”<br />
瞿宁森：“所以，是谁告诉你要穿这些的？”<br />
林舟：“我逗你的。”<br />
瞿宁森：“......”<br />
亮着微光的小小床帘里，少年忽然笑起来，笑声透过电波落在瞿宁森肩头，像是毛发蓬松的小动物蹭过来——眼睛亮亮，鼻头微润，有股符合他年龄的、湿漉漉的幼稚和柔软。<br />
他说：“瞿总，你好好骗哦。”<br />
这是瞿宁森第一次听见林舟笑。<br />
男人愣在原地，大概是沉默的时间有些久，那头的少年以为他生气了，又拖长了声音试探：“你生气了吗？对不起，瞿总——我就是故意的。”<br />
他似乎是昨晚睡得很好，又忍不住笑了，连尾音也跟着上翘。<br />
瞿宁森：“瞿宁森。”<br />
笑声止住：“......嗯？”<br />
瞿宁森捂住发疯般跳动的心脏，轻声说：“我叫瞿宁森。林舟，很高兴认识你。”<br />
隔着4980天的时间长河，瞿宁森听见他的奇迹笑了一声，然后有些得意地说：“我知道。”<br />
“我没说过吗？”林舟挑了挑眉，一把拉开床帘。<br />
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暖色氤氲点缀在纤密的睫毛尖，他的眉眼透出点罕见的少年气，仿佛春天的蒲公英，是生机勃勃的美丽。<br />
“去咖啡厅前，我找周经理问了你的名字。”<br />
粥粥跳上办公桌，喵喵叫着，试图再次给相框里的漂亮小孩舔毛。<br />
瞿宁森感受着心中格外新奇的、晃来晃去的轻快，眉眼是连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和。<br />
他也笑起来，轻声夸林舟：“那你真聪明。”<br />
“那是当然。”<br />
林舟下床走进卫生间，毫不客气地承认这夸奖。宿舍的其他人都去上课了，他开始洗漱，因为刷牙的原因，声音有些嘟嘟囔囔的：“你以为、我的书、都是、白看的？”<br />
“《谈判的艺术——职场篇》这本书有没有看过？没看过可以去看看，我很推荐。”
周特助暗叫不好，看了眼上头的黑白女仆装，勉强保持冷静：“上紧下松，颜色多为黑白灰，上身显得比较...禁欲，可以搭配choker和腿环。”<br />
电子屏幕上充满五花八门的制服样式，显然都是为了给林舟打工时穿的衣服。瞿宁森面不改色地一一看过，似在思索。<br />
半晌，才开口淡声道：“都来一套。”<br />
顿了顿，瞿宁森又看向周特助，深褐色的瞳孔深不可测，藏着隐隐的冰冷警告：“最后的，删掉。”<br />
周特助背脊一凉，立刻垂下头：“好的，瞿总。”<br />
他满头冷汗地离开办公室，打算臭骂一顿自作聪明的下属。瞿宁森起身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这才看见昨晚林舟发来的消息。<br />
林舟：【你的那件500。】<br />
阴沉暴戾的神色一顿，男人不自觉笑起来，清癯的眉眼瞬间变得温和。<br />
boat：【转账：520.00】<br />
boat：【转账：60.00】<br />
boat：【昨天来回的车费还没报销。】<br />
他欲盖弥彰地加了一笔转账，似乎这样就能掩盖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心思。而如他所料，林舟果然立刻收款，丝毫没有察觉到数字的特殊。<br />
大概是醒来就有钱收，林舟还心情很好地夸他。<br />
林舟：【老板大气。】<br />
瞿宁森不自觉地又笑了，一旁的粥粥再次爬上膝盖，开始踩天踩地踩空气。<br />
他没有冒犯地细问昨天医院的事情，而是将咖啡厅的制服图片发过去，征询林舟的意见。<br />
boat：【你看一下这些衣服，兼职的时候穿，有不喜欢的吗？】<br />
boat：【或者你有什么自己想穿的款式，发给我，我让人去做。】<br />
......<br />
叮咚，叮咚。<br />
电子屏幕的微光映亮瞳孔。<br />
躺在床上的少年一顿，眨了眨眼，翻看对面发来的图片。<br />
看了半天，没看到自己想象中的衣服。<br />
他干脆跳到百度上搜索截图，而后发给瞿宁森，直白地问：【没有这种吗？】<br />
林舟：【制服男仆下跪装.jpg】<br />
林舟：【粉色蕾丝翘.臀裙.jpg】<br />
林舟：【超短真空围裙.jpg】<br />
......<br />
粥粥倏地一声大叫，飞快从猛然起身的主人身上逃走。瞿宁森却顾不上它，僵硬阴沉地凝视手机。<br />
boat：【这是谁发你的】<br />
boat：【谁跟你说需要穿这些】<br />
boat：【周斐？】<br />
那头一句又一句地飞速发来问题，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受到怒气，林舟眨了眨眼，理所当然道——<br />
【年轻高大、长相出众、时薪两百......这工作不就是穿这些的吗？】<br />
【放心，我懂】<br />
沉默三秒钟。<br />
下一瞬，微信电话猛地响起。<br />
刚一接通，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就传入耳膜，透着平静却令人胆寒的阴森：“谁告诉你兼职是做这些的？”<br />
“周斐？还是别的谁？”<br />
大有他点头就一个一个砍过去的样子。<br />
林舟被自己的想象逗乐，晃了晃头发，问：“所以，我只要做饮料就好？”<br />
瞿宁森立刻回答：“你不想做也行。”<br />
“你坐在里面睡觉也行，你拿饮料泼客人都行。”<br />
他沉下声来，语气里透着十足的认真和珍重：“林舟，你不需要做那些。”<br />
林舟：“......哦。”<br />
瞿宁森：“所以，是谁告诉你要穿这些的？”<br />
林舟：“我逗你的。”<br />
瞿宁森：“......”<br />
亮着微光的小小床帘里，少年忽然笑起来，笑声透过电波落在瞿宁森肩头，像是毛发蓬松的小动物蹭过来——眼睛亮亮，鼻头微润，有股符合他年龄的、湿漉漉的幼稚和柔软。<br />
他说：“瞿总，你好好骗哦。”<br />
这是瞿宁森第一次听见林舟笑。<br />
男人愣在原地，大概是沉默的时间有些久，那头的少年以为他生气了，又拖长了声音试探：“你生气了吗？对不起，瞿总——我就是故意的。”<br />
他似乎是昨晚睡得很好，又忍不住笑了，连尾音也跟着上翘。<br />
瞿宁森：“瞿宁森。”<br />
笑声止住：“......嗯？”<br />
瞿宁森捂住发疯般跳动的心脏，轻声说：“我叫瞿宁森。林舟，很高兴认识你。”<br />
隔着4980天的时间长河，瞿宁森听见他的奇迹笑了一声，然后有些得意地说：“我知道。”<br />
“我没说过吗？”林舟挑了挑眉，一把拉开床帘。<br />
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暖色氤氲点缀在纤密的睫毛尖，他的眉眼透出点罕见的少年气，仿佛春天的蒲公英，是生机勃勃的美丽。<br />
“去咖啡厅前，我找周经理问了你的名字。”<br />
粥粥跳上办公桌，喵喵叫着，试图再次给相框里的漂亮小孩舔毛。<br />
瞿宁森感受着心中格外新奇的、晃来晃去的轻快，眉眼是连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和。<br />
他也笑起来，轻声夸林舟：“那你真聪明。”<br />
“那是当然。”<br />
林舟下床走进卫生间，毫不客气地承认这夸奖。宿舍的其他人都去上课了，他开始洗漱，因为刷牙的原因，声音有些嘟嘟囔囔的：“你以为、我的书、都是、白看的？”<br />
“《谈判的艺术——职场篇》这本书有没有看过？没看过可以去看看，我很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