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快了许多。<br/><br/> 她本以为那里并不会再有其他人,然而事实上,当她到达那里时,已经有一个男人倚在其中一个躺椅上了。<br/><br/> 他似乎是睡着了,眼睛微微闭着,睫毛很长很翘,像是女孩子的,鼻梁挺直,嘴唇是微微泛白的淡粉色,漂亮得好似柔嫩的花瓣,可是偏偏这么精致的五官组合到一起却丝毫不显女气,只会让人觉得,他实在长得好看得紧。<br/><br/> 月光如雾,落在他身上更让她有了一种这人并非凡俗的错觉。<br/><br/> 她只顾看着,全然忘了这样是否礼貌。直到,有袅袅的烟雾遮住了他的容貌,阻住了她的视线。<br/><br/> 她这才发现男人指间还夹着一支烟,已烧了大半。<br/><br/> 犹豫了很久,终于在那支烟快要燃尽的时候,她微微凑近了一些开口叫了声:“你醒醒。”<br/><br/> 或许男人睡眠很浅,又或者他只是假寐片刻,总之,她那么轻的一声唤,却使得男人睁开了眼睛。<br/><br/>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注意到男人的瞳孔是很沉的墨色,仿佛能够把一切光芒吸进去却不显得空洞的那种颜色。<br/><br/> 本来还担心男人醒来之后会毁了他在她心中的美好幻想,可是很快的,她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实在多余。<br/><br/> 男人的姿势并没有变,依旧是懒洋洋的窝在摇椅上,但在睁开眼睛之后却陡然增了一种气质。她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却只觉得这人又严肃又悠然。<br/><br/> 很矛盾的感觉,却是再真实不过。<br/><br/> 男人突然朝她笑笑,在抬起手来掸掸烟灰后把烟凑到唇边吸了一口。明明是很普通的动作,自己见过无数次,可是只有这个男人做得最好看。<br/><br/> 她红了脸,又忍不住偷眼去看他。真好看的一个人,真好看的一个笑,真好看的一个动作。她说不清自己那时的心情是什么,却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心动了。一见钟情。<br/><br/> 家人和朋友都很反对自己和他在一起,他们告诉她,喜欢他可以,但却不该爱上他,因为他实在不是一个作为丈夫的人选,连当人丈夫的基本要求都达不到,更别提什么最好的。<br/><br/> “陆小凤,你说我那时候为什么那么傻?为了他,我什么都没有了。”<br/><br/> 现在想想,他虽然不是合格的丈夫人选,却实在是一个很好的情人。<br/><br/> 他带她一起持伞走过江南看小桥流水,也曾踏过湿润的雨巷想象那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他带她看过富士山上最美最梦幻的樱花雨,却也带她参加过最疯狂最令人热血澎湃的地下车赛……<br/><br/> 他给过她最浪漫感人的一切,或许他的情人真的很多,但是至少和她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会让她感觉到自己是被珍惜的。<br/><br/> 初恋,找到一个他这样的情人,本来可以说是一种幸运,因为这样,至少以后不用担心被什么人渣骗了,毕竟,他给过最好的。<br/><br/> 可是,自己放不开。放不开他的好。<br/><br/> 有什么念头忽然间就划过脑海,她咬了咬唇,朝陆小凤苦笑:“我忽然发现,我被他设计了。真的好狠,如果我放得开,那么就是和平分手了吧。可是我若是放不开……<br/><br/> “我早该想到的,凭我那三脚猫功夫,再加上当时甚至都不怎么清醒,怎么可能杀得了他!”<br/><br/> 她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一样。<br/><br/> 那人,当初根本就已经不想再活着了吧。<br/><br/> 他只是,找不到借口离开那个世界。<br/><br/> 于是,就借着自己的手死去,再让自己背负上杀了他的愧疚痛苦?安祈,你真的好狠。<br/><br/> 可是,我却还是怨不了你。<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对铃兰这个人物,我的感觉一直很复杂,或许有人会说她可恨,看不起她为了一个初恋而无视了父母朋友一切责任而选择杀人轻生,但是这一类人在现实中也是存在的,作者同样不喜欢,但仔细想想其实铃兰也不过是一个求爱不得的可怜女人罢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希望她能幸福……<br/><br/> 这里也想对一些朋友说,失恋很痛苦,但是为了这种痛苦而使更多爱你的人痛苦真的值得吗,大好年华轻付,真的不会后悔吗。不只是失恋,还有很多事都会导致人产生轻生的念头,当你痛苦不堪的时候,请想想爱你的人还有你的责任。<br/><br/> 好吧,忍不住啰嗦了。<br/><br/> ☆、铃兰今生<br/><br/> 此刻仍是清晨,薄雾微凉。街道上的人还并不是很多,只有一些早点铺子附近颇为热闹。<br/><br/> 这街上有一家很有名气的酒楼,四五年前忽然出现的。名字很特别,叫“一家”。<br/><br/> 一个老人走进了这一家酒楼。<br/><br/> 那是一个看上去便让人觉得很有风骨的老人,双肩上的衣料微湿,还带着晨雾的味道,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刚毅,背脊挺直。他一步一步走着,身上漫着一种气势,让人平白的便涌出一股敬意来。<br/><br/> 然而那本该是精神矍铄的脸上现在正逐渐现出些愁意来,他目光四下里搜寻了一圈便收回,像是在找什么人而又不得。<br/><br/> 老人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br/><br/> 很快他就站在了二楼的最高一级台阶,绕过屏风如刚才一样四下看了看,他眼神转得很快,目光一扫便转到了窗边,似乎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想找的人,那挺直的背脊忽然便塌了下去。<br/><br/> 他快步走到窗边位置,对着那里坐着的男子作了一揖:“陆公子,老奴斗胆请您去劝劝庄主!”<br/><br/> 老人口中的“陆公子”正是与铃兰相对而坐的陆小凤。他自从听了铃兰的过往后就一直一脸神伤。陆小凤忍不住就想,为什么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却不能得到幸福呢?而这时候,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陆公子”。<br/><br/> 那声音是很熟悉的,于是陆小凤终于回过神来。他歪了歪脑袋,眼神里除了疑惑还染着几分对铃兰感同身受的悲凉,他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br/><br/> 陆小凤道:“管家?您让我去劝西门?”<br/><br/> “是!”老人长叹了一口气,不等他再问就朝陆小凤做了几个清晰的口型。<br/><br/> 眼睛死死盯着老人的嘴,半晌,陆小凤的眼神表情终于有了变化,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明晃晃的“这不可能”四个大字。<br/><br/> 他忽然转头,对疑惑他为何这样一副表情的铃兰说:“绝对不可能的,西门那个剑痴怎么会封剑啊,他说天要塌了都比这个要靠谱得多!”<br/><br/> 老人又是一声长叹,然后他苦笑起来:“这种事,老奴是断然不会乱说的。若说不信,老奴比陆公子你更不信。”<br/><br/> 他亲眼看着庄主长大的。自庄主七岁学剑,至今已是过去多少年?庄主对剑的诚,他一直看在眼里。那样一个人,爱剑甚于爱己,怎么可能忽然就封剑不用了?<br/><br/> 看出老人满脸的感叹与不解不是假的,陆小凤不信的表情僵在了脸上。那四条眉毛同时向上翘着,看起来很是滑稽。<br/><br/> 这本是很好笑的一件事,可在场的另两人没有笑。<br/><br/> 管家没笑,因为他现在心中满是愁绪,实在笑不出来。<br/><br/> 铃兰没笑,因为她也与陆小凤一样,愣住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