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我得承认我觉得一阵失落,不过,我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听说,你们那儿有人摔了?”<br/><br/> “是,跟我们同屋的廖四儿。倒霉的孩子,从十米高的架子上掉下来,听说腰椎都碎了……怕是以后站不起来了……”杨晓飞一脸惋惜,“昨晚上他妈从家赶过来,在医院哭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平时跟我们关系都不错的……老板还行,说住院的费用都包了……韩哥工资都没捂热呢就直接塞给他妈妈五百……”<br/><br/> 五百?这个韩暮雨,他一共才挣多少啊?<br/><br/> “你韩哥人还真是挺好的,除了有点腼腆。”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到自己都感到肉麻。<br/><br/> 越是时间久了,越是发现,那个叫韩暮雨的人身上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一些在我看来可以称之为美好的特质。虽然,他不愿意表达,却总能让人感受到他那副冷冷清清、波澜不惊的外表下灵魂的温热。<br/><br/> 杨晓飞却在听了我的评价之后,皱了那张肥脸,“腼腆?韩哥他腼腆吗?他就是有点不爱言语。也不是不能说,他要是想说啊,话也跟得上。他那个人做哥们儿没得挑,废话没有,虚的飘的没有,实打实的义气,一起干活的人都特别待见他,等你跟他接触多了你就知道了。”<br/><br/>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胖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跟韩暮雨比我跟韩暮雨要熟,好吧,就算是这么回事儿吧,我小小地不爽了一下。不过,我还是一点儿都没表现出来。<br/><br/> “最近天气这么冷,对你们干活没影响吗?”我问。<br/><br/> “要是老这样,恐怕就得停工。一上冻我们的活儿就没法干了,只能等着来年开春儿。”<br/><br/> “那要是停工,你们怎么办?”<br/><br/> “不知道呢,这不也快腊月了吗?大伙儿都想回家了吧,过了年再回来。”杨晓飞说话的时候,有人进来办业务,他识趣地躲到一边儿。<br/><br/> 等办业务的人走了,他又凑过来,手里还多了一杯水。趁我办业务的空儿,人自己去大厅的饮水机拿一次 xi_ng 的纸杯接的。<br/><br/> “安然哥,你看你们多好啊,暖气开着,茶水喝着,不像我们,这大冷天儿的还得赶工……”<br/><br/> “是呢,你上班时间过来存钱也没关系吗?没人管?”我看他喝着水,还挺悠闲的。<br/><br/> “没事儿,我跟韩哥一组,我出来了,不是还有韩哥盯着呢吗?只要到时候把活干完了就成……”<br/><br/> 嘿,这么回事儿啊!<br/><br/> “行行,你赶快回去吧,没你这么偷 ji_an 耍滑的!”<br/><br/> 杨晓飞嘿嘿一笑,两口喝完了杯里的水,走得时候还跟我说:“安然哥,没事儿就去找我们玩儿啊,说不准过两天我们就回家了。”<br/><br/> 第16章<br/><br/> 下班儿的路上,我差点出车祸,心不在焉地居然闯红灯。虽然被开路虎的司机骂白痴,好在没出事儿。<br/><br/> 杨晓飞的话再脑袋里打转,他说他们要回家了,要过了年才回来,这样一算得俩月。俩月?这么久。我的车停在马路边“花树”那里,看着那棵树上摇曳的“花”,越发的郁闷起来,也就是说,两个月这棵树都不会开出新的“花”来了……我望着远处那排板房,思考着,晚上要不要去找韩暮雨,可是,说什么呢?就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也不是不行,我们是朋友啊,这么多天没见了,见个面,聊聊天有什么不行的。<br/><br/> 我使劲儿摇摇头,安然,你这么说你违心不违心啊?你真的就把人家当朋友了?你对你哪个朋友是这么个情况?杨晓飞也要回家,怎么没见你这么舍不得?糊弄自己好玩儿是吗?韩暮雨他是不一样的,跟你的那些朋友都不一样!<br/><br/> 深深吸了一口冰凉的、满是汽车尾气的空气,鼻腔热辣辣的疼,肺泡都像给冻住了一般。清醒,清醒!我对自己说,安然,你别这么变态行不?给你介绍那么多小妹妹你不搭理,整天想着一大男人?你说他是朋友,你脸红什么,你心跳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么?你没事儿老盯着人家那张脸看什么?你天天盼着人家过来存钱取钱干什么?安然,这事儿已经不对了!忒不对了!办业务办错了可以撤销,结账时现金不平可以自己掏钱补,可是,喜欢错了人,还是男人,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趁现在,都还来的及,别让它再错下去!<br/><br/> 我最后看一眼那排白色的房子,忍着心尖儿上一蹦一蹦的疼,使劲闭了一下眼睛:韩暮雨,你回家吧,回家呆俩月,让时间和分别帮我断了这些有的没的念想,等你回来,咱还是朋友,咱只是朋友。<br/><br/> 到底那天,我没有去找他。<br/><br/> 我把吴越约出来喝酒,吴越看着我一杯又一杯的样子,问:“你怎么啦?又受客户的气啦?”<br/><br/> “没有,我没怎么。”<br/><br/> “不可能,你肯定有事儿!”吴越看着我,看得我一阵儿心烦意乱。<br/><br/> “没呢,你怎么这么烦人啊你!喝酒!”我把他杯子倒满了,啪的蹲在他面前,“是哥们儿就别这么多废话!”<br/><br/> 酒是吴越带的,十八酒坊,蓝幽幽的瓶子,也不是什么贵酒,那一瓶我自己几乎喝了一多半儿。怪了,平时喝成这样早就头脑不清了,今儿居然越喝越明白。<br/><br/> “操,什么破酒,吴越,下次别哪这些烂酒糊弄人啊,这是酒吗?这是水吧?”我把瓶子底朝上倒出最后一滴。<br/><br/> 吴越可能也看出来了,我心情极差,他没跟我计较,他拿出一个老朋友的耐心,拍着我肩膀说到:“安然,有什么不痛快的你跟哥们儿说说,你看你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开解你。”<br/><br/> 我不想说!我怎么说,说我喜欢上一男人,但是我知道这事儿不对头,所以我想把这茬儿给忘了,可是,我又不甘心,我难受。<br/><br/> 我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根筷子戳盘里的鹌鹑蛋。<br/><br/> “安然?”吴越试探着问我,“你不会是失恋了吧?”<br/><br/> 我茫然地抬头,失恋啊?还别说,真有点沾边,不过,我这是连恋都没来得及恋,那感情就死在自己心里了。<br/><br/> 不知道是因为我没反驳还是我笑得太苦涩,吴越觉得自己猜对了。<br/><br/> “安然,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呢……人家看不上你?不可能吧,就你这副皮囊,没几个妞能扛得住。”<br/><br/>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好奇了,那个人,他是怎么看我的,他看得上我吗?不过,很快我就有了答案,人家能怎么看你,顶多了就一普通朋友呗,那地位可能还得排在杨胖子后面,看得上看不上的根本就无从说起吧!<br/><br/> 这个想法让我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的疼,我摆摆手,示意吴越住嘴。<br/><br/> “别问了行吗?过去了,真的,我就难受这一阵儿,就咱喝酒这俩钟头,等我下了酒桌,马上我就把这事儿忘了,忘得干干净净的彻彻底底的,我说到做到。”<br/><br/> “哎,这就对了,就兄弟你这条件,什么样儿的找不着啊,行啦行啦,有什么啊!”<br/><br/> 是啊,有什么啊?既没有山盟海誓,又没有鸿雁传情,连稍稍暧昧的话都没有一句,连可以印证心迹的举动都没有一个,一直一直以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什么都没有,好吧,就当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过。<br/><br/> 我歇了一个周末外加两天强休假回家看望爹娘。在家的日子,我保持着自己万古不变的嘴贫和手欠,在爹妈的唠叨和谩骂下,快活地嬉皮笑脸。老妈对新买的豆浆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