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没有办法拒绝——尤其是不知道桐斜在门外等了他多久,盛愿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低声道:“进来吧。”<br/><br/> 桐斜单手撑在墙上看他开门,半笑不笑地说:“我以为你会不让我进家门。”<br/><br/> “外面太冷了,冬天容易得病。”盛愿眼睫低垂,轻声道:“……以后不要这样了。”<br/><br/> 盛愿对他太认真了,让桐斜觉得跟他开一句不经心的玩笑都是罪过,于是不由自主收起了轻慢的心思,跟着盛愿走进了家门。<br/><br/> ——盛愿的家跟桐斜想象的差不多,装修摆设干净简单,甚至于有些死板、枯燥了,客厅里只有一排沙发和一张茶几,连个电视都没有。<br/><br/> 盛愿进门就把空调开到28度,从柜子里拿出许久没用过的“小太阳”,插上电放在桐斜的旁边烘暖。<br/><br/> 雪狼在门外抖干净了毛,才警觉地垫着爪子,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盛愿的家,不明觉厉地察觉到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流,老老实实趴在桐斜的脚边,蜷成了一个球。<br/><br/> 桐斜非常不把自己当外人,两条腿随意架在茶几上,往沙发上一靠,转眼看着旁边一直沉默的盛愿,道:“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br/><br/> 盛愿没有看桐斜,盯着茶几的一角,声音异常平静:“你想知道什么?”<br/><br/> 桐斜想了想,感觉有些话题急不来,于是从头开始整理说:“三年之前,我的名字叫楚徊,跟你是……恋人关系,因为某个原因,我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忘了原来的一切,而你明知道这件事,似乎也没有让我恢复记忆的打算。”<br/><br/> 盛愿两条腿微微分开,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半晌脖颈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br/><br/> “我们曾经在一个组织里工作,从你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你,我曾经是你的组长?”桐斜毫不避讳地坦言道:“这是R告诉我的,他没必要跟我说谎。”<br/><br/> 盛愿这次僵了更久,然后又点了点头。<br/><br/> 桐斜:“那我为什么会失忆?”<br/><br/> 盛愿这次倒回答的很快:“我不清楚。”<br/><br/> “你不清楚,”桐斜重复了一遍,“按照常理,一对正常交往的情侣,一方失去了记忆,另一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寻找恢复记忆的办法,但是你不仅没有表现出一点让我想起你的意思,还顺水推舟地假装不认识我。我实在找不出你这么做的理由——除非我的失忆跟你有关系。”<br/><br/> 盛愿唇角紧抿,一言不发。<br/><br/> 小太阳温暖的光线打在桐斜的脸上,给他的眼珠映了一层漂亮的琥珀色,桐斜紧紧盯着盛愿,语气不冷不热地说:“盛愿,就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会查明全部真相。”<br/><br/> 盛愿知道自己在桐斜面前什么都藏不住,桐斜锐利的目光像凿锥,把他从皮到骨都钻透了,五脏六腑乱糟糟地淌了一地。<br/><br/> 他的耳边一阵金属撞击般的鸣响,手指不知不觉抓破了手心。<br/><br/> 盛愿张了张嘴唇:“我……”<br/><br/> 这时,桐斜放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直直打断了盛愿的话音。<br/><br/> 桐斜拿出手机一看,是医生的电话。<br/><br/> 手机里传来哗然响起嘈杂的声响,而后是一句声嘶力竭的:“救、救——!!”<br/><br/> .<br/><br/> 桐斜的手还没烘热乎,就再次走进冰天雪地里——盛愿匆匆忙忙翻出一件羽绒服披在他身上,倒也不觉得冷。<br/><br/> 盛愿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事又连累到了医生,开车过去的路上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但是桐斜告诉他十有八|九是医生的老爹抓他回去继承西区的千万家业,医生坚守阵地抵死不从才引起的一起世界大战。<br/><br/> 两人一路呼啸疾驰到不治活人的小医馆,入目是一片野狗过境般的狼藉,桌椅板凳东倒西歪了一地,医生跟一群Alpha大眼瞪小眼地拉锯,站在人群里有如金鸡独立。<br/><br/> 看到桐斜从门口走进来,医生顿时双眼放光,好似看到了救星,扯着嗓子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叫道:“桐斜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人要对我图谋不轨——”<br/><br/> 为首的Alpha管家一脸头疼:“……少爷,您……”<br/><br/> 医生壮着胆子撸了一把雪狼的毛,指使道:“崽崽,去咬他们!”<br/><br/> 白狼“嗤”了一声,不屑地转过头去。<br/><br/> 桐斜也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往旁边一站,冷冷扫视着医馆里的一干Alpha。<br/><br/> 医生一脸郁卒烦躁,冲他们挥了挥手:“我都说过了我不回去,你们赶紧滚蛋,反正我的救兵都来了,你们是带不走我的,赶紧回去跟我老父亲如实汇报情况。”<br/><br/> Alpha管家心知是没办法在桐斜的手下把人强行带走的,于是叹了一口气,带着自己的人回去了。<br/><br/> 医生见他们终于走了,肩头松垮下来,目光在二人一狼身上转了几圈,最终停在盛愿的脸上,感叹道:“真没想到你就是盛愿,久仰大名了!”<br/><br/> 盛愿客气地说:“上次救命之恩,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说声谢谢。”<br/><br/> “顺手而已,是桐斜把你背回来的。”医生好奇道:“对了,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br/><br/> 桐斜和盛愿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桐斜坐在沙发上翘起脚踝,盛愿则弯腰扶起了脚边的椅子。<br/><br/> 医生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丝不寻常的味道,眯起眼睛,撞了桐斜一下,压低声音道:“你们俩这什么情况?”<br/><br/> “没什么情况,”桐斜平静道:“不过我有一件事想问你。”<br/><br/> 医生道:“你说。”<br/><br/> 桐斜看了盛愿一眼,一字一句道:“你能不能检查出,我的腺体有没有被人换过?”<br/><br/> 盛愿正在扶起歪在地上的电子设备,听到这句话,手里一个不稳,显示屏当头砸下,脆弱的液晶屏幕第二次与地板亲密接触,稀里哗啦摔了个粉碎。<br/><br/> 医生听见这动静,转头震惊道:“……这位亲爱的朋友,你对我的机器有什么意见吗?”<br/><br/> 盛愿没有说话,只是眼也不眨地看着桐斜,深黑瞳孔压的很紧。<br/><br/> “我说过了,就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会查明一切,”桐斜直视盛愿,语气平淡地说:“但是我更想从你口中得知真相,盛愿,有许多人告诉我你不是什么好人,让我离你远一点,但我不愿意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你,所以我更希望我想知道的真相是由你亲口告诉我而不是我一步一步查出来的。”<br/><br/> 医生听着满头雾水又满脸问号,但是感觉面前这俩人的氛围他是一定插不上话的,于是自觉地、圆润地滚了,还顺手给他们关上了门,把不情不愿的雪狼也拖了出去。<br/><br/> 盛愿完全没有想到桐斜会挖的这么深,连腺体转移这件事都已经知道了,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继续隐瞒下去,否则桐斜一个人继续向下追查,一定会遇到危险。<br/><br/> “……你说的都没错,你以前的组织叫Gen,是一个专门研究人造腺体的组织,”盛愿权衡着开了口,好像一字一句都在思量,轻而缓慢地说:“他们制造出与三级腺体不相上下的未分化腺体,进行了无数次腺体转移实验,但是由于人体的排异反应,许多Alpha都死在了手术台上,你是唯一活下来的一个。”<br/><br/> 盛愿闭了闭眼,压下了酸涩而痛苦的情绪:“当年你是Gen行动组的组长,组织里实力最强的Alpha,在前面的实验都以失败告终后,他们想要在你身上进行人造腺体转移实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