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 第57节
顾予风打开后车门，对谢辞抬抬下巴：“上车。”<br />
谢辞深深地看着他：“你知道我要去哪儿？”<br />
“艺舒拍卖会，想知道很难？”顾予风推他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br />
车子启动，顾予风见谢辞盯着他，有些无奈：“别这么看着我。”<br />
谢辞：“你怎么知道的？”<br />
顾予风：“那天你来我家的时候，向我爸问过兼言的情况，画家又不是什么保密性质的职业，我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他是谁。”<br />
谢辞心道这话倒是不假。<br />
爸爸并非刻意隐瞒身份，只是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是个没名气的小画家。<br />
顾予风存心要查的话，很容易查到，更别说之前爸爸去小姨家那天，顾予风也在，很多细节能结合到一起。<br />
不过他送画是另有所图，不知道顾予风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也不确定顾予风会不会介意。<br />
为避免节外生枝，谢辞给雷启良发了一条消息，让对方不用等他。<br />
既然已经说开了，顾予风顺势试探：“你爸签约的那个代理画廊有问题，你知不知道？”<br />
“知道。”<br />
谢辞发完消息，收起手机，“和对方的合同已经到期了。”<br />
顾予风接着试探：“你爸的画突然委托给艺舒，是你的意思？”<br />
谢辞不动声色地接道：“这阵子听老江说很多人想买我爸的画，但他精神不好，没办法直接面对客户，也不擅长做这些事，所以我想试试这种方式。”<br />
顾予风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来，又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爸喜欢兼言的画？”<br />
谢辞目视前方，眼底微微一沉。<br />
顾予风果然已经起疑了，这小子的直觉从来都很敏锐。<br />
“那幅画是送给你的。”<br />
谢辞转头对上顾予风的双眼，“要是知道你爸爸会这么喜欢，我就送两幅了。”<br />
顾予风见他态度这么坦荡，若有所思。<br />
内心期盼着那个结果，就下意识地将所有事实和细节往他期盼的方向靠拢，其实只是他想太多了？<br />
第36章<br />
晚上走得匆忙, 顾予风和谢辞穿的都是校服，就这样去拍卖会一定会成为显眼包。<br />
顾予风打开车里的储物柜，随手扯出一件外套给谢辞, 自己也随便拿了一件换上。<br />
他提前做过安排，让一个拿到竞拍资格的顾氏工作人员带他们进入拍卖会现场。<br />
不过避免麻烦，两人都戴了口罩，加上压低的帽檐，遮得严严实实。<br />
谢辞跟进去时，会场已经来了不少人，他一眼就看到了不少眼熟的面孔, 上辈子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是蓝海市商圈的人, 其中不乏有混顶层圈子的, 连谢氏的谢诚也来了。<br />
除此之外, 大多是陌生面孔，谢辞只从中认出一两个资深艺术品收藏家，和蓝海市公立美术馆的馆长。<br />
雷启良先一步到了，正和几个同龄人聚在角落里闲聊，看起来心情不错。<br />
见门口进来两个年轻人，雷启良一眼就认出其中穿宽松牛仔外套的高个少年，就是那天在寺庙里遇到的“神仙”。<br />
那天只觉得这小子一身熊胆，和年轻时的他很像, 等和顾氏顺利签了合同再看，又觉得不一样，这小子比当年的他更有城府，更从容，并非全凭运气无脑冲。<br />
雷启良想到对方发过来的信息, 没有过去打招呼。<br />
到点后，所有人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落座。<br />
谢辞看过拍品目录，爸爸的画排在51位。<br />
晚上这场大多数都是古董字帖，油画只有两幅。<br />
谢辞和顾予风的位置比较靠后，能看到每个拍品竞拍时，场内的气氛，大多数时候只有三五个人举牌。<br />
两人都对这些东西提不起什么兴趣，坐着干等到十点。<br />
“下一个拍品是青年画家兼言的油画作品……”<br />
谢辞环顾整个会场，发现不少原本靠着椅背的人坐直了一些，和身旁的同伴小声交流着什么，看起来都有些兴趣。<br />
拍卖师介绍完后，开始竞拍，起拍价五十万，每次举牌最低加价一万。<br />
场内至少有一半人参与竞价，叫价从每次一万提升到五万，再提到十万。<br />
很快就加到了三百万。<br />
谢辞留意着举牌的人，大多数都是商圈那群老板，不过也有八个圈外人参与竞拍。<br />
就像雷启良，对艺术品完全没兴趣，单纯为了利益花重金买画，说白了画只是个工具，换成其他任何东西都没区别，商圈那群老板会组团来今晚的拍卖会，基本都是冲着讨好顾永年去的，并非为了油画本身。<br />
所以，这些人哪怕出得起高价，也不是爸爸作品真正的客户群体，顶多算是野生冤大头。<br />
反而参与竞价的那八个圈外人才是优质客户。<br />
能在这一波宣传下，将爸爸的作品市值从十万级提升到百万级，已经达到谢辞的预期了。<br />
“五百万。”<br />
听到坐在顾予风边上的工作人员举牌叫价，谢辞一怔，给了顾予风一个警告的眼神。<br />
晚上他们是来旁观的，他并没有期待顾予风参与竞价，挣着去做那个冤大头。<br />
顾予风没有说话，直接把手机屏幕翻转过来，给谢辞看。<br />
屏幕上显示的是聊天窗口。<br />
老登顾：【小风，爸爸晚上有事去不了，既然你要去，那帮爸爸把兼言的画拍下来。】<br />
老登顾：【一定要拍到啊！】<br />
谢辞：“……”<br />
爸爸的头号脑残粉？<br />
价格提到五百万后，有五个圈外人不再举牌，反倒是商圈那群人热情不减，可能有雷启良的一百万美金在前，五百万还在他们的预算内。<br />
“当前竞拍价是六百八十万，还有老板出价吗？……七百万！……七百万一次……七百五十万！……”<br />
谢辞的注意力都在剩下那三个圈外人身上。<br />
他们最后一次高位叫价是六百万，之后就没再出手。<br />
顾予风搭在桌上的手指微抬，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会意，举牌叫价：“一千万。”<br />
场内一些人惊讶地转过头，想看看到底是哪里的大佬愿意花几十倍的价格，买下这不算出名的小画家的作品。<br />
“当前竞拍价格一千万！还有老板出价吗？”<br />
在拍卖师叫到第二次时，商圈里有人再次叫价。<br />
价格狂飙到一千三百万，谢辞注意到顾予风还要出手，一把盖住他的手。<br />
“一千三百万一次……一千三百万两次……一千三百万三次，成交！”<br />
顾予风扫了眼盖在他手背上的手，不高兴地抽回来，转头看谢辞：“你干的好事。”<br />
谢辞随口说：“这么高的价格买回去，你爸会不高兴的。”<br />
顾予风：“他有钱，你操什么心？”<br />
谢辞：“他想要的话，直接找我爸买，给他个粉丝价。”<br />
顾予风：“……”<br />
谢辞倒不是替顾永年省钱，今晚这幅画只是试水，如果拍出太高的价格，会劝退商圈的一部分人。<br />
目前来说，还需要这群野生冤大头热场子，继续提升爸爸的知名度。<br />
散场时，雷启良和几个朋友边聊边往门口走。<br />
拍到油画的老总一脸肉疼：“你运气还是这么好，只花了一百万美金，你看看我？”<br />
“晚上竞争这么激烈，你能拍下来也算走运了。”雷启良面上无奈，心里暗爽。<br />
之前花一百万美金买画时，他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傻逼脑残，可和晚上的拍卖价比起来，那他简直赚翻了。<br />
想到这，雷启良在人群中找寻那个高个少年，却见对方已经和同伴走出会场。<br />
得找个时间再和这少年聊聊，看是不是还有第二次合作的机会。<br />
谢辞跟着顾予风走出门口，和旁人的肩膀擦了一下，他微微颔首致歉，没当回事就走了。<br />
被撞到的人停下来，看着谢辞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br />
“谢总？”他的同伴叫他。<br />
谢诚等着谢辞进电梯，这才收回视线，这熟悉的感觉让他瞬间想起了那天在会所见到的少年。<br />
这长得像大哥的少年会出现在拍卖会，总让他觉得很奇妙。<br />
可没等谢诚深究，就和出来的雷启良打了个照面。<br />
两人共同竞争科技园的项目，但谢诚没从没把雷启良放在眼里，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弯道超车，凭借一幅油画得到顾永年的好感，打败谢氏拿下项目。<br />
讽刺的是，雷启良用的还是他大哥谢谦的作品。<br />
这阵子大哥的作品风很大，谢诚实在气不过，想来看看那个打败他，曾经被爸爸痛斥是垃圾的大哥的作品，能卖到什么价格。<br />
没想到竟能拍出千万高价，着实出乎他的意料。<br />
“谢总，您也对兼言的画感兴趣？”雷启良主动过去打招呼。<br />
谢诚面色冷淡：“没兴趣，今晚是陪朋友来的。”<br />
雷启良点点头，笑着阴阳：“还好谢总没兴趣，要是感兴趣的话，就没我什么事了。”<br />
谢诚脸上差点挂不住，转身就走了。<br />
雷启良出了口恶气，神清气爽地走出大厅。<br />
坐进车里后，他想了想，对驾驶座的秘书说：“你不是说那幅画没发票不好报账？就算我私人买的，不用报了。”
谢辞深深地看着他：“你知道我要去哪儿？”<br />
“艺舒拍卖会，想知道很难？”顾予风推他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br />
车子启动，顾予风见谢辞盯着他，有些无奈：“别这么看着我。”<br />
谢辞：“你怎么知道的？”<br />
顾予风：“那天你来我家的时候，向我爸问过兼言的情况，画家又不是什么保密性质的职业，我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他是谁。”<br />
谢辞心道这话倒是不假。<br />
爸爸并非刻意隐瞒身份，只是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是个没名气的小画家。<br />
顾予风存心要查的话，很容易查到，更别说之前爸爸去小姨家那天，顾予风也在，很多细节能结合到一起。<br />
不过他送画是另有所图，不知道顾予风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也不确定顾予风会不会介意。<br />
为避免节外生枝，谢辞给雷启良发了一条消息，让对方不用等他。<br />
既然已经说开了，顾予风顺势试探：“你爸签约的那个代理画廊有问题，你知不知道？”<br />
“知道。”<br />
谢辞发完消息，收起手机，“和对方的合同已经到期了。”<br />
顾予风接着试探：“你爸的画突然委托给艺舒，是你的意思？”<br />
谢辞不动声色地接道：“这阵子听老江说很多人想买我爸的画，但他精神不好，没办法直接面对客户，也不擅长做这些事，所以我想试试这种方式。”<br />
顾予风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来，又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爸喜欢兼言的画？”<br />
谢辞目视前方，眼底微微一沉。<br />
顾予风果然已经起疑了，这小子的直觉从来都很敏锐。<br />
“那幅画是送给你的。”<br />
谢辞转头对上顾予风的双眼，“要是知道你爸爸会这么喜欢，我就送两幅了。”<br />
顾予风见他态度这么坦荡，若有所思。<br />
内心期盼着那个结果，就下意识地将所有事实和细节往他期盼的方向靠拢，其实只是他想太多了？<br />
第36章<br />
晚上走得匆忙, 顾予风和谢辞穿的都是校服，就这样去拍卖会一定会成为显眼包。<br />
顾予风打开车里的储物柜，随手扯出一件外套给谢辞, 自己也随便拿了一件换上。<br />
他提前做过安排，让一个拿到竞拍资格的顾氏工作人员带他们进入拍卖会现场。<br />
不过避免麻烦，两人都戴了口罩，加上压低的帽檐，遮得严严实实。<br />
谢辞跟进去时，会场已经来了不少人，他一眼就看到了不少眼熟的面孔, 上辈子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是蓝海市商圈的人, 其中不乏有混顶层圈子的, 连谢氏的谢诚也来了。<br />
除此之外, 大多是陌生面孔，谢辞只从中认出一两个资深艺术品收藏家，和蓝海市公立美术馆的馆长。<br />
雷启良先一步到了，正和几个同龄人聚在角落里闲聊，看起来心情不错。<br />
见门口进来两个年轻人，雷启良一眼就认出其中穿宽松牛仔外套的高个少年，就是那天在寺庙里遇到的“神仙”。<br />
那天只觉得这小子一身熊胆，和年轻时的他很像, 等和顾氏顺利签了合同再看，又觉得不一样，这小子比当年的他更有城府，更从容，并非全凭运气无脑冲。<br />
雷启良想到对方发过来的信息, 没有过去打招呼。<br />
到点后，所有人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落座。<br />
谢辞看过拍品目录，爸爸的画排在51位。<br />
晚上这场大多数都是古董字帖，油画只有两幅。<br />
谢辞和顾予风的位置比较靠后，能看到每个拍品竞拍时，场内的气氛，大多数时候只有三五个人举牌。<br />
两人都对这些东西提不起什么兴趣，坐着干等到十点。<br />
“下一个拍品是青年画家兼言的油画作品……”<br />
谢辞环顾整个会场，发现不少原本靠着椅背的人坐直了一些，和身旁的同伴小声交流着什么，看起来都有些兴趣。<br />
拍卖师介绍完后，开始竞拍，起拍价五十万，每次举牌最低加价一万。<br />
场内至少有一半人参与竞价，叫价从每次一万提升到五万，再提到十万。<br />
很快就加到了三百万。<br />
谢辞留意着举牌的人，大多数都是商圈那群老板，不过也有八个圈外人参与竞拍。<br />
就像雷启良，对艺术品完全没兴趣，单纯为了利益花重金买画，说白了画只是个工具，换成其他任何东西都没区别，商圈那群老板会组团来今晚的拍卖会，基本都是冲着讨好顾永年去的，并非为了油画本身。<br />
所以，这些人哪怕出得起高价，也不是爸爸作品真正的客户群体，顶多算是野生冤大头。<br />
反而参与竞价的那八个圈外人才是优质客户。<br />
能在这一波宣传下，将爸爸的作品市值从十万级提升到百万级，已经达到谢辞的预期了。<br />
“五百万。”<br />
听到坐在顾予风边上的工作人员举牌叫价，谢辞一怔，给了顾予风一个警告的眼神。<br />
晚上他们是来旁观的，他并没有期待顾予风参与竞价，挣着去做那个冤大头。<br />
顾予风没有说话，直接把手机屏幕翻转过来，给谢辞看。<br />
屏幕上显示的是聊天窗口。<br />
老登顾：【小风，爸爸晚上有事去不了，既然你要去，那帮爸爸把兼言的画拍下来。】<br />
老登顾：【一定要拍到啊！】<br />
谢辞：“……”<br />
爸爸的头号脑残粉？<br />
价格提到五百万后，有五个圈外人不再举牌，反倒是商圈那群人热情不减，可能有雷启良的一百万美金在前，五百万还在他们的预算内。<br />
“当前竞拍价是六百八十万，还有老板出价吗？……七百万！……七百万一次……七百五十万！……”<br />
谢辞的注意力都在剩下那三个圈外人身上。<br />
他们最后一次高位叫价是六百万，之后就没再出手。<br />
顾予风搭在桌上的手指微抬，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会意，举牌叫价：“一千万。”<br />
场内一些人惊讶地转过头，想看看到底是哪里的大佬愿意花几十倍的价格，买下这不算出名的小画家的作品。<br />
“当前竞拍价格一千万！还有老板出价吗？”<br />
在拍卖师叫到第二次时，商圈里有人再次叫价。<br />
价格狂飙到一千三百万，谢辞注意到顾予风还要出手，一把盖住他的手。<br />
“一千三百万一次……一千三百万两次……一千三百万三次，成交！”<br />
顾予风扫了眼盖在他手背上的手，不高兴地抽回来，转头看谢辞：“你干的好事。”<br />
谢辞随口说：“这么高的价格买回去，你爸会不高兴的。”<br />
顾予风：“他有钱，你操什么心？”<br />
谢辞：“他想要的话，直接找我爸买，给他个粉丝价。”<br />
顾予风：“……”<br />
谢辞倒不是替顾永年省钱，今晚这幅画只是试水，如果拍出太高的价格，会劝退商圈的一部分人。<br />
目前来说，还需要这群野生冤大头热场子，继续提升爸爸的知名度。<br />
散场时，雷启良和几个朋友边聊边往门口走。<br />
拍到油画的老总一脸肉疼：“你运气还是这么好，只花了一百万美金，你看看我？”<br />
“晚上竞争这么激烈，你能拍下来也算走运了。”雷启良面上无奈，心里暗爽。<br />
之前花一百万美金买画时，他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傻逼脑残，可和晚上的拍卖价比起来，那他简直赚翻了。<br />
想到这，雷启良在人群中找寻那个高个少年，却见对方已经和同伴走出会场。<br />
得找个时间再和这少年聊聊，看是不是还有第二次合作的机会。<br />
谢辞跟着顾予风走出门口，和旁人的肩膀擦了一下，他微微颔首致歉，没当回事就走了。<br />
被撞到的人停下来，看着谢辞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br />
“谢总？”他的同伴叫他。<br />
谢诚等着谢辞进电梯，这才收回视线，这熟悉的感觉让他瞬间想起了那天在会所见到的少年。<br />
这长得像大哥的少年会出现在拍卖会，总让他觉得很奇妙。<br />
可没等谢诚深究，就和出来的雷启良打了个照面。<br />
两人共同竞争科技园的项目，但谢诚没从没把雷启良放在眼里，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弯道超车，凭借一幅油画得到顾永年的好感，打败谢氏拿下项目。<br />
讽刺的是，雷启良用的还是他大哥谢谦的作品。<br />
这阵子大哥的作品风很大，谢诚实在气不过，想来看看那个打败他，曾经被爸爸痛斥是垃圾的大哥的作品，能卖到什么价格。<br />
没想到竟能拍出千万高价，着实出乎他的意料。<br />
“谢总，您也对兼言的画感兴趣？”雷启良主动过去打招呼。<br />
谢诚面色冷淡：“没兴趣，今晚是陪朋友来的。”<br />
雷启良点点头，笑着阴阳：“还好谢总没兴趣，要是感兴趣的话，就没我什么事了。”<br />
谢诚脸上差点挂不住，转身就走了。<br />
雷启良出了口恶气，神清气爽地走出大厅。<br />
坐进车里后，他想了想，对驾驶座的秘书说：“你不是说那幅画没发票不好报账？就算我私人买的，不用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