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想象它仅仅是一个法术的结果。<br/><br/> 地上四处散落着倾倒的石柱和碎裂的台阶,我的主人轻盈地在碎石间跳来跳去。他说这里原本是一座悬空的石桥,将彼此独立的建筑连接起来,浮空城落下来时天桥摔成了无数块碎片,散落在如今成为土地的灰烬之中。<br/><br/> 我们走到一座倾斜的殿堂前,它的大门是一座小殿,约有两人高的石柱上缠绕着叶子卷曲的枝条,柱下倒持宝剑肃立的守卫背部与石柱连为一体,藤蔓在柱顶盛开出丛丛花朵,来自沃野的妖精拨开纤细的花瓣好奇地望着我们,她一手勾着嫩枝,一手撑住横梁,构成了稳定的三角结构。走近了可以看见空白的墙壁上浅浅镌刻着抽象的符文组成的图案,那正是殿堂倾覆却仍能保持完好的魔力所在。<br/><br/> 看出来了吗?见我着迷于这圣殿,我的主人凑了过来。这座城市最基本的建筑单位,四根石柱撑起房顶组成的厅堂,将柱子替换成四个小厅便成了中厅,代替柱子的小厅里的石柱继续被替换,反复数次后就是你看到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繁复殿堂。<br/><br/> 我走远了些,将圣殿全貌尽收眼底,才发觉他说的没错。尽管大小不同,但所有的厅堂都是一样的结构,连柱子与房顶的比例都一模一样。这确实是大奥师的手笔,只有那些将数字当成神去迷信的学者才热衷于设计这样富于几何美感的艺术品,当它完全呈现在眼前时,便是和谐一体的心灵震撼。<br/><br/> 雕刻玛多克斯的大奥师早已死于苏西莫斯二世的大清洗中,连他的著作都被付之一炬,而他的思想却借由这永恒的建筑保留了下来。我的主人向我解释道。一是多,多也是一,这殿堂由无数小的四柱厅组成,因此四柱厅是多,而整个圣殿又是一个大四柱厅,因此它也是一。<br/><br/> 假设最宏大最包容一切的宇宙是一,我们这个多元宇宙由无数个位面组成,而每个位面又由无数微粒组成,这无数微粒就是多,最宏观的与最微观的看上去并无差别,起点与终点一致,这就是多元宇宙的定律,万物归环。<br/><br/>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他却像个顽童似的在横倒的圆柱上摇摇晃晃地保持着平衡。破解符文奥秘的时候,我顺手计算了玛多克斯符文对建筑的保护力度,他在圆柱上迈着步子,我得到了个有趣的结果——玛多克斯早该坍塌,如果不是这些符文还发挥着作用。那位大奥师在雕刻这精巧的城市时经过了周密的计算,去除符文后,每一座圣殿,只要抽走一条哪怕最短的支承构件,比如那些雕成沃野妖精的小拱,就会因为失去平衡而完全解体。然而整座城市又由彼此相连的殿堂组成,一座倾颓,其他建筑也会跟着毁灭。你可以想象那壮观的场景吗?仅仅是推倒一只妖精,这座城市就会如同睡莲绽放般从一个中心开始向外瓦解成无数碎片。<br/><br/> 他半闭着双眼,仿佛沉浸在那毁灭瞬间的极致之美中。半晌才睁开眼,带着失落的语气道,为什么要有符文呢?那些破坏宇宙运行的罪魁祸首。<br/><br/> 我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也懒得理会,只是坐在他脚下的石柱上,看着低矮的城墙挡不住占据半边天空的赤红夕阳缓缓落下,斜晖照在这见证了帝国的辉煌与衰落的废墟之上,照在我们身上,在我们身后拉出细长的 yi-n 影,伶仃在这无尽的时间长河之中。<br/><br/> 作者有话要说:ps写到后面的时候发现本章有个不算bug的bug,理论上网络是不能传输能量的(但可以传输魔法?),于是要不要改还需要等理论再完善一下的……<br/><br/> ☆、我和我的主人(三)<br/><br/>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大神保佑我审核通过!<br/><br/> 在玛多克斯的商店里将收集到的装备换成金币,终于摆脱破产的我们租下了一间客房。我的主人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我替他拆掉了融合期间用来固定不死装甲的铁钩,盔甲和他的身体十分亲和,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他多穿了一身皮肤,只是那死人般病态的苍白让他看上去更类似一个吸血鬼,而非活人。<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 那张皮还有个好处,便是不用他再费尽心思掩盖自己的右臂了。我宣誓守护他之前,是一次未完成的试炼。我原本打算将他的五肢切成薄薄的小片塞进他的喉咙里,再让他挪动着剩下的躯干寻找路过此地的好心牧师为其医治,或许他会死在半路上,但我并不在乎。遗憾的是我提前结束了这场折虐,他也就没有理由去向那些正义狂热分子博取同情,然而他的右臂已经被我削成白骨。我冷眼觑着他打算如何处理,却没想到他毫不在意地拆掉了没用的骨架,割下一条死人的手臂缝了上去,并在随后的一天中,眼睁睁地看着那条手臂发臭腐烂最终变成破败发黄的骨架。如今连接着他和那义肢的不再是缝合线,而是如同黑雾般缭绕着的负能量。<br/><br/> 平时他在贴身的衬衫里塞上棉花,将右臂伪装成常人的模样,外面用长袍宽阔的袖子掩着,又戴上手套不让人察觉。穿上吸血鬼之皮后,他就免去了这个麻烦。本来他就瘦的跟排骨似的,往骨架上套层皮便能假装那是真手,再罩上一件长袍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了。<br/><br/> 抓着棉织的浴巾在头上胡乱搓了一番,他顶着一堆乱毛坐在我腿上瞅着我。无可奈何,我接过他递来的梳子帮他把毛顺平了,然后拎着他下楼用餐。荒原里食材都要从外面运进来,即使花上不少钱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我兴致缺缺地将菜单推给他,看着他点了满满一桌子晚餐——烤得松脆的切片面包抹上了黄油,牛肉和胡萝卜炖成一锅,橄榄油焗的马铃薯被切成两半,里面放着拌上沙拉酱的烟熏吞拿鱼,还有每人一碗浓郁香甜的南瓜芜茜汤。我毫无胃口。<br/><br/> 这是理所当然的,众所周知死人不需要吃饭,我的胃囊只是个摆设。尽管负能量作用下我的舌头还能尝到食物的美味,但此刻我宁可不去闻也不去尝,食物的香气总是让我想起还活着的时候。他一定是故意的。<br/><br/> 周围的人对我们这桌的奢侈浪费频频侧目,小声念叨着暴发户和捡到宝了之类的说法。的确,我的主人吃饭的样子相当可恶,即使以他的身材来看,他的食量也小的可怜。面对丰盛的晚餐,他仅仅是捡起一片半个巴掌大的面包啃掉,叉起一块胡萝卜浇上肉汁慢慢咬着,又挖出一勺焗马铃薯和着少量熏鱼肉送进肚子里,最后喝了两口汤,就算结束了用餐。我望着一桌几乎没被动过的食物,摇了摇头,起身前去付费。<br/><br/> 就在离开凳子的一刻,警兆突生,一个跨步移到主人背后将他摁倒,锯齿刃的短刀刺穿了我的左臂,无视流下的黑血,我屈臂一绞,用骨头卡住了刺客的兵器。破空声自耳后响起,右手向后一挥,拦截住指向主人的细剑,提膝将主人所在的凳子往前一踹,深沉的低鸣自主人手中荡开。<br/><br/> 大地震动,周边的桌椅和人群尽数被掀翻在地,杯盘打落的乒乓声和旁人的大声咒骂不绝于耳,我与那两名刺客也跌倒在地。早有心理准备的我就地翻身,正好扣住想从背后偷袭我却被绊倒的圣武士,朝他的脖子弹出尖端带着利爪的舌头,却被他浑身炸开的耀眼光芒挡住了挡住了攻势。<br/><br/> 亡灵猎手!我认出了这招正能量爆,还未来得及反击,就被对方一剑斜劈下来,连忙抽出刺客留在我手臂上的短刀格挡,然而剑上蕴含的正能量却如无数不受阻拦的钢针般刺入我的身体。忍着烧灼般的剧痛,我架着他的长剑向前一推,巨大的力量让他倒退几步撞在身后的桌子上,还没稳住身形就被扑上来的我压在桌面,橙红色的南瓜汤翻倒泼洒,短刀插进<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