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忍住泪水,他捂住涌上来的呜咽,悲伤依然不可遏止地倾泻而下。圣武士伸出手想扶住他,却被对方挥手拨开。神徽在空中跃动着锈红的黯淡光芒,我的主人转身逃离了这处尴尬之地。<br/><br/> 让他去吧。我见那个罐头想追上去,便伸手拦住了他。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人都该看出来,此刻再去刺激我的主人只会适得其反,当然,不能指望脑子里塞满肌肉的罐头有这样的智商。<br/><br/> “你是什么人?”对方狐疑地打量着我。兰森德尔的信徒仇视亡灵一如他们的神明,尽管我为了不引起过多注意而刻意掩饰了自己的外貌,但难保不会被这位久经沙场的老手看出破绽。<br/><br/> 有鉴于此,我决定和他实话实说。我是他的监护人。<br/><br/> 这个残酷的事实仿佛一记重拳砸在对方脸上,那罐头倒退几步,被喷泉的大理石围栏绊了一下,跌坐在石阶上,“你们看上去长的完全不像!难道是同父异母的兄弟?”<br/><br/> 倘若真的有血缘关系的话,我更倾向于认为我们是同母异父。耸耸肩,我也在石阶上坐下来。这样谈话轻松多了。<br/><br/> “请原谅我的直言不讳,你们的母亲真是太差劲了。”这位高贵的圣武士似乎受的刺激不轻,转眼之间就将所谓的礼貌抛之脑后。<br/><br/> 我皱起眉头。这样的话对一个童年时代便失去母爱的人而言太过残忍了。我忍不住责问他,难道你妈妈没有好好教育过你该怎么说话吗?<br/><br/> “我很抱歉……”他的表情迷茫又无措,“但我确实没有机会接受来自母上的教导,她在生我的时候就因难产而逝去了。”<br/><br/> 我沉默。<br/><br/> 还是讲讲你犯下的罪行吧,身为他的监护人我有权知晓。似乎是互相揭短拉近了我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我也放开说话了。真是难以想象,向世人播撒希望的兰森德尔会有你这样的信徒。<br/><br/> 罐头涨红了脸,“我……不是……那时候,我还没有成为晨曦之主。对不起,我不该逃避责任的,你说的没错,那是我犯下的罪行。我太年轻了,父亲又纵容我的跋扈,他总说我长的像我母亲,要将没来得及献给母亲的幸福都补偿给我。”<br/><br/> 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了。可以理解,年纪轻轻就被兰森德尔看中,成为荣耀的晨曦之主去传播神的光辉,他在受人拥戴的同时不可避免地陷入孤独——每个人都希望看到充满希望的、阳光向上的英雄,而不是同样拥有难堪的过去和自己的烦心事的普通人。<br/><br/> 倒是我自己,我发现和主人在一起久了,连牧师聆听告解的活计都能做的顺手。<br/><br/> “现在想来,当时的我真是个恶棍。”他埋首在双手间,“以为这世间一切美好都该属于我,每日纠集起一群同样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在城中闲逛,诸神在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但没有人制止我,因为我是首席执政官的儿子。后来我遇到了他,我想我一瞬间就沉沦了。”<br/><br/> 我叹了口气。这故事毫无新意,数千年来反反复复地在天空下上演。在术士的血脉还未觉醒之前,他们的魔 xi_ng 魅力往往已招来灾祸,为这魔力外化于无形的致命吸引力所迷醉的人们对未觉醒者做出怎样可怕的事都不足为奇。年幼的时候我曾经在船只停泊期间去围观过所谓的净化,那当真是名美得倾国倾城的女子,即使惨遭折磨也依旧楚楚动人。我听着路旁的闲言碎语,说多少个大人物为了抢夺她而指挥着领地里的农民挥舞着粪叉打得血流成河。直到七神殿将她捉来,宣称她是无底深渊来的魅魔,要将她活活烧死。<br/><br/>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那个无辜的女人在烈焰中觉醒,来自地狱的黑火携着她的仇恨与愤怒燃遍了整个广场。惊怖的人们四散奔逃,被踩死的人似乎比被烧死的还多。我被父亲拎着领子救了出来,他告诉我美貌是罪,不仅伤人而且伤己。<br/><br/> 毫无疑问我的主人经历的不比这少。那个小混蛋并不满足于杀死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他的复仇对象已经扩展到了全人类,<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随时随地都可能将他的怒火倾泻在视野范围内的全部活物身上。这扭曲的逻辑让他的报复行动毫无预兆可言,所经之处是否尸横遍野仅仅取决于他当时的心情如何。<br/><br/> “那或许是我童年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我每天想着如何讨他的欢心,我为他撕碎了一封又一封写好的情书,因为他鲜少向我索取什么而内心饱受煎熬,但只要看到他那甜美如盛放的玫瑰般的笑容便完全治愈了。我向他敞开心扉,他亦是如此。我记得那时他常说他的母亲在强迫他……当时我听不明白,但现在我懂了,他想逃走,去找自己的父亲。他说他的父亲一定是个大人物。”<br/><br/> 看来沉沦的不只一个。我哑然失笑,没想到主人也有这般天真幼稚的时候。<br/><br/> “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我为什么没早认识到这点?我太患得患失了,在我以为他完全属于我的时候,我的狐朋狗友们告诉我他和别的人好上了。”那罐头看上去仿佛要痛哭流涕。“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定是魔鬼占据了我的灵魂,地狱的声音在我耳旁呢喃,我的脑子被彻底毁掉他的念头填满了。”<br/><br/> 那你成功了吗?我实在好奇被野狗□时的主人会是什么表情,那一定精彩极了。<br/><br/> “不,没有,幸好没有,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这个结果似乎稍微安 we_i 到了罐头,他直起身,眼中还满是懊悔,“他的情人来救他了,那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只是言行举止上更成熟些,他说他们不过是逢场作戏,因为顾客的需要,希望我能高抬贵手放过他。我看着地上那失了魂似的躯体,再也找不见我曾迷恋的身影。我就这样放过了他们。”<br/><br/> 我想我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确实有那么些口味奇特的大人物,喜欢一次点一对刚刚开始发育的孩童,让他们彼此抚 m-o 亲吻,在好奇的 m-o 索中酝酿出人生的第一次爱恋,初时尚且青涩,很快便浓郁得含苞待放,待□完全催熟,便强行将二人拆开,之后无论是不愿被玷污的□挣扎,还是情人眼中恨不得以身相代的痛苦,均是可以玩赏的尤物。<br/><br/> 这位兰森德尔的信徒或许是他生命中的第一缕阳光,给予他勇气让他逃离自己的命运,即使他仍会自卑于低微的身份不敢去拥抱对方,仍会将愿景寄托于渺茫的父亲身上,说服自己有资格与对方在一起。直到勉强拼凑起的自尊被他视为希望之光的人无情践踏,支离破碎了一地。<br/><br/> 他总是要长大的。<br/><br/> “但我没想到我的父亲派人去捉拿他。我听说他逃跑了,他是个强大的术士对吗?然而他的情人没能跑掉,我父亲派去的人被他弄得灰头土脸,就抓了他的情人充数,随便安个罪名就将那孩子阉割了,绑在广场上抽了几十鞭子,没几天他就死去了。”<br/><br/> 那倒霉孩子一定到死都还在诅咒着他的露水情人。<br/><br/> “你怎么知道?”那罐头惊讶得几乎要跳了起来。<br/><br/> 我如何能不知道呢?两个命运相似的人,本该惺惺相惜,彼此 t-ian 舐着伤口,却有一天,其中一只扁足鸭子发现对方是只天鹅,可以抛下他和这可悲的宿命远走高飞。如何能不恨?<br/><br/> 如果你的光辉是为了衬托我的不幸,那么你还是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好了。<br/><br/> 我没有回答他。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如此巧合地在这里遇上。<br/><br/> “我也觉得很巧。事实上,自从他逃跑之后,我就没想过<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