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软的小硬骨头<br />
一夜的颠沛，她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梦，无一例外全都是被阴湿的蛇舔着唇，舔着肚脐，甚至是大腿。<br />
黏湿得她颤着身，似听见外面下了场大雨。<br />
可一道钟声响起。<br />
她从梦中醒来，先入目的不是床幔，而是青年金相玉质的脸，似氤氲着不容侵犯的冷淡。<br />
息扶藐……<br />
她没有反应过来，发蒙地睁着眼，呆呆地凝望眼前的青年。<br />
昨夜的记忆渐渐归拢。<br />
她半分不敢仔细去回想，心中发出无声的鸣叫。<br />
她面色潮红地推开怀中的青年，连滚带爬地滚下榻，蹲在地上捡衣裳胡乱穿上。<br />
如此大的动静让浅眠的青年睁开眼，漆黑的眸中难得带着尚未清醒的迷蒙，轻眨便转瞬消散。<br />
息扶藐睨了眼慌张的少女，坐起身。<br />
孟婵音下意识转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艰难看着那些，似乎是她留下的痕迹。<br />
青年身上的袍子披得随意，能清晰看见胸膛布满了被抓的红痕。<br />
息扶藐见她呆滞的表情，在她的目光下榻，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衣裳穿上。<br />
孟婵音失神地望着他，低头看眼自己身上的痕迹，脑子闪过刚才看见的东西，头更晕了。<br />
完了。<br />
待到清醒后，她蓦然反应过来，昨天喝得神志不清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昨夜说的话。<br />
一旁的青年已穿戴好，取下木架上的干净衣裙，放在她的面前，“自己穿，还是我帮你。”<br />
孟婵音不如他冷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去拿。<br />
只要他的扫视过来，她瞬间怯得如手臂一样，猛地收回去。<br />
息扶藐将衣裙放在榻上，转身走出立屏，坐在外面不看她。<br />
孟婵音望着他的背影，拉开被褥，先打量自己的身子。<br />
见红痕只停留在腰与腿上，别的地方也没有不适，她松口气。<br />
她心不在焉地穿上衣裙，坐在榻上没有出去。<br />
昨夜她是喝多了，不应该色迷心窍地听信他的话，还答应他那种事。<br />
娄府已经与她退婚了，她做这些事也毫无意义。<br />
昨夜她不清醒，现在清醒了，头都晕得恨不得失去那段记忆。<br />
在里面坐了许久，她咬着红肿的唇走出去，站在距他较远的角落，“昨夜……”<br />
青年转看着她，等她说昨夜。<br />
“昨夜、昨夜。”孟婵音颤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眼中闪过难堪。<br />
要她如何说？<br />
她在昨夜明明知道是谁的情况下，主动爬进他的怀里，还对他上下其手？<br />
本来他并未对她做出什么，还抽出她的手，帮她擦拭干净打算离开。<br />
她当时让他走了倒也罢了，这样最后就不会滚成这样。<br />
“昨夜……能如之前一样，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吗？”她蔫下眼尾，遮住眸中的心虚，咬着下唇，心跳得多快，手指便颤抖得越明显。<br />
室内阒寂良久，窗外枝丫上报喜的燕子跳着脚，叫出的脆声格外明显。<br />
青年长久的沉默，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化为实质，扎着她的头皮。<br />
孟婵音越等心下越是没底。<br />
这是几次了，她也不知道，而且昨夜的事情放在谁身上，似乎都没办法避而不见。<br />
当她余光瞄到他人动了，瞬间受惊般往门口跑去。<br />
但还没有迈出几步，他便阔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像昨日那般被扛了起来。<br />
孟婵音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被他丢在榻上头。<br />
青年长腿跨步在她的腰上，单手抓住她的手腕压过头顶，居高临下地俯下身冷笑地凝着她。<br />
“你还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br />
她挣扎着双手，眼睛湿红地仓惶看他。<br />
他俯身逼迫地靠近她，平静的语气似含着一丝冷讥：“婵儿将我当成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的时候万般挽留，乞求，不用的时候就一脚踢开？”<br />
孟婵音咬住下唇，羞恼地瞪着他：“你明知道我昨夜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br />
“喝多了？”息扶藐笑了，眼中毫无一丝笑意：“你不省人事，那是谁缠着让我弄？”<br />
孟婵音耳尖充血，不想与他说昨夜之事，用力地挣扎着手腕。<br />
他握得太紧了，她挣扎得手腕都红了，力道都不见半分松动。<br />
息扶藐垂帘睨她憋红的脸，平淡地问：“还记得昨夜叫了多少声阿兄吗？”<br />
话如闷锤袭来，孟婵音挣扎的动作一僵。<br />
很多声，从认出他之后每一句话都有‘阿兄’，当腿被磨疼了，她就会恼怒地唤他的全名。<br />
所以自始至终她都知道是谁，昨夜喝多了并不能当做借口，而且他也不会让这个当做借口。<br />
他就是要她想起来，记在脑中。<br />
息扶藐低吻她的唇角，“记起了吗？”<br />
“你想要我怎么做？”孟婵音别过头，青年的薄唇划过侧脸停在耳垂，宛如锋利的刀蹭出血色。<br />
她听见青年沉闷地轻笑。<br />
他含住她的耳垂，声线被压得模糊，“以后你就知道了。”<br />
他要她永远记得今夜，是她求他留下的。<br />
说完他将她从榻上抱起来。<br />
孟婵音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抱紧他，唇边溢出的惊呼如水花，微弱地溅落。<br />
“息扶藐！”<br />
息扶藐乜了眼，按住她挣扎的手脚道：“别乱动，带你去沐浴。”<br />
经由他的提醒，孟婵音忽然想起从醒来后，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与昨夜上，忽视了腿上还有黏糊的痕迹。<br />
昨夜他无数次压住她的腰，像是发了疯。<br />
那些记忆就像是印在她的脑海中，想模糊都难。<br />
她心下有恼意，可又无从发起，颓地卸下力道软在他的怀中。<br />
息扶藐抱着她大步朝着门口而去。<br />
她怎么找都找不到的钥匙，原来就挂在一旁。<br />
孟婵音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取下钥匙打开门，心中越发窝火。<br />
她若是再冷静些就能出门了。<br />
息扶藐似察觉她心中所想，单手推开门，淡声道：“出了这道门又如何？”<br />
别苑多少道门她都能出去，但昨夜的那道门，她再也出不去了。<br />
孟婵音闭上眼，不想与他说话。<br />
别苑有天然汤池，无论冬夏都极其适合，乳白的雾气弥漫在泉石上。<br />
青年从外面将少女抱进来，轻放在石椅上，屈膝跪至她的面前，伸手欲将她身上的衣裙解开。<br />
手指刚搭在她的衣襟上，她便警惕地攥紧衣襟，瞪着他。<br />
他掀开湿润的眼皮与她对视。<br />
她的身体多敏感他比谁都清楚，刚才抱不过抱她走至这里，手臂上都有了渍痕，此时她全身都散发着腥甜的味道。<br />
一件沾了不少污秽的外裳而已。<br />
息扶藐漫不经心地想着，并未松开手，“你何处我未曾见过，不脱衣裳怎么沐浴，还是说婵儿情愿一直穿这件？”<br />
也的确如他所想的那样，孟婵音根本没办法忍受身上的味道。<br />
更为可耻的是一路过来，他托着她臀的手就像是刻意而为之。<br />
原本就被弄红肿的地方被似触非触地碰着，那种酥麻酸胀的感觉阵阵袭来。<br />
他一定知道，甚至还是故意的。<br />
孟婵音抵不过他，很快便败下阵，攥得泛白的手指慢慢松开。<br />
息扶藐对她轻弯眼角，眉宇沾着湿意般的柔和，慈兄般哄夸她：“婵儿很乖。”<br />
孟婵音听他的话，有气发不出。<br />
青年缓将她身上的唯一蔽体的外袍解开，随手弃在一旁，目光落在她微颤的娇躯上。<br />
虽昨夜他并未真的要她，可却没有客气，在她身上留下很多红痕。<br />
此时没有了那一层蔽体的碍眼物，他能清晰地看见双绛似红珊瑚红肿了，颤巍巍的在湿热的雾气中如傲雪的红梅，纤弱的腰上都是掐痕，交叠并紧的腿上指印更为明显。<br />
原来……昨夜他这般过分。<br />
泉池升起的雾气朦胧了青年的眼，他在欣赏留下的痕迹，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痴迷。<br />
此时他与昨夜如出一辙，令她不安。<br />
“阿兄。”孟婵音竭力控制发颤的腔调。<br />
好在她唤了他一声后，他脸上的迷离霎时散去，好似方才的神色并未出现过，抱起她放在泉水中。<br />
少女的眉如翠羽，发似云，白雾覆在肌肤上，白腻得像冬季覆在石板上的白雪。
一夜的颠沛，她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梦，无一例外全都是被阴湿的蛇舔着唇，舔着肚脐，甚至是大腿。<br />
黏湿得她颤着身，似听见外面下了场大雨。<br />
可一道钟声响起。<br />
她从梦中醒来，先入目的不是床幔，而是青年金相玉质的脸，似氤氲着不容侵犯的冷淡。<br />
息扶藐……<br />
她没有反应过来，发蒙地睁着眼，呆呆地凝望眼前的青年。<br />
昨夜的记忆渐渐归拢。<br />
她半分不敢仔细去回想，心中发出无声的鸣叫。<br />
她面色潮红地推开怀中的青年，连滚带爬地滚下榻，蹲在地上捡衣裳胡乱穿上。<br />
如此大的动静让浅眠的青年睁开眼，漆黑的眸中难得带着尚未清醒的迷蒙，轻眨便转瞬消散。<br />
息扶藐睨了眼慌张的少女，坐起身。<br />
孟婵音下意识转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艰难看着那些，似乎是她留下的痕迹。<br />
青年身上的袍子披得随意，能清晰看见胸膛布满了被抓的红痕。<br />
息扶藐见她呆滞的表情，在她的目光下榻，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衣裳穿上。<br />
孟婵音失神地望着他，低头看眼自己身上的痕迹，脑子闪过刚才看见的东西，头更晕了。<br />
完了。<br />
待到清醒后，她蓦然反应过来，昨天喝得神志不清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昨夜说的话。<br />
一旁的青年已穿戴好，取下木架上的干净衣裙，放在她的面前，“自己穿，还是我帮你。”<br />
孟婵音不如他冷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去拿。<br />
只要他的扫视过来，她瞬间怯得如手臂一样，猛地收回去。<br />
息扶藐将衣裙放在榻上，转身走出立屏，坐在外面不看她。<br />
孟婵音望着他的背影，拉开被褥，先打量自己的身子。<br />
见红痕只停留在腰与腿上，别的地方也没有不适，她松口气。<br />
她心不在焉地穿上衣裙，坐在榻上没有出去。<br />
昨夜她是喝多了，不应该色迷心窍地听信他的话，还答应他那种事。<br />
娄府已经与她退婚了，她做这些事也毫无意义。<br />
昨夜她不清醒，现在清醒了，头都晕得恨不得失去那段记忆。<br />
在里面坐了许久，她咬着红肿的唇走出去，站在距他较远的角落，“昨夜……”<br />
青年转看着她，等她说昨夜。<br />
“昨夜、昨夜。”孟婵音颤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眼中闪过难堪。<br />
要她如何说？<br />
她在昨夜明明知道是谁的情况下，主动爬进他的怀里，还对他上下其手？<br />
本来他并未对她做出什么，还抽出她的手，帮她擦拭干净打算离开。<br />
她当时让他走了倒也罢了，这样最后就不会滚成这样。<br />
“昨夜……能如之前一样，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吗？”她蔫下眼尾，遮住眸中的心虚，咬着下唇，心跳得多快，手指便颤抖得越明显。<br />
室内阒寂良久，窗外枝丫上报喜的燕子跳着脚，叫出的脆声格外明显。<br />
青年长久的沉默，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化为实质，扎着她的头皮。<br />
孟婵音越等心下越是没底。<br />
这是几次了，她也不知道，而且昨夜的事情放在谁身上，似乎都没办法避而不见。<br />
当她余光瞄到他人动了，瞬间受惊般往门口跑去。<br />
但还没有迈出几步，他便阔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像昨日那般被扛了起来。<br />
孟婵音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被他丢在榻上头。<br />
青年长腿跨步在她的腰上，单手抓住她的手腕压过头顶，居高临下地俯下身冷笑地凝着她。<br />
“你还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br />
她挣扎着双手，眼睛湿红地仓惶看他。<br />
他俯身逼迫地靠近她，平静的语气似含着一丝冷讥：“婵儿将我当成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的时候万般挽留，乞求，不用的时候就一脚踢开？”<br />
孟婵音咬住下唇，羞恼地瞪着他：“你明知道我昨夜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br />
“喝多了？”息扶藐笑了，眼中毫无一丝笑意：“你不省人事，那是谁缠着让我弄？”<br />
孟婵音耳尖充血，不想与他说昨夜之事，用力地挣扎着手腕。<br />
他握得太紧了，她挣扎得手腕都红了，力道都不见半分松动。<br />
息扶藐垂帘睨她憋红的脸，平淡地问：“还记得昨夜叫了多少声阿兄吗？”<br />
话如闷锤袭来，孟婵音挣扎的动作一僵。<br />
很多声，从认出他之后每一句话都有‘阿兄’，当腿被磨疼了，她就会恼怒地唤他的全名。<br />
所以自始至终她都知道是谁，昨夜喝多了并不能当做借口，而且他也不会让这个当做借口。<br />
他就是要她想起来，记在脑中。<br />
息扶藐低吻她的唇角，“记起了吗？”<br />
“你想要我怎么做？”孟婵音别过头，青年的薄唇划过侧脸停在耳垂，宛如锋利的刀蹭出血色。<br />
她听见青年沉闷地轻笑。<br />
他含住她的耳垂，声线被压得模糊，“以后你就知道了。”<br />
他要她永远记得今夜，是她求他留下的。<br />
说完他将她从榻上抱起来。<br />
孟婵音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抱紧他，唇边溢出的惊呼如水花，微弱地溅落。<br />
“息扶藐！”<br />
息扶藐乜了眼，按住她挣扎的手脚道：“别乱动，带你去沐浴。”<br />
经由他的提醒，孟婵音忽然想起从醒来后，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与昨夜上，忽视了腿上还有黏糊的痕迹。<br />
昨夜他无数次压住她的腰，像是发了疯。<br />
那些记忆就像是印在她的脑海中，想模糊都难。<br />
她心下有恼意，可又无从发起，颓地卸下力道软在他的怀中。<br />
息扶藐抱着她大步朝着门口而去。<br />
她怎么找都找不到的钥匙，原来就挂在一旁。<br />
孟婵音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取下钥匙打开门，心中越发窝火。<br />
她若是再冷静些就能出门了。<br />
息扶藐似察觉她心中所想，单手推开门，淡声道：“出了这道门又如何？”<br />
别苑多少道门她都能出去，但昨夜的那道门，她再也出不去了。<br />
孟婵音闭上眼，不想与他说话。<br />
别苑有天然汤池，无论冬夏都极其适合，乳白的雾气弥漫在泉石上。<br />
青年从外面将少女抱进来，轻放在石椅上，屈膝跪至她的面前，伸手欲将她身上的衣裙解开。<br />
手指刚搭在她的衣襟上，她便警惕地攥紧衣襟，瞪着他。<br />
他掀开湿润的眼皮与她对视。<br />
她的身体多敏感他比谁都清楚，刚才抱不过抱她走至这里，手臂上都有了渍痕，此时她全身都散发着腥甜的味道。<br />
一件沾了不少污秽的外裳而已。<br />
息扶藐漫不经心地想着，并未松开手，“你何处我未曾见过，不脱衣裳怎么沐浴，还是说婵儿情愿一直穿这件？”<br />
也的确如他所想的那样，孟婵音根本没办法忍受身上的味道。<br />
更为可耻的是一路过来，他托着她臀的手就像是刻意而为之。<br />
原本就被弄红肿的地方被似触非触地碰着，那种酥麻酸胀的感觉阵阵袭来。<br />
他一定知道，甚至还是故意的。<br />
孟婵音抵不过他，很快便败下阵，攥得泛白的手指慢慢松开。<br />
息扶藐对她轻弯眼角，眉宇沾着湿意般的柔和，慈兄般哄夸她：“婵儿很乖。”<br />
孟婵音听他的话，有气发不出。<br />
青年缓将她身上的唯一蔽体的外袍解开，随手弃在一旁，目光落在她微颤的娇躯上。<br />
虽昨夜他并未真的要她，可却没有客气，在她身上留下很多红痕。<br />
此时没有了那一层蔽体的碍眼物，他能清晰地看见双绛似红珊瑚红肿了，颤巍巍的在湿热的雾气中如傲雪的红梅，纤弱的腰上都是掐痕，交叠并紧的腿上指印更为明显。<br />
原来……昨夜他这般过分。<br />
泉池升起的雾气朦胧了青年的眼，他在欣赏留下的痕迹，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痴迷。<br />
此时他与昨夜如出一辙，令她不安。<br />
“阿兄。”孟婵音竭力控制发颤的腔调。<br />
好在她唤了他一声后，他脸上的迷离霎时散去，好似方才的神色并未出现过，抱起她放在泉水中。<br />
少女的眉如翠羽，发似云，白雾覆在肌肤上，白腻得像冬季覆在石板上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