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但过了四年，凌野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废物，他需要的更少，却更苛刻，缺口无论怎么补，都像填不满的无底洞。</p><p> 以前凌野需要靠山和庇护，洛星洲能竭尽全力，可是现在凌野想要爱，洛星洲却犹豫了，他已经千疮百孔，注定给不了凌野想要的爱。</p><p> 烦。</p><p> 月末有实战考核，全体学员参加，祁洋在医院呆了好几天，现在和秦默默一起为了考试焦头烂额，没空骚扰他，洛星洲和凌野闹了别扭，alpha没再缠着他，每天训练都认认真真的，不知道是爱训练还是爱赌气。</p><p> 洛星洲百无聊赖，经常在训练场发呆。</p><p> “洛哥，我们去了趟医院回来，基地的空气都不一样了，你和你家那位怎么了？”陆成安虽然笨，但是嗅觉敏锐。</p><p> “他是我弟弟，我两没什么，以后别乱传，”洛星洲不咸不淡解释。</p><p> 余光里，凌野瞄准的动作一顿。</p><p> “你两真没一腿？”陆成安就像听见天大的笑话，摇头，“这话说出去，狗听了都摇头。”</p><p> 洛星洲皱眉看他:“你是狗？”</p><p> 陆成安摊手:“就当我是吧。”</p><p> “说句心里话，我知道洛哥你不一般，看不上凡人，但人家是s的送葬人，年纪小又纯情，光脸就能上保险，西周文物摆桌子上吃灰，但为了你肯来训练基地吃苦，你三天撩拨两天冷落，就算是再热的心，也会冷的。”</p><p> 陆成安倚在一边，抱着手，一脸过来人的经验，洛星洲被他说得心烦，抬眼时目光和远处的凌野一对，很快就移开。</p><p> “我们没可能，”他烦躁地揉揉头发，声音也压低了，陆成安还没说话，“啪”一声，场上凌野的狙击枪脱靶，一枪打碎了狙击教官旁边的计分显示器。</p><p> “哎哎哎……怎么回事，你就算对我有意见，动手也不用那么光明正大，”狙击教官吓一跳，凌野水平很高，虽然这孩子训练总划水，可但凡碰枪，百发百中，出现这种失误，绝对不应该。</p><p> “抱歉，损坏的设备我会赔偿，”凌野抿着唇放下枪，转头就走，狙击教官叫了几声也没回头，洛星洲眼睁睁看人黑着脸走到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跟我走。”</p><p> 他眼皮一跳:“还没下课。”</p><p> 陆成安八卦的眼神飘过来。</p><p> 凌野面不改色:“上周你还带我逃课。”</p><p> 洛星洲一噎:“这周我想当班级先锋。”</p><p> 凌野抓着他的手，眼神定定的，和平时的沉静冷淡不一样，里面情绪涌动，要碎不碎的:“洛星洲。”</p><p> “跟我走。”</p><p> 他声音淡淡，洛星洲却听出了凉意，alpha重复，“洛星洲，跟我走。”</p><p> 洛星洲从来不会拒绝凌野，只要凌野一撒娇，他就没法招架，凌野一皱眉，他就会心软。</p><p> 两个人在狙击教官的眼皮底下，手拉手逃课了，凌野抓得很紧，洛星洲骨头都要到断了，两个人慢慢走到海边，这个时间已经快到饭点，海滩上没什么人。</p><p> 凌野终于放开他的手，目光在泛红的手腕停留片刻，才缓缓移开，“……对不起。”</p><p> 这点力道算什么，洛星洲说没事，歪着头等凌野开口，对方终于沉默下来。</p><p> alpha慢慢凑近，洛星洲看见他左边用黑色小皮筋扎起来的一小撮头发，比旁边的头发要长一点，像小孩过家家留的，和送葬人气质不搭，但很可爱。</p><p> 凌野的手伸过来，扣上他的五指，一点一点扣紧，眼神直勾勾盯着洛星洲的嘴唇，低下头，用嘴唇去碰。</p><p> 洛星洲微微侧过头，皱着眉躲开了。</p><p> 凌野扣着他的那只手一下抓紧，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他长得太好看，就算生气，也只会让人觉得淡漠，不会觉得狰狞:“为什么不行？”</p><p> 他还没开口，凌野又说话，他去碰洛星洲的耳坠，像在后悔刚才问出口的话，又像在转移注意力:“哥哥，信息素还够不够？”</p><p> 信息素，又是信息素，洛星洲忽然觉得肩膀上压了一座山，重得说不出话。</p><p> 凌野好像把信息素当成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无论什么都都能靠它解决，而他像个吸血鬼，像米虫，总是靠alpha的救济而活。</p><p> “凌野，别这样，”他感觉自己像玩弄感情的渣男，但又不得不像演狗血电视剧一样说出那句台词，“我们不合适。”</p><p> 窗户纸被捅破，凌野忽然不动了:“为什么？”</p><p> “那谁合适？陆成安？你喜欢他？”凌野情绪黯淡下去，但很快又被异样的亢奋填满，“你们怎么认识的？在研究所，还是在通缉的这几年？”</p><p> 他很少说那么多话，洛星洲也惊呆了，凌野像控制不住情绪一样，眼眶渐渐变成病态的红。</p><p> 洛星洲很快就想到宋今欢之前说的，信息素依赖症的伴侣，情绪很容易被病人同化。</p><p> “你冷静一点。”</p><p> “哥哥，我冷静不了，”凌野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你这两天疏远我，只是为了避</p> ', ' ')('\n <p>开我，你不想和我在一起。”</p><p> 凌野眨了眨眼，很快又陷入了迷惑:“可是指挥官告诉我，你是为了我，自愿留在s，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他目光一顿，顺着洛星洲的脸颊慢慢游过，最后停在那个小小的管状耳坠上。</p><p> 洛星洲呼吸一窒，他发誓，那一刻他瞬间明白凌野目光的含义。</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