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51章 人偶8（完） 人偶破碎的心，终于被人……<br />
谢司宁被人抱住。<br />
谢凌的体温似是要将他融化。<br />
谢司宁所有感官仿佛全部消失, 只剩下了耳畔谢凌有力的心跳声，每一声，都是在告诉他——他在呢。<br />
……<br />
……<br />
那晚过后, 谢凌就变得很奇怪。<br />
每当谢司宁靠近他, 都会听到谢凌问的一句，“爸爸是爱我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多一点，还是现在的我多一点？”<br />
很别扭的吃醋。<br />
谢司宁每回的回答都是“都爱”, 可获得这个答案的谢凌却明显不满意。<br />
他总是试图让谢司宁在“他们”之间选一个。<br />
有时甚至会过激的做出一些举动，以此来吸引谢司宁的注意力, 祈求能够在青年的态度中，看出他到底爱谁更多一点。<br />
可对于谢司宁来说, 不管他们是谁，都是谢凌。<br />
自然也就没有多与少之分。<br />
谢凌仍不死心，但又没有任何办法。<br />
只是如今, 这具身体里装着两个人的意识，说什么话, 做什么事, 都会有种不协调的感觉。<br />
可能上一秒, 谢凌脸上的表情还在笑着，下一秒，就满眼是阴郁。<br />
他们谁都不肯让着谁，相互争夺着对这具身体的所有权，有时甚至可以连续一周不休息。<br />
在这过程中，谢司宁不经意间对某一个“谢凌”好一点, 就会引起另一个疯狂的吃醋，意识调换过来后，一定要谢司宁将没有给他的“好”, 重新再给一遍。<br />
直至同样把谢司宁弄到精疲力尽才肯罢休。<br />
有些时候，谢司宁甚至分不清谢凌所谓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到底是真的，还是少年为了让他死在床上想出来的借口。<br />
“爸爸……”谢凌委屈地说，“你是不是更爱他一点？”<br />
谢司宁嗓子已经哑透，疲惫地转过头，第不知道多少次说：“你们是一个人，没有他，只有你。”<br />
可谢凌不信。<br />
只自顾自说着，“那爸爸为什么只对他笑，不对我笑？”<br />
谢司宁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br />
从昨晚到今天，从他发觉身前的谢凌换了一个后，就被吃着莫名飞醋的“谢凌”逼迫着问了一遍又一遍，他到底是爱他的第二人格一点，还是现在的他一点。<br />
谢司宁有时甚至压根分不清他们究竟谁是谁，只知道是谢凌，但不管他怎么说，谢凌都不相信。<br />
甚至在谢司宁快要说不出来话时，谢凌掉下了眼泪。<br />
少年眼圈泛红，漆黑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边哭，边抱住谢司宁。<br />
这个不算大的家里，在短短几日，谢司宁与谢凌的气息就将它充斥，处处都是他们留下的痕迹。<br />
谢司宁整个人几乎散架，连远离谢凌的力气都没有。<br />
比起谢凌这名人偶来说，身为人类的谢司宁脆皮得可怜，到了最后，只是站着都没有力气，甚至一度让他分不清自己和谢凌究竟谁才是人偶。<br />
要疯了。<br />
也要死了。<br />
此刻，谢司宁连谢凌继续说着的什么都没有听清，就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半夜两点。<br />
睁开眼。<br />
看着熟悉漆黑一片的卧室，谢司宁不知为什么，甚至有些安心，腰间被谢凌紧紧抱住，哪怕是在熟睡中，谢凌都不肯放开谢司宁，必须要抱紧青年，才能微弱的获得一丝安全感。<br />
眼下已然是a市的冬季。<br />
谢司宁租的这套房子里安装了暖气，如今算不上是冷，他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全然睡不着的他打开手机。<br />
【李女士】：[电话号码][地址]<br />
谢司宁指尖顿了下，解锁后，点开微信聊天框。<br />
往上翻了翻。<br />
【李女士】：谢司宁，你别不知好歹，我给你找得这几位相亲对象，是你癞蛤蟆吃了天鹅肉。<br />
许是他没有回复的缘故，半个小时候后，他的生母放软了些态度——<br />
【李女士】：小宁啊，你别跟妈妈犟，我知道你从小就怨恨我抛弃了你，但如果我当时没有把你扔在乡下，你如今能有在a市发展的大好机会吗？<br />
【李女士】：小宁，算妈妈求求你，你哪怕真的不想和人结婚，也去相亲一回试试，就当帮妈妈一个忙，好不好？<br />
许是见谢司宁一直没有回复，她有些气急败坏，发消息的口吻也恢复了本性。<br />
【李女士】：谢司宁，你爸爸快死了，在死之前，他要是知道了你跟男人搞上了，你猜他会不会对你做什么？<br />
之后就是谢司宁看到的那一连串的号码和地址。<br />
手机上幽幽的白光洒在谢司宁的脸上，他已经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将她拉出黑名单的了，想了想，谢司宁将这个月的生活费转账给了她，随后干脆利落的拉黑。<br />
对于李女士话中的威胁全然忽视不管。<br />
毕竟如果她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吹动他那名人渣父亲的耳边风，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靠着他每个月给予的生活费度日。<br />
谢司宁不是个好人，他做不到对想要毁掉他人生的人大发善心，于是每个月转账给她的生活费，只有一千，让她在她梦寐以求的大城市里饿不死，但也活得不够好。<br />
只能跟他那名人渣父亲，继续纠缠在一起。<br />
这么些年，谢司宁在看到自己的同学都有家人的陪伴和支持时，也曾试着去理解自己的母亲，深挖她是不是有着什么苦衷。<br />
许是谢司宁太过冷静，越是深挖，谢司宁就越是无法做到怜悯和理解她。<br />
只能远离。<br />
可不知是不是谢司宁今晚的行为引起了什么她误会。<br />
一家咖啡馆里。<br />
谢司宁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从外推门进入，被冻得发红的鼻尖让他与这里格格不入。<br />
约定好的位置上。<br />
谢司宁的生母李水春一身驼色大衣坐在座位上，看到前来赴约的谢司宁，她笑了下，眼角的细纹令人知道她已经年过四十，可周身的气质却让人不由的将目光放在她身上。<br />
李水春放下咖啡杯，看向谢司宁，“你来了？”<br />
谢司宁冷着一张脸，一如几年前面对李水春在自己的学校门口前闹事时的模样，淡漠的视线落在对面的女人脸上。<br />
李水春完全不介意他的失礼，甚至笑了笑，“小宁，你还是和之前一样。”<br />
谢司宁一声不吭。<br />
她只好无奈地表明自己这一趟的目的，“既然这样，我们母子俩就不寒暄了。实话告诉你吧，你爸爸快死了。人嘛，老的时候总会想看到儿女成家的一面，我也是迫不得已，不然也不会找到你。”<br />
谢司宁看着她，“他给了你多少钱？”<br />
李水春像是没有想到谢司宁会这么敏锐，笑着说：“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br />
不然今天李水春也不会穿得这么体面。<br />
她甚至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踏入咖啡厅，是什么时候了，于是迫切地想要抓住能够抓住的一切，笑着对谢司宁说：“只是结个婚而已，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在你父亲死之后，再和女方离婚，我想你父亲九泉之下，不会在意的。”<br />
谢司宁看她的目光冷得像冰。
谢司宁被人抱住。<br />
谢凌的体温似是要将他融化。<br />
谢司宁所有感官仿佛全部消失, 只剩下了耳畔谢凌有力的心跳声，每一声，都是在告诉他——他在呢。<br />
……<br />
……<br />
那晚过后, 谢凌就变得很奇怪。<br />
每当谢司宁靠近他, 都会听到谢凌问的一句，“爸爸是爱我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多一点，还是现在的我多一点？”<br />
很别扭的吃醋。<br />
谢司宁每回的回答都是“都爱”, 可获得这个答案的谢凌却明显不满意。<br />
他总是试图让谢司宁在“他们”之间选一个。<br />
有时甚至会过激的做出一些举动，以此来吸引谢司宁的注意力, 祈求能够在青年的态度中，看出他到底爱谁更多一点。<br />
可对于谢司宁来说, 不管他们是谁，都是谢凌。<br />
自然也就没有多与少之分。<br />
谢凌仍不死心，但又没有任何办法。<br />
只是如今, 这具身体里装着两个人的意识，说什么话, 做什么事, 都会有种不协调的感觉。<br />
可能上一秒, 谢凌脸上的表情还在笑着，下一秒，就满眼是阴郁。<br />
他们谁都不肯让着谁，相互争夺着对这具身体的所有权，有时甚至可以连续一周不休息。<br />
在这过程中，谢司宁不经意间对某一个“谢凌”好一点, 就会引起另一个疯狂的吃醋，意识调换过来后，一定要谢司宁将没有给他的“好”, 重新再给一遍。<br />
直至同样把谢司宁弄到精疲力尽才肯罢休。<br />
有些时候，谢司宁甚至分不清谢凌所谓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到底是真的，还是少年为了让他死在床上想出来的借口。<br />
“爸爸……”谢凌委屈地说，“你是不是更爱他一点？”<br />
谢司宁嗓子已经哑透，疲惫地转过头，第不知道多少次说：“你们是一个人，没有他，只有你。”<br />
可谢凌不信。<br />
只自顾自说着，“那爸爸为什么只对他笑，不对我笑？”<br />
谢司宁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br />
从昨晚到今天，从他发觉身前的谢凌换了一个后，就被吃着莫名飞醋的“谢凌”逼迫着问了一遍又一遍，他到底是爱他的第二人格一点，还是现在的他一点。<br />
谢司宁有时甚至压根分不清他们究竟谁是谁，只知道是谢凌，但不管他怎么说，谢凌都不相信。<br />
甚至在谢司宁快要说不出来话时，谢凌掉下了眼泪。<br />
少年眼圈泛红，漆黑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边哭，边抱住谢司宁。<br />
这个不算大的家里，在短短几日，谢司宁与谢凌的气息就将它充斥，处处都是他们留下的痕迹。<br />
谢司宁整个人几乎散架，连远离谢凌的力气都没有。<br />
比起谢凌这名人偶来说，身为人类的谢司宁脆皮得可怜，到了最后，只是站着都没有力气，甚至一度让他分不清自己和谢凌究竟谁才是人偶。<br />
要疯了。<br />
也要死了。<br />
此刻，谢司宁连谢凌继续说着的什么都没有听清，就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半夜两点。<br />
睁开眼。<br />
看着熟悉漆黑一片的卧室，谢司宁不知为什么，甚至有些安心，腰间被谢凌紧紧抱住，哪怕是在熟睡中，谢凌都不肯放开谢司宁，必须要抱紧青年，才能微弱的获得一丝安全感。<br />
眼下已然是a市的冬季。<br />
谢司宁租的这套房子里安装了暖气，如今算不上是冷，他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全然睡不着的他打开手机。<br />
【李女士】：[电话号码][地址]<br />
谢司宁指尖顿了下，解锁后，点开微信聊天框。<br />
往上翻了翻。<br />
【李女士】：谢司宁，你别不知好歹，我给你找得这几位相亲对象，是你癞蛤蟆吃了天鹅肉。<br />
许是他没有回复的缘故，半个小时候后，他的生母放软了些态度——<br />
【李女士】：小宁啊，你别跟妈妈犟，我知道你从小就怨恨我抛弃了你，但如果我当时没有把你扔在乡下，你如今能有在a市发展的大好机会吗？<br />
【李女士】：小宁，算妈妈求求你，你哪怕真的不想和人结婚，也去相亲一回试试，就当帮妈妈一个忙，好不好？<br />
许是见谢司宁一直没有回复，她有些气急败坏，发消息的口吻也恢复了本性。<br />
【李女士】：谢司宁，你爸爸快死了，在死之前，他要是知道了你跟男人搞上了，你猜他会不会对你做什么？<br />
之后就是谢司宁看到的那一连串的号码和地址。<br />
手机上幽幽的白光洒在谢司宁的脸上，他已经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将她拉出黑名单的了，想了想，谢司宁将这个月的生活费转账给了她，随后干脆利落的拉黑。<br />
对于李女士话中的威胁全然忽视不管。<br />
毕竟如果她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吹动他那名人渣父亲的耳边风，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靠着他每个月给予的生活费度日。<br />
谢司宁不是个好人，他做不到对想要毁掉他人生的人大发善心，于是每个月转账给她的生活费，只有一千，让她在她梦寐以求的大城市里饿不死，但也活得不够好。<br />
只能跟他那名人渣父亲，继续纠缠在一起。<br />
这么些年，谢司宁在看到自己的同学都有家人的陪伴和支持时，也曾试着去理解自己的母亲，深挖她是不是有着什么苦衷。<br />
许是谢司宁太过冷静，越是深挖，谢司宁就越是无法做到怜悯和理解她。<br />
只能远离。<br />
可不知是不是谢司宁今晚的行为引起了什么她误会。<br />
一家咖啡馆里。<br />
谢司宁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从外推门进入，被冻得发红的鼻尖让他与这里格格不入。<br />
约定好的位置上。<br />
谢司宁的生母李水春一身驼色大衣坐在座位上，看到前来赴约的谢司宁，她笑了下，眼角的细纹令人知道她已经年过四十，可周身的气质却让人不由的将目光放在她身上。<br />
李水春放下咖啡杯，看向谢司宁，“你来了？”<br />
谢司宁冷着一张脸，一如几年前面对李水春在自己的学校门口前闹事时的模样，淡漠的视线落在对面的女人脸上。<br />
李水春完全不介意他的失礼，甚至笑了笑，“小宁，你还是和之前一样。”<br />
谢司宁一声不吭。<br />
她只好无奈地表明自己这一趟的目的，“既然这样，我们母子俩就不寒暄了。实话告诉你吧，你爸爸快死了。人嘛，老的时候总会想看到儿女成家的一面，我也是迫不得已，不然也不会找到你。”<br />
谢司宁看着她，“他给了你多少钱？”<br />
李水春像是没有想到谢司宁会这么敏锐，笑着说：“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br />
不然今天李水春也不会穿得这么体面。<br />
她甚至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踏入咖啡厅，是什么时候了，于是迫切地想要抓住能够抓住的一切，笑着对谢司宁说：“只是结个婚而已，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在你父亲死之后，再和女方离婚，我想你父亲九泉之下，不会在意的。”<br />
谢司宁看她的目光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