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来电显示时,眼神不自觉放软很多。<br />
“嗯，准备走了。”她边和听筒那端的季淮凛说话,系好围巾后穿上杏色大衣。<br />
季淮凛疲惫地往后靠，“让陈岸来接你。”<br />
“别了，雪有点大,谁开车都危险，我坐地铁回去就好。”<br />
季淮凛点开天气预报，“明天还有点事要收尾，回到北京可能晚上七点了。”<br />
姜静之嗯了声,“那明天我先过去。”<br />
“你等我一起。”除夕夜，季家的亲戚全都会来，季淮凛担心她一个人应付不来。<br />
姜静之笑了笑,“没事啦，大家都挺好的。”<br />
季淮凛说：“那我尽量早点回，一起过去。”<br />
“好。”姜静之走到办公室外面,“那你记得吃晚餐,北京又降温了，明天回来穿多点。”<br />
挂了电话,一直跟着她走的助理小鹿才敢上前说话。<br />
“静之姐,tramie的副总想约您在大年初六那天一起吃饭。”<br />
“初六？”姜静之笑说,“可我们年初八才上班，和他说推后。”<br />
小鹿点点头，也轻轻吐了口气，她差点以为自己明天要提前上班了呢。<br />
“就该这样，他可都放了我们两次鸽子了。”小鹿冷哼。<br />
姜静之手伸进包里，拿出一个颇有厚度的红包，“这么晚才放假，辛苦了，过个好年。”<br />
小鹿脸上的欣喜藏也藏不住，忙接过，“静之姐，这，这也太厚了吧。”<br />
她上上家公司，年前不会发红包，上家公司发了，但只有两百块。<br />
姜静之弯唇：“都是10块的能不厚吗？”<br />
小鹿乐呵呵地打开红包，瞄了眼，笑容不断放大。<br />
节前的地铁人不太多，姜静之进车厢坐好，拿出平板浏览微博。<br />
她在19年年末提前从米兰学校毕业，学成归国后在北京开了家工作室，创立起自己的品牌。<br />
工作室起步时非常艰难，季淮凛不想她这样辛苦，要帮她，她想也没有就拒绝了，之后他便没再提过，但后来他把自己的时间都给她留着，陪跑市场，在书房熬夜，给她无微不至的照料。<br />
直到去年十月，她设计的裙子被三线演员给穿去机场，拍出了各种神图，不止是演员火了，连带着她的品牌也浮出大众视线。<br />
工作室暂时只有三个人，设计和板师是她，小鹿负责运营和销售，财务小凌偶尔也会帮着销售。<br />
员工虽然身兼多职，可在待遇方面她从未亏待过。<br />
也是自己成立工作室后，她才知道季淮凛一人管着两家公司有多不容易。<br />
-<br />
除夕夜当天，姜静之早上起了个大早，给两只狗子洗澡吹毛，陈岸中午过来把它们给接去老宅，她在下午三点出门去商场，而后驱车前往老宅。<br />
季家热闹非凡，季姑姑的两个小孩已成长到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哥哥蒋云融内敛话少，蒋云亦开朗热情，没有了小时那调皮劲，他们见到姜静之，异口同声地喊“嫂嫂新年好”。<br />
姜静之很少见他们，忽然被这样喊，莫名有些害羞，她应了声后，胡乱问了句：“期末考试考靠得怎样？”<br />
话一落，哥哥看了妹妹一眼，说：“还行。”<br />
蒋云亦脸色像是吃了苦瓜一样，惨兮兮地拉住姜静之的手摇晃，“嫂嫂，您就别问这个啦，我已经被问了百八十回了，等晚上吃饭还要被外公问一遍，人家真的怕怕的啦。”<br />
“嫂嫂，她年级第二。”蒋云融在蒋云亦捂嘴前不慌不忙地补充，“倒数的。”<br />
蒋云亦愤怒地掐他的手臂，“你给我闭嘴！”<br />
两兄妹忽然打闹起来。<br />
“静之，老爷让你去一趟正厅。”周管家从厨房出来。<br />
姜静之点点头，往里走，瞧见59和蛋挞被一群小朋友围在中间轮流摸头，那小模样看着还挺享受。<br />
走了小段路，碰上不少亲戚，她都不卑不亢的同他们打招呼。<br />
季怀桉从阁楼上下来，她朝他微微颔首。<br />
季老在里头坐着喝茶，面前摆着棋盘，她走过去，放好东西，坐在他的对面。<br />
“爷爷。”她道。<br />
“下一局。”季老把棋从盒子里拿出来摆，“你阿哥几点才能回来？”<br />
“吃饭前能回。”<br />
季老微眯眼，“打个赌吧，就这盘棋下完，我赌他回不来。”<br />
姜静之淡笑：“行，那我就赌能。”<br />
时间一点点流逝，棋盘的棋越来越少，有亲戚已经在喊自家的孩子回来吃饭，佣人也已将饭菜端到了餐厅。<br />
姜静之瞥了眼挂钟，收回目光时撞上了季老的似笑非笑的眼睛。<br />
“打个电话问问？”<br />
她拿出手机，打趣道：“那您可不能趁我打电话的功夫换棋子。”<br />
季老轻哼，“就你那棋技，要不是我让着，能下到这个点？”<br />
姜静之笑笑，起身走出外面拨电话，刚响两声，听筒传来季淮凛低沉磁性的声音。<br />
“想我了？”<br />
“嗯……阿哥，你还在路上吗？”<br />
季淮凛刚下高速，“马上就到，你怎么样？”<br />
姜静之明白他的意思：“一直都在和爷爷下棋。”<br />
“累吗？”他问。<br />
“一点也不累。”她低头笑笑，“不急着开车，我在家里等你回来。”<br />
最后那句话，季淮凛听着莫名眼热，他打开车窗，吸了口清凉的空气，才温声道：“家里，有你真好。”<br />
餐厅摆了三张桌，做满了人，欢声笑语的，季老没说开饭谁也不敢动筷。<br />
姜静之的位置在季老左手边第二个，中间空着的位置是留给季淮凛，另一边是季姑姑。<br />
眼神无意间和季姑姑对视上，她的眉眼和曲绾特别的像，气质淡雅如兰。<br />
“你和阿凛结婚有四、五年了吧？”季姑姑问。<br />
姜静之回答：“今年是第四年。”<br />
“哇，嫂嫂，什么时候能生个妹妹给我玩呀？”<br />
蒋云亦的话音落下，餐厅静了一瞬。<br />
姜静之忽然觉得如芒在背，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往右边抓了下，什么也没抓到。<br />
往常陪季淮凛出席重要的饭局，她要是感到不自在时伸出手就会被他握着，那种感觉令人心安。<br />
“傻姑娘，生个弟弟不好吗，和你阿凛哥一样聪明帅气。”某个亲戚忽然说。<br />
“就要妹妹，嫂嫂更聪明漂亮，妹妹肯定也超级可爱！”<br />
季姑姑笑道：“你就想有个妹妹能陪你玩。”<br />
蒋云亦俏皮地吐吐舌头。<br />
“外公。”她蹦哒到季老身前撒娇，“您觉得是生弟弟还是妹妹好？”<br />
不苟言笑的季老在蒋云亦面前总是会和颜悦色，笑了笑：“都好都好。”<br />
他扫视一圈餐厅，“这家里的男人怎么这样多，要是来个小姑娘也好。”<br />
季则喝着茶，想到了什么，说：“爸，妈要是在，肯定也会想要个曾孙女，我和阿雅小的时候妈就偏宠她。”<br />
阿雅便是季姑姑。<br />
“就是嘛。”蒋云亦又跑到姜静之旁边坐下，抱着她的手臂，扑闪着大眼睛，“嫂嫂，说好了哦，要妹妹。”<br />
姜静之：“……”<br />
她也没答应要生宝宝呀。<br />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悦耳的嗓音从门口传进来。<br />
“蒋云亦，你今年期末考倒数第二的成绩外公还不知道吧？”<br />
姜静之心猛跳了下，扭头看过去。<br />
凛冬黑夜，门上挂着灯笼，季淮凛穿着白衬衫外搭一件黑色大衣，俊朗的脸在灯光下略显清冷，手上拎着瓶红酒。<br />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br />
“哥哥！”蒋云亦急地跳起来，偷偷瞄了眼季老，然后一脸不开心地瞪着走进来的季淮凛。<br />
季淮凛无视蒋云亦幽怨的眼神，走到姜静之身边，脱下大衣搭在她的椅背上，手很自然地放在她的肩膀，环顾了餐厅一圈，举起酒瓶，“抱歉，工作上的事情耽误了点时间，我待会儿自罚三杯。”<br />
“阿凛，你这可是好酒啊，今晚必须得不醉不归。”<br />
说话的是季淮凛在南京的表哥，一位浪荡不羁的公子哥。<br />
“行了，先坐下吃饭。”季老说完看了眼蒋云亦，“压岁钱减半。”<br />
蒋云亦嘴巴一扁，眼眶的泪摇摇欲坠，可却又敢怒不敢言，走的时候小小声说：“哥哥真讨厌。”<br />
姜静之手肘撞了下季淮凛，示意他待会儿去安慰下。<br />
季淮凛勾唇，眼神飘到对面委屈巴巴的蒋云亦脸上，“我给的那份也减半。”<br />
蒋云亦再也绷不住了，趴在蒋云融身上一顿抽泣，“嫂嫂……哥哥欺负我……呜……”<br />
姜静之用力捏了下桌下握着她的大掌，细声安抚道：“嫂嫂给你个大红包，不哭了哈。”<br />
“真的吗？”蒋云亦瞬间就收住了眼泪。<br />
这举动可把在场的人给逗笑了。<br />
季姑姑笑着摇头。<br />
季淮凛语气极为自然：“哥哥的钱都归嫂嫂管，你说真还是假？”
“嗯，准备走了。”她边和听筒那端的季淮凛说话,系好围巾后穿上杏色大衣。<br />
季淮凛疲惫地往后靠，“让陈岸来接你。”<br />
“别了，雪有点大,谁开车都危险，我坐地铁回去就好。”<br />
季淮凛点开天气预报，“明天还有点事要收尾，回到北京可能晚上七点了。”<br />
姜静之嗯了声,“那明天我先过去。”<br />
“你等我一起。”除夕夜，季家的亲戚全都会来，季淮凛担心她一个人应付不来。<br />
姜静之笑了笑,“没事啦，大家都挺好的。”<br />
季淮凛说：“那我尽量早点回，一起过去。”<br />
“好。”姜静之走到办公室外面,“那你记得吃晚餐,北京又降温了，明天回来穿多点。”<br />
挂了电话,一直跟着她走的助理小鹿才敢上前说话。<br />
“静之姐,tramie的副总想约您在大年初六那天一起吃饭。”<br />
“初六？”姜静之笑说,“可我们年初八才上班，和他说推后。”<br />
小鹿点点头，也轻轻吐了口气，她差点以为自己明天要提前上班了呢。<br />
“就该这样，他可都放了我们两次鸽子了。”小鹿冷哼。<br />
姜静之手伸进包里，拿出一个颇有厚度的红包，“这么晚才放假，辛苦了，过个好年。”<br />
小鹿脸上的欣喜藏也藏不住，忙接过，“静之姐，这，这也太厚了吧。”<br />
她上上家公司，年前不会发红包，上家公司发了，但只有两百块。<br />
姜静之弯唇：“都是10块的能不厚吗？”<br />
小鹿乐呵呵地打开红包，瞄了眼，笑容不断放大。<br />
节前的地铁人不太多，姜静之进车厢坐好，拿出平板浏览微博。<br />
她在19年年末提前从米兰学校毕业，学成归国后在北京开了家工作室，创立起自己的品牌。<br />
工作室起步时非常艰难，季淮凛不想她这样辛苦，要帮她，她想也没有就拒绝了，之后他便没再提过，但后来他把自己的时间都给她留着，陪跑市场，在书房熬夜，给她无微不至的照料。<br />
直到去年十月，她设计的裙子被三线演员给穿去机场，拍出了各种神图，不止是演员火了，连带着她的品牌也浮出大众视线。<br />
工作室暂时只有三个人，设计和板师是她，小鹿负责运营和销售，财务小凌偶尔也会帮着销售。<br />
员工虽然身兼多职，可在待遇方面她从未亏待过。<br />
也是自己成立工作室后，她才知道季淮凛一人管着两家公司有多不容易。<br />
-<br />
除夕夜当天，姜静之早上起了个大早，给两只狗子洗澡吹毛，陈岸中午过来把它们给接去老宅，她在下午三点出门去商场，而后驱车前往老宅。<br />
季家热闹非凡，季姑姑的两个小孩已成长到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哥哥蒋云融内敛话少，蒋云亦开朗热情，没有了小时那调皮劲，他们见到姜静之，异口同声地喊“嫂嫂新年好”。<br />
姜静之很少见他们，忽然被这样喊，莫名有些害羞，她应了声后，胡乱问了句：“期末考试考靠得怎样？”<br />
话一落，哥哥看了妹妹一眼，说：“还行。”<br />
蒋云亦脸色像是吃了苦瓜一样，惨兮兮地拉住姜静之的手摇晃，“嫂嫂，您就别问这个啦，我已经被问了百八十回了，等晚上吃饭还要被外公问一遍，人家真的怕怕的啦。”<br />
“嫂嫂，她年级第二。”蒋云融在蒋云亦捂嘴前不慌不忙地补充，“倒数的。”<br />
蒋云亦愤怒地掐他的手臂，“你给我闭嘴！”<br />
两兄妹忽然打闹起来。<br />
“静之，老爷让你去一趟正厅。”周管家从厨房出来。<br />
姜静之点点头，往里走，瞧见59和蛋挞被一群小朋友围在中间轮流摸头，那小模样看着还挺享受。<br />
走了小段路，碰上不少亲戚，她都不卑不亢的同他们打招呼。<br />
季怀桉从阁楼上下来，她朝他微微颔首。<br />
季老在里头坐着喝茶，面前摆着棋盘，她走过去，放好东西，坐在他的对面。<br />
“爷爷。”她道。<br />
“下一局。”季老把棋从盒子里拿出来摆，“你阿哥几点才能回来？”<br />
“吃饭前能回。”<br />
季老微眯眼，“打个赌吧，就这盘棋下完，我赌他回不来。”<br />
姜静之淡笑：“行，那我就赌能。”<br />
时间一点点流逝，棋盘的棋越来越少，有亲戚已经在喊自家的孩子回来吃饭，佣人也已将饭菜端到了餐厅。<br />
姜静之瞥了眼挂钟，收回目光时撞上了季老的似笑非笑的眼睛。<br />
“打个电话问问？”<br />
她拿出手机，打趣道：“那您可不能趁我打电话的功夫换棋子。”<br />
季老轻哼，“就你那棋技，要不是我让着，能下到这个点？”<br />
姜静之笑笑，起身走出外面拨电话，刚响两声，听筒传来季淮凛低沉磁性的声音。<br />
“想我了？”<br />
“嗯……阿哥，你还在路上吗？”<br />
季淮凛刚下高速，“马上就到，你怎么样？”<br />
姜静之明白他的意思：“一直都在和爷爷下棋。”<br />
“累吗？”他问。<br />
“一点也不累。”她低头笑笑，“不急着开车，我在家里等你回来。”<br />
最后那句话，季淮凛听着莫名眼热，他打开车窗，吸了口清凉的空气，才温声道：“家里，有你真好。”<br />
餐厅摆了三张桌，做满了人，欢声笑语的，季老没说开饭谁也不敢动筷。<br />
姜静之的位置在季老左手边第二个，中间空着的位置是留给季淮凛，另一边是季姑姑。<br />
眼神无意间和季姑姑对视上，她的眉眼和曲绾特别的像，气质淡雅如兰。<br />
“你和阿凛结婚有四、五年了吧？”季姑姑问。<br />
姜静之回答：“今年是第四年。”<br />
“哇，嫂嫂，什么时候能生个妹妹给我玩呀？”<br />
蒋云亦的话音落下，餐厅静了一瞬。<br />
姜静之忽然觉得如芒在背，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往右边抓了下，什么也没抓到。<br />
往常陪季淮凛出席重要的饭局，她要是感到不自在时伸出手就会被他握着，那种感觉令人心安。<br />
“傻姑娘，生个弟弟不好吗，和你阿凛哥一样聪明帅气。”某个亲戚忽然说。<br />
“就要妹妹，嫂嫂更聪明漂亮，妹妹肯定也超级可爱！”<br />
季姑姑笑道：“你就想有个妹妹能陪你玩。”<br />
蒋云亦俏皮地吐吐舌头。<br />
“外公。”她蹦哒到季老身前撒娇，“您觉得是生弟弟还是妹妹好？”<br />
不苟言笑的季老在蒋云亦面前总是会和颜悦色，笑了笑：“都好都好。”<br />
他扫视一圈餐厅，“这家里的男人怎么这样多，要是来个小姑娘也好。”<br />
季则喝着茶，想到了什么，说：“爸，妈要是在，肯定也会想要个曾孙女，我和阿雅小的时候妈就偏宠她。”<br />
阿雅便是季姑姑。<br />
“就是嘛。”蒋云亦又跑到姜静之旁边坐下，抱着她的手臂，扑闪着大眼睛，“嫂嫂，说好了哦，要妹妹。”<br />
姜静之：“……”<br />
她也没答应要生宝宝呀。<br />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悦耳的嗓音从门口传进来。<br />
“蒋云亦，你今年期末考倒数第二的成绩外公还不知道吧？”<br />
姜静之心猛跳了下，扭头看过去。<br />
凛冬黑夜，门上挂着灯笼，季淮凛穿着白衬衫外搭一件黑色大衣，俊朗的脸在灯光下略显清冷，手上拎着瓶红酒。<br />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br />
“哥哥！”蒋云亦急地跳起来，偷偷瞄了眼季老，然后一脸不开心地瞪着走进来的季淮凛。<br />
季淮凛无视蒋云亦幽怨的眼神，走到姜静之身边，脱下大衣搭在她的椅背上，手很自然地放在她的肩膀，环顾了餐厅一圈，举起酒瓶，“抱歉，工作上的事情耽误了点时间，我待会儿自罚三杯。”<br />
“阿凛，你这可是好酒啊，今晚必须得不醉不归。”<br />
说话的是季淮凛在南京的表哥，一位浪荡不羁的公子哥。<br />
“行了，先坐下吃饭。”季老说完看了眼蒋云亦，“压岁钱减半。”<br />
蒋云亦嘴巴一扁，眼眶的泪摇摇欲坠，可却又敢怒不敢言，走的时候小小声说：“哥哥真讨厌。”<br />
姜静之手肘撞了下季淮凛，示意他待会儿去安慰下。<br />
季淮凛勾唇，眼神飘到对面委屈巴巴的蒋云亦脸上，“我给的那份也减半。”<br />
蒋云亦再也绷不住了，趴在蒋云融身上一顿抽泣，“嫂嫂……哥哥欺负我……呜……”<br />
姜静之用力捏了下桌下握着她的大掌，细声安抚道：“嫂嫂给你个大红包，不哭了哈。”<br />
“真的吗？”蒋云亦瞬间就收住了眼泪。<br />
这举动可把在场的人给逗笑了。<br />
季姑姑笑着摇头。<br />
季淮凛语气极为自然：“哥哥的钱都归嫂嫂管，你说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