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憋久了，听个丫头片子说两句话都能硬。<br />
他不觉又想起长停阁内红白交错的一幕，那青涩娇柔的身段，还偷偷瞄向他的干净眼眸。<br />
要是刚才弦汐真答应过来……<br />
越想，燥火越旺。<br />
玄濯实在忍不了，索性自己动手粗暴地解决起来。<br />
*<br />
次日，弦汐在学堂上完课，动身前往主峰。<br />
一路上她紧张地打着腹稿，将墨玉死死捏在手心，生怕不小心掉到地上。<br />
可脑子里预备好的语句，在转过无数个弯、看到那间豪气华丽的院子时齐刷刷忘了个干净。<br />
她止步于院门口十几米外，有些迈不开脚。<br />
——一会见到玄濯，该怎么开口道谢？要告诉他当年花园的事吗？……不过玄濯应该早就忘了吧。<br />
她不自觉地摩挲摁压手中玉佩，素来迟钝的心思难得细腻起来。<br />
思虑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抬头迈步往院子走。<br />
“咔嚓。”<br />
一声轻轻脆响。<br />
弦汐蓦然一僵，无比缓慢地，低头看向手心。<br />
玉佩被捏碎成了几块。<br />
“……”<br />
她、力气、这么大的吗？！！<br />
看着掌心里断成几截的小黑龙，弦汐目光呆滞，突然觉得前路灰暗。<br />
弄坏了玄濯的东西……她是不是等不到报恩，就要先一步魂归天宫了……<br />
弦汐杵了半天，默默蹲下去，抱住脑袋。<br />
方才所有的纠结与犹豫一瞬化为云烟，她开始思考现在是马上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躲起来，还是勇敢面对现实，进去跟玄濯承认过错，然后做好尸首分离的准备。<br />
“你还要在那傻站多久？”<br />
远处宅院内忽然传来玄濯不耐的声音，经法力扩散到她耳中，显得有些空。<br />
弦汐吓得一个哆嗦，瞬间出了一身冷汗。<br />
“这、这就来。”<br />
嘴比脑子快一步做出了回答。<br />
事已至此，想跑也跑不掉了。<br />
弦汐硬着头皮往院子走。<br />
进了院子，她见玄濯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外衫，抱臂倚在门框上。像是才起床的样子，神态慵懒，长发没加束缚，随性散落。<br />
她垂着头走到他面前，低声道：“师……师兄好。”<br />
声音甚至打着颤。<br />
玄濯侧眸斜睨她瑟缩的小模样，好笑道：“我有这么可怕吗？怎么连抬头看我都不敢？”<br />
刚做了亏心事的弦汐：“……”<br />
见她不但不回答，反而还像是更害怕了，玄濯不禁皱起眉。<br />
——她有什么可怕他的。<br />
他心里莫名生出些不悦，朝弦汐伸出一只手：“不是说要还我东西吗，玉呢？”<br />
弦汐咬住下唇，缓缓递上被帕子包住的稀碎玉佩。<br />
玄濯一时没看到帕子下的壮烈景象，略微勾唇，反手从她白嫩的掌心拿走那块布料：“还挺讲究，知道给包……”<br />
话没说完，停在半道。<br />
触感怎么不对。<br />
玄濯默了默，掀开层层包裹的薄帕。<br />
断裂的黑龙凄凉地躺在里面，似是在无声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br />
玄濯一阵静默。<br />
正常来说，如果有人敢弄坏他的东西，他绝对会原模原样回报在其人身上，更遑论这是他随身佩戴了数百年的玉。<br />
可眼下，玄濯盯了那碎玉片刻，却是笑了出来：“你这小丫头，手劲倒是真不小啊。”<br />
弦汐安然闭眼，等待被分尸的下一秒。<br />
玄濯慢悠悠收起碎玉，“这玉佩可是取招摇山顶吸取千年日月精华的玉石雕琢而成，——说吧，怎么赔。”<br />
弦汐单薄的身形晃了晃。<br />
怎么赔。<br />
她就是从一棵小树苗赚钱赚成沧桑老树，都赔不起。<br />
第11章 你亲我？<br />
空气沉寂许久。<br />
弦汐正努力运转大脑，思考该怎么赔这块玉，却见眼前衣摆微动，玄濯竟迈步向她走近。<br />
她霎时紧绷起来，眸光凝住那步步逼近的黑色靴尖。<br />
玄濯前进一步，她后退一步。<br />
直至腰部抵上石桌边沿。<br />
她一个不防，往后晃了晃，两手撑在桌面保持平衡，被迫抬脸望向玄濯。<br />
“……我、我会想办法赔的。”看着那似笑非笑、含义不明的金瞳，弦汐唇瓣微抖，“求你，给我一点时间。”<br />
话语，神情，姿态，处处充满令人怜惜的乞求意味。<br />
玄濯居高临下地注视她，心底恶劣的施虐欲却是怎么都压不住。<br />
他拈起弦汐一缕柔顺发丝，在指尖缠绕，“一点时间是多久？几年，几十年，还是几百年？”<br />
“……”弦汐答不上来，杏眼渐渐漫起一层水光，无助又迷茫地与他对视。<br />
玄濯眸色愈暗，一手撑上她身后石桌，那相较于她来说高大太多的身躯沉沉压下，强势的压迫感令弦汐险些喘不上气。<br />
弦汐猜不透他要做什么，但难以控制地感到恐慌，倒映着俊朗面容的眼眸轻颤，身体抖得犹如风中落叶。<br />
“赔偿，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指腹搭上她柔嫩的脸蛋，狎亵地轻抚，玄濯不疾不徐道，“这个玉是我珍爱的宝贝，我把它交给你，你却弄碎了——这可不单是钱的问题。”<br />
手指掠过之处，泛起电流般细密的麻痒，弦汐微微吞咽，有点承受不住：“那，那该怎么办？”<br />
玄濯挑起眉梢：“很简单，你也把你珍贵的东西交给我。”——破坏掉。<br />
弦汐茫然道：“珍贵的东西……可我没什么珍贵的……”<br />
“谁说你没有？”<br />
玄濯话止在这里，没继续往下说，视线固定在她细白的脖颈，欲色翻涌。<br />
昨夜燥火难平，反复几次都消不下来，最后竟情不自禁地遐想起了这具青涩生嫩的身躯。<br />
想象她穿着那条红舞裙，躺在他身下，被摆成无数个羞耻放浪的姿势，巴掌大小的脸上却依然是那副清澈懵懂的模样，干净的眼睛凝望他，里面满是不谙世事的纯粹。<br />
他这么想着，尾椎酥麻，畅意地抵达。<br />
满掌浑浊浓厚，可他仍有些意犹未尽。<br />
玄濯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六百多年没碰过人，偏偏惦记上了一个蠢不拉几的丫头片子。<br />
他琢磨半宿，觉着可能是过往遇到的各色美人都太主动了，不对他胃口，他估计天生就好这口纯的。<br />
再者说，弦汐虽然笨了点，呆了点，但遇上事儿自己都能处理好，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声音好听，长得也不赖，还算是……招人喜欢吧。他勉强承认这点。<br />
昨夜在脑海里被翻来覆去折腾的小东西此时近在眼前，玄濯指节微蜷，那股子冲动再度涌了上来，眸色暗沉无边。<br />
“……师兄？”见他一直不说话，弦汐小心翼翼地唤道。<br />
粉唇开合，随着音节略略嘟起。<br />
玄濯定神看了一会，鬼使神差地，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br />
“？！”<br />
弦汐猛然怔住。<br />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玄濯也是一愣。<br />
唇瓣温热残存，两人四目对望，皆有不加掩饰的错愕。<br />
“……”<br />
“……”<br />
弦汐虽未经人事，对男女那方面懂的也少之又少，但她也知道亲吻、尤其是亲嘴唇代表着什么。她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道：“师兄，你亲我？”<br />
“没——”玄濯一时间恼羞成怒地想否认，然转念一想——亲了又如何？<br />
他就是把弦汐办了都没人敢说什么。<br />
反而是弦汐该为此感到荣幸才对，况且她对他的喜欢都快写在脸上了。<br />
如此想着，玄濯又坦然起来：“是，我亲了，怎么？”<br />
“……”<br />
他磊落如斯，反倒令弦汐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br />
但是，亲吻这种事，应该不能随便跟别人做的吧？
他不觉又想起长停阁内红白交错的一幕，那青涩娇柔的身段，还偷偷瞄向他的干净眼眸。<br />
要是刚才弦汐真答应过来……<br />
越想，燥火越旺。<br />
玄濯实在忍不了，索性自己动手粗暴地解决起来。<br />
*<br />
次日，弦汐在学堂上完课，动身前往主峰。<br />
一路上她紧张地打着腹稿，将墨玉死死捏在手心，生怕不小心掉到地上。<br />
可脑子里预备好的语句，在转过无数个弯、看到那间豪气华丽的院子时齐刷刷忘了个干净。<br />
她止步于院门口十几米外，有些迈不开脚。<br />
——一会见到玄濯，该怎么开口道谢？要告诉他当年花园的事吗？……不过玄濯应该早就忘了吧。<br />
她不自觉地摩挲摁压手中玉佩，素来迟钝的心思难得细腻起来。<br />
思虑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抬头迈步往院子走。<br />
“咔嚓。”<br />
一声轻轻脆响。<br />
弦汐蓦然一僵，无比缓慢地，低头看向手心。<br />
玉佩被捏碎成了几块。<br />
“……”<br />
她、力气、这么大的吗？！！<br />
看着掌心里断成几截的小黑龙，弦汐目光呆滞，突然觉得前路灰暗。<br />
弄坏了玄濯的东西……她是不是等不到报恩，就要先一步魂归天宫了……<br />
弦汐杵了半天，默默蹲下去，抱住脑袋。<br />
方才所有的纠结与犹豫一瞬化为云烟，她开始思考现在是马上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躲起来，还是勇敢面对现实，进去跟玄濯承认过错，然后做好尸首分离的准备。<br />
“你还要在那傻站多久？”<br />
远处宅院内忽然传来玄濯不耐的声音，经法力扩散到她耳中，显得有些空。<br />
弦汐吓得一个哆嗦，瞬间出了一身冷汗。<br />
“这、这就来。”<br />
嘴比脑子快一步做出了回答。<br />
事已至此，想跑也跑不掉了。<br />
弦汐硬着头皮往院子走。<br />
进了院子，她见玄濯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外衫，抱臂倚在门框上。像是才起床的样子，神态慵懒，长发没加束缚，随性散落。<br />
她垂着头走到他面前，低声道：“师……师兄好。”<br />
声音甚至打着颤。<br />
玄濯侧眸斜睨她瑟缩的小模样，好笑道：“我有这么可怕吗？怎么连抬头看我都不敢？”<br />
刚做了亏心事的弦汐：“……”<br />
见她不但不回答，反而还像是更害怕了，玄濯不禁皱起眉。<br />
——她有什么可怕他的。<br />
他心里莫名生出些不悦，朝弦汐伸出一只手：“不是说要还我东西吗，玉呢？”<br />
弦汐咬住下唇，缓缓递上被帕子包住的稀碎玉佩。<br />
玄濯一时没看到帕子下的壮烈景象，略微勾唇，反手从她白嫩的掌心拿走那块布料：“还挺讲究，知道给包……”<br />
话没说完，停在半道。<br />
触感怎么不对。<br />
玄濯默了默，掀开层层包裹的薄帕。<br />
断裂的黑龙凄凉地躺在里面，似是在无声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br />
玄濯一阵静默。<br />
正常来说，如果有人敢弄坏他的东西，他绝对会原模原样回报在其人身上，更遑论这是他随身佩戴了数百年的玉。<br />
可眼下，玄濯盯了那碎玉片刻，却是笑了出来：“你这小丫头，手劲倒是真不小啊。”<br />
弦汐安然闭眼，等待被分尸的下一秒。<br />
玄濯慢悠悠收起碎玉，“这玉佩可是取招摇山顶吸取千年日月精华的玉石雕琢而成，——说吧，怎么赔。”<br />
弦汐单薄的身形晃了晃。<br />
怎么赔。<br />
她就是从一棵小树苗赚钱赚成沧桑老树，都赔不起。<br />
第11章 你亲我？<br />
空气沉寂许久。<br />
弦汐正努力运转大脑，思考该怎么赔这块玉，却见眼前衣摆微动，玄濯竟迈步向她走近。<br />
她霎时紧绷起来，眸光凝住那步步逼近的黑色靴尖。<br />
玄濯前进一步，她后退一步。<br />
直至腰部抵上石桌边沿。<br />
她一个不防，往后晃了晃，两手撑在桌面保持平衡，被迫抬脸望向玄濯。<br />
“……我、我会想办法赔的。”看着那似笑非笑、含义不明的金瞳，弦汐唇瓣微抖，“求你，给我一点时间。”<br />
话语，神情，姿态，处处充满令人怜惜的乞求意味。<br />
玄濯居高临下地注视她，心底恶劣的施虐欲却是怎么都压不住。<br />
他拈起弦汐一缕柔顺发丝，在指尖缠绕，“一点时间是多久？几年，几十年，还是几百年？”<br />
“……”弦汐答不上来，杏眼渐渐漫起一层水光，无助又迷茫地与他对视。<br />
玄濯眸色愈暗，一手撑上她身后石桌，那相较于她来说高大太多的身躯沉沉压下，强势的压迫感令弦汐险些喘不上气。<br />
弦汐猜不透他要做什么，但难以控制地感到恐慌，倒映着俊朗面容的眼眸轻颤，身体抖得犹如风中落叶。<br />
“赔偿，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指腹搭上她柔嫩的脸蛋，狎亵地轻抚，玄濯不疾不徐道，“这个玉是我珍爱的宝贝，我把它交给你，你却弄碎了——这可不单是钱的问题。”<br />
手指掠过之处，泛起电流般细密的麻痒，弦汐微微吞咽，有点承受不住：“那，那该怎么办？”<br />
玄濯挑起眉梢：“很简单，你也把你珍贵的东西交给我。”——破坏掉。<br />
弦汐茫然道：“珍贵的东西……可我没什么珍贵的……”<br />
“谁说你没有？”<br />
玄濯话止在这里，没继续往下说，视线固定在她细白的脖颈，欲色翻涌。<br />
昨夜燥火难平，反复几次都消不下来，最后竟情不自禁地遐想起了这具青涩生嫩的身躯。<br />
想象她穿着那条红舞裙，躺在他身下，被摆成无数个羞耻放浪的姿势，巴掌大小的脸上却依然是那副清澈懵懂的模样，干净的眼睛凝望他，里面满是不谙世事的纯粹。<br />
他这么想着，尾椎酥麻，畅意地抵达。<br />
满掌浑浊浓厚，可他仍有些意犹未尽。<br />
玄濯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六百多年没碰过人，偏偏惦记上了一个蠢不拉几的丫头片子。<br />
他琢磨半宿，觉着可能是过往遇到的各色美人都太主动了，不对他胃口，他估计天生就好这口纯的。<br />
再者说，弦汐虽然笨了点，呆了点，但遇上事儿自己都能处理好，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声音好听，长得也不赖，还算是……招人喜欢吧。他勉强承认这点。<br />
昨夜在脑海里被翻来覆去折腾的小东西此时近在眼前，玄濯指节微蜷，那股子冲动再度涌了上来，眸色暗沉无边。<br />
“……师兄？”见他一直不说话，弦汐小心翼翼地唤道。<br />
粉唇开合，随着音节略略嘟起。<br />
玄濯定神看了一会，鬼使神差地，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br />
“？！”<br />
弦汐猛然怔住。<br />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玄濯也是一愣。<br />
唇瓣温热残存，两人四目对望，皆有不加掩饰的错愕。<br />
“……”<br />
“……”<br />
弦汐虽未经人事，对男女那方面懂的也少之又少，但她也知道亲吻、尤其是亲嘴唇代表着什么。她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道：“师兄，你亲我？”<br />
“没——”玄濯一时间恼羞成怒地想否认，然转念一想——亲了又如何？<br />
他就是把弦汐办了都没人敢说什么。<br />
反而是弦汐该为此感到荣幸才对，况且她对他的喜欢都快写在脸上了。<br />
如此想着，玄濯又坦然起来：“是，我亲了，怎么？”<br />
“……”<br />
他磊落如斯，反倒令弦汐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br />
但是，亲吻这种事，应该不能随便跟别人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