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懂了她的意思，但不甘心什么都不能做，先应一个“嗯”字迷惑她，而后兵贵神速，一把拉开她的手，亲了上去。<br />
只是贴了一下，她吓得脸煞白，双手胡乱一抓，薅住他的头发往外拔。<br />
他没喊疼，只龇牙咧嘴说：“就亲个嘴，不做别的！”<br />
亲嘴怎么能叫“就”，这已经是犯大错了，还能有什么别的？<br />
她惊慌失措，刚推开他，又去抓他胳膊，借力翻爬起来，赶忙将食指中指伸到嘴里去摸。<br />
“怎么了？噢……”他想起来了，懊恼地认错，“怪我，不该喝那一口酒，熏着你了。你放心，往后我再也不……我这就去漱口。”<br />
什么都没摸到，抓不回来。<br />
她急得快要哭了，怕伤到了小娃娃，不敢闭嘴，不敢动牙齿，不敢跳，不敢大力抖，奔到火堆旁，焦急地催他：“你快帮我看看，还在不在嘴里，是不是钻进去了？”<br />
“什么？”他勉强听清了几个字，一头雾水，又问，“是飞虫吗？”<br />
她生怕嘴张得不够大，用两个食指分别扣住上下牙，尽力掰开，仍旧含含糊糊说：“是娃娃，快找！”<br />
这回他听清了，不敢笑，极力憋住，搓搓脸，蹲在她旁边，一面拆她的手，一面哄：“没那回事，亲嘴不要紧，生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的？”<br />
“啊？”<br />
“那是她们逗你玩的，亲嘴不会有娃娃。你听我的，别信她们……”<br />
她松开了手，但还张着嘴，满脸不敢置信。<br />
他实在是忍不住，托起她下巴，飞快地贴在下唇上，趁她呆愣时，轻轻吸了一口。<br />
她像是被雷打了，浑身战栗，双手推人，自己往后跌去。幸好他早有准备，及时把她捞回来。<br />
“真不会有娃娃！”<br />
“你怎么知道？你是爷们，不懂生孩子的事，得了空，你找个婆婆婶婶问一问。”<br />
书，他该把书带上的！<br />
他扶额大笑，抓抓脸，总算想到了一条，忙说：“你看，长辈抱着小娃娃，看他白白嫩嫩，实在惹人爱，是不是也会亲一亲？”<br />
这个她也想过，因此当即反驳：“亲的是脸蛋，脸上没有口子，进不去。你别不信，真有这样的事，她们个个说做了夫妻才能亲嘴，因为亲了就会种娃娃。”<br />
虽是胡说八道，却也是用心在教她防范，守护好清白。他气不起来，一细思就憋不住，抱着脑袋狂笑。<br />
她笑不起来，陷入了为难。<br />
他和梅珍各有一套说辞，她本该信他的话，可是梅珍生了小老虎和小柔儿，这是比铁还硬的证据。况且八珍房的婶子嫂子们也说过差不多的话，小英还在的时候，也时常告诫她，要离他这混账小子远一点，别被占了便宜，亲嘴、摸手、近身都不行！<br />
这事不解决，往后都不让亲了，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回胆子做成了，才尝点甜头就贴封条，那不是要他的命吗？<br />
这糊涂官司，眼下找不着另一方来对质，还得从源头查起。他走到溪边，捧起水，接连漱口，朝手心哈一口，确认没有酒气了，再回来，蹲到她面前。<br />
“你来看看，我嘴里除了牙齿舌头，还有没有别的？”<br />
他说罢，坦坦荡荡张开嘴。<br />
她还真仔细查看起来。他憋住笑，等着她看完，正要高兴呢，又听她说：“方才你洗了嘴，把娃娃冲走了。”<br />
好有道理！<br />
他笑到嘴都要酸了，好在她说着说着就觉出了不对，扭头看看溪水，回头看他，自言自语：“冲走了，那他怎么办，在水里能活吗？”<br />
“哪能呀，不是天天漱口吗？”<br />
也对。<br />
他边笑边张嘴，左右转头，让她看个清楚，再把舌头吐出来，怕她不放心，连舌头下也没放过。<br />
真没有。<br />
她犯了难，接着说服自己：“男人又不是人参果树，结不出娃娃果……哪来的呢？要是藏在嘴里，一吃饭，岂不是嚼坏了？要是藏在肚子里，怎么喘气？”<br />
她甩着头，立马纠正：“娃娃在母亲肚子里也能活，像是鱼在水里，生出来了才喘气。呀，难道是在父亲肚子里生根发芽，再爬上来，换到母亲肚子里生长，种菜就是这样啊，撒了种，等秧子发好了，再移栽到更宽的地里去种。”<br />
方才还在暗喜的人，又被这“道理”戳翻。他笑不出来了，只好先讲歪理：“别人什么样，我不知道。横竖方才你看过了，我嘴里肯定没种子。”<br />
“你没种？”<br />
没种……<br />
认吧，忍吧！<br />
谁叫他先前太怂，不知道早点下手，错过了那村，可不能再错过这店。<br />
他咬牙点头，她更愁了，“那往后怎么办？”<br />
“往后就有了。”<br />
“真的？”<br />
“千真万确！”<br />
她忧心忡忡，他把人抱回来，仍旧让她坐在两腿间，搂着她的腰，脸贴脸问：“万一没有，你会不会丢下我，找别人去？”<br />
“不会，我们说好了的！”她将手覆在他的手上，信誓旦旦，“我哪也不去！我想起来了，喝酒那回，你说‘巧善，往后一直跟着我，不能随她们走，谁也不行’。家禾，你别担心，我是王巧善，不是王朝颜。我不会半路丢下你，也不会骗你，不会伤害你。”<br />
“除了她，还有别人。他们合起伙来骗我，所以我毫无防备。”<br />
“真坏。”<br />
“打出去！”<br />
“对，打出去！”<br />
他憋住笑，接着卖惨：“那你能不能亲亲我？我亲你也行。小时候不讨人喜欢，他们把我当野狗看，只有嫌弃，没亲过。我长这么大，没跟人亲过嘴，特别想试试。你放心，真没有孩子！”<br />
她抬手，扶着他的肩，调转身子改侧坐，把脸埋在他脖窝那，小声说：“我也没有，我们都不会，那怎么办？方才不对吧，有点麻……”<br />
有点什么？<br />
他没听清，但等不了了，把人抱起，再转过来些，面对面坐着，而后捧着她的脸不让躲， 立即贴上去，绵绵密密地亲吻。<br />
麻，是酥麻的麻，是痛快到要炸的麻。<br />
她在抖，他也在颤，受用着眼下的甜，贪心地想要更多。<br />
她紧抓着他的衣襟，一直在用力往下拽，像是害怕坠入深不可测的渊。<br />
别吓坏她，悠着点！<br />
他虽这样想着，停了却不想放，嘴按在她唇上，不肯退，从左嘴角到右嘴角，又是几个来回，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br />
她刚要说话，他又贴上去。<br />
“别……”<br />
他这副样子，像要把骨头唆干净的饿狗，馋得吓人。她谎忙扯了个借口：“我们说会话。”<br />
他知道自己过分了，把脸埋在她肩上躲笑。<br />
这样认真抱着，是第一回：胸膛贴胸膛，头颈交错，锁得紧紧的，彼此依靠，交融，好像谁也离不开谁。<br />
她觉得很好，腾出一只手抱住他的头，小声叫他名字。<br />
赵家禾，家禾，这名字并不好，可是他太爱听她喊这一声了。在八珍房的那些夜晚，听上一声，不论有多少烦，多少累，通通散去。<br />
虽说唤夫君更亲昵，但家禾也不错，先这么着吧！<br />
第87章 难<br />
两人真的说起了话，她说了明早吃的喝的，他说往北要经哪些地。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他特意停下来细细描绘，说到她高兴了，就能编个借口再亲一亲。<br />
一回生，二回熟，五六七八回就熟得很了，他一撅嘴，她猛地笑起来。<br />
他问笑什么，其实自己也在笑。<br />
她抿着嘴偷笑，就是不回答，等他问到第三遍了，才告诉他：“以前喂过的猪，它们也像这样，老是凑到一块拱。”<br />
她说完，特意撅嘴学了一下，还伴着哼哼。<br />
“好啊，敢笑我是猪，不能饶你。看招！”<br />
他故意挠她痒痒，藉机亲近亲近，以免将来太害臊不让碰。<br />
她一面躲，一面笑着讨饶：“哈哈……连我自己一块笑话了，可见不是故意的。你行行好，当没听见吧，别……哈哈……我不行了，家禾，家禾，你快忘了吧。”<br />
她笑着笑着，脸红了——他的手从旁边经过，差点碰到了那块。<br />
那是将来留给娃娃吃的，还没长成呢，可不能碰坏了。<br />
她侧转身子，双手环胸，抱着胳膊认输：“不闹了，夜深了，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br />
这么快活，谁还惦记赶路啊！<br />
不过，这话可不兴说，教训赵昽，是她心心念念的事。他不捣蛋了，认真帮她整理衣衫，重新搂好，柔声说：“睡吧，我抱着你，你安心睡。”<br />
她看中了不远处的树，告诉他：“去那吧，你靠着树，我靠着你。有个依靠总是好的，别逞强，能借力的时候先藉着。”<br />
“能借先藉着……果然还是你最有智慧，我听你的。”<br />
火堆生在空地，不在这树附近，好在这里离定江远，没下同一场雨，地上干干爽爽，没有半点妨碍。
只是贴了一下，她吓得脸煞白，双手胡乱一抓，薅住他的头发往外拔。<br />
他没喊疼，只龇牙咧嘴说：“就亲个嘴，不做别的！”<br />
亲嘴怎么能叫“就”，这已经是犯大错了，还能有什么别的？<br />
她惊慌失措，刚推开他，又去抓他胳膊，借力翻爬起来，赶忙将食指中指伸到嘴里去摸。<br />
“怎么了？噢……”他想起来了，懊恼地认错，“怪我，不该喝那一口酒，熏着你了。你放心，往后我再也不……我这就去漱口。”<br />
什么都没摸到，抓不回来。<br />
她急得快要哭了，怕伤到了小娃娃，不敢闭嘴，不敢动牙齿，不敢跳，不敢大力抖，奔到火堆旁，焦急地催他：“你快帮我看看，还在不在嘴里，是不是钻进去了？”<br />
“什么？”他勉强听清了几个字，一头雾水，又问，“是飞虫吗？”<br />
她生怕嘴张得不够大，用两个食指分别扣住上下牙，尽力掰开，仍旧含含糊糊说：“是娃娃，快找！”<br />
这回他听清了，不敢笑，极力憋住，搓搓脸，蹲在她旁边，一面拆她的手，一面哄：“没那回事，亲嘴不要紧，生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的？”<br />
“啊？”<br />
“那是她们逗你玩的，亲嘴不会有娃娃。你听我的，别信她们……”<br />
她松开了手，但还张着嘴，满脸不敢置信。<br />
他实在是忍不住，托起她下巴，飞快地贴在下唇上，趁她呆愣时，轻轻吸了一口。<br />
她像是被雷打了，浑身战栗，双手推人，自己往后跌去。幸好他早有准备，及时把她捞回来。<br />
“真不会有娃娃！”<br />
“你怎么知道？你是爷们，不懂生孩子的事，得了空，你找个婆婆婶婶问一问。”<br />
书，他该把书带上的！<br />
他扶额大笑，抓抓脸，总算想到了一条，忙说：“你看，长辈抱着小娃娃，看他白白嫩嫩，实在惹人爱，是不是也会亲一亲？”<br />
这个她也想过，因此当即反驳：“亲的是脸蛋，脸上没有口子，进不去。你别不信，真有这样的事，她们个个说做了夫妻才能亲嘴，因为亲了就会种娃娃。”<br />
虽是胡说八道，却也是用心在教她防范，守护好清白。他气不起来，一细思就憋不住，抱着脑袋狂笑。<br />
她笑不起来，陷入了为难。<br />
他和梅珍各有一套说辞，她本该信他的话，可是梅珍生了小老虎和小柔儿，这是比铁还硬的证据。况且八珍房的婶子嫂子们也说过差不多的话，小英还在的时候，也时常告诫她，要离他这混账小子远一点，别被占了便宜，亲嘴、摸手、近身都不行！<br />
这事不解决，往后都不让亲了，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回胆子做成了，才尝点甜头就贴封条，那不是要他的命吗？<br />
这糊涂官司，眼下找不着另一方来对质，还得从源头查起。他走到溪边，捧起水，接连漱口，朝手心哈一口，确认没有酒气了，再回来，蹲到她面前。<br />
“你来看看，我嘴里除了牙齿舌头，还有没有别的？”<br />
他说罢，坦坦荡荡张开嘴。<br />
她还真仔细查看起来。他憋住笑，等着她看完，正要高兴呢，又听她说：“方才你洗了嘴，把娃娃冲走了。”<br />
好有道理！<br />
他笑到嘴都要酸了，好在她说着说着就觉出了不对，扭头看看溪水，回头看他，自言自语：“冲走了，那他怎么办，在水里能活吗？”<br />
“哪能呀，不是天天漱口吗？”<br />
也对。<br />
他边笑边张嘴，左右转头，让她看个清楚，再把舌头吐出来，怕她不放心，连舌头下也没放过。<br />
真没有。<br />
她犯了难，接着说服自己：“男人又不是人参果树，结不出娃娃果……哪来的呢？要是藏在嘴里，一吃饭，岂不是嚼坏了？要是藏在肚子里，怎么喘气？”<br />
她甩着头，立马纠正：“娃娃在母亲肚子里也能活，像是鱼在水里，生出来了才喘气。呀，难道是在父亲肚子里生根发芽，再爬上来，换到母亲肚子里生长，种菜就是这样啊，撒了种，等秧子发好了，再移栽到更宽的地里去种。”<br />
方才还在暗喜的人，又被这“道理”戳翻。他笑不出来了，只好先讲歪理：“别人什么样，我不知道。横竖方才你看过了，我嘴里肯定没种子。”<br />
“你没种？”<br />
没种……<br />
认吧，忍吧！<br />
谁叫他先前太怂，不知道早点下手，错过了那村，可不能再错过这店。<br />
他咬牙点头，她更愁了，“那往后怎么办？”<br />
“往后就有了。”<br />
“真的？”<br />
“千真万确！”<br />
她忧心忡忡，他把人抱回来，仍旧让她坐在两腿间，搂着她的腰，脸贴脸问：“万一没有，你会不会丢下我，找别人去？”<br />
“不会，我们说好了的！”她将手覆在他的手上，信誓旦旦，“我哪也不去！我想起来了，喝酒那回，你说‘巧善，往后一直跟着我，不能随她们走，谁也不行’。家禾，你别担心，我是王巧善，不是王朝颜。我不会半路丢下你，也不会骗你，不会伤害你。”<br />
“除了她，还有别人。他们合起伙来骗我，所以我毫无防备。”<br />
“真坏。”<br />
“打出去！”<br />
“对，打出去！”<br />
他憋住笑，接着卖惨：“那你能不能亲亲我？我亲你也行。小时候不讨人喜欢，他们把我当野狗看，只有嫌弃，没亲过。我长这么大，没跟人亲过嘴，特别想试试。你放心，真没有孩子！”<br />
她抬手，扶着他的肩，调转身子改侧坐，把脸埋在他脖窝那，小声说：“我也没有，我们都不会，那怎么办？方才不对吧，有点麻……”<br />
有点什么？<br />
他没听清，但等不了了，把人抱起，再转过来些，面对面坐着，而后捧着她的脸不让躲， 立即贴上去，绵绵密密地亲吻。<br />
麻，是酥麻的麻，是痛快到要炸的麻。<br />
她在抖，他也在颤，受用着眼下的甜，贪心地想要更多。<br />
她紧抓着他的衣襟，一直在用力往下拽，像是害怕坠入深不可测的渊。<br />
别吓坏她，悠着点！<br />
他虽这样想着，停了却不想放，嘴按在她唇上，不肯退，从左嘴角到右嘴角，又是几个来回，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br />
她刚要说话，他又贴上去。<br />
“别……”<br />
他这副样子，像要把骨头唆干净的饿狗，馋得吓人。她谎忙扯了个借口：“我们说会话。”<br />
他知道自己过分了，把脸埋在她肩上躲笑。<br />
这样认真抱着，是第一回：胸膛贴胸膛，头颈交错，锁得紧紧的，彼此依靠，交融，好像谁也离不开谁。<br />
她觉得很好，腾出一只手抱住他的头，小声叫他名字。<br />
赵家禾，家禾，这名字并不好，可是他太爱听她喊这一声了。在八珍房的那些夜晚，听上一声，不论有多少烦，多少累，通通散去。<br />
虽说唤夫君更亲昵，但家禾也不错，先这么着吧！<br />
第87章 难<br />
两人真的说起了话，她说了明早吃的喝的，他说往北要经哪些地。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他特意停下来细细描绘，说到她高兴了，就能编个借口再亲一亲。<br />
一回生，二回熟，五六七八回就熟得很了，他一撅嘴，她猛地笑起来。<br />
他问笑什么，其实自己也在笑。<br />
她抿着嘴偷笑，就是不回答，等他问到第三遍了，才告诉他：“以前喂过的猪，它们也像这样，老是凑到一块拱。”<br />
她说完，特意撅嘴学了一下，还伴着哼哼。<br />
“好啊，敢笑我是猪，不能饶你。看招！”<br />
他故意挠她痒痒，藉机亲近亲近，以免将来太害臊不让碰。<br />
她一面躲，一面笑着讨饶：“哈哈……连我自己一块笑话了，可见不是故意的。你行行好，当没听见吧，别……哈哈……我不行了，家禾，家禾，你快忘了吧。”<br />
她笑着笑着，脸红了——他的手从旁边经过，差点碰到了那块。<br />
那是将来留给娃娃吃的，还没长成呢，可不能碰坏了。<br />
她侧转身子，双手环胸，抱着胳膊认输：“不闹了，夜深了，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br />
这么快活，谁还惦记赶路啊！<br />
不过，这话可不兴说，教训赵昽，是她心心念念的事。他不捣蛋了，认真帮她整理衣衫，重新搂好，柔声说：“睡吧，我抱着你，你安心睡。”<br />
她看中了不远处的树，告诉他：“去那吧，你靠着树，我靠着你。有个依靠总是好的，别逞强，能借力的时候先藉着。”<br />
“能借先藉着……果然还是你最有智慧，我听你的。”<br />
火堆生在空地，不在这树附近，好在这里离定江远，没下同一场雨，地上干干爽爽，没有半点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