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勉强睡了一会儿，随后起床收拾，换上防弹衣和西装，带上手木仓墨镜，开始他新一天的保镖工作。<br />
拉文德昨晚因加班留宿在办公室，所以他今天不必去市长宅邸接她，而是径直去了市长办公室。<br />
刚进门他便发现了一副稀奇的光景。<br />
市长的幕僚们围在一起，对着某件东西赞叹不已。<br />
就连一向稳重的吉里女士，此刻声音中也有些激动得发颤，“竟然是韦恩集团的私人晚宴邀请函！”<br />
这也难怪，一直对他们不冷不热的哥谭支柱企业突然抛出橄榄枝，不管对方目的如何，总归是件好事。<br />
大家纷纷猜测，是市长最近的公共安全计划吸引了韦恩集团的注意，还是她在体育场击飞炸//弹的英勇举措赢得了布鲁斯·韦恩的好感。<br />
只有迪克大脑一瞬间有些回不过神来，愣在原地。<br />
大家把那当作是太过震惊所造成的一时失语，无人知道他此刻紧张又复杂的心理活动。<br />
布鲁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发出邀请？<br />
是巧合？但未免也太过巧合了。<br />
又或者昨晚的事，其实还有第五个人知道？<br />
毕竟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对发生在自己家中的事，向来是了如指掌的。<br />
而和他一样未曾喜笑颜开的，还有另一人，也是宴会的邀请对象，市长拉文德·托伊。<br />
有钱人的宴会，事故多发地的代名词。<br />
绝不能落单行动，千万不能乱摸东西留下指纹，一定要做好不在场证明，万一出现车子爆胎之类的事故，就算是用双脚走也得赶快离开会场。<br />
在米花市，名流聚会即是一场赌上性命战争。<br />
为了确保自己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她需要一个同伴和她一起奔赴战场。<br />
这个人还必须有一定的身手，万一不小心在哪个偏僻角落目睹行凶现场，也有与凶手一战的机会。<br />
符合要求的人选只有一个。<br />
“格雷森先生。”拉文德的视线穿过办公桌前的人群，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你愿意作为我的男伴和我一起参加宴会吗？”<br />
………<br />
就算这是布鲁斯的考验或者什么陷阱，他也认了！<br />
此刻内心兴奋程度不亚于参加毕业舞会高中生的迪克，已经完全把几小时前的心碎抛在脑后，又成了一个快乐的人。<br />
第21章 韦恩庄园<br />
防弹车行驶于夜色之中, 正在逐渐远离哥谭的市中心，朝着城郊富人区的方向开去。<br />
尽管此路人影稀疏，只有偶尔的几辆豪车与他们擦肩而过, 但丝毫没有哥谭夜晚特有的阴暗危险之感——这里的路灯几乎快和路边的树木一样多，照得四周如同白昼，完全不是市区那些年久失修的老古董钠灯所能比的。<br />
这也是韦恩家无形的特权之一。<br />
但也多亏这些路灯，拉文德才能更清楚地从后视镜中观察自己今晚男伴的样子。<br />
她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察觉到，迪克身上有一种不一般的气质, 而在脱下保镖制服、换上晚礼服之后, 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br />
迪克·格雷森今晚的行头完完全全就是上流社会绅士的风格。他身上那件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埃斯科里亚尔羊毛面料, 剪裁得体, 衣领和袖口的线条锋利而整洁, 银质袖扣在深色织物的对比下散发出神秘的光泽。<br />
而在外套之下，黑色丝绸领结完美地与白衬衫形成了平衡，紧贴着他久经锻炼的结实体格, 不管是这套衣服还是穿着衣服的人, 都堪称是一件恰到好处的杰作。<br />
但这套衣服过于合身, 似乎少了点什么。<br />
拉文德探寻的目光自然被副驾座的迪克捕捉到。<br />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打扮近乎完美（毕竟制作这套礼服的制作者是阿尔弗雷德介绍的大师，就算穿着这套衣服去见总统都没问题），但拉文德的眼神并没有带着惊艳, 这让他不知为何有点受伤。<br />
是她不喜欢这款吗？<br />
迪克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又悄悄瞥一眼后座女伴的反应, 却无论如何想不到答案。<br />
纠结许久后, 还是由他开口。<br />
“市长女士。”他斟酌着用词, 打算间接切入话题，“你今天的首饰很配这身衣服。”<br />
拉文德今天穿的是一件丝绸礼服：后面是半开的裙子, 配上黑色的西装裤，飘逸与干练并存，很符合她风格的装扮。<br />
与以往有些不同的是，拉文德的脖子与手腕不再是光秃秃的，而是多了手链和项链作为装饰，并且迪克此前从未见过她戴上这两样东西。<br />
听到迪克的赞美之词，拉文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br />
她略带自豪地抚摸自己手上的金属制品：“参加这种名流宴会，不带点能保命的东西怎么行。比如这个手链，可以拼在一起变成小改锥，万一遇上炸//弹的话还可以用来紧急拆除。”<br />
她将挂钩拆下，手链上的几块吸铁石“啪嗒啪嗒”地合在一起，变成趁手的工具。<br />
展示完后，她接着道：“还有我这个项链，其实是微型手电筒……要是会场突然有人断电并意图行凶，就可以派上用场了！”<br />
“……”还以为夸到了点子上，但看来又是自己想多了。<br />
拉文德并没有注意到迪克复杂的表情：“毕竟这种名流聚会，可是很容易出意外的，铃木——啊不，阿卡姆的疯子不是挺喜欢挑这种场合下手吗？虽然没法佩戴武器进去，但事前准备永远也不嫌多。”<br />
“相较之下。”她略微担忧地将身子探向前，“格雷森先生，你今天什么准备都没做，连防弹衣都没穿吧？”<br />
只有全国空手道冠军这种级别的格斗之神才敢只穿礼服参加晚宴，否则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br />
司机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插话道：“市长女士的装备总是这么齐全，之前有一次好像还带上了发电机和信号发射器？”<br />
拉文德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得亏韦恩庄园不在山里，不然这次也得带上。为了预防暴风雪山庄类型的事故，这是最基本的。”<br />
迪克很想告诉拉文德，为了防止用电量过大引起注意，蝙蝠洞里有一套独立的风力发电系统，哪怕现在地面塌陷、韦恩庄园变成孤岛，都不用担心会变成暴风雪山庄或者无人生还。<br />
他心想，要是有机会告诉拉文德这个秘密，说不定她会很高兴。<br />
至于司机，则是默默看向前方，小声嘀咕：“但女士您足足带了四个车轮备胎。”<br />
“万一有人偷偷扎破轮胎、想把我们留下然后行凶怎么办。”<br />
这都是米花市卷宗里活生生、血淋淋的案件啊！<br />
司机和迪克默契地交换了眼神，此刻他们都在心里想着同一件事。<br />
韦恩庄园在她心里有这么恐怖吗？！<br />
少见多怪的司机觉得这位哥谭市长多多少少有点被害妄想症，而迪克则是在无奈之中又有点奇怪的安心感。<br />
看来拉文德的奇妙思维今天也在正常运行。<br />
已经逐渐找到窍门的迪克玩笑般道：“您都带手电筒了，怎么不把微型摄像头或者窃听器也装上？”<br />
“你怎么知道我本来想带的？”<br />
拉文德神色惊讶，迪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br />
拉文德赴宴时会带窃听器以证明无罪，还是在先前在冰山餐厅发生的事，那时他的身份是夜翼，按理来说不该知道这件事才对。<br />
幸好多年蒙面义警的经验让他能保持住不动声色，眼睛眨都不眨地迅速想好借口：“只是跟着您的思路继续想罢了。既然您担心行凶，那带一个能记录下现场的东西不是很好吗？”<br />
“是这样没错，但今晚是私人性质的晚宴，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若是我将影像资料作为证据提供，传出去会严重影响声誉。”<br />
迪克也反应过来：之所以参加黑bang的宴会带上窃听器，也是因为案件大概率会在暗地里内部解决，就算是这种非法得到的证据也能不留后顾之忧地交出去。<br />
迪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拉文德也因为他这一番滴水不漏的解释没有起疑。<br />
事实上，已经没空给她去思考刚才话语中那些微的不和谐之处了，因为人群发出的喧嚣声越来越清晰，他们已经来到韦恩庄园的门口。<br />
在此之前，拉文德只是市议会里一个小小选区的不起眼的小小议员，从未被邀请到这个可以说是哥谭市历史与精神象征之一的地方来。<br />
和迪克一起下车、交出邀请函并确认过身分后，她被恭敬地请进大门。<br />
以前只在明信片和报纸上见过的这座庄园的外部，而现在，她即将踏入哥谭市的现代王宫。<br />
拱形屋顶高调地宣示其存在，华丽的石柱支撑起整栋建筑，柱头装饰着复杂的叶形花纹，柱身还刻着古老的徽章，据说是韦恩家祖上受封苏格兰骑士时得到的荣耀。<br />
就连门口的灯光也都是精心布置，面目狰狞的滴水嘴兽此刻隐身在阴影之中，用他们锐利的眼睛在暗处观察着翅膀下的凡人们。
拉文德昨晚因加班留宿在办公室，所以他今天不必去市长宅邸接她，而是径直去了市长办公室。<br />
刚进门他便发现了一副稀奇的光景。<br />
市长的幕僚们围在一起，对着某件东西赞叹不已。<br />
就连一向稳重的吉里女士，此刻声音中也有些激动得发颤，“竟然是韦恩集团的私人晚宴邀请函！”<br />
这也难怪，一直对他们不冷不热的哥谭支柱企业突然抛出橄榄枝，不管对方目的如何，总归是件好事。<br />
大家纷纷猜测，是市长最近的公共安全计划吸引了韦恩集团的注意，还是她在体育场击飞炸//弹的英勇举措赢得了布鲁斯·韦恩的好感。<br />
只有迪克大脑一瞬间有些回不过神来，愣在原地。<br />
大家把那当作是太过震惊所造成的一时失语，无人知道他此刻紧张又复杂的心理活动。<br />
布鲁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发出邀请？<br />
是巧合？但未免也太过巧合了。<br />
又或者昨晚的事，其实还有第五个人知道？<br />
毕竟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对发生在自己家中的事，向来是了如指掌的。<br />
而和他一样未曾喜笑颜开的，还有另一人，也是宴会的邀请对象，市长拉文德·托伊。<br />
有钱人的宴会，事故多发地的代名词。<br />
绝不能落单行动，千万不能乱摸东西留下指纹，一定要做好不在场证明，万一出现车子爆胎之类的事故，就算是用双脚走也得赶快离开会场。<br />
在米花市，名流聚会即是一场赌上性命战争。<br />
为了确保自己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她需要一个同伴和她一起奔赴战场。<br />
这个人还必须有一定的身手，万一不小心在哪个偏僻角落目睹行凶现场，也有与凶手一战的机会。<br />
符合要求的人选只有一个。<br />
“格雷森先生。”拉文德的视线穿过办公桌前的人群，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你愿意作为我的男伴和我一起参加宴会吗？”<br />
………<br />
就算这是布鲁斯的考验或者什么陷阱，他也认了！<br />
此刻内心兴奋程度不亚于参加毕业舞会高中生的迪克，已经完全把几小时前的心碎抛在脑后，又成了一个快乐的人。<br />
第21章 韦恩庄园<br />
防弹车行驶于夜色之中, 正在逐渐远离哥谭的市中心，朝着城郊富人区的方向开去。<br />
尽管此路人影稀疏，只有偶尔的几辆豪车与他们擦肩而过, 但丝毫没有哥谭夜晚特有的阴暗危险之感——这里的路灯几乎快和路边的树木一样多，照得四周如同白昼，完全不是市区那些年久失修的老古董钠灯所能比的。<br />
这也是韦恩家无形的特权之一。<br />
但也多亏这些路灯，拉文德才能更清楚地从后视镜中观察自己今晚男伴的样子。<br />
她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察觉到，迪克身上有一种不一般的气质, 而在脱下保镖制服、换上晚礼服之后, 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br />
迪克·格雷森今晚的行头完完全全就是上流社会绅士的风格。他身上那件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埃斯科里亚尔羊毛面料, 剪裁得体, 衣领和袖口的线条锋利而整洁, 银质袖扣在深色织物的对比下散发出神秘的光泽。<br />
而在外套之下，黑色丝绸领结完美地与白衬衫形成了平衡，紧贴着他久经锻炼的结实体格, 不管是这套衣服还是穿着衣服的人, 都堪称是一件恰到好处的杰作。<br />
但这套衣服过于合身, 似乎少了点什么。<br />
拉文德探寻的目光自然被副驾座的迪克捕捉到。<br />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打扮近乎完美（毕竟制作这套礼服的制作者是阿尔弗雷德介绍的大师，就算穿着这套衣服去见总统都没问题），但拉文德的眼神并没有带着惊艳, 这让他不知为何有点受伤。<br />
是她不喜欢这款吗？<br />
迪克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又悄悄瞥一眼后座女伴的反应, 却无论如何想不到答案。<br />
纠结许久后, 还是由他开口。<br />
“市长女士。”他斟酌着用词, 打算间接切入话题，“你今天的首饰很配这身衣服。”<br />
拉文德今天穿的是一件丝绸礼服：后面是半开的裙子, 配上黑色的西装裤，飘逸与干练并存，很符合她风格的装扮。<br />
与以往有些不同的是，拉文德的脖子与手腕不再是光秃秃的，而是多了手链和项链作为装饰，并且迪克此前从未见过她戴上这两样东西。<br />
听到迪克的赞美之词，拉文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br />
她略带自豪地抚摸自己手上的金属制品：“参加这种名流宴会，不带点能保命的东西怎么行。比如这个手链，可以拼在一起变成小改锥，万一遇上炸//弹的话还可以用来紧急拆除。”<br />
她将挂钩拆下，手链上的几块吸铁石“啪嗒啪嗒”地合在一起，变成趁手的工具。<br />
展示完后，她接着道：“还有我这个项链，其实是微型手电筒……要是会场突然有人断电并意图行凶，就可以派上用场了！”<br />
“……”还以为夸到了点子上，但看来又是自己想多了。<br />
拉文德并没有注意到迪克复杂的表情：“毕竟这种名流聚会，可是很容易出意外的，铃木——啊不，阿卡姆的疯子不是挺喜欢挑这种场合下手吗？虽然没法佩戴武器进去，但事前准备永远也不嫌多。”<br />
“相较之下。”她略微担忧地将身子探向前，“格雷森先生，你今天什么准备都没做，连防弹衣都没穿吧？”<br />
只有全国空手道冠军这种级别的格斗之神才敢只穿礼服参加晚宴，否则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br />
司机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插话道：“市长女士的装备总是这么齐全，之前有一次好像还带上了发电机和信号发射器？”<br />
拉文德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得亏韦恩庄园不在山里，不然这次也得带上。为了预防暴风雪山庄类型的事故，这是最基本的。”<br />
迪克很想告诉拉文德，为了防止用电量过大引起注意，蝙蝠洞里有一套独立的风力发电系统，哪怕现在地面塌陷、韦恩庄园变成孤岛，都不用担心会变成暴风雪山庄或者无人生还。<br />
他心想，要是有机会告诉拉文德这个秘密，说不定她会很高兴。<br />
至于司机，则是默默看向前方，小声嘀咕：“但女士您足足带了四个车轮备胎。”<br />
“万一有人偷偷扎破轮胎、想把我们留下然后行凶怎么办。”<br />
这都是米花市卷宗里活生生、血淋淋的案件啊！<br />
司机和迪克默契地交换了眼神，此刻他们都在心里想着同一件事。<br />
韦恩庄园在她心里有这么恐怖吗？！<br />
少见多怪的司机觉得这位哥谭市长多多少少有点被害妄想症，而迪克则是在无奈之中又有点奇怪的安心感。<br />
看来拉文德的奇妙思维今天也在正常运行。<br />
已经逐渐找到窍门的迪克玩笑般道：“您都带手电筒了，怎么不把微型摄像头或者窃听器也装上？”<br />
“你怎么知道我本来想带的？”<br />
拉文德神色惊讶，迪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br />
拉文德赴宴时会带窃听器以证明无罪，还是在先前在冰山餐厅发生的事，那时他的身份是夜翼，按理来说不该知道这件事才对。<br />
幸好多年蒙面义警的经验让他能保持住不动声色，眼睛眨都不眨地迅速想好借口：“只是跟着您的思路继续想罢了。既然您担心行凶，那带一个能记录下现场的东西不是很好吗？”<br />
“是这样没错，但今晚是私人性质的晚宴，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若是我将影像资料作为证据提供，传出去会严重影响声誉。”<br />
迪克也反应过来：之所以参加黑bang的宴会带上窃听器，也是因为案件大概率会在暗地里内部解决，就算是这种非法得到的证据也能不留后顾之忧地交出去。<br />
迪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拉文德也因为他这一番滴水不漏的解释没有起疑。<br />
事实上，已经没空给她去思考刚才话语中那些微的不和谐之处了，因为人群发出的喧嚣声越来越清晰，他们已经来到韦恩庄园的门口。<br />
在此之前，拉文德只是市议会里一个小小选区的不起眼的小小议员，从未被邀请到这个可以说是哥谭市历史与精神象征之一的地方来。<br />
和迪克一起下车、交出邀请函并确认过身分后，她被恭敬地请进大门。<br />
以前只在明信片和报纸上见过的这座庄园的外部，而现在，她即将踏入哥谭市的现代王宫。<br />
拱形屋顶高调地宣示其存在，华丽的石柱支撑起整栋建筑，柱头装饰着复杂的叶形花纹，柱身还刻着古老的徽章，据说是韦恩家祖上受封苏格兰骑士时得到的荣耀。<br />
就连门口的灯光也都是精心布置，面目狰狞的滴水嘴兽此刻隐身在阴影之中，用他们锐利的眼睛在暗处观察着翅膀下的凡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