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失笑。<br />
萧珠好奇看顾秋元的行医箱。<br />
四个人吃喝玩乐，挺开心的。<br />
萧珠口齿伶俐，时常把几个人逗得大笑。<br />
几次换地方，顾秋元的行医箱就放在石锋汽车的后备箱，和萧珠的轮椅一起。<br />
晚上八点，徐白才把萧珠送回同阳路七号的公馆。<br />
石锋把轮椅搬下来，还说：“徐小姐，您朋友的行医箱忘记拿了。”<br />
“还放在车上，明早辛苦你帮我送给她。”徐白道，“我回头给她打个电话，约好时间。”<br />
石锋道是。<br />
徐白将萧珠推到小楼门口。待要道晚安时，一道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br />
“阿爸。”萧珠先出声。<br />
徐白也微微颔首：“四爷。”<br />
萧令烜：“进来喝杯茶。今天玩得如何？”<br />
徐白带了人家孩子出去，自然需要交代清楚行踪。<br />
力壮的女佣抱着萧珠上楼洗澡，徐白和萧令烜坐在客厅沙发，简单讲了今天的行程。<br />
她带萧珠去的，都是比较安全的地方。<br />
咖啡厅、戏院、百货公司，还有冯苒家里的一处糕点铺子。<br />
她说完，萧令烜没什么反应。<br />
他只是抽出香烟点燃，修长手指夹着烟，忽明忽灭。<br />
“徐小姐，阿宝很信任你。”他半晌才开口，“如果我请你帮个忙，说服阿宝去念女子小学，你想要什么报酬？”<br />
徐白很清楚，大人物不喜欢欠人情。<br />
他们的人情，比金条更贵，而且麻烦。<br />
“阿宝今天还问我，我和冯苒、师姐是怎么认识的。我说都是念书时候认识的，她有点羡慕。<br />
往后我时常带着她出去玩，跟我的朋友们见见面，她应该会期待上学、结交几个好友。<br />
她对学校最大的抗拒，都是她不会写字，而密斯们把她当无知幼童她很反感。<br />
等她知晓了朋友的好处，又学会了写字，她就不排斥上学。四爷，这件事我可以办好。”徐白道。<br />
萧令烜吸了口烟：“你真够啰嗦。”<br />
“做事的人，应该把事情讲清楚，总不能叫长官一一询问。”徐白道。<br />
萧令烜轻吐烟雾：“我相信你的能力。说说酬劳。”<br />
“我弟弟如今在四爷那边。他比较顽劣。家逢大难，我母亲和妹妹变得很脆弱，而我弟弟变得格外好斗。<br />
他需要严苛的规矩，以及对前途的期待，才不迷茫。四爷，我希望您可以留他在教官营五年，学成真本事。”徐白道。<br />
萧令烜没做声，半晌才按灭香烟。<br />
他手背青筋隆结，哪怕轻轻按个香烟，都透出杀伐的力度。<br />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教官营是做什么的。”他道。<br />
徐白：“不是训练军官吗？”<br />
“是刺客和死士。”萧令烜道。<br />
徐白一怔。<br />
“还要让你弟弟学吗？”萧令烜问，“很苦，每个人都要脱胎换骨、摒弃人性。”<br />
又道，“你也不亏。我教官营的训练，每天光耗费的子弹，就是天价。”<br />
徐白想到了父亲，又想到不成器的二叔和三叔。<br />
男孩子不打磨，难以成材。<br />
“……会有性命之忧吗？”徐白问。<br />
“当然，死士是踩着同伴的尸体培养出来的。”<br />
“能否保障他活着？”徐白又问。<br />
萧令烜：“你真的很麻烦。酬劳要得过多了，徐小姐。”<br />
徐白沉默。<br />
“生死靠能力，教官营是厮杀搏斗出人才的地方，不是富贵子弟的过家家。你先回去，想清楚了再告诉我。”萧令烜说。<br />
徐白点点头。<br />
第30章 窝囊<br />
徐白与萧令烜聊完，准备回家。<br />
她不是要思考，而是要说服母亲。这件事，徐白不能一个人说了算，至少母亲得知情。<br />
临走时，徐白借用萧家的电话，打给师姐顾秋元。<br />
是师姐家里女佣接的。<br />
“……三小姐去您家里了。她等着拿回行医箱，明早要用。”女佣说。<br />
徐白听了，当即把行医箱从后备箱拿出来。<br />
她背上的时候，感觉到了沉重，也体会到了莫名的依恋。她渴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背上属于她的行医箱。<br />
依旧是副官石锋送徐白。<br />
出门时，萧令烜也正好出去。他要去码头，再次和徐白同路。<br />
半道上，遇到了一波帮派内斗。<br />
不知名的斧头，飞了过来，砍到了石锋汽车的车头。<br />
石锋当即长枪上膛。<br />
身后萧令烜的汽车也被阻拦。<br />
石铖按响喇叭，长短三声，似打信号。<br />
“小姐坐稳，我要倒退了。”石锋长枪放在手边。<br />
徐白拉紧车门把手。<br />
汽车退后一些，石锋先下去，去跟萧令烜那边说什么；而后又上来，对徐白道：“徐小姐，四爷叫你坐他的车。”<br />
徐白二话不说，拿着师姐的行医箱就下了汽车，换到了萧令烜的车上。<br />
石锋要留下来交涉，毕竟斧头落在萧四爷的汽车上，此事得讨个说法。<br />
徐白不声不响，让她做什么就利落做什么，什么都懂，从不问蠢话，萧令烜看她顺眼了点。<br />
“四爷，打扰了。”她还客气。<br />
萧令烜嗯了声。<br />
石铖换了个方向，拐了两条街道，不成想又遇到了火拼。<br />
这个时候，徐白寒毛倒竖，因为同一件事发生两次的可能性不大，这是埋伏。<br />
旁边重重“咔哒”一声，萧令烜的匣子枪已经上膛。<br />
石铖也摸到了副驾驶座的长枪。<br />
徐白立马开口：“我来开车！”<br />
石铖想起上次石锋说她开车很稳，他没请示萧令烜，就挪到了副驾驶座；而同一时间，徐白已经爬到了驾驶座。<br />
她行动很快，像一只灵巧的猫儿，一骨碌就爬过去了。<br />
她踩油门、挂倒档，汽车蹿似的往后倒。<br />
那边做戏的人见状，厉呵：“快追！”<br />
人先追上来，朝他们开枪，而后是汽车的响动。<br />
车窗前玻璃被子弹擦了，没碎，只是有了裂痕。<br />
石铖架着长枪，一枪放倒一个，枪法精湛。<br />
拐过一条街，旁边冲出来两辆汽车，身后还有一辆汽车跟着。<br />
萧令烜从后座摸到了长枪，半个身子探出车窗，一声枪响后，后面的汽车失控般撞向路边大树，然后不动。<br />
应该是司机被击中了。<br />
左边跟着的汽车，一直在撞击徐白这边的驾驶座；而另一边，火力压住了石铖的枪。<br />
徐白双手扶稳方向盘，猛然向右，重重撞向旁边试图撞击她的汽车。<br />
萧令烜的车子重，当即把那车撞翻了；而这辆车，在撞击中车窗玻璃全碎。<br />
徐白手背插进了玻璃碎片，鲜血从指缝间滑到掌心，她的手掌变得黏腻。<br />
身后萧令烜低低骂了一句。<br />
他没有被子弹击中，却被徐白撞击的玻璃刺中了胳膊。<br />
只剩下一辆汽车。<br />
在缝隙中，萧令烜再次抬起长枪，把飞驰汽车中司机的头打爆。<br />
徐白的汽车越开越远，待她停下来时，已经到了码头。<br />
石铖发出信号弹。<br />
会有人来救援。<br />
发完了信号，石铖才请示萧令烜：“师座，现在怎么办？”<br />
萧令烜瞧见了码头的一艘渔船，对石铖道：“先上船。”<br />
石铖开枪，把渔船的铁锁打断后，萧令烜已经踩上了甲板。<br />
他伸手要拉徐白。<br />
徐白：“稍等。”<br />
萧令烜蹙眉。<br />
她转身跑回汽车后座，把行医箱拖了出来：“万幸没被甩掉。”<br />
徐白被玻璃割伤了好几处，好在伤口都不深，简单处理就行。<br />
渔船挺大的，石铖费力将它撑离码头。<br />
萧令烜划燃火柴，寻到了小油灯。<br />
徐白把身上刺痛的地方摸了一遍：手背三个划伤，只一个伤口比较深；锁骨处扎入了拇指甲盖大的小玻璃。<br />
她很幸运。要是这个玻璃再大一点，她的颈血脉就要被割伤了。<br />
一抬头，徐白瞧见萧令烜左边手臂汩汩流淌鲜血，他用手按住，指缝间很快沁湿。<br />
“我看看。”她道。<br />
萧令烜松了手。<br />
徐白从行医箱掏出白纱布，给他重新按压止血：“四爷，您这个伤口得及时处理。”<br />
萧令烜在光线幽暗的船舱里，静静看她：“徐白。”<br />
徐白抬眸。<br />
他语气不对。<br />
“你平时瞧着懦弱，关键时刻真能拼命。”萧令烜道。<br />
徐白觉得他有点恼火。<br />
他的胳膊，就是因为徐白撞车，才被碎玻璃刺中的。<br />
“抱歉四爷。”徐白精准判断了他的情绪，很识时务低头认错，并且收回视线。<br />
萧令烜胳膊不怎么疼，他从小痛感迟钝。<br />
可他还是很生气。
萧珠好奇看顾秋元的行医箱。<br />
四个人吃喝玩乐，挺开心的。<br />
萧珠口齿伶俐，时常把几个人逗得大笑。<br />
几次换地方，顾秋元的行医箱就放在石锋汽车的后备箱，和萧珠的轮椅一起。<br />
晚上八点，徐白才把萧珠送回同阳路七号的公馆。<br />
石锋把轮椅搬下来，还说：“徐小姐，您朋友的行医箱忘记拿了。”<br />
“还放在车上，明早辛苦你帮我送给她。”徐白道，“我回头给她打个电话，约好时间。”<br />
石锋道是。<br />
徐白将萧珠推到小楼门口。待要道晚安时，一道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br />
“阿爸。”萧珠先出声。<br />
徐白也微微颔首：“四爷。”<br />
萧令烜：“进来喝杯茶。今天玩得如何？”<br />
徐白带了人家孩子出去，自然需要交代清楚行踪。<br />
力壮的女佣抱着萧珠上楼洗澡，徐白和萧令烜坐在客厅沙发，简单讲了今天的行程。<br />
她带萧珠去的，都是比较安全的地方。<br />
咖啡厅、戏院、百货公司，还有冯苒家里的一处糕点铺子。<br />
她说完，萧令烜没什么反应。<br />
他只是抽出香烟点燃，修长手指夹着烟，忽明忽灭。<br />
“徐小姐，阿宝很信任你。”他半晌才开口，“如果我请你帮个忙，说服阿宝去念女子小学，你想要什么报酬？”<br />
徐白很清楚，大人物不喜欢欠人情。<br />
他们的人情，比金条更贵，而且麻烦。<br />
“阿宝今天还问我，我和冯苒、师姐是怎么认识的。我说都是念书时候认识的，她有点羡慕。<br />
往后我时常带着她出去玩，跟我的朋友们见见面，她应该会期待上学、结交几个好友。<br />
她对学校最大的抗拒，都是她不会写字，而密斯们把她当无知幼童她很反感。<br />
等她知晓了朋友的好处，又学会了写字，她就不排斥上学。四爷，这件事我可以办好。”徐白道。<br />
萧令烜吸了口烟：“你真够啰嗦。”<br />
“做事的人，应该把事情讲清楚，总不能叫长官一一询问。”徐白道。<br />
萧令烜轻吐烟雾：“我相信你的能力。说说酬劳。”<br />
“我弟弟如今在四爷那边。他比较顽劣。家逢大难，我母亲和妹妹变得很脆弱，而我弟弟变得格外好斗。<br />
他需要严苛的规矩，以及对前途的期待，才不迷茫。四爷，我希望您可以留他在教官营五年，学成真本事。”徐白道。<br />
萧令烜没做声，半晌才按灭香烟。<br />
他手背青筋隆结，哪怕轻轻按个香烟，都透出杀伐的力度。<br />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教官营是做什么的。”他道。<br />
徐白：“不是训练军官吗？”<br />
“是刺客和死士。”萧令烜道。<br />
徐白一怔。<br />
“还要让你弟弟学吗？”萧令烜问，“很苦，每个人都要脱胎换骨、摒弃人性。”<br />
又道，“你也不亏。我教官营的训练，每天光耗费的子弹，就是天价。”<br />
徐白想到了父亲，又想到不成器的二叔和三叔。<br />
男孩子不打磨，难以成材。<br />
“……会有性命之忧吗？”徐白问。<br />
“当然，死士是踩着同伴的尸体培养出来的。”<br />
“能否保障他活着？”徐白又问。<br />
萧令烜：“你真的很麻烦。酬劳要得过多了，徐小姐。”<br />
徐白沉默。<br />
“生死靠能力，教官营是厮杀搏斗出人才的地方，不是富贵子弟的过家家。你先回去，想清楚了再告诉我。”萧令烜说。<br />
徐白点点头。<br />
第30章 窝囊<br />
徐白与萧令烜聊完，准备回家。<br />
她不是要思考，而是要说服母亲。这件事，徐白不能一个人说了算，至少母亲得知情。<br />
临走时，徐白借用萧家的电话，打给师姐顾秋元。<br />
是师姐家里女佣接的。<br />
“……三小姐去您家里了。她等着拿回行医箱，明早要用。”女佣说。<br />
徐白听了，当即把行医箱从后备箱拿出来。<br />
她背上的时候，感觉到了沉重，也体会到了莫名的依恋。她渴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背上属于她的行医箱。<br />
依旧是副官石锋送徐白。<br />
出门时，萧令烜也正好出去。他要去码头，再次和徐白同路。<br />
半道上，遇到了一波帮派内斗。<br />
不知名的斧头，飞了过来，砍到了石锋汽车的车头。<br />
石锋当即长枪上膛。<br />
身后萧令烜的汽车也被阻拦。<br />
石铖按响喇叭，长短三声，似打信号。<br />
“小姐坐稳，我要倒退了。”石锋长枪放在手边。<br />
徐白拉紧车门把手。<br />
汽车退后一些，石锋先下去，去跟萧令烜那边说什么；而后又上来，对徐白道：“徐小姐，四爷叫你坐他的车。”<br />
徐白二话不说，拿着师姐的行医箱就下了汽车，换到了萧令烜的车上。<br />
石锋要留下来交涉，毕竟斧头落在萧四爷的汽车上，此事得讨个说法。<br />
徐白不声不响，让她做什么就利落做什么，什么都懂，从不问蠢话，萧令烜看她顺眼了点。<br />
“四爷，打扰了。”她还客气。<br />
萧令烜嗯了声。<br />
石铖换了个方向，拐了两条街道，不成想又遇到了火拼。<br />
这个时候，徐白寒毛倒竖，因为同一件事发生两次的可能性不大，这是埋伏。<br />
旁边重重“咔哒”一声，萧令烜的匣子枪已经上膛。<br />
石铖也摸到了副驾驶座的长枪。<br />
徐白立马开口：“我来开车！”<br />
石铖想起上次石锋说她开车很稳，他没请示萧令烜，就挪到了副驾驶座；而同一时间，徐白已经爬到了驾驶座。<br />
她行动很快，像一只灵巧的猫儿，一骨碌就爬过去了。<br />
她踩油门、挂倒档，汽车蹿似的往后倒。<br />
那边做戏的人见状，厉呵：“快追！”<br />
人先追上来，朝他们开枪，而后是汽车的响动。<br />
车窗前玻璃被子弹擦了，没碎，只是有了裂痕。<br />
石铖架着长枪，一枪放倒一个，枪法精湛。<br />
拐过一条街，旁边冲出来两辆汽车，身后还有一辆汽车跟着。<br />
萧令烜从后座摸到了长枪，半个身子探出车窗，一声枪响后，后面的汽车失控般撞向路边大树，然后不动。<br />
应该是司机被击中了。<br />
左边跟着的汽车，一直在撞击徐白这边的驾驶座；而另一边，火力压住了石铖的枪。<br />
徐白双手扶稳方向盘，猛然向右，重重撞向旁边试图撞击她的汽车。<br />
萧令烜的车子重，当即把那车撞翻了；而这辆车，在撞击中车窗玻璃全碎。<br />
徐白手背插进了玻璃碎片，鲜血从指缝间滑到掌心，她的手掌变得黏腻。<br />
身后萧令烜低低骂了一句。<br />
他没有被子弹击中，却被徐白撞击的玻璃刺中了胳膊。<br />
只剩下一辆汽车。<br />
在缝隙中，萧令烜再次抬起长枪，把飞驰汽车中司机的头打爆。<br />
徐白的汽车越开越远，待她停下来时，已经到了码头。<br />
石铖发出信号弹。<br />
会有人来救援。<br />
发完了信号，石铖才请示萧令烜：“师座，现在怎么办？”<br />
萧令烜瞧见了码头的一艘渔船，对石铖道：“先上船。”<br />
石铖开枪，把渔船的铁锁打断后，萧令烜已经踩上了甲板。<br />
他伸手要拉徐白。<br />
徐白：“稍等。”<br />
萧令烜蹙眉。<br />
她转身跑回汽车后座，把行医箱拖了出来：“万幸没被甩掉。”<br />
徐白被玻璃割伤了好几处，好在伤口都不深，简单处理就行。<br />
渔船挺大的，石铖费力将它撑离码头。<br />
萧令烜划燃火柴，寻到了小油灯。<br />
徐白把身上刺痛的地方摸了一遍：手背三个划伤，只一个伤口比较深；锁骨处扎入了拇指甲盖大的小玻璃。<br />
她很幸运。要是这个玻璃再大一点，她的颈血脉就要被割伤了。<br />
一抬头，徐白瞧见萧令烜左边手臂汩汩流淌鲜血，他用手按住，指缝间很快沁湿。<br />
“我看看。”她道。<br />
萧令烜松了手。<br />
徐白从行医箱掏出白纱布，给他重新按压止血：“四爷，您这个伤口得及时处理。”<br />
萧令烜在光线幽暗的船舱里，静静看她：“徐白。”<br />
徐白抬眸。<br />
他语气不对。<br />
“你平时瞧着懦弱，关键时刻真能拼命。”萧令烜道。<br />
徐白觉得他有点恼火。<br />
他的胳膊，就是因为徐白撞车，才被碎玻璃刺中的。<br />
“抱歉四爷。”徐白精准判断了他的情绪，很识时务低头认错，并且收回视线。<br />
萧令烜胳膊不怎么疼，他从小痛感迟钝。<br />
可他还是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