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阔步走了，没有因他的话停留脚步，也没有再看他一眼。<br />
她回来，师姐等人都很紧张。<br />
“受气了吗？脸色不太好。”师姐说。<br />
“叫石锋去打死萧珩，一枪就行。”萧珠说。<br />
冯苒则说：“要不咱们回家吧，自己下厨。”<br />
徐皙：“姐姐，要不先回去？”<br />
徐白深吸一口气：“饭店又不是他们开的，咱们凭什么要避开？吃饭吧。”<br />
她努力平复心绪。<br />
小伙计陆陆续续上菜。<br />
徐白唇上，还有萧珩落下的触感，半晌都在。<br />
她心头无比晦暗。<br />
那种莫名想要跟他同归于尽，把一切都毁掉的情绪，挥之不去。<br />
她真的恨萧珩。<br />
徐白想，要是订婚时她没喜欢过他，也许就不会这样憎恶他。<br />
有过心动，才会一次次受他的折磨。<br />
萧珩自己活得乱七八糟，所以他要把徐白正常的日子都毁掉，让她跟他一样。<br />
徐白在这个瞬间，再次想到了萧令烜。<br />
他说，给她半年时间考虑。<br />
萧珩的权势与心计，徐白全部对抗不了。<br />
大概只有萧令烜能治他。<br />
“他又有了新欢，我现在凑上去，估计会很不识趣。”徐白想，“我还没有走到绝路，不能浪费机会。”<br />
男人在新欢正浓的时候，是很讨厌被打扰的。<br />
徐白觉得自己不逢时。<br />
每件事，都凑不到最合适的时机。<br />
她看着师姐等人，把翻涌的思潮都压下，表现得很愉快与她们玩，不想扫兴。<br />
第85章 薄情的男人<br />
吃喝玩乐一整日。<br />
徐白情绪控制得极好，有说有笑，没人看得出她心里全是沉重。<br />
没去歌舞厅，而是去了电影院。<br />
电影结束，晚上八点了，便各自回家。<br />
萧珠今晚还住雨花巷，明早跟徐白一起去同阳路。<br />
徐家门口停靠一辆汽车，簇新，车上系了红绸。<br />
“谁家的新车，停你家门口的？”冯苒说。<br />
徐白想起萧珩说，他要送她乔迁之礼，今天会到……<br />
再看这个车……<br />
徐白敢收萧令烜的重礼，因为她可以通过辅导萧珠来还人情，可她不敢收萧珩的。<br />
“徐小姐。”有人站在汽车旁边。<br />
是宋擎，萧珩的第一亲信。<br />
他总是带着微笑。生得英俊，笑容和煦，故而他看上去无比亲切。<br />
“宋擎，好久不见。”徐白没打算直接撕破脸。<br />
她惹不起。<br />
“这段日子一直忙，没顾上看望你，见谅徐小姐。”宋擎笑道，目光看向冯苒，“冯小姐，你也回城了？”<br />
冯苒想起那晚，宋擎到她家，与她大哥、父亲密谈，蛊惑他们替萧珩“冲锋陷阵”，用他们做踏脚石，给萧珩换取筹码，她心里就恨不能一刀宰了他。<br />
她没徐白那么好涵养。<br />
冯苒很清楚，冤有头债有主，她的父兄是为萧珩牺牲的；宋擎是刽子手。<br />
她狠狠瞪一眼宋擎：“你来做什么？”<br />
“给徐小姐送礼。”宋擎笑道。<br />
“萧珩的每一件脏事，你都要经手，就不怕遭报应？你真该下地狱。”冯苒怒道。<br />
她不敢骂萧珩，只能骂宋擎出出气。<br />
宋擎却笑了。<br />
他有一颗小虎牙，笑起来格外灿烂：“冯小姐，你真很有趣。还跟从前一样，一点也没变。”<br />
冯苒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得脸都发胀。<br />
徐白拦了她：“阿苒，你先带她们进去吧。”<br />
冯苒还想说什么，徐白使了个眼色，“先把阿宝带进去。”<br />
萧珠很重要。<br />
冯苒恨恨瞪一眼他：“你也别跟他废话，赶紧叫他滚。”<br />
她揽了紧张的徐皙和看热闹的萧珠，先走了。<br />
徐白和宋擎简单聊了几句。<br />
她表示，自己不需要萧珩的汽车，叫宋擎开回去；宋擎则说，他是办差的，叫徐白别为难他。<br />
“……你难道希望我当着你的面，把这个车给砸了？”徐白问，“我是穷人，这样做我会难过。一辆车很贵。”<br />
宋擎：“徐小姐，你是阿珩的未婚妻。夫人最近精神不太好，等她好转，阿珩想早日和你结婚。你住这样的宅子，出入有辆车更方便。”<br />
“我有车。”徐白说，“石锋现在住外院，他的汽车一天到晚都在我身边。”<br />
“总归不是你的。这份差事，也有结束的那天。”宋擎说。<br />
徐白：“宋擎，你并不希望阿珩娶我。怎么到了如今，反而替我们打算？”<br />
宋擎笑了笑：“徐小姐生这个气？对不起，那次的确是我浅薄，我向你道歉。”<br />
又道，“阿珩教训了我，也跟我聊过。他很喜欢你，徐小姐。”<br />
“他喜欢的人很多。”<br />
“这话说反了。喜欢他的人很多，但他心里只有你。”宋擎说。<br />
徐白：“如此说辞，你自己都不信。你不如先说服自己，再来告诉我。车子开回去吧。”<br />
“徐小姐……”<br />
“宋擎，如果萧珩真的爱我，你不怕我的枕边风？”徐白回视他，“你想死吗？”<br />
这一瞬间，眸色锋利，似曾相识。<br />
她转身回去了。<br />
走路很快，但步态优雅。<br />
徐小姐从未真正落魄过。哪怕住在高安弄，她也是这样的笃定从容。<br />
话不需要再说。<br />
如果萧珩爱她，她可以用萧珩的手杀了宋擎；如果萧珩不爱她，宋擎根本没必要巴结讨好。<br />
路，她替宋擎选好了。<br />
宋擎苦笑，上了那辆带着红绸的汽车，把它开走了。<br />
石锋很快回禀：“人和车都走了。”<br />
徐白立在外院与内院交界的垂花门处，点点头：“辛苦，你们都去休息吧，不早了。”<br />
石锋应是，又道：“小姐不必生气，下次直接下命令就好，不用跟他们客套。”<br />
徐白笑了下。<br />
夜里，萧珠睡熟了，徐白才敢放任自己的思绪。<br />
她披衣起身，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br />
她嗅到了空气里淡淡花香。<br />
初夏的花香，不知是栀子还是荼蘼，香味在风中久久不散。<br />
徐白觉得疲倦，却没有自苦。因为她是站在雨花巷的阳台上。这是她的家。<br />
有了根，徐白内心稳稳扎下了，她变得坚固。风雨在头顶袭击，却不能伤及她。<br />
不似之前住在高安弄。<br />
那时候如在水中行船，风平浪静的日子都是飘飘摇摇。<br />
她很感激萧令烜，把雨花巷寻了回来。<br />
“滕家恨死我了。滕明明那么跋扈，她迟早会对付我；宋擎也记恨上我了。”<br />
与萧珩有关的人，都巴不得徐白消失。<br />
徐白站了片刻，有点口渴，轻轻推门出去喝水。<br />
厅堂却开了小小一盏台灯。<br />
冯苒坐在沙发里，也在喝水。<br />
“你还没睡？”徐白问她。<br />
冯苒：“你也没睡。”<br />
两个人在沙发里坐定。<br />
“……岁岁，萧珩对伤害任何人都不在乎。”冯苒说。<br />
徐白：“我知道。”<br />
萧珩的性格很怪。<br />
徐白至今都摸不透他。他杀了大帅，局面对他并没有更好，可他还是那么做了。<br />
他像是憎恨所有人。<br />
“岁岁，有件事我没告诉过你。在出事之前，宋擎曾约会过我两次。所以那天他去我家，我还以为他是跟我阿爸提亲。”冯苒突然说。<br />
徐白微讶。<br />
“真可笑。现在想想，他每次请我吃饭，都是问你的事。他只是替萧珩打探消息。”冯苒说。<br />
徐白靠近她几分，拥抱着她：“你有点喜欢他？”<br />
“之前。现在觉得他该死，怎么还不死。”冯苒说着，倏然落下眼泪。<br />
徐白很懂这种感觉。<br />
宋擎和萧珩一样薄凉。<br />
萧珩是莫名其妙；宋擎则是功利心太重。他对萧珩忠心，迫切想要扶萧珩上高位，这是他与萧珩的目标。<br />
别人在他们眼里，都没什么价值。<br />
“……我大哥自以为跟宋擎关系很好。殊不知，人家从未把他当兄弟。”冯苒又道。<br />
徐白让她靠着自己。<br />
冯苒哭了好一会儿，渐渐累了，两个人这才上楼睡觉。<br />
翌日起晚了。<br />
萧令烜居然亲自到雨花巷。<br />
第86章 四爷撑腰<br />
早上八点，萧令烜到了。<br />
徐白和萧珠才醒，他人就在楼下。<br />
“……虽然来不及，但现在还没到上课的时间。”萧珠不满。<br />
她刷了牙，先下楼了。<br />
“干嘛催？”她不悦看着萧令烜，“耽误是我上课的时间，跟你又没关系。”<br />
萧令烜伸手，敲她脑壳：“再放肆，往后都不准外面住宿。”<br />
萧珠立马服软，小狗腿似的卖乖：“阿爸，你最好了，不要跟我计较。”
她回来，师姐等人都很紧张。<br />
“受气了吗？脸色不太好。”师姐说。<br />
“叫石锋去打死萧珩，一枪就行。”萧珠说。<br />
冯苒则说：“要不咱们回家吧，自己下厨。”<br />
徐皙：“姐姐，要不先回去？”<br />
徐白深吸一口气：“饭店又不是他们开的，咱们凭什么要避开？吃饭吧。”<br />
她努力平复心绪。<br />
小伙计陆陆续续上菜。<br />
徐白唇上，还有萧珩落下的触感，半晌都在。<br />
她心头无比晦暗。<br />
那种莫名想要跟他同归于尽，把一切都毁掉的情绪，挥之不去。<br />
她真的恨萧珩。<br />
徐白想，要是订婚时她没喜欢过他，也许就不会这样憎恶他。<br />
有过心动，才会一次次受他的折磨。<br />
萧珩自己活得乱七八糟，所以他要把徐白正常的日子都毁掉，让她跟他一样。<br />
徐白在这个瞬间，再次想到了萧令烜。<br />
他说，给她半年时间考虑。<br />
萧珩的权势与心计，徐白全部对抗不了。<br />
大概只有萧令烜能治他。<br />
“他又有了新欢，我现在凑上去，估计会很不识趣。”徐白想，“我还没有走到绝路，不能浪费机会。”<br />
男人在新欢正浓的时候，是很讨厌被打扰的。<br />
徐白觉得自己不逢时。<br />
每件事，都凑不到最合适的时机。<br />
她看着师姐等人，把翻涌的思潮都压下，表现得很愉快与她们玩，不想扫兴。<br />
第85章 薄情的男人<br />
吃喝玩乐一整日。<br />
徐白情绪控制得极好，有说有笑，没人看得出她心里全是沉重。<br />
没去歌舞厅，而是去了电影院。<br />
电影结束，晚上八点了，便各自回家。<br />
萧珠今晚还住雨花巷，明早跟徐白一起去同阳路。<br />
徐家门口停靠一辆汽车，簇新，车上系了红绸。<br />
“谁家的新车，停你家门口的？”冯苒说。<br />
徐白想起萧珩说，他要送她乔迁之礼，今天会到……<br />
再看这个车……<br />
徐白敢收萧令烜的重礼，因为她可以通过辅导萧珠来还人情，可她不敢收萧珩的。<br />
“徐小姐。”有人站在汽车旁边。<br />
是宋擎，萧珩的第一亲信。<br />
他总是带着微笑。生得英俊，笑容和煦，故而他看上去无比亲切。<br />
“宋擎，好久不见。”徐白没打算直接撕破脸。<br />
她惹不起。<br />
“这段日子一直忙，没顾上看望你，见谅徐小姐。”宋擎笑道，目光看向冯苒，“冯小姐，你也回城了？”<br />
冯苒想起那晚，宋擎到她家，与她大哥、父亲密谈，蛊惑他们替萧珩“冲锋陷阵”，用他们做踏脚石，给萧珩换取筹码，她心里就恨不能一刀宰了他。<br />
她没徐白那么好涵养。<br />
冯苒很清楚，冤有头债有主，她的父兄是为萧珩牺牲的；宋擎是刽子手。<br />
她狠狠瞪一眼宋擎：“你来做什么？”<br />
“给徐小姐送礼。”宋擎笑道。<br />
“萧珩的每一件脏事，你都要经手，就不怕遭报应？你真该下地狱。”冯苒怒道。<br />
她不敢骂萧珩，只能骂宋擎出出气。<br />
宋擎却笑了。<br />
他有一颗小虎牙，笑起来格外灿烂：“冯小姐，你真很有趣。还跟从前一样，一点也没变。”<br />
冯苒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得脸都发胀。<br />
徐白拦了她：“阿苒，你先带她们进去吧。”<br />
冯苒还想说什么，徐白使了个眼色，“先把阿宝带进去。”<br />
萧珠很重要。<br />
冯苒恨恨瞪一眼他：“你也别跟他废话，赶紧叫他滚。”<br />
她揽了紧张的徐皙和看热闹的萧珠，先走了。<br />
徐白和宋擎简单聊了几句。<br />
她表示，自己不需要萧珩的汽车，叫宋擎开回去；宋擎则说，他是办差的，叫徐白别为难他。<br />
“……你难道希望我当着你的面，把这个车给砸了？”徐白问，“我是穷人，这样做我会难过。一辆车很贵。”<br />
宋擎：“徐小姐，你是阿珩的未婚妻。夫人最近精神不太好，等她好转，阿珩想早日和你结婚。你住这样的宅子，出入有辆车更方便。”<br />
“我有车。”徐白说，“石锋现在住外院，他的汽车一天到晚都在我身边。”<br />
“总归不是你的。这份差事，也有结束的那天。”宋擎说。<br />
徐白：“宋擎，你并不希望阿珩娶我。怎么到了如今，反而替我们打算？”<br />
宋擎笑了笑：“徐小姐生这个气？对不起，那次的确是我浅薄，我向你道歉。”<br />
又道，“阿珩教训了我，也跟我聊过。他很喜欢你，徐小姐。”<br />
“他喜欢的人很多。”<br />
“这话说反了。喜欢他的人很多，但他心里只有你。”宋擎说。<br />
徐白：“如此说辞，你自己都不信。你不如先说服自己，再来告诉我。车子开回去吧。”<br />
“徐小姐……”<br />
“宋擎，如果萧珩真的爱我，你不怕我的枕边风？”徐白回视他，“你想死吗？”<br />
这一瞬间，眸色锋利，似曾相识。<br />
她转身回去了。<br />
走路很快，但步态优雅。<br />
徐小姐从未真正落魄过。哪怕住在高安弄，她也是这样的笃定从容。<br />
话不需要再说。<br />
如果萧珩爱她，她可以用萧珩的手杀了宋擎；如果萧珩不爱她，宋擎根本没必要巴结讨好。<br />
路，她替宋擎选好了。<br />
宋擎苦笑，上了那辆带着红绸的汽车，把它开走了。<br />
石锋很快回禀：“人和车都走了。”<br />
徐白立在外院与内院交界的垂花门处，点点头：“辛苦，你们都去休息吧，不早了。”<br />
石锋应是，又道：“小姐不必生气，下次直接下命令就好，不用跟他们客套。”<br />
徐白笑了下。<br />
夜里，萧珠睡熟了，徐白才敢放任自己的思绪。<br />
她披衣起身，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br />
她嗅到了空气里淡淡花香。<br />
初夏的花香，不知是栀子还是荼蘼，香味在风中久久不散。<br />
徐白觉得疲倦，却没有自苦。因为她是站在雨花巷的阳台上。这是她的家。<br />
有了根，徐白内心稳稳扎下了，她变得坚固。风雨在头顶袭击，却不能伤及她。<br />
不似之前住在高安弄。<br />
那时候如在水中行船，风平浪静的日子都是飘飘摇摇。<br />
她很感激萧令烜，把雨花巷寻了回来。<br />
“滕家恨死我了。滕明明那么跋扈，她迟早会对付我；宋擎也记恨上我了。”<br />
与萧珩有关的人，都巴不得徐白消失。<br />
徐白站了片刻，有点口渴，轻轻推门出去喝水。<br />
厅堂却开了小小一盏台灯。<br />
冯苒坐在沙发里，也在喝水。<br />
“你还没睡？”徐白问她。<br />
冯苒：“你也没睡。”<br />
两个人在沙发里坐定。<br />
“……岁岁，萧珩对伤害任何人都不在乎。”冯苒说。<br />
徐白：“我知道。”<br />
萧珩的性格很怪。<br />
徐白至今都摸不透他。他杀了大帅，局面对他并没有更好，可他还是那么做了。<br />
他像是憎恨所有人。<br />
“岁岁，有件事我没告诉过你。在出事之前，宋擎曾约会过我两次。所以那天他去我家，我还以为他是跟我阿爸提亲。”冯苒突然说。<br />
徐白微讶。<br />
“真可笑。现在想想，他每次请我吃饭，都是问你的事。他只是替萧珩打探消息。”冯苒说。<br />
徐白靠近她几分，拥抱着她：“你有点喜欢他？”<br />
“之前。现在觉得他该死，怎么还不死。”冯苒说着，倏然落下眼泪。<br />
徐白很懂这种感觉。<br />
宋擎和萧珩一样薄凉。<br />
萧珩是莫名其妙；宋擎则是功利心太重。他对萧珩忠心，迫切想要扶萧珩上高位，这是他与萧珩的目标。<br />
别人在他们眼里，都没什么价值。<br />
“……我大哥自以为跟宋擎关系很好。殊不知，人家从未把他当兄弟。”冯苒又道。<br />
徐白让她靠着自己。<br />
冯苒哭了好一会儿，渐渐累了，两个人这才上楼睡觉。<br />
翌日起晚了。<br />
萧令烜居然亲自到雨花巷。<br />
第86章 四爷撑腰<br />
早上八点，萧令烜到了。<br />
徐白和萧珠才醒，他人就在楼下。<br />
“……虽然来不及，但现在还没到上课的时间。”萧珠不满。<br />
她刷了牙，先下楼了。<br />
“干嘛催？”她不悦看着萧令烜，“耽误是我上课的时间，跟你又没关系。”<br />
萧令烜伸手，敲她脑壳：“再放肆，往后都不准外面住宿。”<br />
萧珠立马服软，小狗腿似的卖乖：“阿爸，你最好了，不要跟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