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可以开枪。”他说，“等我……”<br />
“别别！”徐白立马打断他。<br />
萧令烜不解。<br />
“如果许诺，反而事与愿违。不如等您回来，咱们再聊这件事。”徐白道。<br />
萧令烜：“……行。”<br />
石锋依旧送徐白回雨花巷。<br />
萧令烜坐在楼上书房，原本有点事要吩咐下去。<br />
然而不停走神。<br />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一连吸了两根烟，才把纷乱的思绪按住，喊了苏宏等人进来听命。<br />
第113章 躲避<br />
萧令烜离家，徐白把萧珠接到了雨花巷。<br />
公派留学生的考试，在三个月后，妹妹徐皙最近功课也很忙。<br />
徐白除了给萧珠上课，也会监督妹妹的学习。<br />
家中一应琐事，都是冯苒帮衬徐母办。<br />
冯苒自己还有点应酬。<br />
又到了周末，萧珠想要出去吃冰淇淋。<br />
“午睡起来再去吧。”徐白道。<br />
萧珠应了。<br />
夏风微燥，徐白和萧珠在一楼靠东边的小房间歇午觉。房间阴凉，半下午树荫遮住了日光，两个人睡过头。<br />
醒来就四点半。<br />
“……晚上睡不着了。”徐白说。<br />
萧珠：“正好，咱们去听戏，再去歌舞厅玩。”<br />
一般情况下，萧珠周末都要出去玩；而且，徐白已经答应了她，要带她去吃冰淇淋。<br />
“行。”徐白说。<br />
冯苒没回来，徐皙又跟着母亲去隔壁韩太太家里做客了。韩家有个女孩，和徐皙一样大，她跟韩小姐聊得来。<br />
徐白同女佣交代一声，吩咐石锋带着人，便出门了。<br />
她们先去冰室。<br />
六点半，日头悬挂街树，迟迟不肯落山，暑热不退。<br />
进了冰室，萧珠叫三份冰淇淋。她太渴了，无比贪凉。<br />
有客人进来，怀里抱一只长毛小白狗。<br />
萧珠正在吃第二份冰淇淋，身心舒畅，轻轻推徐白：“徐姐姐，看狗。”<br />
小狗被照顾得很好，毛发油亮整齐；眼睛明亮、鼻头湿润，灵活张望。<br />
可爱极了。<br />
“很漂亮。”徐白说，“你想不想养狗？”<br />
“我懒得养。”萧珠说。<br />
话这么说，眼睛还是不住看那小狗。<br />
小狗的主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应该出身富贵，穿着一件篷袖洋裙，头上戴蝴蝶发卡，点缀钻石。<br />
“……我有点想养只小狗。”徐白说。<br />
萧珠：“等我阿爸回来，叫他去找一只白狗，给你养。”<br />
语气轻盈，喜悦藏匿其中。<br />
是想养狗的。<br />
徐白觉得，萧珠性格早慧，可能受萧令烜的影响，不太愿意付出感情，怕成为负累。<br />
徐白是萧珠唯一愿意亲近的人。<br />
说妥后，萧珠又把剩下的冰淇淋吃完了。<br />
“你还吃得下饭吗？”徐白问她，“想不想吃酸汤面？”<br />
“想。”<br />
两人出门，上了汽车。<br />
这时夜幕降临，斜阳落到了天外，街上亮起了路灯，商铺也开了灯，处处霓虹。<br />
徐白和萧珠上车，跟石锋说好地址，汽车发动。<br />
走到半道上，突然瞧见一个年轻妇人怀里抱小狗，失了手。<br />
小狗冲到了街上，妇人急忙去追。<br />
萧珠瞧见了：“徐姐姐，白狗，那只小白狗！”<br />
差点撞上人与狗，又在闹市，石锋被迫停了车。<br />
徐白心头一突，因为她敏锐发现，狗是她们在冰室遇到的那只狗，抱狗的主人却变了。<br />
“阿锋，要当心！”徐白说。<br />
小狗往他们这辆汽车的车底钻，年轻夫人脚步迅捷跟过来，想要抓。<br />
旁边正好是一家珠宝行。<br />
徐白当即对石锋说：“动作要快，下车。”<br />
她拉着萧珠的胳膊，石锋已经麻利下了车。<br />
身后还有一辆雨花巷的汽车跟随，约莫四五人。<br />
徐白带着萧珠，在石锋守护之下，闪身进了珠宝行。<br />
小伙计还没有来得及招待，徐白先上楼了。<br />
石锋直接推开一间贵宾室的门。<br />
室内坐一名贵妇人，正在看钻石项链；经理与另一名小伙计招待。<br />
见状，贵妇人蹙眉，用东洋话高声喊：“来人，怎么回事？”<br />
徐白当即开了腔：“夫人，我们遇到了一点变故。楼下可能有人寻我麻烦。我妹妹年纪小，她害怕，能否在您这里躲一下？”<br />
贵妇人表情一变，又惊又喜：“你姓什么？难得在南城见族人。”<br />
“我不是您的族人，我是本地人。以前有个同学，姓吉田，我跟他学过言语。”徐白说。<br />
贵妇人眼睛再次亮了几分：“我夫家就是姓吉田。”<br />
徐白叫她吉田太太。<br />
吉田太太的随从进来。她摆摆手，叫随从下去看看什么情况。<br />
街道上，有一阵混乱。<br />
徐白和吉田太太闲聊，才知道她同学是吉田太太夫家的侄儿。不过这个侄儿一直留在伦敦，没有回来。<br />
她跟徐白打听那同学近况。<br />
徐白则说自己去年回国的，不知他现在如何。<br />
挑了几样同学的成绩，夸耀几句，说给吉田太太听。<br />
吉田太太与她一见如故，非要交换电话号。<br />
一个小时后，徐白才带着萧珠下楼。<br />
另有汽车停靠在珠宝行后门。<br />
石锋开车，有一名副官跟上来，坐在副驾驶。<br />
他想要回禀刚刚的突发情况，萧珠却谈起了那位太太。<br />
“她不是领事馆的家属，就是商会的。”萧珠说，“有点权势，军政府把他们当个人。”<br />
又道，“这些人很讨厌。不过，那女人对你颇为友善，她看着就没那么烦。”<br />
“是因为我东洋话的口音。”徐白说。<br />
她学语言，特意了解过东洋的语言环境。<br />
江户贵族的发音，与其他地方不同。贵族是极其傲慢的，又非常团结。口音是徐白的敲门砖。<br />
徐白在言语上天赋极好，可能是因为她擅长模仿腔调。<br />
教她东洋话的同学，也说她学得地道。<br />
所以徐白一听吉田太太开口，就知道自己能取得她信任。<br />
“徐姐姐，我之前以为，我迟早会像你一样优秀。现在看来，我永远赶不上你。”萧珠说。<br />
天赋带来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br />
萧珠跟着徐白学习大半年了，她已经意识到了这点。<br />
徐白的记忆力、理解力，甚至手速，都是带着一点天赋的。<br />
“……你有个靠谱的阿爸，这点已经比我强太多了。”徐白笑道。<br />
萧珠：“你好像很欣赏我阿爸。”<br />
“四爷不会抛弃你，叫你受苦；他也极少吃亏，你不用跟着遭殃。”徐白道，“世道很不好，但他身边很安全，我当然敬佩他。”<br />
又说，“你觉得我优秀，只是我运气好遇到了你。否则，我如今也不知流落何方。歌舞厅的歌星，也有像我一样语言天赋很好的女孩子。”<br />
萧珠笑起来：“我是你贵人？”<br />
“是。”徐白也笑，“运气才是最大的天赋。这点，我永远不及你。”<br />
萧珠被说服了。<br />
徐姐姐真适合做老师，什么话到了她嘴里，都格外有道理。<br />
萧珠瞬间飘飘然，没有被压制得很渺小的错觉了。<br />
第114章 他的殷勤，恰到好处<br />
回到家，徐母听说徐白和萧珠还没吃晚饭，特意做了宵夜。<br />
宵夜是酸汤凉面。<br />
萧珠大快朵颐，连夸好吃。<br />
徐白吃了半碗就饱，去找石锋。<br />
方才车上，那个副官要回禀，萧珠懒得听，打断了。<br />
徐白需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br />
“……暗处七八个人。”石锋把副官的话，转告徐白，“抱狗的女人，怀里藏枪。”<br />
“抓到了吗？”<br />
“我需要保护您和大小姐的安全。其他人只敢维持局面，没有动手。她跑得很快。”石锋说。<br />
徐白：“我们在冰室的时候，应该就有人监视。只是监视的人很高明，我没注意到异常。”<br />
石锋：“除了小伙计，无人多看您和大小姐。如果小伙计就是监视之人，咱们都会错过。”<br />
又道，“四爷说，叫您和大小姐别怕事。”<br />
别闯祸，但什么也别怕。<br />
“……选在最热闹的街道动手，不仅是想要伤害我和阿宝，还想引起混乱。”徐白说，“背后筹划的人，心思很深，但束手束脚。”<br />
因为徐白警惕钻进了珠宝行后，对方就直接放弃了。<br />
无人跟进去。<br />
但如果徐白一无所知，天真下车帮忙寻狗，可能会死。<br />
——想要杀人，又怕承担太大的责任，幕后之人应该是冲徐白来的。<br />
“若想杀阿宝，一定是四爷的仇敌。而四爷的仇敌，应该更有底气，他们会追进珠宝行。”徐白说。
“别别！”徐白立马打断他。<br />
萧令烜不解。<br />
“如果许诺，反而事与愿违。不如等您回来，咱们再聊这件事。”徐白道。<br />
萧令烜：“……行。”<br />
石锋依旧送徐白回雨花巷。<br />
萧令烜坐在楼上书房，原本有点事要吩咐下去。<br />
然而不停走神。<br />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一连吸了两根烟，才把纷乱的思绪按住，喊了苏宏等人进来听命。<br />
第113章 躲避<br />
萧令烜离家，徐白把萧珠接到了雨花巷。<br />
公派留学生的考试，在三个月后，妹妹徐皙最近功课也很忙。<br />
徐白除了给萧珠上课，也会监督妹妹的学习。<br />
家中一应琐事，都是冯苒帮衬徐母办。<br />
冯苒自己还有点应酬。<br />
又到了周末，萧珠想要出去吃冰淇淋。<br />
“午睡起来再去吧。”徐白道。<br />
萧珠应了。<br />
夏风微燥，徐白和萧珠在一楼靠东边的小房间歇午觉。房间阴凉，半下午树荫遮住了日光，两个人睡过头。<br />
醒来就四点半。<br />
“……晚上睡不着了。”徐白说。<br />
萧珠：“正好，咱们去听戏，再去歌舞厅玩。”<br />
一般情况下，萧珠周末都要出去玩；而且，徐白已经答应了她，要带她去吃冰淇淋。<br />
“行。”徐白说。<br />
冯苒没回来，徐皙又跟着母亲去隔壁韩太太家里做客了。韩家有个女孩，和徐皙一样大，她跟韩小姐聊得来。<br />
徐白同女佣交代一声，吩咐石锋带着人，便出门了。<br />
她们先去冰室。<br />
六点半，日头悬挂街树，迟迟不肯落山，暑热不退。<br />
进了冰室，萧珠叫三份冰淇淋。她太渴了，无比贪凉。<br />
有客人进来，怀里抱一只长毛小白狗。<br />
萧珠正在吃第二份冰淇淋，身心舒畅，轻轻推徐白：“徐姐姐，看狗。”<br />
小狗被照顾得很好，毛发油亮整齐；眼睛明亮、鼻头湿润，灵活张望。<br />
可爱极了。<br />
“很漂亮。”徐白说，“你想不想养狗？”<br />
“我懒得养。”萧珠说。<br />
话这么说，眼睛还是不住看那小狗。<br />
小狗的主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应该出身富贵，穿着一件篷袖洋裙，头上戴蝴蝶发卡，点缀钻石。<br />
“……我有点想养只小狗。”徐白说。<br />
萧珠：“等我阿爸回来，叫他去找一只白狗，给你养。”<br />
语气轻盈，喜悦藏匿其中。<br />
是想养狗的。<br />
徐白觉得，萧珠性格早慧，可能受萧令烜的影响，不太愿意付出感情，怕成为负累。<br />
徐白是萧珠唯一愿意亲近的人。<br />
说妥后，萧珠又把剩下的冰淇淋吃完了。<br />
“你还吃得下饭吗？”徐白问她，“想不想吃酸汤面？”<br />
“想。”<br />
两人出门，上了汽车。<br />
这时夜幕降临，斜阳落到了天外，街上亮起了路灯，商铺也开了灯，处处霓虹。<br />
徐白和萧珠上车，跟石锋说好地址，汽车发动。<br />
走到半道上，突然瞧见一个年轻妇人怀里抱小狗，失了手。<br />
小狗冲到了街上，妇人急忙去追。<br />
萧珠瞧见了：“徐姐姐，白狗，那只小白狗！”<br />
差点撞上人与狗，又在闹市，石锋被迫停了车。<br />
徐白心头一突，因为她敏锐发现，狗是她们在冰室遇到的那只狗，抱狗的主人却变了。<br />
“阿锋，要当心！”徐白说。<br />
小狗往他们这辆汽车的车底钻，年轻夫人脚步迅捷跟过来，想要抓。<br />
旁边正好是一家珠宝行。<br />
徐白当即对石锋说：“动作要快，下车。”<br />
她拉着萧珠的胳膊，石锋已经麻利下了车。<br />
身后还有一辆雨花巷的汽车跟随，约莫四五人。<br />
徐白带着萧珠，在石锋守护之下，闪身进了珠宝行。<br />
小伙计还没有来得及招待，徐白先上楼了。<br />
石锋直接推开一间贵宾室的门。<br />
室内坐一名贵妇人，正在看钻石项链；经理与另一名小伙计招待。<br />
见状，贵妇人蹙眉，用东洋话高声喊：“来人，怎么回事？”<br />
徐白当即开了腔：“夫人，我们遇到了一点变故。楼下可能有人寻我麻烦。我妹妹年纪小，她害怕，能否在您这里躲一下？”<br />
贵妇人表情一变，又惊又喜：“你姓什么？难得在南城见族人。”<br />
“我不是您的族人，我是本地人。以前有个同学，姓吉田，我跟他学过言语。”徐白说。<br />
贵妇人眼睛再次亮了几分：“我夫家就是姓吉田。”<br />
徐白叫她吉田太太。<br />
吉田太太的随从进来。她摆摆手，叫随从下去看看什么情况。<br />
街道上，有一阵混乱。<br />
徐白和吉田太太闲聊，才知道她同学是吉田太太夫家的侄儿。不过这个侄儿一直留在伦敦，没有回来。<br />
她跟徐白打听那同学近况。<br />
徐白则说自己去年回国的，不知他现在如何。<br />
挑了几样同学的成绩，夸耀几句，说给吉田太太听。<br />
吉田太太与她一见如故，非要交换电话号。<br />
一个小时后，徐白才带着萧珠下楼。<br />
另有汽车停靠在珠宝行后门。<br />
石锋开车，有一名副官跟上来，坐在副驾驶。<br />
他想要回禀刚刚的突发情况，萧珠却谈起了那位太太。<br />
“她不是领事馆的家属，就是商会的。”萧珠说，“有点权势，军政府把他们当个人。”<br />
又道，“这些人很讨厌。不过，那女人对你颇为友善，她看着就没那么烦。”<br />
“是因为我东洋话的口音。”徐白说。<br />
她学语言，特意了解过东洋的语言环境。<br />
江户贵族的发音，与其他地方不同。贵族是极其傲慢的，又非常团结。口音是徐白的敲门砖。<br />
徐白在言语上天赋极好，可能是因为她擅长模仿腔调。<br />
教她东洋话的同学，也说她学得地道。<br />
所以徐白一听吉田太太开口，就知道自己能取得她信任。<br />
“徐姐姐，我之前以为，我迟早会像你一样优秀。现在看来，我永远赶不上你。”萧珠说。<br />
天赋带来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br />
萧珠跟着徐白学习大半年了，她已经意识到了这点。<br />
徐白的记忆力、理解力，甚至手速，都是带着一点天赋的。<br />
“……你有个靠谱的阿爸，这点已经比我强太多了。”徐白笑道。<br />
萧珠：“你好像很欣赏我阿爸。”<br />
“四爷不会抛弃你，叫你受苦；他也极少吃亏，你不用跟着遭殃。”徐白道，“世道很不好，但他身边很安全，我当然敬佩他。”<br />
又说，“你觉得我优秀，只是我运气好遇到了你。否则，我如今也不知流落何方。歌舞厅的歌星，也有像我一样语言天赋很好的女孩子。”<br />
萧珠笑起来：“我是你贵人？”<br />
“是。”徐白也笑，“运气才是最大的天赋。这点，我永远不及你。”<br />
萧珠被说服了。<br />
徐姐姐真适合做老师，什么话到了她嘴里，都格外有道理。<br />
萧珠瞬间飘飘然，没有被压制得很渺小的错觉了。<br />
第114章 他的殷勤，恰到好处<br />
回到家，徐母听说徐白和萧珠还没吃晚饭，特意做了宵夜。<br />
宵夜是酸汤凉面。<br />
萧珠大快朵颐，连夸好吃。<br />
徐白吃了半碗就饱，去找石锋。<br />
方才车上，那个副官要回禀，萧珠懒得听，打断了。<br />
徐白需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br />
“……暗处七八个人。”石锋把副官的话，转告徐白，“抱狗的女人，怀里藏枪。”<br />
“抓到了吗？”<br />
“我需要保护您和大小姐的安全。其他人只敢维持局面，没有动手。她跑得很快。”石锋说。<br />
徐白：“我们在冰室的时候，应该就有人监视。只是监视的人很高明，我没注意到异常。”<br />
石锋：“除了小伙计，无人多看您和大小姐。如果小伙计就是监视之人，咱们都会错过。”<br />
又道，“四爷说，叫您和大小姐别怕事。”<br />
别闯祸，但什么也别怕。<br />
“……选在最热闹的街道动手，不仅是想要伤害我和阿宝，还想引起混乱。”徐白说，“背后筹划的人，心思很深，但束手束脚。”<br />
因为徐白警惕钻进了珠宝行后，对方就直接放弃了。<br />
无人跟进去。<br />
但如果徐白一无所知，天真下车帮忙寻狗，可能会死。<br />
——想要杀人，又怕承担太大的责任，幕后之人应该是冲徐白来的。<br />
“若想杀阿宝，一定是四爷的仇敌。而四爷的仇敌，应该更有底气，他们会追进珠宝行。”徐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