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养了只大狗，有人经过就会叫，过会就好了。”宋愉用钥匙开了门，往楼上走。<br />
一二楼的居民没有关门，能听到小孩的哭闹声，还有人探头出来跟宋愉打招呼：“阿愉回来看你爸妈啊？这小伙长得真俊，你男朋友？”<br />
宋愉将问话挡了回去，又拍了下林亦槐的肩膀，叫他往上走。<br />
“诶吵死了！”邻居回头骂了下小孩，趁这个时候，宋愉和对方告别，跟着林亦槐到了楼上。<br />
宋母已经等在门口了，等两人进屋后，她笑着关上了门：“底下这大嗓门，我还坐在客厅就知道你们到了。”<br />
屋内有很好闻的肉味，林亦槐起床到现在，只喝了宋愉塞给他的牛奶，他咽了下唾液。<br />
“回来了？”一个男人从厨房走出来，身前还围着围裙。<br />
“叔叔好。”林亦槐把茶叶连同花一起放到茶几上。<br />
“人来就好，还带东西做什么？”宋母赶忙说。<br />
“一点心意而已。”林亦槐笑笑，他以前接触长辈，都是在家人在的场合，说话有大姐和林梁，他只需要当个吉祥物。好在宋愉的父母，和生意场上那些人不同，说话没有太多弯弯绕绕，一个劲热情地招呼林亦槐。<br />
“我自己来就行。”宋父拿过林亦槐面前的碗要盛饭，林亦槐站起来说。<br />
“你这孩子，别这么客气，当自己家就行。”宋母拍了拍林亦槐的手臂。<br />
宋愉也不吱声，在满满一碗饭放下后，往林亦槐碗里硬塞进一块猪脚肉。<br />
饭吃了一会，宋母用闲聊的语气，问林亦槐和宋愉是怎么认识的。<br />
来时两人没事先统一过口径，宋愉在桌下碰了碰林亦槐的手，意思是要不要他来说。<br />
“他们店在招人，我当时想找份工作，就去应聘，一来二去就熟了。”林亦槐把宋愉的手轻轻拍开。<br />
得知两人在一起工作，宋母的话就更多了，聊下来，林亦槐大概知道，宋愉平常不太会和父母说烧烤店的事。<br />
可能是店里的工作在宋愉看来枯燥，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又或者是宋愉不想父母担心，所以才不说自己的辛苦。<br />
“当时他要和秋煦去开这个店，我们都不太同意的。”宋父说，“实习的时候工作得好好的，非要辞职去开店，亦槐你说，熬夜多累啊。”<br />
宋愉父母的手就能看出他们做惯了苦力活，好不容易送儿子读个大学，自然不愿意儿子吃苦，在他们看来，办公室的工作要光鲜亮丽且轻松得多。<br />
林亦槐把宋愉夹进他碗里的菜偷偷夹还给宋愉：“他还年轻，想闯一闯很正常。等以后店开大了，晚上也可以轻松些。”<br />
话题转移到了扩大的店面上，林亦槐才发现二老是刚知道店里最近生意不错，还扩了店面的事。<br />
“我前几天见到秋煦他爸爸，他说你们生意也就普通凑合。”宋母看向宋愉，眼里似乎有责备之意，“钱够不够用啊？不够得和我们说。亦槐你也劝劝他，别什么事都自己担着，我和他爸还没老呢。”<br />
“妈。”宋愉又夹了块肉进林亦槐碗里，“你让他好好吃个饭。”<br />
“不好意思啊亦槐，”宋母笑了笑，“我和他爸爸都很高兴他交对象了，你多吃点肉，好吃吧？他爸就饭菜做得好。”<br />
“很好吃。”林亦槐说完，吃了口肉。<br />
“别的不敢说，我手艺确实不错。”宋父乐呵呵道，“当时就是靠这一手好菜让你阿姨答应跟我结婚的。”<br />
“宋愉做饭也好吃。”林亦槐不知为何，嘴里跳出了这句话。<br />
宋父听完，有点愧疚：“是我们当时太忙没顾好他。”<br />
“学会做饭，我还挺开心的。”宋愉说，他看了林亦槐一眼。<br />
应该是不想让饭桌上的话题变得沉重，后面宋母和林亦槐聊的都是些宋愉儿时的趣事。<br />
林亦槐听得津津有味，吃饱宋母还找出了照片给林亦槐看：“阿愉去给你爸爸帮忙。”<br />
这是有意要支开宋愉，宋愉和林亦槐对上视线，林亦槐接过那本泛黄的老相册：“里面有你光身子的照片吧。”<br />
“我就不看了。”宋愉笑着往厨房里走。<br />
“他小时候其实不太好看，不像你，肯定从小就漂亮。”宋母说。<br />
宋愉那张脸，实在很难让人联想他有不好看的时候。宋母翻开了相册，第一张照片是个小婴儿在床上爬。<br />
如果宋母不说，林亦槐可能认不出这是宋愉：“他现在眼睛不小。”<br />
“阿愉大一点会走路后才长开的，”宋母笑着说，“我和他爸当初还在想我们长得也不差，怎么小孩生成这样了。”<br />
林亦槐又往后翻了翻，有一张四五岁的照片，宋愉站在中间，两只手分别牵着父母，三人都笑得很开心：“你们很爱他。”<br />
宋母的手抚过相册：“也挺亏欠他的，我那天去他家，本来是想说，不催他找对象了，让他多回家住住。陪伴他是我们的责任，不该丢给另一个人。”<br />
林亦槐指尖蜷缩了下。<br />
“但没想到他都交男朋友了，对象还这么好，也不早点告诉我们。”宋母拉过林亦槐的手。<br />
林亦槐不记得他上次被长辈握手是什么时候，宋母的手心带着茧，和踏实的体温，和记忆里父母的手不同。<br />
“我们确定关系还没多久，他是没来得及说。”林亦槐找补道。<br />
“亦槐啊，你跟阿姨说实话，你家境是不是挺好的？”宋母看向林亦槐。<br />
“怎么问这个？”林亦槐想起和宋愉刚认识时，宋愉因为他是富二代，对他的抗拒模样，心里有些打鼓。<br />
“你看着就不是吃苦长大的小孩。”宋母笑着说，“和家里吵架才跑出来住的？”<br />
宋母的态度没有想象中的恶化，林亦槐还是说了实话：“家里逼我去相亲，我不想。”<br />
“你爸妈是为你考虑，我要有你这么个儿子，也会希望你找个门当户对的伴侣。”宋母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和阿愉他爸爸工作这么些年，还是存下了点钱的，可能给不了你们太多支持，但以后帮你们安个小家……”<br />
“阿姨！”林亦槐没忍住打断了宋母。<br />
“我讲太远了。”宋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br />
“宋愉换了份工作，是想攒钱，也是想你们拿着赚的钱自己生活好。”林亦槐没和宋愉聊过这个话题，但他直觉自己说的，就是宋愉的想法，“我和家里都断掉联系了，和宋愉在一起也没有谁吃亏这一说。”<br />
宋母低头抹了下眼睛：“阿愉要是哪天欺负了你，对你不好，你尽管找我说。”<br />
“怎么了？”宋愉从厨房里出来，问了句。<br />
“你小时候长得真难看。”林亦槐说。<br />
宋愉勾了下嘴角：“现在好看不就行了。”<br />
在长辈面前，林亦槐没有直言宋愉不要脸，他拿着那本相册晃了晃：“阿姨，我可以把这个借走吗？过几天来还。”<br />
听到过几天，宋母明显很高兴，自然应允了。<br />
来到楼下，宋愉朝林亦槐摊开手。<br />
“干什么？”<br />
“你也不是真的想看吧，放我这。”<br />
“谁说我不想看了。”林亦槐拿好相册，“我还没看过瘾呢。”<br />
第40章 40 “有条件？”<br />
宋愉以前的相册，林亦槐晚上回到出租屋后，拿出来继续看了。<br />
“早点睡觉。”宋愉洗完澡过来，想从林亦槐手里抽走相册。<br />
“你还挺爱笑的。”林亦槐躲了一下，这本相册的照片停留在高中毕业，宋愉的父母说着忙碌，实际上宋愉人生的每个重要时刻，都没有缺席。<br />
穿着高中校服的宋愉站在花坛前，朝镜头扬起嘴角，风和阳光都偏爱他，画面抓拍得很好看。<br />
“你以前……没有照片吗？”宋愉犹豫着问出了口。<br />
“有啊，我长这么好看，为什么会没有照片。”林亦槐将相册放进抽屉里，“怎么？想看啊？”<br />
宋愉笑了起来：“有条件？”<br />
林亦槐不喜欢宋愉这样和他说话，他闷进被子里。<br />
“晚安。”宋愉自顾自说。<br />
黑暗中，林亦槐又睁开了眼，他手机里是有以前的照片，很多都是自拍，再小一点，则是每年全家固定拍的合照。<br />
照片上每个人都带着公式化的笑容，除了林亦槐，他不爱在镜头前笑。<br />
他不敢说自己有些羡慕宋愉，宋愉一家为了钱辛苦活着，林亦槐一句轻飘飘的羡慕，似乎会显得很刺耳。<br />
“标记结束前，你要是对我好点，给你看也不是不行。”他低声说。<br />
“那一言为定。”宋愉竟然没睡，他在林亦槐耳边说。<br />
第二天吃着午饭时，宋愉忽然开口：“这样算对你好吗？”<br />
林亦槐正吃着炖排骨，他看了眼宋愉，没作答。<br />
“夏槿今天要来上班了，秋煦说让他在后厨帮忙。”宋愉从盘子里挑出最大的一块排骨，放进林亦槐碗内。
一二楼的居民没有关门，能听到小孩的哭闹声，还有人探头出来跟宋愉打招呼：“阿愉回来看你爸妈啊？这小伙长得真俊，你男朋友？”<br />
宋愉将问话挡了回去，又拍了下林亦槐的肩膀，叫他往上走。<br />
“诶吵死了！”邻居回头骂了下小孩，趁这个时候，宋愉和对方告别，跟着林亦槐到了楼上。<br />
宋母已经等在门口了，等两人进屋后，她笑着关上了门：“底下这大嗓门，我还坐在客厅就知道你们到了。”<br />
屋内有很好闻的肉味，林亦槐起床到现在，只喝了宋愉塞给他的牛奶，他咽了下唾液。<br />
“回来了？”一个男人从厨房走出来，身前还围着围裙。<br />
“叔叔好。”林亦槐把茶叶连同花一起放到茶几上。<br />
“人来就好，还带东西做什么？”宋母赶忙说。<br />
“一点心意而已。”林亦槐笑笑，他以前接触长辈，都是在家人在的场合，说话有大姐和林梁，他只需要当个吉祥物。好在宋愉的父母，和生意场上那些人不同，说话没有太多弯弯绕绕，一个劲热情地招呼林亦槐。<br />
“我自己来就行。”宋父拿过林亦槐面前的碗要盛饭，林亦槐站起来说。<br />
“你这孩子，别这么客气，当自己家就行。”宋母拍了拍林亦槐的手臂。<br />
宋愉也不吱声，在满满一碗饭放下后，往林亦槐碗里硬塞进一块猪脚肉。<br />
饭吃了一会，宋母用闲聊的语气，问林亦槐和宋愉是怎么认识的。<br />
来时两人没事先统一过口径，宋愉在桌下碰了碰林亦槐的手，意思是要不要他来说。<br />
“他们店在招人，我当时想找份工作，就去应聘，一来二去就熟了。”林亦槐把宋愉的手轻轻拍开。<br />
得知两人在一起工作，宋母的话就更多了，聊下来，林亦槐大概知道，宋愉平常不太会和父母说烧烤店的事。<br />
可能是店里的工作在宋愉看来枯燥，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又或者是宋愉不想父母担心，所以才不说自己的辛苦。<br />
“当时他要和秋煦去开这个店，我们都不太同意的。”宋父说，“实习的时候工作得好好的，非要辞职去开店，亦槐你说，熬夜多累啊。”<br />
宋愉父母的手就能看出他们做惯了苦力活，好不容易送儿子读个大学，自然不愿意儿子吃苦，在他们看来，办公室的工作要光鲜亮丽且轻松得多。<br />
林亦槐把宋愉夹进他碗里的菜偷偷夹还给宋愉：“他还年轻，想闯一闯很正常。等以后店开大了，晚上也可以轻松些。”<br />
话题转移到了扩大的店面上，林亦槐才发现二老是刚知道店里最近生意不错，还扩了店面的事。<br />
“我前几天见到秋煦他爸爸，他说你们生意也就普通凑合。”宋母看向宋愉，眼里似乎有责备之意，“钱够不够用啊？不够得和我们说。亦槐你也劝劝他，别什么事都自己担着，我和他爸还没老呢。”<br />
“妈。”宋愉又夹了块肉进林亦槐碗里，“你让他好好吃个饭。”<br />
“不好意思啊亦槐，”宋母笑了笑，“我和他爸爸都很高兴他交对象了，你多吃点肉，好吃吧？他爸就饭菜做得好。”<br />
“很好吃。”林亦槐说完，吃了口肉。<br />
“别的不敢说，我手艺确实不错。”宋父乐呵呵道，“当时就是靠这一手好菜让你阿姨答应跟我结婚的。”<br />
“宋愉做饭也好吃。”林亦槐不知为何，嘴里跳出了这句话。<br />
宋父听完，有点愧疚：“是我们当时太忙没顾好他。”<br />
“学会做饭，我还挺开心的。”宋愉说，他看了林亦槐一眼。<br />
应该是不想让饭桌上的话题变得沉重，后面宋母和林亦槐聊的都是些宋愉儿时的趣事。<br />
林亦槐听得津津有味，吃饱宋母还找出了照片给林亦槐看：“阿愉去给你爸爸帮忙。”<br />
这是有意要支开宋愉，宋愉和林亦槐对上视线，林亦槐接过那本泛黄的老相册：“里面有你光身子的照片吧。”<br />
“我就不看了。”宋愉笑着往厨房里走。<br />
“他小时候其实不太好看，不像你，肯定从小就漂亮。”宋母说。<br />
宋愉那张脸，实在很难让人联想他有不好看的时候。宋母翻开了相册，第一张照片是个小婴儿在床上爬。<br />
如果宋母不说，林亦槐可能认不出这是宋愉：“他现在眼睛不小。”<br />
“阿愉大一点会走路后才长开的，”宋母笑着说，“我和他爸当初还在想我们长得也不差，怎么小孩生成这样了。”<br />
林亦槐又往后翻了翻，有一张四五岁的照片，宋愉站在中间，两只手分别牵着父母，三人都笑得很开心：“你们很爱他。”<br />
宋母的手抚过相册：“也挺亏欠他的，我那天去他家，本来是想说，不催他找对象了，让他多回家住住。陪伴他是我们的责任，不该丢给另一个人。”<br />
林亦槐指尖蜷缩了下。<br />
“但没想到他都交男朋友了，对象还这么好，也不早点告诉我们。”宋母拉过林亦槐的手。<br />
林亦槐不记得他上次被长辈握手是什么时候，宋母的手心带着茧，和踏实的体温，和记忆里父母的手不同。<br />
“我们确定关系还没多久，他是没来得及说。”林亦槐找补道。<br />
“亦槐啊，你跟阿姨说实话，你家境是不是挺好的？”宋母看向林亦槐。<br />
“怎么问这个？”林亦槐想起和宋愉刚认识时，宋愉因为他是富二代，对他的抗拒模样，心里有些打鼓。<br />
“你看着就不是吃苦长大的小孩。”宋母笑着说，“和家里吵架才跑出来住的？”<br />
宋母的态度没有想象中的恶化，林亦槐还是说了实话：“家里逼我去相亲，我不想。”<br />
“你爸妈是为你考虑，我要有你这么个儿子，也会希望你找个门当户对的伴侣。”宋母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和阿愉他爸爸工作这么些年，还是存下了点钱的，可能给不了你们太多支持，但以后帮你们安个小家……”<br />
“阿姨！”林亦槐没忍住打断了宋母。<br />
“我讲太远了。”宋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br />
“宋愉换了份工作，是想攒钱，也是想你们拿着赚的钱自己生活好。”林亦槐没和宋愉聊过这个话题，但他直觉自己说的，就是宋愉的想法，“我和家里都断掉联系了，和宋愉在一起也没有谁吃亏这一说。”<br />
宋母低头抹了下眼睛：“阿愉要是哪天欺负了你，对你不好，你尽管找我说。”<br />
“怎么了？”宋愉从厨房里出来，问了句。<br />
“你小时候长得真难看。”林亦槐说。<br />
宋愉勾了下嘴角：“现在好看不就行了。”<br />
在长辈面前，林亦槐没有直言宋愉不要脸，他拿着那本相册晃了晃：“阿姨，我可以把这个借走吗？过几天来还。”<br />
听到过几天，宋母明显很高兴，自然应允了。<br />
来到楼下，宋愉朝林亦槐摊开手。<br />
“干什么？”<br />
“你也不是真的想看吧，放我这。”<br />
“谁说我不想看了。”林亦槐拿好相册，“我还没看过瘾呢。”<br />
第40章 40 “有条件？”<br />
宋愉以前的相册，林亦槐晚上回到出租屋后，拿出来继续看了。<br />
“早点睡觉。”宋愉洗完澡过来，想从林亦槐手里抽走相册。<br />
“你还挺爱笑的。”林亦槐躲了一下，这本相册的照片停留在高中毕业，宋愉的父母说着忙碌，实际上宋愉人生的每个重要时刻，都没有缺席。<br />
穿着高中校服的宋愉站在花坛前，朝镜头扬起嘴角，风和阳光都偏爱他，画面抓拍得很好看。<br />
“你以前……没有照片吗？”宋愉犹豫着问出了口。<br />
“有啊，我长这么好看，为什么会没有照片。”林亦槐将相册放进抽屉里，“怎么？想看啊？”<br />
宋愉笑了起来：“有条件？”<br />
林亦槐不喜欢宋愉这样和他说话，他闷进被子里。<br />
“晚安。”宋愉自顾自说。<br />
黑暗中，林亦槐又睁开了眼，他手机里是有以前的照片，很多都是自拍，再小一点，则是每年全家固定拍的合照。<br />
照片上每个人都带着公式化的笑容，除了林亦槐，他不爱在镜头前笑。<br />
他不敢说自己有些羡慕宋愉，宋愉一家为了钱辛苦活着，林亦槐一句轻飘飘的羡慕，似乎会显得很刺耳。<br />
“标记结束前，你要是对我好点，给你看也不是不行。”他低声说。<br />
“那一言为定。”宋愉竟然没睡，他在林亦槐耳边说。<br />
第二天吃着午饭时，宋愉忽然开口：“这样算对你好吗？”<br />
林亦槐正吃着炖排骨，他看了眼宋愉，没作答。<br />
“夏槿今天要来上班了，秋煦说让他在后厨帮忙。”宋愉从盘子里挑出最大的一块排骨，放进林亦槐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