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我请吧，把你打成这样不好意思。”<br/><br/> “我请。”路子明语气很坚决，随即笑道，“这几拳是我高中欠你的。”<br/><br/> 他 m-o 出一盒烟，递到岳洋面前。<br/><br/> 岳洋略有迟疑，抽出一根叼进嘴里，就着递来的打火机引燃。<br/><br/> 他觉得自己老了，明明是刚发生的事，却记不清路子明什么时候扭转了气氛。其实只要不是恋人，他愿以任何立场待在路子明身边，那段美好的回忆他根本放不下。<br/><br/> 岳洋深吸一口烟，扔掉烟蒂跟在路子明身后上了出租车。<br/><br/> 第16章坦白从宽<br/><br/> 岳洋借口上厕所去前台结账，一回头却发现路子明拎着他的外套站在身后不远处，上前几步接过来穿上往外走。<br/><br/> “没别的意思，”岳洋说，“不能总是你请我吃饭，我过意不去。”<br/><br/> 路子明笑了：“这么替我省钱，不如你来追我？”<br/><br/> 岳洋的脾气已经被他连续不断地调侃磨平，叹口气说：“你还是早点走回正路，集中精力找工作。”<br/><br/> 无论他加班到什么时候，一出门肯定看到路子明等在那里，就算正点下班也是如此。路子明的身高长相都过于显眼，再怎么低调也惹人注目，干脆向岳洋的同事派发上一家公司的名片，自称有事相求的业务员。十几天下来，就连岳洋的顶头上司都好奇地过问他到底能从岳洋身上捞到什么油水。<br/><br/> 岳洋只好打官腔说这是地产商被纠缠得不耐烦了甩给我处理，就让他等在那吧。<br/><br/> “不如这样，”路子明沉吟片刻，道，“以后你每天在公司等我下班接你，免得我天天早退。你既然是一，就别让小零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该爱护我。”<br/><br/> “你跟谁学的一和零这种说法？”岳洋哭笑不得，“什么时候找到的工作？什么岗位？感觉怎么样？”<br/><br/> 正伸直胳膊拦车的路子明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辞职没几天就找到了，公司岗位保密，感觉还行，如果某人不逼我早退就更好了。”<br/><br/> “关我屁事。”<br/><br/> 岳洋真的没法理解路子明，就算他是双 xi_ng 恋也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他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小老板变成现在这样的落魄境地，所要挽回的东西太多，根本轮不到爱情，就算轮到了也没必要在男人身上耗费时间。他本能地再次考虑自己对路子明是否有其他利用价值，又或者只是追求一种新鲜感。<br/><br/> 岳洋想到高三那年的秋天，两人并排躺在黄绿相间的足球场上，路子明说这个世界太无聊，应该来点意外调剂调剂。<br/><br/> “路子明，”岳洋说，“我真的玩不起。”<br/><br/> 路子明还是执着地举着胳膊，并不回头看他：“你看我现在的情况，像是玩得起的人吗？”<br/><br/> 一年前，他所谓的成功失败了，他的家庭瓦解了，之后在电业局的几个月里，他从当下的一秒钟就可以看到往后的几十年，他才二十六岁，这不是他想要的日子。直到辞职，直到他选择了这个城市，路子明也依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只是自负地拒绝了周仁的人情，打算从底层开始玩白手起家的游戏。<br/><br/> 岳洋是他人生中的意外。<br/><br/> 他之所以联系岳洋，正是为了利用他的关系网络，但事情却在他闯入岳洋的生活之后迅速脱离控制。他无法对岳洋糟糕的生活视而不见，他的动作总比大脑快一步，直到他意识到自己无法再用“情不自禁”来充当亲近他的借口。<br/><br/> 他现在是于会长在q市的分公司经理，地位要比业务员高得多，但他从小高周仁一等，现在却屈居人下受他恩惠，这人情实在让他抬不起头来。<br/><br/> 路子明不打算把这些事告诉岳洋，既然是心甘情愿，又何必拿来装可怜，当作挟持感情的工具。<br/><br/> 两人再没有更多交谈，路子明一直把岳洋送到楼上，说一声“明天见”转身离开。<br/><br/> 岳洋关了门，倚在旁边点起一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烟，门外也响起轻微的点火声。<br/><br/> 他早晨等电梯时无意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超市购物单，这才注意到旁边垃圾桶上的熄烟盆里满是烟蒂，绝大部分是路子明抽惯了的牌子，接连几天早晨都是如此。<br/><br/> 岳洋走进客厅，把一口没抽的烟搭在烟灰缸边缘等它自然烧完，按在玻璃底上熄灭并擦净焦黑色污渍，起身走向玄关开门走出去。<br/><br/> 他拐过门廊墙角，电梯旁边站着的路子明也刚抽完第一根，叼着尚未点燃的香烟愣了一下。电梯的下行按钮还是暗的，他的确没打算走。<br/><br/> “吓我一跳。”路子明迅速调整表情，露出笑容，“怎么？已经跟我有心电感应了？”<br/><br/> 岳洋干笑一声，侧身让路：“进屋聊聊？”<br/><br/> 路子明的理智不够强大，终究没用“引狼入室”作为拒绝的理由，犹豫几秒跟他进门。<br/><br/> 暖气已经停了，空调也没开，岳洋的这套房子一个人住确实太大了。<br/><br/> 路子明的眼睛从岳洋的眼睛滑到鼻尖和嘴唇，接过递来的热水喝下一口：“聊什么？”<br/><br/> 目光相触的那一秒，岳洋想起高三时无数次四目相对，那时最大的绝望只是路子明永远不会喜欢自己，而绝望中却还包藏着最后一丝期许，期许他经由一次次亲吻产生眷恋，甚至更加卑微地期许他在亲吻女人时偶尔想起自己，这就足够了。<br/><br/> “你一般几点走？”<br/><br/> “十一点。”路子明自知被识破，再狡辩也没有意义，干脆坦白承认了。<br/><br/> “等什么呢？”<br/><br/> 路子明把水杯递到嘴边，犹豫了一下又移开，弯腰放在茶几上：“不知道，也许是钟领。”<br/><br/> 一切变故都是从钟领的出现开始的，路子明忘不了岳洋听到钟领这个名字的反应，他不想知道两人之间的瓜葛，他守在这里只是为了让岳洋免于伤害。<br/><br/> 谁都没有在沉默中看向彼此。<br/><br/> 岳洋早就猜到答案，听到路子明亲口承认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苦笑。他了解钟领，一旦跟路子明见面，钟领一定会把他不堪的过去全抖出来。<br/><br/> 岳洋本想把坦白的时间拖得晚一点，再晚一点，但是路子明咄咄逼人。<br/><br/> “钟领曾经是我男朋友。”岳洋说出第一句，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做过……”<br/><br/> “岳洋！”路子明用一种喝止的急促语气叫出他的名字，皱眉笑道，“我可不想听你过去的浪漫史。”<br/><br/> 岳洋没有附和他生硬的幽默，抬起头来：“我不说，钟领也会说，你早点知道对大家都好。”<br/><br/> 他看着路子明，祈祷他能移开目光，这样自己就不用把伤口撕给他看，这件事就可以结束了。<br/><br/> 路子明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目光却并不躲闪，甚至向前迈出一步握住他的手腕：“你介意的就是这个？”<br/><br/> “什么？”<br/><br/> “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理由，就是你想告诉我的这些事？”<br/><br/> “不是我不接受你。”岳洋挣脱他的手指，“等你听完，你会不屑有我这个哥们儿。”<br/><br/> 路子明又逼近一步：“万一我不在乎呢？”<br/><br/> “你太高估你的接受能力了。”<br/><br/> “回答我的问题。”<br/><br/> “我卖过 y-i-n 。”<br/><br/> 岳洋没勇气直视路子明，垂下眼睛退后两步，静候他转身离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