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家中知晓这个消息，成日哭爹喊娘的混小子甭想了！<br />
根本配不上。<br />
“怎么又将小推车推来了，想再体验体验原先的摆摊乐趣，忆苦思甜？”<br />
谢婴站在沈雁回一旁，打量着这稍作改造的小推车。<br />
拆了两端木板的小推车不再占位置，停在如意小馆的门口倒像是凭空多了个柜台。<br />
“那可不是。”<br />
沈雁回戳了戳谢婴的胳膊，“我都有如意小馆了，还摆摊作甚。我将它改成了一处卖酒水与饮子的地方，不仅能多挣银钱，还能吸引往来的人进如意小馆用饭。”<br />
她总有那么多想法。<br />
“雁雁聪明。”<br />
谢婴取了那些木牌，与沈雁回一同坐在如意小馆的桌前，“要卖哪些饮子，我与雁雁写上。”<br />
“不如我帮沈小娘子写吧。”<br />
苏玉环摇着折扇，毫不客气地往二人对面一坐，“先前我也替人写过匾额，若是沈小娘子不嫌弃玉环笨拙的话。”<br />
“好啊。”<br />
苏玉环的字在青云县赫赫有名，众人皆知。<br />
握笔酣畅，字迹行云流水，曾有人赞赏其字里行间有“二王”之姿。<br />
她从不轻易给人写字。<br />
“雁雁，如意小馆所有的字，都是我写的。”<br />
谢婴紧握着笔，言语间带着一股别样的情绪，“我的字，在汴梁，更难求。”<br />
“她是凤姐儿的老师。”<br />
沈雁回凑到谢婴身旁耳语。<br />
“那我以后还是凤姐儿的姐夫呢。”<br />
谢婴嘟囔。<br />
“给个面子好不好。”<br />
沈雁回用手去掰谢婴手中的笔，未果。<br />
“谢婴你跟人家苏女夫子置什么气，你让她写嘛......你答应的话，我今日睡县衙的客房......”<br />
“你小心着写，写不好，我来写。”<br />
谢婴飞速地将笔递给了苏玉环。<br />
沈雁回脸一黑，有种进了捕兽笼的感觉。<br />
“给沈小娘子写字，玉环自然是要写好的，还请谢大人放心。”<br />
苏玉环接过笔，抬眸对沈雁回温柔一笑。<br />
“大人！”<br />
明成气喘吁吁地出现了如意小馆门口。<br />
“明公子，平日里这个时候，你应在莲清书院那块地方，等凤姐儿下学，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br />
沈雁回本在欣赏苏玉环的字，一抬头就瞧见明成面色焦急。<br />
“我也不想啊......我已经将凤姐儿送回家了，可不能让她在那儿呆。”<br />
明成将桌上的茶水饮了个干净，又狐疑地瞧了苏玉环一眼。<br />
“莲清书院的夫子，死了。”<br />
第62章 白梅饼，也是很香的<br />
“莲清书院, 谁死了？”<br />
正提笔写字的苏玉环身子一滞，连带木牌上“雪” 的一笔都有了疏漏，偏了笔锋。<br />
冷清的寒食日, 好不容易堆出来的一点热闹氛围，也在此刻烟消云散。<br />
“你们书院的山长，杨慎行。”<br />
“啪嗒”一声, 苏玉环猛地抬头。<br />
她全然不知手中的笔杆已被她折断, 滚落在地。<br />
“看来想着寒食偷偷清闲一日, 也不行了。”<br />
沈雁回将滚落在地的半截笔杆捡起，叹了一口气。<br />
她拜托阿福与李芝兰照看好如意小馆, 便提了竹箱与谢婴一块儿去了莲清书院。<br />
莲清书院是青云县最好的私学。谈不上有多大, 但确实出了不少童生秀才，甚至听闻还出过好几位举人老爷。<br />
像沈锦书这样年岁的孩子, 原本是入不了此院的，要先去读几年私塾启蒙了，还需入得了夫子的眼才行。不过近两年, 莲清书院开设了蒙学。只要通过了夫子的入学问题，便有机会进去。<br />
沈长生虽常年不在家，但只要得空了，便会教沈锦书识字。<br />
且沈锦书自个儿也聪明, 只要稍稍提点，就能领略个透彻。故, 莲清书院的入学问题，对她来说, 不在话下。<br />
寒食, 捕快们亦是要巡街。<br />
收到消息的牛大志与捕快们早就将整个莲清书院团团围住，将死者所在的呈尸地保护起来。<br />
雨不断地下, 有几位捕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挎着刀在院门口巡视。<br />
“大人到了！”<br />
见了谢婴，牛大志大喝一声，震慑住一片窃窃私语的学子。<br />
不少人都侧目远望。<br />
细雨迷濛中出现三个青色的身影，似要与雨幕融合在一起。<br />
“玉环，这一上午你都跑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br />
人群中的沈奈远远就瞧见了沈雁回身旁的苏玉环，他神色焦急，不管不顾地将苏玉环拉扯到身边。<br />
沈奈是莲清书院的另一位夫子，穿着与苏玉环款式相同的青色长衫。<br />
他看面相约莫有四十来岁，可鬓间却已生了几缕华发，与黑发错落有致地被整齐竖起。<br />
“玉环昨日已与山长说过，寒食早晨要随家母拜过家中阿耶的墓，才来书院。”<br />
苏玉环眉头拧紧，眼眶通红，紧攥折扇的指尖发白，“我并不知......山长，他？”<br />
“唉！”<br />
沈奈神色戚戚，大声悲怆道，“我们也没想到，山长会一时想不开，自缢啊！说到底，你当日为何要与他争执，才遭了这孽果！”<br />
此话一出，让原本对山长之死有疑虑的苏玉环更加添了几分疑惑。<br />
她与山长的争执其实......<br />
昨日晚上她离开书院前，山长还好好的，如何就死了......<br />
还是自缢？<br />
“尸体在哪？”<br />
沈雁回扫视了一眼整个书院。<br />
莲清书院种了不少紫槐花树，是青云县特有的。<br />
其中已有不少槐花经过春雨的浸润悄然开放，垂成珠帘，半含雨水。昨夜风大雨急，紫槐花扫落一地。<br />
“在书房，我已命人将此处围住，眼下未有人进出，还请沈仵作放心。”<br />
如今沈小娘子终于能在人前验尸，不必遮掩。牛大志态度诚恳，怎么的也要叫声“沈仵作”，给足了她的底气。<br />
沈雁回前不久带着沈锦书来莲清书院报名，那时山长杨慎行还热情款款，夸沈锦书聪明，不过几日，就已经物是人非。<br />
她难免感叹。<br />
原本悬在横梁上的尸体已经被众人一起放下，眼下正摆放在书房一旁的一张小榻上。<br />
一旁的桌案上摆着一封似是杨慎行字迹的亲笔遗言。<br />
书房非常整洁。<br />
“何时发现的尸体？”<br />
谢婴背着手，站在沈雁回身侧。<br />
“回大人，是小的今日来给山长端茶，发现的。当时大门紧锁，都小人通知其他几位夫子，一同将门给撞开的！”<br />
仆人张大跪倒在地，不断抽泣，“大人，您一定要为杨老做主啊，他，他断然是不会自缢的！”<br />
“门是锁着的？”<br />
沈雁回瞥了一眼门，果然眼下吱呀摇摆，而门上挂着的锁，竟是一种未曾见过的锁样，有些复杂。<br />
沈奈之说与仆人之说，截然不同。<br />
至于杨慎行是否是自缢，还得请仵作验过尸以后，才能定夺。<br />
如意小馆那件事之后，沈雁回已是青云县堂堂正正的仵作，不必做任何遮掩。<br />
莲清书院的众人从未见过仵作验尸，莫说是书上或话本子中，仵作也是年长的男性。<br />
又何况面前之人，是一位年轻的女仵作。<br />
莲清书院今年来设了男女合堂，乌泱泱一堆男学子中，挤了好几位女学子。<br />
“她好年轻啊。”<br />
“你没去过如意小馆用过饭吗？那儿的菜真是一绝。”<br />
“我父亲不让我去，说读书人若是接触了这些尸气与晦气，难免影响以后的功名之路......她生得真漂亮，手好白。”<br />
有人耳语。<br />
“眼下是仵作验尸，与漂不漂亮有何干系？她是锦书的姐姐，锦书年岁这么小就聪慧异常，姐姐定是更加厉害。”<br />
他们好奇，纷纷围在书房的门口，想要上前挤个好位置，好好亲眼目睹一番这传闻中女仵作的身姿。<br />
只等牛大志大喝一声，才有所安静。<br />
“不是自缢。”<br />
沈雁回熟练地戴上手衣，只是瞧了一眼尸体，便淡淡开口。<br />
“如何不是自缢？这席案上还有山长的亲笔遗言！”<br />
另一夫子戴佳伟面露不满，出口反驳，“你连验都没有验，就说不是自缢，你们仵作就是这般验尸的？还是说单单是你这个女仵作这般？”<br />
戴佳伟早就听过沈雁回的事，他一向不太看得起这些女子做事，譬如平日里他对苏玉环的态度便不是很好，曾极力反对苏玉环提出的男女合堂。<br />
什么女仵作替人还了清白，不过都是风言风语罢了。<br />
抓凶手，多靠于捕快，验个尸偏偏就能替人昭雪了吗？<br />
待前阵子县衙的告示一出，他才了然，已经替谢婴找好了借口。<br />
怕不是县太爷怕人编排他觊觎美色，娶一个仵作女，才事先给她镀一层金，叫人不要多嚼口舌罢了。
根本配不上。<br />
“怎么又将小推车推来了，想再体验体验原先的摆摊乐趣，忆苦思甜？”<br />
谢婴站在沈雁回一旁，打量着这稍作改造的小推车。<br />
拆了两端木板的小推车不再占位置，停在如意小馆的门口倒像是凭空多了个柜台。<br />
“那可不是。”<br />
沈雁回戳了戳谢婴的胳膊，“我都有如意小馆了，还摆摊作甚。我将它改成了一处卖酒水与饮子的地方，不仅能多挣银钱，还能吸引往来的人进如意小馆用饭。”<br />
她总有那么多想法。<br />
“雁雁聪明。”<br />
谢婴取了那些木牌，与沈雁回一同坐在如意小馆的桌前，“要卖哪些饮子，我与雁雁写上。”<br />
“不如我帮沈小娘子写吧。”<br />
苏玉环摇着折扇，毫不客气地往二人对面一坐，“先前我也替人写过匾额，若是沈小娘子不嫌弃玉环笨拙的话。”<br />
“好啊。”<br />
苏玉环的字在青云县赫赫有名，众人皆知。<br />
握笔酣畅，字迹行云流水，曾有人赞赏其字里行间有“二王”之姿。<br />
她从不轻易给人写字。<br />
“雁雁，如意小馆所有的字，都是我写的。”<br />
谢婴紧握着笔，言语间带着一股别样的情绪，“我的字，在汴梁，更难求。”<br />
“她是凤姐儿的老师。”<br />
沈雁回凑到谢婴身旁耳语。<br />
“那我以后还是凤姐儿的姐夫呢。”<br />
谢婴嘟囔。<br />
“给个面子好不好。”<br />
沈雁回用手去掰谢婴手中的笔，未果。<br />
“谢婴你跟人家苏女夫子置什么气，你让她写嘛......你答应的话，我今日睡县衙的客房......”<br />
“你小心着写，写不好，我来写。”<br />
谢婴飞速地将笔递给了苏玉环。<br />
沈雁回脸一黑，有种进了捕兽笼的感觉。<br />
“给沈小娘子写字，玉环自然是要写好的，还请谢大人放心。”<br />
苏玉环接过笔，抬眸对沈雁回温柔一笑。<br />
“大人！”<br />
明成气喘吁吁地出现了如意小馆门口。<br />
“明公子，平日里这个时候，你应在莲清书院那块地方，等凤姐儿下学，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br />
沈雁回本在欣赏苏玉环的字，一抬头就瞧见明成面色焦急。<br />
“我也不想啊......我已经将凤姐儿送回家了，可不能让她在那儿呆。”<br />
明成将桌上的茶水饮了个干净，又狐疑地瞧了苏玉环一眼。<br />
“莲清书院的夫子，死了。”<br />
第62章 白梅饼，也是很香的<br />
“莲清书院, 谁死了？”<br />
正提笔写字的苏玉环身子一滞，连带木牌上“雪” 的一笔都有了疏漏，偏了笔锋。<br />
冷清的寒食日, 好不容易堆出来的一点热闹氛围，也在此刻烟消云散。<br />
“你们书院的山长，杨慎行。”<br />
“啪嗒”一声, 苏玉环猛地抬头。<br />
她全然不知手中的笔杆已被她折断, 滚落在地。<br />
“看来想着寒食偷偷清闲一日, 也不行了。”<br />
沈雁回将滚落在地的半截笔杆捡起，叹了一口气。<br />
她拜托阿福与李芝兰照看好如意小馆, 便提了竹箱与谢婴一块儿去了莲清书院。<br />
莲清书院是青云县最好的私学。谈不上有多大, 但确实出了不少童生秀才，甚至听闻还出过好几位举人老爷。<br />
像沈锦书这样年岁的孩子, 原本是入不了此院的，要先去读几年私塾启蒙了，还需入得了夫子的眼才行。不过近两年, 莲清书院开设了蒙学。只要通过了夫子的入学问题，便有机会进去。<br />
沈长生虽常年不在家，但只要得空了，便会教沈锦书识字。<br />
且沈锦书自个儿也聪明, 只要稍稍提点，就能领略个透彻。故, 莲清书院的入学问题，对她来说, 不在话下。<br />
寒食, 捕快们亦是要巡街。<br />
收到消息的牛大志与捕快们早就将整个莲清书院团团围住，将死者所在的呈尸地保护起来。<br />
雨不断地下, 有几位捕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挎着刀在院门口巡视。<br />
“大人到了！”<br />
见了谢婴，牛大志大喝一声，震慑住一片窃窃私语的学子。<br />
不少人都侧目远望。<br />
细雨迷濛中出现三个青色的身影，似要与雨幕融合在一起。<br />
“玉环，这一上午你都跑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br />
人群中的沈奈远远就瞧见了沈雁回身旁的苏玉环，他神色焦急，不管不顾地将苏玉环拉扯到身边。<br />
沈奈是莲清书院的另一位夫子，穿着与苏玉环款式相同的青色长衫。<br />
他看面相约莫有四十来岁，可鬓间却已生了几缕华发，与黑发错落有致地被整齐竖起。<br />
“玉环昨日已与山长说过，寒食早晨要随家母拜过家中阿耶的墓，才来书院。”<br />
苏玉环眉头拧紧，眼眶通红，紧攥折扇的指尖发白，“我并不知......山长，他？”<br />
“唉！”<br />
沈奈神色戚戚，大声悲怆道，“我们也没想到，山长会一时想不开，自缢啊！说到底，你当日为何要与他争执，才遭了这孽果！”<br />
此话一出，让原本对山长之死有疑虑的苏玉环更加添了几分疑惑。<br />
她与山长的争执其实......<br />
昨日晚上她离开书院前，山长还好好的，如何就死了......<br />
还是自缢？<br />
“尸体在哪？”<br />
沈雁回扫视了一眼整个书院。<br />
莲清书院种了不少紫槐花树，是青云县特有的。<br />
其中已有不少槐花经过春雨的浸润悄然开放，垂成珠帘，半含雨水。昨夜风大雨急，紫槐花扫落一地。<br />
“在书房，我已命人将此处围住，眼下未有人进出，还请沈仵作放心。”<br />
如今沈小娘子终于能在人前验尸，不必遮掩。牛大志态度诚恳，怎么的也要叫声“沈仵作”，给足了她的底气。<br />
沈雁回前不久带着沈锦书来莲清书院报名，那时山长杨慎行还热情款款，夸沈锦书聪明，不过几日，就已经物是人非。<br />
她难免感叹。<br />
原本悬在横梁上的尸体已经被众人一起放下，眼下正摆放在书房一旁的一张小榻上。<br />
一旁的桌案上摆着一封似是杨慎行字迹的亲笔遗言。<br />
书房非常整洁。<br />
“何时发现的尸体？”<br />
谢婴背着手，站在沈雁回身侧。<br />
“回大人，是小的今日来给山长端茶，发现的。当时大门紧锁，都小人通知其他几位夫子，一同将门给撞开的！”<br />
仆人张大跪倒在地，不断抽泣，“大人，您一定要为杨老做主啊，他，他断然是不会自缢的！”<br />
“门是锁着的？”<br />
沈雁回瞥了一眼门，果然眼下吱呀摇摆，而门上挂着的锁，竟是一种未曾见过的锁样，有些复杂。<br />
沈奈之说与仆人之说，截然不同。<br />
至于杨慎行是否是自缢，还得请仵作验过尸以后，才能定夺。<br />
如意小馆那件事之后，沈雁回已是青云县堂堂正正的仵作，不必做任何遮掩。<br />
莲清书院的众人从未见过仵作验尸，莫说是书上或话本子中，仵作也是年长的男性。<br />
又何况面前之人，是一位年轻的女仵作。<br />
莲清书院今年来设了男女合堂，乌泱泱一堆男学子中，挤了好几位女学子。<br />
“她好年轻啊。”<br />
“你没去过如意小馆用过饭吗？那儿的菜真是一绝。”<br />
“我父亲不让我去，说读书人若是接触了这些尸气与晦气，难免影响以后的功名之路......她生得真漂亮，手好白。”<br />
有人耳语。<br />
“眼下是仵作验尸，与漂不漂亮有何干系？她是锦书的姐姐，锦书年岁这么小就聪慧异常，姐姐定是更加厉害。”<br />
他们好奇，纷纷围在书房的门口，想要上前挤个好位置，好好亲眼目睹一番这传闻中女仵作的身姿。<br />
只等牛大志大喝一声，才有所安静。<br />
“不是自缢。”<br />
沈雁回熟练地戴上手衣，只是瞧了一眼尸体，便淡淡开口。<br />
“如何不是自缢？这席案上还有山长的亲笔遗言！”<br />
另一夫子戴佳伟面露不满，出口反驳，“你连验都没有验，就说不是自缢，你们仵作就是这般验尸的？还是说单单是你这个女仵作这般？”<br />
戴佳伟早就听过沈雁回的事，他一向不太看得起这些女子做事，譬如平日里他对苏玉环的态度便不是很好，曾极力反对苏玉环提出的男女合堂。<br />
什么女仵作替人还了清白，不过都是风言风语罢了。<br />
抓凶手，多靠于捕快，验个尸偏偏就能替人昭雪了吗？<br />
待前阵子县衙的告示一出，他才了然，已经替谢婴找好了借口。<br />
怕不是县太爷怕人编排他觊觎美色，娶一个仵作女，才事先给她镀一层金，叫人不要多嚼口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