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罗恩好想笑，但为了让自己配得上这里的成熟氛围，只能拼命忍住。<br />
“这么多年没见面，探望伤员总不能空着手，我可不像你这么没礼貌，波特。”斯内普扬了扬眉毛，终于肯搭理他了。<br />
“那件事？”阿波罗尼娅问，“你来说？也可以。”1<br />
“哪件事？”哈利问。<br />
“要说吗？”<br />
“没什么不能说的。”<br />
“那我说了——三强争霸赛。”<br />
“看他们这副愚蠢的样子，说了你也白说。”<br />
邓布利多忍无可忍地用力咳嗽了一声，望着茫然的小巫师们：“开学后你们就知道了，开学前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br />
“那不如聊聊今晚发生的事吧！”哈利立刻道，成年巫师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笑了起来。<br />
“他都跟你学了些什么呀！”西里斯小声哼道。<br />
“黑魔王想知道他的仆人们是否还愿意回到他身边、是否还愿意披上食死徒的黑袍，我就让卢修斯策动了这场骚乱，如果不是小克劳奇自作主张，黑魔王本来可以收到一份满意的答卷。”阿波罗尼娅笑道，“在黑魔标记下四散逃逸，啧啧，情有可原，但罪不可恕。”<br />
“小克劳奇？”赫敏惊讶地重复了一遍，“那个拿了o.w.ls大满贯的？那个去了阿兹卡班的？”<br />
“他病入膏肓的母亲用复方汤剂换了他出来，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其父夺魂咒的控制下。”阿波罗尼娅点了点头，“这场骚乱的主要目的就是给他一个挣脱的机会，黑魔王需要仆人，雷古勒斯不能一直守在那里。”<br />
西里斯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敢往这边儿看。<br />
“我不能说凤凰社在帮伏地魔，教授。”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是什么让您坐视这件事发生？”<br />
“人是不能死两次的，哈利。”邓布利多无奈地笑了一下，“汤姆现在只比一缕幽魂强一点点，我们要杀死他，就得先让他重新强大起来。”<br />
“因为魂器？”哈利已经有了丰富的被糊弄经验，头脑十分清醒。<br />
帐篷内忽然安静下来，哈利猛然发觉，除了罗恩和赫敏，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他身上。这些目光里包含了太多情绪，他来不及一一分辨，但西里斯和卢平的担心与忧虑却几乎要化为实质。<br />
“或者，必须……我来动手？”哈利疑惑地道，“那我确实还差一点儿。”<br />
斯内普毫不留情的嗤笑打破了帐篷里略显低迷的气氛。<br />
“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道，“那么是时候了，我想这段时间足够小克劳奇表忠心了。”<br />
“没问题。”斯内普说，他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br />
“等等！”阿波罗尼娅喊道，匆匆追上去，将斯内普拉到小房间去。<br />
“怎么了？”斯内普问道，“不是第一次了。”<br />
“不一样的。”她勉强笑了笑。<br />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br />
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说无可说。这些年的经历、他们的关系、食死徒之间的联络还有邓布利多的动向，早就对过无数遍了，哪怕他一无所知，也有足够的头脑自保。<br />
阿波罗尼娅咬着嘴唇，听斯内普说道：“为什么你可以，雷古勒斯可以，我就不行？”<br />
她答不上来，只好道：“那个缓解钻心咒的咒语……”<br />
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那双冷冰冰的黑眼睛她现在仍然读不懂。但是斯内普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近几步，轻轻地抱了她一下，他的脸擦过她的头发，像一个克制的贴面礼。<br />
“我走了。”他说，“小汉格顿再见。”<br />
阿波罗尼娅手指微微一动，她甚至想扯住他的袍子让他别去。现在已经不是非要他不可了。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斯内普离开，看着他走出小房间，听见客厅里的邓布利多祝他好运、哈利让他活着回来，紧接着门帘声一响，他出去了。<br />
当然会活着回来，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何况伏地魔身边缺人，进了阿兹卡班的他够不着，没进阿兹卡班的他信不过……他不会太折磨斯内普，双面间谍有价值！<br />
她总还是改变了一些什么的吧？<br />
可是受罪始终是受罪，伏地魔甚至有可能命令小克劳奇和雷古勒斯对他用钻心咒，趁机摄神取念。<br />
阿波罗尼娅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里，直到卢平敲了敲门，这才浑浑噩噩地跟着他出来。<br />
“这样，有了西弗勒斯，至少可以保证我们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不会受罪。”邓布利多说，“阿波罗尼娅也已经趁机拿捏住了巴蒂——老的那个——今日之后，他会急流勇退的。”<br />
阿波罗尼娅一言不发，只抱着手臂出神，邓布利多诧异地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可哈利就直接多了：“你在担心他？我是说斯内普。”<br />
罗恩惊恐地看了一眼赫敏——不会真让你这家伙说中了吧？<br />
“我不明白，阿波罗尼娅。”卢平说道，收拾着药箱，“你已经回去了……难道伏地魔没有折磨你吗？”<br />
西里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用年轻了二十岁的舌头舔了舔上颚。<br />
“黑魔王一直在怀疑我加入食死徒的目的。他觉得我对他没有企图，当然也确实如此。”阿波罗尼娅回过神来，“因此他自信地认为，他给不了我的，别人也同样没办法满足。”<br />
邓布利多指了指自己，她点点头。<br />
卢平和西里斯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是同龄人，自然知道阿波罗尼娅·格林格拉斯什么都不缺——她家境优渥，头脑聪明，为人勤奋，身手漂亮，长得不差，迄今为止她所取得的成就，哪怕不借助食死徒的跳板，也照样能够拿到手，不过是晚几年。<br />
正如见惯了狂热追随者的伏地魔不相信她只是单纯地崇拜自己，和阿波罗尼娅相处十二年的卢平也不能说她只是单纯地迷恋权势。<br />
官迷是什么样子？近的有韦斯莱家年轻的珀西，远的有福吉和那个乌姆里奇，他见过的麻瓜更是数不胜数。<br />
同样的，她的行事作风、她做下的那些事，也很让人相信她是爱与正义的信徒。<br />
她到底图什么，不仅伏地魔不明白，就连邓布利多也只能隐约猜到一丁点，还是无法宣之于口的那种，模糊的感觉。<br />
西里斯归来之后曾经提起，他觉得阿波罗尼娅这些年里变了许多，只是经常见面的人感觉不出来。“我从她眼里看到一种冷静的疯狂，未必比我亲爱的堂姐好到哪里去，”西里斯夸张地说，“就像只会思考的飞虫，苍蝇或者别的什么，明知发着光的是炉火，但还是会往前扑。”<br />
邓布利多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拉住她，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她都唾手可得，可她一点儿也不稀罕。抓获佩迪鲁的那天夜里，她一边灭火一边解释自己为何用不出守护神咒：“我只能感受到当下的快乐，教授，一旦它们变成记忆，当我再想起来的时候，我只会觉得厌烦。”<br />
厌烦。<br />
人们普遍认为食死徒与黑巫师无法施放守护神咒，因为他们从破坏与伤害中获得快乐，这本就与咒语的精神相违背，黑魔标记更是会污染灵魂。可已经有两位食死徒打破了这一定论，邓布利多没想到居然还有第二种原因。<br />
她在厌烦谁呢？回忆里的对象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本人——阿波罗尼娅·格林格拉斯讨厌她自己？<br />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哈利？”阿波罗尼娅的声音惊破了邓布利多的沉思，“没什么问的，我可走了。”<br />
“我们今年，”居然是赫敏鼓起了勇气先开口，哈利脑子还没转过来，“还会出什么事情吗？”<br />
“会。”她笑了笑，“害怕吗？”<br />
“不害怕！”罗恩大声道，“无论谁想弄死哈利，他都得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去！”<br />
“好小子！”西里斯喊道，“不过没那么严重……当然，也不轻松就是了。”<br />
“黑魔王不会放心霍格沃茨只有西弗勒斯和我看着，雷古勒斯出于人设，不得不提醒他我们有日久生情的可能。”阿波罗尼娅对邓布利多说，也不管罗恩响亮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每一场赛事前入驻的工作人员，哪一个都有可能，无论您发现了什么，都请您放他一马，这个人我还有用。”<br />
邓布利多点点头，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显然听在他耳朵里就很有条理。<br />
阿波罗尼娅又从袍子里掏出一口袋金币，放到罗恩面前：“替我转交弗雷德和乔治——私..赌违法，看在亚瑟的面子上，我只能追回本金，多的那一点，就当我入股‘韦斯莱魔法把戏’了吧！”<br />
罗恩惊讶的神情被加隆的光辉映得金灿灿的。<br />
“还不明白吗？卢多·巴格曼给他们的是小矮妖的假..币！”阿波罗尼娅好笑地看着他，“这个没底线的烂赌鬼，小孩子的钱都骗！弗雷德和乔治幸亏晚生了几个月，否则我才不插这个手。”
“这么多年没见面，探望伤员总不能空着手，我可不像你这么没礼貌，波特。”斯内普扬了扬眉毛，终于肯搭理他了。<br />
“那件事？”阿波罗尼娅问，“你来说？也可以。”1<br />
“哪件事？”哈利问。<br />
“要说吗？”<br />
“没什么不能说的。”<br />
“那我说了——三强争霸赛。”<br />
“看他们这副愚蠢的样子，说了你也白说。”<br />
邓布利多忍无可忍地用力咳嗽了一声，望着茫然的小巫师们：“开学后你们就知道了，开学前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br />
“那不如聊聊今晚发生的事吧！”哈利立刻道，成年巫师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笑了起来。<br />
“他都跟你学了些什么呀！”西里斯小声哼道。<br />
“黑魔王想知道他的仆人们是否还愿意回到他身边、是否还愿意披上食死徒的黑袍，我就让卢修斯策动了这场骚乱，如果不是小克劳奇自作主张，黑魔王本来可以收到一份满意的答卷。”阿波罗尼娅笑道，“在黑魔标记下四散逃逸，啧啧，情有可原，但罪不可恕。”<br />
“小克劳奇？”赫敏惊讶地重复了一遍，“那个拿了o.w.ls大满贯的？那个去了阿兹卡班的？”<br />
“他病入膏肓的母亲用复方汤剂换了他出来，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其父夺魂咒的控制下。”阿波罗尼娅点了点头，“这场骚乱的主要目的就是给他一个挣脱的机会，黑魔王需要仆人，雷古勒斯不能一直守在那里。”<br />
西里斯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敢往这边儿看。<br />
“我不能说凤凰社在帮伏地魔，教授。”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是什么让您坐视这件事发生？”<br />
“人是不能死两次的，哈利。”邓布利多无奈地笑了一下，“汤姆现在只比一缕幽魂强一点点，我们要杀死他，就得先让他重新强大起来。”<br />
“因为魂器？”哈利已经有了丰富的被糊弄经验，头脑十分清醒。<br />
帐篷内忽然安静下来，哈利猛然发觉，除了罗恩和赫敏，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他身上。这些目光里包含了太多情绪，他来不及一一分辨，但西里斯和卢平的担心与忧虑却几乎要化为实质。<br />
“或者，必须……我来动手？”哈利疑惑地道，“那我确实还差一点儿。”<br />
斯内普毫不留情的嗤笑打破了帐篷里略显低迷的气氛。<br />
“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道，“那么是时候了，我想这段时间足够小克劳奇表忠心了。”<br />
“没问题。”斯内普说，他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br />
“等等！”阿波罗尼娅喊道，匆匆追上去，将斯内普拉到小房间去。<br />
“怎么了？”斯内普问道，“不是第一次了。”<br />
“不一样的。”她勉强笑了笑。<br />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br />
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说无可说。这些年的经历、他们的关系、食死徒之间的联络还有邓布利多的动向，早就对过无数遍了，哪怕他一无所知，也有足够的头脑自保。<br />
阿波罗尼娅咬着嘴唇，听斯内普说道：“为什么你可以，雷古勒斯可以，我就不行？”<br />
她答不上来，只好道：“那个缓解钻心咒的咒语……”<br />
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那双冷冰冰的黑眼睛她现在仍然读不懂。但是斯内普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近几步，轻轻地抱了她一下，他的脸擦过她的头发，像一个克制的贴面礼。<br />
“我走了。”他说，“小汉格顿再见。”<br />
阿波罗尼娅手指微微一动，她甚至想扯住他的袍子让他别去。现在已经不是非要他不可了。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斯内普离开，看着他走出小房间，听见客厅里的邓布利多祝他好运、哈利让他活着回来，紧接着门帘声一响，他出去了。<br />
当然会活着回来，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何况伏地魔身边缺人，进了阿兹卡班的他够不着，没进阿兹卡班的他信不过……他不会太折磨斯内普，双面间谍有价值！<br />
她总还是改变了一些什么的吧？<br />
可是受罪始终是受罪，伏地魔甚至有可能命令小克劳奇和雷古勒斯对他用钻心咒，趁机摄神取念。<br />
阿波罗尼娅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里，直到卢平敲了敲门，这才浑浑噩噩地跟着他出来。<br />
“这样，有了西弗勒斯，至少可以保证我们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不会受罪。”邓布利多说，“阿波罗尼娅也已经趁机拿捏住了巴蒂——老的那个——今日之后，他会急流勇退的。”<br />
阿波罗尼娅一言不发，只抱着手臂出神，邓布利多诧异地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可哈利就直接多了：“你在担心他？我是说斯内普。”<br />
罗恩惊恐地看了一眼赫敏——不会真让你这家伙说中了吧？<br />
“我不明白，阿波罗尼娅。”卢平说道，收拾着药箱，“你已经回去了……难道伏地魔没有折磨你吗？”<br />
西里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用年轻了二十岁的舌头舔了舔上颚。<br />
“黑魔王一直在怀疑我加入食死徒的目的。他觉得我对他没有企图，当然也确实如此。”阿波罗尼娅回过神来，“因此他自信地认为，他给不了我的，别人也同样没办法满足。”<br />
邓布利多指了指自己，她点点头。<br />
卢平和西里斯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是同龄人，自然知道阿波罗尼娅·格林格拉斯什么都不缺——她家境优渥，头脑聪明，为人勤奋，身手漂亮，长得不差，迄今为止她所取得的成就，哪怕不借助食死徒的跳板，也照样能够拿到手，不过是晚几年。<br />
正如见惯了狂热追随者的伏地魔不相信她只是单纯地崇拜自己，和阿波罗尼娅相处十二年的卢平也不能说她只是单纯地迷恋权势。<br />
官迷是什么样子？近的有韦斯莱家年轻的珀西，远的有福吉和那个乌姆里奇，他见过的麻瓜更是数不胜数。<br />
同样的，她的行事作风、她做下的那些事，也很让人相信她是爱与正义的信徒。<br />
她到底图什么，不仅伏地魔不明白，就连邓布利多也只能隐约猜到一丁点，还是无法宣之于口的那种，模糊的感觉。<br />
西里斯归来之后曾经提起，他觉得阿波罗尼娅这些年里变了许多，只是经常见面的人感觉不出来。“我从她眼里看到一种冷静的疯狂，未必比我亲爱的堂姐好到哪里去，”西里斯夸张地说，“就像只会思考的飞虫，苍蝇或者别的什么，明知发着光的是炉火，但还是会往前扑。”<br />
邓布利多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拉住她，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她都唾手可得，可她一点儿也不稀罕。抓获佩迪鲁的那天夜里，她一边灭火一边解释自己为何用不出守护神咒：“我只能感受到当下的快乐，教授，一旦它们变成记忆，当我再想起来的时候，我只会觉得厌烦。”<br />
厌烦。<br />
人们普遍认为食死徒与黑巫师无法施放守护神咒，因为他们从破坏与伤害中获得快乐，这本就与咒语的精神相违背，黑魔标记更是会污染灵魂。可已经有两位食死徒打破了这一定论，邓布利多没想到居然还有第二种原因。<br />
她在厌烦谁呢？回忆里的对象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本人——阿波罗尼娅·格林格拉斯讨厌她自己？<br />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哈利？”阿波罗尼娅的声音惊破了邓布利多的沉思，“没什么问的，我可走了。”<br />
“我们今年，”居然是赫敏鼓起了勇气先开口，哈利脑子还没转过来，“还会出什么事情吗？”<br />
“会。”她笑了笑，“害怕吗？”<br />
“不害怕！”罗恩大声道，“无论谁想弄死哈利，他都得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去！”<br />
“好小子！”西里斯喊道，“不过没那么严重……当然，也不轻松就是了。”<br />
“黑魔王不会放心霍格沃茨只有西弗勒斯和我看着，雷古勒斯出于人设，不得不提醒他我们有日久生情的可能。”阿波罗尼娅对邓布利多说，也不管罗恩响亮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每一场赛事前入驻的工作人员，哪一个都有可能，无论您发现了什么，都请您放他一马，这个人我还有用。”<br />
邓布利多点点头，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显然听在他耳朵里就很有条理。<br />
阿波罗尼娅又从袍子里掏出一口袋金币，放到罗恩面前：“替我转交弗雷德和乔治——私..赌违法，看在亚瑟的面子上，我只能追回本金，多的那一点，就当我入股‘韦斯莱魔法把戏’了吧！”<br />
罗恩惊讶的神情被加隆的光辉映得金灿灿的。<br />
“还不明白吗？卢多·巴格曼给他们的是小矮妖的假..币！”阿波罗尼娅好笑地看着他，“这个没底线的烂赌鬼，小孩子的钱都骗！弗雷德和乔治幸亏晚生了几个月，否则我才不插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