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连《预言家日报》也很久没登格林格拉斯部长的贤明事迹了。<br />
“她病了。”斯内普说，几乎想要叹气，“不仅仅是你。”<br />
“病了？”哈利傻傻地重复道，“病了？”<br />
巫师之所以算半个长生种，是因为魔法几乎克服了所有人体自生的毛病（涉及新生命的那些不算），麻瓜要捱七天才能痊愈的感冒，巫师只要服一剂药睡一觉。<br />
“在圣芒戈。”斯内普补充了一句，手不自觉地抓起那份报纸，卷起又松开，又卷起又松开，循环往复。<br />
哈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嗓音：“什么病？龙痘疮？”<br />
“不知道，没人知道。”<br />
“那你总该知道她的病情吧！”哈利怒了，“她都生病了，难道就没人去关心关心她——”<br />
他的话戛然而止。<br />
这不现实，他得冷静。哈利立刻清空了大脑，给思维放了个短假。<br />
“她虚弱、乏力、嗜睡、呕吐、低热并伴有轻微的小腹痛。”斯内普平静地说，“治疗师认为她只是怀孕了。”<br />
哈利的大脑立刻销假上班！<br />
第194章秘闻（3）<br />
但他不知道是该质问斯内普为什么不负责，还是该安慰他阿波罗尼娅绝对不会出轨。他甚至不确定他对这两人关系的判断是不是对的……如果赫敏在这儿就好了。<br />
“但是，”斯内普说，每一个单词都萦绕着浓重的迷惑，“并没有一个孩子在她的子宫里。”<br />
“麻瓜管这个叫‘假性怀孕’，都是因为她太想生孩子了，兔子也会这样。”哈利马上安慰他，庆幸自己记忆力拔群。<br />
“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她很喜欢小孩？”斯内普冷笑了一声。<br />
哈利彻底没辙。说来也是，女贞路5号那三蛇一狮的怪异组合对爱的表达都相当克制，或者说，有所欠缺。导致哈利有记忆以来获得的第一个来自长辈的吻，是莫丽·韦斯莱亲的。<br />
“连邓布利多也没办法吗？”半晌，他才闷闷地说，一不留神说漏了嘴，“格林德沃呢？”<br />
斯内普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他跟前。“离那个人远一点。”他心烦意乱地说，竭力严肃地叮嘱他，“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但我们都不相信他，除了邓布利多，他甚至把他自己的旧魔杖给他用！”<br />
“能用？”<br />
“你都看见了。”<br />
哈利莫名地有些安心，魔杖的认可才不会骗人。<br />
“所以他们有办法吗？”他期待地问。<br />
“我不知道。”斯内普猛地一摇头，“我猜他们至少有一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br />
“但是他们瞒着你？”哈利壮着胆子拍了拍斯内普，“或许是你想多了，邓布利多绝不会只告诉你开头、瞒着你结尾。”<br />
“是啊，他不会！”斯内普嘲讽地笑了笑，“所以他一个字都没说。”<br />
哈利眼巴巴地看着他。<br />
“我在圣芒戈有认识的人。”斯内普简洁地说，“他们向我求药……然后我召来了泡泡。”<br />
哈利不由得替邓布利多感到好一阵尴尬。魔法部部长患了怪病而邓布利多一无所知……根本不可能好吧！<br />
“我们来换个话题吧！”他大声说，“空想也没用，不是吗？”<br />
斯内普不理他，完全无视了他。<br />
“刚刚克拉布没有戴手套，教授。”哈利毫不气馁，再接再厉，“我注意到他已经出现了您手札中提到过的那种皮肤中毒现象。”<br />
“嗯。”<br />
“嗯”是什么？哈利翻了个白眼，试探地问道：“你是故意的？”<br />
“作为他的院长，我有权力这么做。”斯内普冷冷地搪塞他，“如果中毒能分散走他的注意力，那么这筐青蛙也算死得其所。”<br />
哈利立刻在脑海里回忆蟾酥的毒性——类似于砷，让人萎靡不振，提不起精神，但远远没有砷那么恐怖，喝一杯牛奶或红酒就能解决。<br />
麦格教授简直就是圣母在世！哈利感激涕零，他还要再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就被猛烈地敲响了。<br />
“先生，请您快来看看！”哈利认得那个声音，那是布雷斯·扎比尼，d.a成员，“马尔福和克拉布在盥洗室打起来了！”<br />
哈利跟随着愤怒的斯内普赶去时，战斗已经结束了。盥洗室被拆了大半，水龙头坏了三四个，正满天满地地呲水。文森特·克拉布正灰头土脸地被一堆砖瓦和木板死死地压在地上，口里嗷呜嗷呜地狂骂，被德拉科毫不留情地没收了声带。<br />
赢家德拉科十分无辜地站在一边，校袍袖子有点儿湿而已。<br />
“怎么回事？”斯内普问道，他偏心眼得十分明显，甚至懒得解救克拉布出来。事情闹得这么大，副校长麦格教授也义不容辞地赶到了，但她不便插手斯莱特林的事，只好悄咪咪把压得克拉布动弹不得的杂物清理掉了。<br />
“我不知道，教授。”德拉科茫面露茫然，“我只是来上厕所的，克拉布好像在洗手臂上的什么东西，我们甚至都没搭话。他只是从镜子里看见了我，忽然就发了狂，甚至先毁掉了那面镜子。”<br />
“难道他一直没说话？”<br />
“他让我停手。”德拉科面不改色地说，笑着摊了摊手，“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或许您知道呢，教授？”<br />
斯内普不耐烦地看向另一边，祸头子正委顿在水洼里，在看热闹人群的围观下吭哧吭哧地哭着。<br />
“你呢，克拉布先生？”麦格教授问道，语气并不严厉。<br />
谁也不能说文森特·克拉布是个心怀鬼胎的恶棍，连哈利也承认，他虽然总是没事找事，但也有点惨，他俩本来应该同病相怜才对。<br />
然而克拉布只是害怕地哭泣。他并不能言善辩，也不有勇有谋，他不会变成第二个哈利，他竭力谋求自保的手段，在他们看来就像烦人的苍蝇嗡鸣。<br />
哈利心软了，悄悄退出了人群。他知道这顿没头没脑的发泄会使克拉布接下来的日子更难过，因为德拉科曾是斯莱特林唯一还肯搭理他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br />
又过了几天，或许一个周，或许更长，《预言家日报》上重新出现了格林格拉斯部长的消息，她清查了人口，更新了巫师界迟滞了百余年的户籍信息，据说是为了更好地摸排、监控黑巫师，谁知道呢？<br />
哈利又去找了斯内普一次，但得到的消息是阿波罗尼娅并未好转。<br />
“她只是克服了。”斯内普缓缓搅动着坩埚里的魔药，出神凝望着那散发出芬芳气味的青铜色液体，“他们给她施了一个忽略咒，让她的肚子不那么明显。”<br />
“就这？”<br />
“其他的针对症状给药。”斯内普平静地说，比哈利看得开，“所有的孕妇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她的不适格外强烈。”<br />
“为什么不去麻瓜医院呢？”哈利不服气地说，“你也说她并没有真的怀孕，那她肚子里的是什么，是一团空气还是肿瘤，只要做个超声检查就知道了。”<br />
“巫师不会长肿瘤。”斯内普反驳他的声音格外小，夹杂在魔药沸腾的声音里并不清楚，似乎他也不是很坚定。<br />
哈利有些泄气，抱怨道：“你这是在逃避！”<br />
“我要你知道，波特。”斯内普挥手驱散了眼前弥漫的蒸汽，“那是阿波罗尼娅自己的事，你，或者我，或者其他任何什么人，都没资格对她的身体指手画脚。”<br />
“不！”哈利愤怒地跟他杠上了，“如果现在是赫敏怀孕了或者得了怪病，而罗恩在一边像个胆小鬼一样畏手畏脚，我一定会揪着赫敏去做检查，然后把检查报告摔在罗恩脸上。”<br />
“出去。”斯内普干脆地说，“去告诉邓布利多，他要的东西快好了，让他好好想想到时候该怎么办。”<br />
哈利被毫不留情地丢了出来，只好气急败坏地去找邓布利多。然而被冒犯到的斯内普故意没告诉他新的口令——在哈利他们看完伏地魔前半生传记片之后，校长室的长期固定口令就改掉了。<br />
他只好对着两头石兽枯燥地报菜名，好在他每年放假回去都会给达力带手信，巫师界的热卖零食已经烂熟于心了。<br />
校长室里似乎正在开会，麦格教授和格林德沃都在，壁炉里悬着一颗大头，看着像是穆迪。一座微缩的天文塔模型浮在所有人跟前，塔下的草坪、树丛以及教室都历历在目，哈利注意到一些位置上被标注了红色的亮斑。<br />
“唔，你来了，哈利。”邓布利多向他招了招手，“有什么事？”<br />
“斯内普说您要的东西快好了，让您想想该怎么办。”哈利老老实实地转述，他本来还想谈谈阿波罗尼娅的事，当着这么多人还是算了。<br />
“斯内普教授，哈利。”<br />
“我暂时不想称呼他‘教授’，先生。”哈利没好气地说，“事实上我的所有教养都在阻止我，不在他的名字前加上某些贬义词。”<br />
“倒也不用勉强自己，孩子。”穆迪鼓励他。<br />
哈利勉强笑了笑，实在没什么心情。“我只是来传话的，我可以走了吗？”他蔫蔫地问。
“她病了。”斯内普说，几乎想要叹气，“不仅仅是你。”<br />
“病了？”哈利傻傻地重复道，“病了？”<br />
巫师之所以算半个长生种，是因为魔法几乎克服了所有人体自生的毛病（涉及新生命的那些不算），麻瓜要捱七天才能痊愈的感冒，巫师只要服一剂药睡一觉。<br />
“在圣芒戈。”斯内普补充了一句，手不自觉地抓起那份报纸，卷起又松开，又卷起又松开，循环往复。<br />
哈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嗓音：“什么病？龙痘疮？”<br />
“不知道，没人知道。”<br />
“那你总该知道她的病情吧！”哈利怒了，“她都生病了，难道就没人去关心关心她——”<br />
他的话戛然而止。<br />
这不现实，他得冷静。哈利立刻清空了大脑，给思维放了个短假。<br />
“她虚弱、乏力、嗜睡、呕吐、低热并伴有轻微的小腹痛。”斯内普平静地说，“治疗师认为她只是怀孕了。”<br />
哈利的大脑立刻销假上班！<br />
第194章秘闻（3）<br />
但他不知道是该质问斯内普为什么不负责，还是该安慰他阿波罗尼娅绝对不会出轨。他甚至不确定他对这两人关系的判断是不是对的……如果赫敏在这儿就好了。<br />
“但是，”斯内普说，每一个单词都萦绕着浓重的迷惑，“并没有一个孩子在她的子宫里。”<br />
“麻瓜管这个叫‘假性怀孕’，都是因为她太想生孩子了，兔子也会这样。”哈利马上安慰他，庆幸自己记忆力拔群。<br />
“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她很喜欢小孩？”斯内普冷笑了一声。<br />
哈利彻底没辙。说来也是，女贞路5号那三蛇一狮的怪异组合对爱的表达都相当克制，或者说，有所欠缺。导致哈利有记忆以来获得的第一个来自长辈的吻，是莫丽·韦斯莱亲的。<br />
“连邓布利多也没办法吗？”半晌，他才闷闷地说，一不留神说漏了嘴，“格林德沃呢？”<br />
斯内普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他跟前。“离那个人远一点。”他心烦意乱地说，竭力严肃地叮嘱他，“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但我们都不相信他，除了邓布利多，他甚至把他自己的旧魔杖给他用！”<br />
“能用？”<br />
“你都看见了。”<br />
哈利莫名地有些安心，魔杖的认可才不会骗人。<br />
“所以他们有办法吗？”他期待地问。<br />
“我不知道。”斯内普猛地一摇头，“我猜他们至少有一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br />
“但是他们瞒着你？”哈利壮着胆子拍了拍斯内普，“或许是你想多了，邓布利多绝不会只告诉你开头、瞒着你结尾。”<br />
“是啊，他不会！”斯内普嘲讽地笑了笑，“所以他一个字都没说。”<br />
哈利眼巴巴地看着他。<br />
“我在圣芒戈有认识的人。”斯内普简洁地说，“他们向我求药……然后我召来了泡泡。”<br />
哈利不由得替邓布利多感到好一阵尴尬。魔法部部长患了怪病而邓布利多一无所知……根本不可能好吧！<br />
“我们来换个话题吧！”他大声说，“空想也没用，不是吗？”<br />
斯内普不理他，完全无视了他。<br />
“刚刚克拉布没有戴手套，教授。”哈利毫不气馁，再接再厉，“我注意到他已经出现了您手札中提到过的那种皮肤中毒现象。”<br />
“嗯。”<br />
“嗯”是什么？哈利翻了个白眼，试探地问道：“你是故意的？”<br />
“作为他的院长，我有权力这么做。”斯内普冷冷地搪塞他，“如果中毒能分散走他的注意力，那么这筐青蛙也算死得其所。”<br />
哈利立刻在脑海里回忆蟾酥的毒性——类似于砷，让人萎靡不振，提不起精神，但远远没有砷那么恐怖，喝一杯牛奶或红酒就能解决。<br />
麦格教授简直就是圣母在世！哈利感激涕零，他还要再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就被猛烈地敲响了。<br />
“先生，请您快来看看！”哈利认得那个声音，那是布雷斯·扎比尼，d.a成员，“马尔福和克拉布在盥洗室打起来了！”<br />
哈利跟随着愤怒的斯内普赶去时，战斗已经结束了。盥洗室被拆了大半，水龙头坏了三四个，正满天满地地呲水。文森特·克拉布正灰头土脸地被一堆砖瓦和木板死死地压在地上，口里嗷呜嗷呜地狂骂，被德拉科毫不留情地没收了声带。<br />
赢家德拉科十分无辜地站在一边，校袍袖子有点儿湿而已。<br />
“怎么回事？”斯内普问道，他偏心眼得十分明显，甚至懒得解救克拉布出来。事情闹得这么大，副校长麦格教授也义不容辞地赶到了，但她不便插手斯莱特林的事，只好悄咪咪把压得克拉布动弹不得的杂物清理掉了。<br />
“我不知道，教授。”德拉科茫面露茫然，“我只是来上厕所的，克拉布好像在洗手臂上的什么东西，我们甚至都没搭话。他只是从镜子里看见了我，忽然就发了狂，甚至先毁掉了那面镜子。”<br />
“难道他一直没说话？”<br />
“他让我停手。”德拉科面不改色地说，笑着摊了摊手，“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或许您知道呢，教授？”<br />
斯内普不耐烦地看向另一边，祸头子正委顿在水洼里，在看热闹人群的围观下吭哧吭哧地哭着。<br />
“你呢，克拉布先生？”麦格教授问道，语气并不严厉。<br />
谁也不能说文森特·克拉布是个心怀鬼胎的恶棍，连哈利也承认，他虽然总是没事找事，但也有点惨，他俩本来应该同病相怜才对。<br />
然而克拉布只是害怕地哭泣。他并不能言善辩，也不有勇有谋，他不会变成第二个哈利，他竭力谋求自保的手段，在他们看来就像烦人的苍蝇嗡鸣。<br />
哈利心软了，悄悄退出了人群。他知道这顿没头没脑的发泄会使克拉布接下来的日子更难过，因为德拉科曾是斯莱特林唯一还肯搭理他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br />
又过了几天，或许一个周，或许更长，《预言家日报》上重新出现了格林格拉斯部长的消息，她清查了人口，更新了巫师界迟滞了百余年的户籍信息，据说是为了更好地摸排、监控黑巫师，谁知道呢？<br />
哈利又去找了斯内普一次，但得到的消息是阿波罗尼娅并未好转。<br />
“她只是克服了。”斯内普缓缓搅动着坩埚里的魔药，出神凝望着那散发出芬芳气味的青铜色液体，“他们给她施了一个忽略咒，让她的肚子不那么明显。”<br />
“就这？”<br />
“其他的针对症状给药。”斯内普平静地说，比哈利看得开，“所有的孕妇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她的不适格外强烈。”<br />
“为什么不去麻瓜医院呢？”哈利不服气地说，“你也说她并没有真的怀孕，那她肚子里的是什么，是一团空气还是肿瘤，只要做个超声检查就知道了。”<br />
“巫师不会长肿瘤。”斯内普反驳他的声音格外小，夹杂在魔药沸腾的声音里并不清楚，似乎他也不是很坚定。<br />
哈利有些泄气，抱怨道：“你这是在逃避！”<br />
“我要你知道，波特。”斯内普挥手驱散了眼前弥漫的蒸汽，“那是阿波罗尼娅自己的事，你，或者我，或者其他任何什么人，都没资格对她的身体指手画脚。”<br />
“不！”哈利愤怒地跟他杠上了，“如果现在是赫敏怀孕了或者得了怪病，而罗恩在一边像个胆小鬼一样畏手畏脚，我一定会揪着赫敏去做检查，然后把检查报告摔在罗恩脸上。”<br />
“出去。”斯内普干脆地说，“去告诉邓布利多，他要的东西快好了，让他好好想想到时候该怎么办。”<br />
哈利被毫不留情地丢了出来，只好气急败坏地去找邓布利多。然而被冒犯到的斯内普故意没告诉他新的口令——在哈利他们看完伏地魔前半生传记片之后，校长室的长期固定口令就改掉了。<br />
他只好对着两头石兽枯燥地报菜名，好在他每年放假回去都会给达力带手信，巫师界的热卖零食已经烂熟于心了。<br />
校长室里似乎正在开会，麦格教授和格林德沃都在，壁炉里悬着一颗大头，看着像是穆迪。一座微缩的天文塔模型浮在所有人跟前，塔下的草坪、树丛以及教室都历历在目，哈利注意到一些位置上被标注了红色的亮斑。<br />
“唔，你来了，哈利。”邓布利多向他招了招手，“有什么事？”<br />
“斯内普说您要的东西快好了，让您想想该怎么办。”哈利老老实实地转述，他本来还想谈谈阿波罗尼娅的事，当着这么多人还是算了。<br />
“斯内普教授，哈利。”<br />
“我暂时不想称呼他‘教授’，先生。”哈利没好气地说，“事实上我的所有教养都在阻止我，不在他的名字前加上某些贬义词。”<br />
“倒也不用勉强自己，孩子。”穆迪鼓励他。<br />
哈利勉强笑了笑，实在没什么心情。“我只是来传话的，我可以走了吗？”他蔫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