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是单纯的养不起，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呢。”<br/><br/> 如果温离在这里的话，应该一眼能看出来霍连山的状态不对劲。<br/><br/> 霍连山已经没有更多的余力去关注楚青雀了，他拉着楚青雀的手，看起来是在安慰楚青雀，可是他却是更需要安慰的那一个，他在无意识的把自己的过去向楚青雀剖开来，赤条的铺开在楚青雀的面前。<br/><br/> 他像是在诉说疑惑，但实际上...他只是想要楚青雀抱一下他。<br/><br/> 以前被抛弃了也没有关系，他现在是被人拥抱着的就够了。<br/><br/> 这时候，在院门口铁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楚青雀浑身一抖，惨白着脸看向门外。<br/><br/> 那个轮椅上的女人正在被保安推走，经过刚才的一系列折腾，保安似乎已经丧失了耐心，动作十分强硬。<br/><br/> 楚青雀不自觉的颤了起来，他指着门外，声线发紧的说：“她，她！”<br/><br/> 霍连山从始至终就没往门外看一眼，当楚青雀因为门外的女人被推走而惊慌的喊起来的时候，他只是伸出手，盖在了楚青雀的侧脸上，挡住了楚青雀的视线。<br/><br/> “我知道。”霍连山像是说给楚青雀听，也像是说给他自己听，声线嘶哑的说：“从她抛弃我的时候，就应该想过今天。”<br/><br/> “她不是。”<br/><br/> 这时候，楚青雀终于开口了，他发着颤偏过脸，躲开了霍连山的手。<br/><br/> 滚热的掌心擦过一片湿热，霍连山双目定焦一看，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楚青雀已经哭了满脸了。<br/><br/> 彼时他们正站在电视台门口，路边的路灯照亮了不远处的一小块，楚青雀整张脸哭得扭在一起，他似乎在极力的忍耐着哭声，把脸都忍的皱成一团。<br/><br/> “什么？”霍连山蹙眉靠近了一些，伸手想去抹楚青雀的脸：“你哭什么。”<br/><br/> 但楚青雀却退后了一步，又一次避开了他的手。<br/><br/> “不是。”楚青雀又开口，这回他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一点一点的冒出来：“她没有抛弃你，她不知道你被扔给了谁，她也不知道你是谁，最开始，你，是被抢走的。”<br/><br/> 楚青雀的脑袋糊成了一团浆糊，原本设想好的一切对话全都在他的肚子里搅和在了一起，他想要说一说过去的事情，脑子里却总是闪过霍连山在台上给他唱歌的样子，他想要和霍连山说对不起，但说出来的话却都不受自己控制。<br/><br/> 许是他说出来的话太混乱，站在对面的霍连山并没有听懂，楚青雀看到他的唇角勉强提了一下，然后向他走过来。<br/><br/> “青雀说的话，我没有听太懂。”霍连山逐渐向他靠过来，他靠一步，楚青雀就退一步。<br/><br/> 楚青雀的脑袋瓜儿嗡嗡的响，鼻子酸涩发堵，心像是要跳出来，四肢也跟着发软，他向后退的时候，觉得自己每一步都踩在云彩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一脚踩下去，活生生被他整个人摔成八掰儿。<br/><br/> 他一边说一边退，一边退一边哭，他用袖子擦脸，把视线都擦模糊了，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最后只是一句句的重复“对不起”。<br/><br/> 他不想这样的，他后悔了，他就应该在最开始见到霍连山的时候就把一切都坦白出来，也好过现在。<br/><br/> 直到楚青雀从有路灯的小路上退出来，退到园林区里，后背靠上了湿冷糙硬的砖墙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br/><br/> 霍连山就站在他身前，和他呼吸交闻，一只手摁在他的耳侧，轻声问他：“你说，你的母亲，抢走了我，你在一个月前知道这些的，是么？”<br/><br/> 昏暗的园林角落里，霍连山的半张侧脸隐逸在黑暗里，在楚青雀的耳边呢喃。<br/><br/> 楚青雀活生生冒出一身冷汗来。<br/><br/> 他分不清自己是怕还是慌了，他从刚才到现在好像连意识都是模糊的，上一秒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一秒就已经不记得了。<br/><br/> 他坦白了吗？<br/><br/> 就这么直接的坦白了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他有道歉吗？<br/><br/> 楚青雀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句“对不起”立刻溢出了唇舌。<br/><br/> “我，我母亲的事，我不知道。”楚青雀说这些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在推卸责任，面对着受害者只能无力的道歉：“我知道的时候，就去找你了。”<br/><br/> 楚青雀说完，湿着眼眶带着怯意看霍连山。<br/><br/> 霍连山还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却在一点点的向楚青雀的脸压下来。<br/><br/> 他的眉眼本就是极具攻击力的模样，居高临下的压下来的时候显得尤为慑人，楚青雀看着他一点一点压下来，悬在他的头顶，问他：“那你来找我是做什么呢？”<br/><br/> 楚青雀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拿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霍连山。<br/><br/> 他的眼睛太漂亮了，哭起来的时候像是小鹿一样清澈，里面映着霍连山自己的脸。<br/><br/> 霍连山望着他，问他：“为什么要来找我。”<br/><br/> 我是小三的儿子，你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有仇，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呢？<br/><br/> 霍连山的眼底里像是跳跃着墨色的火苗，他一字一顿的问：“你来找我，是来看我的下场吗？我是小三生的儿子，你对我好奇，还是怕我回去抢了你的位置？青雀，我和你表白的时候你在想什么？”<br/><br/> 这话刺得楚青雀心里发疼，他不敢去看霍连山的眼，脸蛋不由自主的往一边歪过去，但他才一动，霍连山的手就抓住了他的下巴。<br/><br/> “青雀，告诉我。”霍连山用的力气好大，抓的楚青雀好疼，他问：“我和你表白的时候，你在想什么？”<br/><br/> “我，我不知道！我——”<br/><br/> 楚青雀被摁的好疼，他猛地伸手去推霍连山的手，脚步往旁边挪，像是想跑。<br/><br/> 霍连山反手抓了楚青雀的胳膊，楚青雀还没“我”完，一只手已经摁上了他的肩膀，抓住了他的衣服，一把将人重新拽了回来。<br/><br/> 楚青雀“砰”的一下又砸在墙了上，他一抬头，就看见霍连山戾眉紧蹙牙关紧咬，连下巴的弧线都跟着紧绷了起来，急促的呼吸都喷下来，样子十分可怕。<br/><br/> 摁住人了还不够，霍连山抓着楚青雀的肩膀把人翻过来，楚青雀一歪头，他就钳着楚青雀的脸，迫使楚青雀抬头看他，呼吸急促，一字一顿的问：“我在问你话，楚青雀，我和你表白的时候你在想什么？”<br/><br/> 楚青雀眼前发晕，有些求饶似得伸出一只手去推霍连山，但霍连山的肩膀就硬的像是一座山一样，他根本推不动。<br/><br/> “我不知道。”楚青雀的嗓子已经哭不出来了，嗓子都是嘶哑的。<br/><br/> 霍连山的脸色逐渐铁青，过了几秒后，他的眼眸突然泛红，呼吸急促的问：“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最开始在酒吧，后来在霜晨，在医院，你时时刻刻跟着我，是看我好玩儿吗？”<br/><br/>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炸在楚青雀耳边的。<br/><br/> 楚青雀整个人都被炸懵了。<br/><br/> “我，我没有看你好玩。”楚青雀舌头开始打结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br/><br/> 楚青雀的下巴还被霍连山捏在手里，他每说一句话，霍连山都能感受到他舌腔的震动。<br/><br/> 多么美妙的鸟啊，就在他手里，被他捏着，可他捏上了才知道，这不是一只鸟，是一只毒蝎，蛰在他心口上，一下就毒了他半条命。<br/><br/> 霍连山的丹凤眼里浸着血丝，眼眸有些发红。<br/><br/> 他早就<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