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后被禁欲皇子独占 第107节
“陛下来得正好，”祯贵妃起身去迎，“聊扬州新来的戏班呢，一会儿给陛下也看看。”<br />
皇帝坐下，扬声吩咐，“好，叫上来。”<br />
洛熙缓缓攥紧手指，宫女也不得不先退到一旁。<br />
皇帝入席，太子、萧楚淮和皇后都没有来。<br />
此时戏班已然入场。<br />
洛笙在看到其中一个花旦时，脸色瞬间一片惨白，她呼吸急促起来。<br />
在那花旦看过来时，她又慌忙避开视线。<br />
那是扬州寻芳阁老鸨！<br />
但，避开视线的不止洛笙一个，洛熙眼睫低垂，始终没有敢正视台上的人。<br />
她指甲忽然间劈断，食指沁出血丝。<br />
那老鸨也认得她。<br />
洛笙屏气，低着头，扬州寻芳阁的人她认识得多。<br />
刚刚一打眼看，就约么三五个。<br />
祯贵妃和元茉这一场戏想唱什么，有些太明显了。<br />
恰好，祯贵妃笑着问，“太子妃怎么不看？是不喜欢吗？”<br />
“回娘娘，臣妾身体不适，先出去一下。”洛熙起身正要离席，忽然台上的花旦止住唱腔，朝着洛熙大喊了一声。<br />
“嫆月姑娘！”<br />
洛熙脊背僵直，仍端着仪态，装作没听见往外走。<br />
那花旦却径直下台冲了上来，被一旁的宫女侍卫拦住，那花旦却丝毫不受影响，“嫆月姑娘！你欠寻芳阁的赎身金还没还呢！”<br />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寂静一瞬，而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疑惑不明。<br />
“扬州寻芳阁是何处？”<br />
“什么赎身金？”<br />
洛熙身侧的宫女大喊，“大胆！太子妃面前岂敢造次！”<br />
“太子妃？”那老鸨细细打量了洛熙片刻，反应过来后赔笑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姑娘不肯接客、从我寻芳阁逃出来，竟是已经攀龙附凤做了太子妃，那赎身金草民也就不问娘娘要了。”<br />
“还请娘娘恕罪。”<br />
这么一说，在座的人都知道了寻芳阁是什么地方。<br />
洛熙身形轻晃，洛笙忙上前扶住她。<br />
洛笙只觉得她身子很沉，好像随时要晕过去一样。<br />
那老鸨又出声叫嚷着，“也巧，这不是嫆嫣吗？”<br />
“你果然和她一起跑出来了啊，好啊，今日果真是热闹，都是熟人。”<br />
洛笙咬死否认，“我不认识你，殿前胡说八道是死罪。”<br />
“瞧你说的，嫣儿是我们一手养大的，你身上有几颗痣，我们心里都门清。”老鸨打量着她，“要验验吗？”<br />
洛展蓦的站起身，“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因何空口白牙要污蔑我女儿清白！”<br />
对面元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情形，她环顾四周。<br />
只可惜，萧楚淮怎么还没来。<br />
让他也看看清楚，这洛家都是什么人。<br />
皇帝也看出来不对，轻敲了敲桌案，“怎么回事？”<br />
“没什么事，”老鸨抢在洛展前开口，“不过是碰见了扬州的老熟人，跟姑娘……哦不，太子妃娘娘打个招呼罢了。”<br />
“扬州？寻芳阁？”皇帝面色严肃了几分，“怎么就老熟人了。”<br />
洛展上前，“陛下，不过是些有心人在这里恶意闹事，陛下还要留这些口舌吗？”<br />
老鸨跪在地上，“怎么就恶意闹事了？”<br />
“这位姑娘七年前被我们寻芳阁救下，充为我们那的迎客姑娘，后来私自跑了出去，还拐走了我们花大价钱培养的嫆嫣姑娘，人都在这啊。”<br />
“别的不敢说，我做花楼老鸨十数年，最会的就是认姑娘，是万万不能认错的。”<br />
殿上，萧云衍眼帘低垂，听着这场他一手安排的闹剧，“父皇，这老妇人的话虽然听着荒谬。可也巧，太子妃七年前正好刚刚下扬州。”<br />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洛熙身上。<br />
洛熙缓慢站直身子，回身看向跪在地上的老鸨，“是巧。”<br />
“今日也巧，怎么本宫还有月余临产，就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本宫与妹妹是从什么寻芳阁里逃出来的，想要坏我们姐妹清白。”<br />
“你说本宫逃出来七年，哟，七年想起来认人了，还是打断了御前献曲，当着皇家认人。寻常百姓怕是连看一眼殿前都害怕，你们不仅看了，还在一众人中专门挑中了我。”洛熙嗓音平和，牢牢地盯着殿下人，“是挺巧的。”<br />
老鸨眼睛转了一圈，“草民一直是个胆大的，平时也不认生，有什么就说什么了。”<br />
“我们这么多人，大家一起从扬州来的，都可以做证的。”<br />
萧云衍接过话，“除了这些，还有其他证据吗？”<br />
“那自然也是有的。”<br />
“还带着证据上京城，”洛熙慢声道，“却是早有准备，不该是你们自己的主意吧。”<br />
老鸨连忙道，“寻芳阁出了些变故，我们是拖家带口的上京，准备找新的差事，因而从前的东西都带着，这有什么不妥？”<br />
洛熙并不听他们说什么，“陛下，此人满口胡言，御前大闹，居心不良。随意找来什么人都能空口诬蔑皇家，泼上脏水，岂非是视皇族威仪为草芥。”<br />
“此言差矣。”祯贵妃打断了洛熙的话，“今日在场的人不少，就因为这群人指认你流落过青楼，才应当彻查清楚，才能还给太子妃和妹妹清白。”<br />
“太子妃如今还怀有皇嗣，这皇室血脉若不干不净，才是对皇家的亵渎。”<br />
洛清晏的声音响起，“无错者，要因无端构陷而费心自证。人人皆如此，今日我说你偷盗，明日你说我杀人，这朝堂就乱套了。”<br />
“是否无错，还得查过才知。”萧云衍看着他们，“知道你们家着急，但他们要拿不出切实证据来，你们急什么，不照样能还给你们清白？”<br />
涉及到皇家面子，皇帝脸色俨然一片漆黑，他决不允许皇家血脉有一点瑕疵。<br />
皇帝声音夹杂着还未发作的愠怒，“证据在哪？”<br />
“陛下稍等！”老鸨眼神示意了下身边一个小姑娘。<br />
小姑娘明显是怕的，哆哆嗦嗦地伸手拿锦盒。<br />
那小姑娘洛笙认得，也是他们捡回来养的，不过年纪太小先给她当小丫鬟使唤。<br />
算是陪她长大的。但她离开的时候，那女孩子也才六岁，如今还没及笄。<br />
老鸨跪得笔直，“这是当年嫆月姑娘在我们这里留的卖身契，摁过手印，和太子妃的比对一下便知。”<br />
洛笙眼睫轻颤，看向阿姊，发现洛熙站得端庄但手指早已不自觉地握紧。<br />
连脸色都一阵一阵的白。<br />
皇帝看向洛熙，言简意赅又薄情寡义一句，“去吧。”<br />
洛熙的心骤然跌入谷底。<br />
她挪步上前。<br />
忽然殿外传来皇后一声，“臣妾来迟了，没想到这么热闹。”<br />
皇后带着萧毅与萧楚淮进殿，分别越过地上跪着的人，坐上自己的席位，皇后慢声问着，“这是发生什么事了？”<br />
皇帝也不理她，旁边一小宫女上前，压低声音在皇后耳边小声说着情况。<br />
萧毅走到孕妻身边，扶了下她的腰，问，“怎么站着？”<br />
洛熙一下子就红了眼睛。<br />
萧毅扶她坐下，“有事坐着说。”<br />
拿卖身契的公公迟疑道，“殿下，这还需要娘娘比对下手印。”<br />
萧毅驳了他的话，“什么手印还需要娘娘亲自去按，你拿过来给娘娘比对不行吗？”<br />
公公不得不弯身回应，“是。”<br />
洛笙看见萧楚淮听着小厮禀报，视线漫不经心扫过她。<br />
洛笙心虚地低头，而后听见萧楚淮不动声色地将矛头对准了萧云衍，“既二皇兄觉得这么该验，那就验吧。”<br />
第88章<br />
萧云衍眼底带过一道冷光, 看向萧楚淮。<br />
这话仿佛是在提点众人，是他故意想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br />
但即便如此，是又如何？<br />
他们只需要一个借口, 把太子妃当年的事情揭发出来。<br />
至于这个借口是否完美并不重要, 拖出来的事实足够击垮他们才重要。<br />
此时皇后也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本宫还当什么事呢。”<br />
“这人年纪大了, 就是容易被一些闲言碎语牵着鼻子走, 这等荒谬的言论还非得要在这大好的日子验一验扫兴。”<br />
皇帝深吸一口气, 看向皇后。<br />
皇后也没看他。<br />
洛笙紧绷着神经, 看那太监走到洛熙面前, 将印泥摆过, 示意她按一个手印在白纸上。<br />
而后将纸张收走, 交由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亲自查验。<br />
大太监比对了片刻, 忽然间脸色一变, 和身边的太监面面相觑对视一眼。<br />
两人皆是做不了主，将手里的东西拿起来, 颤巍巍地呈到殿上。<br />
老鸨看他们脸色变了, 顿时胸有成竹起来，气定神闲地扬声, “陛下, 此事不仅有卖身契为物证，还有我们这些人证, 都可以证实二位姑娘曾经是我们这里的人。”
皇帝坐下，扬声吩咐，“好，叫上来。”<br />
洛熙缓缓攥紧手指，宫女也不得不先退到一旁。<br />
皇帝入席，太子、萧楚淮和皇后都没有来。<br />
此时戏班已然入场。<br />
洛笙在看到其中一个花旦时，脸色瞬间一片惨白，她呼吸急促起来。<br />
在那花旦看过来时，她又慌忙避开视线。<br />
那是扬州寻芳阁老鸨！<br />
但，避开视线的不止洛笙一个，洛熙眼睫低垂，始终没有敢正视台上的人。<br />
她指甲忽然间劈断，食指沁出血丝。<br />
那老鸨也认得她。<br />
洛笙屏气，低着头，扬州寻芳阁的人她认识得多。<br />
刚刚一打眼看，就约么三五个。<br />
祯贵妃和元茉这一场戏想唱什么，有些太明显了。<br />
恰好，祯贵妃笑着问，“太子妃怎么不看？是不喜欢吗？”<br />
“回娘娘，臣妾身体不适，先出去一下。”洛熙起身正要离席，忽然台上的花旦止住唱腔，朝着洛熙大喊了一声。<br />
“嫆月姑娘！”<br />
洛熙脊背僵直，仍端着仪态，装作没听见往外走。<br />
那花旦却径直下台冲了上来，被一旁的宫女侍卫拦住，那花旦却丝毫不受影响，“嫆月姑娘！你欠寻芳阁的赎身金还没还呢！”<br />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寂静一瞬，而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疑惑不明。<br />
“扬州寻芳阁是何处？”<br />
“什么赎身金？”<br />
洛熙身侧的宫女大喊，“大胆！太子妃面前岂敢造次！”<br />
“太子妃？”那老鸨细细打量了洛熙片刻，反应过来后赔笑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姑娘不肯接客、从我寻芳阁逃出来，竟是已经攀龙附凤做了太子妃，那赎身金草民也就不问娘娘要了。”<br />
“还请娘娘恕罪。”<br />
这么一说，在座的人都知道了寻芳阁是什么地方。<br />
洛熙身形轻晃，洛笙忙上前扶住她。<br />
洛笙只觉得她身子很沉，好像随时要晕过去一样。<br />
那老鸨又出声叫嚷着，“也巧，这不是嫆嫣吗？”<br />
“你果然和她一起跑出来了啊，好啊，今日果真是热闹，都是熟人。”<br />
洛笙咬死否认，“我不认识你，殿前胡说八道是死罪。”<br />
“瞧你说的，嫣儿是我们一手养大的，你身上有几颗痣，我们心里都门清。”老鸨打量着她，“要验验吗？”<br />
洛展蓦的站起身，“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因何空口白牙要污蔑我女儿清白！”<br />
对面元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情形，她环顾四周。<br />
只可惜，萧楚淮怎么还没来。<br />
让他也看看清楚，这洛家都是什么人。<br />
皇帝也看出来不对，轻敲了敲桌案，“怎么回事？”<br />
“没什么事，”老鸨抢在洛展前开口，“不过是碰见了扬州的老熟人，跟姑娘……哦不，太子妃娘娘打个招呼罢了。”<br />
“扬州？寻芳阁？”皇帝面色严肃了几分，“怎么就老熟人了。”<br />
洛展上前，“陛下，不过是些有心人在这里恶意闹事，陛下还要留这些口舌吗？”<br />
老鸨跪在地上，“怎么就恶意闹事了？”<br />
“这位姑娘七年前被我们寻芳阁救下，充为我们那的迎客姑娘，后来私自跑了出去，还拐走了我们花大价钱培养的嫆嫣姑娘，人都在这啊。”<br />
“别的不敢说，我做花楼老鸨十数年，最会的就是认姑娘，是万万不能认错的。”<br />
殿上，萧云衍眼帘低垂，听着这场他一手安排的闹剧，“父皇，这老妇人的话虽然听着荒谬。可也巧，太子妃七年前正好刚刚下扬州。”<br />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洛熙身上。<br />
洛熙缓慢站直身子，回身看向跪在地上的老鸨，“是巧。”<br />
“今日也巧，怎么本宫还有月余临产，就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本宫与妹妹是从什么寻芳阁里逃出来的，想要坏我们姐妹清白。”<br />
“你说本宫逃出来七年，哟，七年想起来认人了，还是打断了御前献曲，当着皇家认人。寻常百姓怕是连看一眼殿前都害怕，你们不仅看了，还在一众人中专门挑中了我。”洛熙嗓音平和，牢牢地盯着殿下人，“是挺巧的。”<br />
老鸨眼睛转了一圈，“草民一直是个胆大的，平时也不认生，有什么就说什么了。”<br />
“我们这么多人，大家一起从扬州来的，都可以做证的。”<br />
萧云衍接过话，“除了这些，还有其他证据吗？”<br />
“那自然也是有的。”<br />
“还带着证据上京城，”洛熙慢声道，“却是早有准备，不该是你们自己的主意吧。”<br />
老鸨连忙道，“寻芳阁出了些变故，我们是拖家带口的上京，准备找新的差事，因而从前的东西都带着，这有什么不妥？”<br />
洛熙并不听他们说什么，“陛下，此人满口胡言，御前大闹，居心不良。随意找来什么人都能空口诬蔑皇家，泼上脏水，岂非是视皇族威仪为草芥。”<br />
“此言差矣。”祯贵妃打断了洛熙的话，“今日在场的人不少，就因为这群人指认你流落过青楼，才应当彻查清楚，才能还给太子妃和妹妹清白。”<br />
“太子妃如今还怀有皇嗣，这皇室血脉若不干不净，才是对皇家的亵渎。”<br />
洛清晏的声音响起，“无错者，要因无端构陷而费心自证。人人皆如此，今日我说你偷盗，明日你说我杀人，这朝堂就乱套了。”<br />
“是否无错，还得查过才知。”萧云衍看着他们，“知道你们家着急，但他们要拿不出切实证据来，你们急什么，不照样能还给你们清白？”<br />
涉及到皇家面子，皇帝脸色俨然一片漆黑，他决不允许皇家血脉有一点瑕疵。<br />
皇帝声音夹杂着还未发作的愠怒，“证据在哪？”<br />
“陛下稍等！”老鸨眼神示意了下身边一个小姑娘。<br />
小姑娘明显是怕的，哆哆嗦嗦地伸手拿锦盒。<br />
那小姑娘洛笙认得，也是他们捡回来养的，不过年纪太小先给她当小丫鬟使唤。<br />
算是陪她长大的。但她离开的时候，那女孩子也才六岁，如今还没及笄。<br />
老鸨跪得笔直，“这是当年嫆月姑娘在我们这里留的卖身契，摁过手印，和太子妃的比对一下便知。”<br />
洛笙眼睫轻颤，看向阿姊，发现洛熙站得端庄但手指早已不自觉地握紧。<br />
连脸色都一阵一阵的白。<br />
皇帝看向洛熙，言简意赅又薄情寡义一句，“去吧。”<br />
洛熙的心骤然跌入谷底。<br />
她挪步上前。<br />
忽然殿外传来皇后一声，“臣妾来迟了，没想到这么热闹。”<br />
皇后带着萧毅与萧楚淮进殿，分别越过地上跪着的人，坐上自己的席位，皇后慢声问着，“这是发生什么事了？”<br />
皇帝也不理她，旁边一小宫女上前，压低声音在皇后耳边小声说着情况。<br />
萧毅走到孕妻身边，扶了下她的腰，问，“怎么站着？”<br />
洛熙一下子就红了眼睛。<br />
萧毅扶她坐下，“有事坐着说。”<br />
拿卖身契的公公迟疑道，“殿下，这还需要娘娘比对下手印。”<br />
萧毅驳了他的话，“什么手印还需要娘娘亲自去按，你拿过来给娘娘比对不行吗？”<br />
公公不得不弯身回应，“是。”<br />
洛笙看见萧楚淮听着小厮禀报，视线漫不经心扫过她。<br />
洛笙心虚地低头，而后听见萧楚淮不动声色地将矛头对准了萧云衍，“既二皇兄觉得这么该验，那就验吧。”<br />
第88章<br />
萧云衍眼底带过一道冷光, 看向萧楚淮。<br />
这话仿佛是在提点众人，是他故意想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br />
但即便如此，是又如何？<br />
他们只需要一个借口, 把太子妃当年的事情揭发出来。<br />
至于这个借口是否完美并不重要, 拖出来的事实足够击垮他们才重要。<br />
此时皇后也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本宫还当什么事呢。”<br />
“这人年纪大了, 就是容易被一些闲言碎语牵着鼻子走, 这等荒谬的言论还非得要在这大好的日子验一验扫兴。”<br />
皇帝深吸一口气, 看向皇后。<br />
皇后也没看他。<br />
洛笙紧绷着神经, 看那太监走到洛熙面前, 将印泥摆过, 示意她按一个手印在白纸上。<br />
而后将纸张收走, 交由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亲自查验。<br />
大太监比对了片刻, 忽然间脸色一变, 和身边的太监面面相觑对视一眼。<br />
两人皆是做不了主，将手里的东西拿起来, 颤巍巍地呈到殿上。<br />
老鸨看他们脸色变了, 顿时胸有成竹起来，气定神闲地扬声, “陛下, 此事不仅有卖身契为物证，还有我们这些人证, 都可以证实二位姑娘曾经是我们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