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看这个就不错！”<br />
“几个女婢，难道张公子还缺?”<br />
“你们懂什么，这杨府的女婢向来调教严苛，也不知是不是传言中那般有滋味。”<br />
几人一听，纷纷来了兴趣，恰逢正欲上茅厕的杨三牧，他便开口问道：<br />
“杨兄与我几人比试一番如何，就拿自家女婢为注。”<br />
杨三牧挠挠头，也不知这换来换去的有什么意义，直言不讳道：<br />
“你家要是缺下人就让你娘多买几个。”<br />
“呵，区区试箭杨兄却推三阻四，是舍不得这下贱的婢子还是根本就不会啊?”<br />
此话一出，一旁众人皆笑出声来，杨家大公子绣花枕头的称号可是无人不知啊。<br />
杨三牧被气上头，顿时清醒了半截。<br />
“来就来！谁怕谁！”<br />
而姜以禾则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可千万要赢，因为就在刚刚他几人同意后，她也被划为了赌注的棋子！<br />
结果祸不单行，杨三牧在连输五箭后彻底败了心态。<br />
他恼羞成怒，当即扔下了弓箭，“什么破箭！尽乱我心绪！不过几个女婢都送你罢！”<br />
而姜以禾则是心中一惊，不是哥儿，比赛还没结束呢！<br />
“哈哈哈哈好啊！那这几人我便全要了，多谢杨兄抬爱！”<br />
“慢着！”<br />
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思绪，一道青影闯入众人的视线，只是这面纱下若隐若现的“花容月貌”倒是让众人不敢恭维。<br />
“既然这赌注有我，便由我来与公子比，如何?”<br />
张公子嗤笑一声，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语气间尽是嘲讽。<br />
“都说杨家女婢不同，今日一见，果然不错哈哈哈！”<br />
不仅他，但凡在座听闻之人也都嗤之以鼻。<br />
“怎么，公子不敢?”<br />
“呵，有何不敢，你想如何堵？”<br />
“剩下六箭，要是公子赢了，我任凭处置，但要是我赢了，在场所有女子你休想带走一个。”<br />
在一旁看了这么久，对于几人的实力她也有了个大概，与他比，绰绰有余。<br />
听着一个女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杨公子倒是好脾气地没有当场发怒。<br />
他上下打量着她，虽这位娘子其貌不扬但身材倒是不错，眼中戏谑愈加。<br />
“好啊，那就让这位娘子与我们一同玩玩吧。”<br />
一区区女婢竟也敢如此逾矩，不知天高地厚的韧性倒也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他们纷纷探头观望，想看看这个地位低下的奴婢到底有何本事。<br />
“怕娘子用不来这玩意，我先给你打个样。”<br />
只见他利落地拉弓、放箭，须臾间，箭已正中靶面。<br />
这下，看客们更鄙夷地看着她的笑话。<br />
姜以禾接过递给她的弓箭，紧握着弓试了试手感，还未等杨公子出口教她该如何使用，便动作稳健而熟练地拉开弓弦，瞄准目标，然后释放出箭矢。<br />
箭矢破空而过，直奔目标，正中靶心。<br />
“中正！”<br />
四起喧哗一片，再看向她时竟将那俗不可耐的妆容都看得顺眼了起来。<br />
“我赢了，七比一。”<br />
她眉梢一挑，尽显自信张扬。<br />
又是你一弓我一箭的前后追逐，穿刺声响应不绝，明明正是华灯初上之时，却也渐渐月息人静，众人思绪犹如已被架于弓弦之上，一次次跃于皓空，再一次次悄然落地。<br />
“正中！”<br />
整整十九支箭，奇迹地将大比分拉为一分之差，不仅在场人傻了眼，就连醉了一半的杨三牧也是猛地醒了神。<br />
“快平了?快平了！哈哈哈哈快平了！”<br />
杨三牧兴奋地拉着姜以禾的手，眼中明晃晃的震惊与期许却惨遭她嫌弃地避开。<br />
“大公子的射技还需加强才行。”<br />
“你?算了算了！只要你能赢我就给你个大婢女的称号！”<br />
呵呵，那我还得谢谢你……<br />
一旁的张公子彻底失去了势头，交头接耳的细语渐渐传来，他怒不可遏暗暗咬牙，心中顿时有了主意。<br />
“最后一箭，我们换个玩法。”<br />
张公子命人撤去了靶心，反而抓来个瘦弱的小姑娘。<br />
“把马步横扎着。”<br />
他恶狠狠的语气将小姑娘吓得不轻，哆嗦着身子乖乖照办，只见几人又在她的头顶、肩头、大腿上依次放上大小不一的果蔬。<br />
“只要射中她身上的果子便可得分，果子越小，环数越大。”<br />
他恶劣的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如今她虽只落后于自己一分，但只要他夺了那九分便是满环，而她则要射中那最高最小的果子才能险胜而过。<br />
至于能否射中?<br />
哼……作茧自缚罢了！<br />
“怎可拿活生生的人做靶心！”<br />
还未等姜以禾开口说话，杨三牧便急了起来，头一次壮了底气拦在了他眼前对峙着。<br />
“怎么?杨兄这是不想比了?我们射的是果子又不是人，可不是每个人都如杨兄般箭术如此了的。”<br />
他字里行间尽是对自己的嘲讽，杨三牧气得当即涨红了脸，刚想动手却被姜以禾拦下。<br />
“我答应，不过得再下一个赌注。”<br />
“什么?”<br />
“向我家公子道歉。”<br />
“呵，你们倒是主仆情深啊。”<br />
杨三牧还沉浸在感动中，他便率先拉起箭弓轻而易举地射中了小姑娘肩上的果子。<br />
如此一来，她必须得射中她头上那颗不足掌心大小的绿果了。<br />
看着被吓得只打颤的小姑娘，姜以禾一时觉得手中的弓箭沉重无比，她抿了抿下唇让自己重振旗鼓，架着臂膀拉起弓弦的那一刻，她还是心神不宁起来。<br />
毕竟，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br />
拉弦已久，她的手臂渐渐发酸，被勒疼的手指似也在缓缓脱离弦线。<br />
她一遍遍深呼吸，可视线却越来越晃。<br />
她在心中与自我博弈，众人也对最后的结果翘首以盼，就连不速之客的闯入也未曾察觉不对。<br />
寂夜无云，星朗月明，凌霄花缠在墙头上，花朵迎风招展，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香味。<br />
晚风吹起屋檐的风铃，细碎的、清脆的、愈发清晰的……<br />
“叮叮——叮叮——”<br />
裙摆扫过银铃，步步生莲，声声清响，带着与花香截然不同的味道一同拨动心弦，似在干涸时溺水，让她进退两难。<br />
刹那分神间，指间的弓箭渐渐脱了手，在她回过神时，紧绷的手已蓦然被另一人覆盖。<br />
他稍稍使力，不仅拉紧了弓箭，也握紧了她的手。<br />
后背霎然席上的凉意犹如毒蛇攀爬而上，她几乎忘了呼吸，思绪骤然远去，直到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她才恍若隔世般再次聆听见世间的喧闹。<br />
“静屏气动方息，凝神心自灵，“<br />
“姑娘，你心乱了。”<br />
明明是清冷如山泉流动的嗓音，却让她倏地听出几分无可奈何的笑意来。<br />
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属于他人的气息渐渐将她笼罩，他微微俯身依附于她，效仿着她的动作，将拉开的弓箭和她一并锢于手中。<br />
“有我在，你不会输。”<br />
万籁无声，她于风中迟疑，惊飞的箭羽亦如一只晚莺的绝弦之心，乘云破风，剑指而去！<br />
“满...满环！”<br />
离弦之箭势如破竹，分毫不偏，正中果心。<br />
这场比试，是她赢了！<br />
第10章 洞房（捉虫）<br />
“赢了?赢了！”<br />
杨公子不可置信地脱力瘫坐于地，瞪大的双眼目泛空洞地看着正中柱上的箭羽，久久回不过神来。<br />
一旁的看客看得意犹未尽，七嘴八舌的议论而起。<br />
众声喧哗，姜以禾蓦然感受到身后之人的附离，她如惊弓之鸟般掉了弓箭，一刻不带犹豫地径直想要离去，却一时疏忽他还未松开的手。<br />
手下赫然的拉扯让她迫不得已跌退了几步，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她堪堪稳住脚才至于让自己跌进他怀里。<br />
再往上瞧去，果然是那张观音笑似的玉脸。<br />
楼止？！<br />
他为何在这里？<br />
姜以禾当即此地无银三百两般低下头躲去，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她不知他何时找到了这里，现在居然还找到自己眼前！<br />
完了，他不会要大开杀戒直接把她大卸八块吧！<br />
回想起数日前的不欢而散，她对他夸下海口般的决绝让她如今只想一头撞死！<br />
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恼羞成怒的杨公子只觉得她辱了自己的颜面，抄起桌上的酒壶就朝她砸去。<br />
酒壶抛掷与空，洒落不少美酒便宜了这石头倒是可惜，但眼看要遭殃的姜以禾可是半分可惜不起来。<br />
“嘭——”<br />
须臾间，她甚至还未来得及躲开，眼前却赫然闯入墨白的衣衫，伴随着相撞的轻铃声与迸裂的酒壶混作一谈。<br />
但这酒壶却不是砸在他身上，而是硬生生磕裂在了头上。
“几个女婢，难道张公子还缺?”<br />
“你们懂什么，这杨府的女婢向来调教严苛，也不知是不是传言中那般有滋味。”<br />
几人一听，纷纷来了兴趣，恰逢正欲上茅厕的杨三牧，他便开口问道：<br />
“杨兄与我几人比试一番如何，就拿自家女婢为注。”<br />
杨三牧挠挠头，也不知这换来换去的有什么意义，直言不讳道：<br />
“你家要是缺下人就让你娘多买几个。”<br />
“呵，区区试箭杨兄却推三阻四，是舍不得这下贱的婢子还是根本就不会啊?”<br />
此话一出，一旁众人皆笑出声来，杨家大公子绣花枕头的称号可是无人不知啊。<br />
杨三牧被气上头，顿时清醒了半截。<br />
“来就来！谁怕谁！”<br />
而姜以禾则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可千万要赢，因为就在刚刚他几人同意后，她也被划为了赌注的棋子！<br />
结果祸不单行，杨三牧在连输五箭后彻底败了心态。<br />
他恼羞成怒，当即扔下了弓箭，“什么破箭！尽乱我心绪！不过几个女婢都送你罢！”<br />
而姜以禾则是心中一惊，不是哥儿，比赛还没结束呢！<br />
“哈哈哈哈好啊！那这几人我便全要了，多谢杨兄抬爱！”<br />
“慢着！”<br />
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思绪，一道青影闯入众人的视线，只是这面纱下若隐若现的“花容月貌”倒是让众人不敢恭维。<br />
“既然这赌注有我，便由我来与公子比，如何?”<br />
张公子嗤笑一声，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语气间尽是嘲讽。<br />
“都说杨家女婢不同，今日一见，果然不错哈哈哈！”<br />
不仅他，但凡在座听闻之人也都嗤之以鼻。<br />
“怎么，公子不敢?”<br />
“呵，有何不敢，你想如何堵？”<br />
“剩下六箭，要是公子赢了，我任凭处置，但要是我赢了，在场所有女子你休想带走一个。”<br />
在一旁看了这么久，对于几人的实力她也有了个大概，与他比，绰绰有余。<br />
听着一个女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杨公子倒是好脾气地没有当场发怒。<br />
他上下打量着她，虽这位娘子其貌不扬但身材倒是不错，眼中戏谑愈加。<br />
“好啊，那就让这位娘子与我们一同玩玩吧。”<br />
一区区女婢竟也敢如此逾矩，不知天高地厚的韧性倒也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他们纷纷探头观望，想看看这个地位低下的奴婢到底有何本事。<br />
“怕娘子用不来这玩意，我先给你打个样。”<br />
只见他利落地拉弓、放箭，须臾间，箭已正中靶面。<br />
这下，看客们更鄙夷地看着她的笑话。<br />
姜以禾接过递给她的弓箭，紧握着弓试了试手感，还未等杨公子出口教她该如何使用，便动作稳健而熟练地拉开弓弦，瞄准目标，然后释放出箭矢。<br />
箭矢破空而过，直奔目标，正中靶心。<br />
“中正！”<br />
四起喧哗一片，再看向她时竟将那俗不可耐的妆容都看得顺眼了起来。<br />
“我赢了，七比一。”<br />
她眉梢一挑，尽显自信张扬。<br />
又是你一弓我一箭的前后追逐，穿刺声响应不绝，明明正是华灯初上之时，却也渐渐月息人静，众人思绪犹如已被架于弓弦之上，一次次跃于皓空，再一次次悄然落地。<br />
“正中！”<br />
整整十九支箭，奇迹地将大比分拉为一分之差，不仅在场人傻了眼，就连醉了一半的杨三牧也是猛地醒了神。<br />
“快平了?快平了！哈哈哈哈快平了！”<br />
杨三牧兴奋地拉着姜以禾的手，眼中明晃晃的震惊与期许却惨遭她嫌弃地避开。<br />
“大公子的射技还需加强才行。”<br />
“你?算了算了！只要你能赢我就给你个大婢女的称号！”<br />
呵呵，那我还得谢谢你……<br />
一旁的张公子彻底失去了势头，交头接耳的细语渐渐传来，他怒不可遏暗暗咬牙，心中顿时有了主意。<br />
“最后一箭，我们换个玩法。”<br />
张公子命人撤去了靶心，反而抓来个瘦弱的小姑娘。<br />
“把马步横扎着。”<br />
他恶狠狠的语气将小姑娘吓得不轻，哆嗦着身子乖乖照办，只见几人又在她的头顶、肩头、大腿上依次放上大小不一的果蔬。<br />
“只要射中她身上的果子便可得分，果子越小，环数越大。”<br />
他恶劣的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如今她虽只落后于自己一分，但只要他夺了那九分便是满环，而她则要射中那最高最小的果子才能险胜而过。<br />
至于能否射中?<br />
哼……作茧自缚罢了！<br />
“怎可拿活生生的人做靶心！”<br />
还未等姜以禾开口说话，杨三牧便急了起来，头一次壮了底气拦在了他眼前对峙着。<br />
“怎么?杨兄这是不想比了?我们射的是果子又不是人，可不是每个人都如杨兄般箭术如此了的。”<br />
他字里行间尽是对自己的嘲讽，杨三牧气得当即涨红了脸，刚想动手却被姜以禾拦下。<br />
“我答应，不过得再下一个赌注。”<br />
“什么?”<br />
“向我家公子道歉。”<br />
“呵，你们倒是主仆情深啊。”<br />
杨三牧还沉浸在感动中，他便率先拉起箭弓轻而易举地射中了小姑娘肩上的果子。<br />
如此一来，她必须得射中她头上那颗不足掌心大小的绿果了。<br />
看着被吓得只打颤的小姑娘，姜以禾一时觉得手中的弓箭沉重无比，她抿了抿下唇让自己重振旗鼓，架着臂膀拉起弓弦的那一刻，她还是心神不宁起来。<br />
毕竟，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br />
拉弦已久，她的手臂渐渐发酸，被勒疼的手指似也在缓缓脱离弦线。<br />
她一遍遍深呼吸，可视线却越来越晃。<br />
她在心中与自我博弈，众人也对最后的结果翘首以盼，就连不速之客的闯入也未曾察觉不对。<br />
寂夜无云，星朗月明，凌霄花缠在墙头上，花朵迎风招展，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香味。<br />
晚风吹起屋檐的风铃，细碎的、清脆的、愈发清晰的……<br />
“叮叮——叮叮——”<br />
裙摆扫过银铃，步步生莲，声声清响，带着与花香截然不同的味道一同拨动心弦，似在干涸时溺水，让她进退两难。<br />
刹那分神间，指间的弓箭渐渐脱了手，在她回过神时，紧绷的手已蓦然被另一人覆盖。<br />
他稍稍使力，不仅拉紧了弓箭，也握紧了她的手。<br />
后背霎然席上的凉意犹如毒蛇攀爬而上，她几乎忘了呼吸，思绪骤然远去，直到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她才恍若隔世般再次聆听见世间的喧闹。<br />
“静屏气动方息，凝神心自灵，“<br />
“姑娘，你心乱了。”<br />
明明是清冷如山泉流动的嗓音，却让她倏地听出几分无可奈何的笑意来。<br />
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属于他人的气息渐渐将她笼罩，他微微俯身依附于她，效仿着她的动作，将拉开的弓箭和她一并锢于手中。<br />
“有我在，你不会输。”<br />
万籁无声，她于风中迟疑，惊飞的箭羽亦如一只晚莺的绝弦之心，乘云破风，剑指而去！<br />
“满...满环！”<br />
离弦之箭势如破竹，分毫不偏，正中果心。<br />
这场比试，是她赢了！<br />
第10章 洞房（捉虫）<br />
“赢了?赢了！”<br />
杨公子不可置信地脱力瘫坐于地，瞪大的双眼目泛空洞地看着正中柱上的箭羽，久久回不过神来。<br />
一旁的看客看得意犹未尽，七嘴八舌的议论而起。<br />
众声喧哗，姜以禾蓦然感受到身后之人的附离，她如惊弓之鸟般掉了弓箭，一刻不带犹豫地径直想要离去，却一时疏忽他还未松开的手。<br />
手下赫然的拉扯让她迫不得已跌退了几步，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她堪堪稳住脚才至于让自己跌进他怀里。<br />
再往上瞧去，果然是那张观音笑似的玉脸。<br />
楼止？！<br />
他为何在这里？<br />
姜以禾当即此地无银三百两般低下头躲去，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她不知他何时找到了这里，现在居然还找到自己眼前！<br />
完了，他不会要大开杀戒直接把她大卸八块吧！<br />
回想起数日前的不欢而散，她对他夸下海口般的决绝让她如今只想一头撞死！<br />
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恼羞成怒的杨公子只觉得她辱了自己的颜面，抄起桌上的酒壶就朝她砸去。<br />
酒壶抛掷与空，洒落不少美酒便宜了这石头倒是可惜，但眼看要遭殃的姜以禾可是半分可惜不起来。<br />
“嘭——”<br />
须臾间，她甚至还未来得及躲开，眼前却赫然闯入墨白的衣衫，伴随着相撞的轻铃声与迸裂的酒壶混作一谈。<br />
但这酒壶却不是砸在他身上，而是硬生生磕裂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