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提姆准备了一堆的工具，但绝对不包括笑气解毒剂。谁能料到死人会突然作妖？<br />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实在想开开眼。”她仰起头，碧色瞳孔之中只能找到不符年龄的镇定，“小丑要真还活着，展示给我看。”<br />
“你当然会看到。”男人神经质的舔了舔嘴唇，“他需要一个哈莉…如果你足够幸运到能被她看中，多么至高无上的奖励！”<br />
“我不是哈莉。”她纠正。<br />
“蠢货！你当然不是哈莉！但小丑必须要有哈莉！这是个光荣的职位，蝙蝠和罗宾！”他语气激烈的辩驳。<br />
行，塔米斯第一次知道在一些人的认知里，哈莉原来是个对标罗宾的职位。<br />
他所说的话、所用的词语颠三倒四，活像吸坏脑子的瘾君子。或许精神方面存在问题…如此一来，把小丑视作追随崇拜的对象也说得通，塔米斯释然了。<br />
她靠着墙，悄然探出的短刀在背后剜下一道墙皮。要快点解决背后的人…她歪着头说，“那你前面带路吧。”<br />
这么合作？酒保狐疑的看过来，如此配合的态度，怀里的枪掏出来都好像差了那么点意思。<br />
“还是说要先绑着我？”像是误会了他的犹豫，她主动拿出一捆钢绳，粗硕的黑索掂在掌心向前递了递，酒保眼神难以言喻，看她就像是在看精神病。<br />
见过赶着送死的，没见过还自备工具的。<br />
“在这之前，把你面罩取下来。”他浑浊的棕色瞳孔按下来。<br />
“不行。”女孩矢口拒绝，在他危险的磨着牙时，她用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是在昭示真理的语气平静说，“取下面罩我会马上死掉，如果你想杀我，可以等小丑见到我感觉不满意之后再做。先生，你也不想带着死掉的哈莉回去见小丑吧？”<br />
逻辑很通顺，好像是这么个理。<br />
“……行。”酒保直愣愣的点头，他忽然恍然大悟，兴奋的凑近她，“你也很想见到他吧？！你也想追逐他！”<br />
塔米斯：“……”啧。<br />
她才没这么没品。<br />
*<br />
走廊里的空气浑浊不堪，混着笑气要往鼻子里涌。塔米斯跟着小丑追随者向前，忍住想要皱住脸的冲动，面罩的净化效果还能撑多久？她不知道。<br />
身体能抗住微量毒素，但不意味着她愿意承担张嘴哈哈大笑的风险。已经社会性死亡过一次了，再来第二次可不行。<br />
【…你在做什么？】黑色鸟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肩头，绳索缠结在她的手腕上，一路蔓延至牵着绳子走在前方的男人神色。它望过去，像是在看死物，眼眶泛着阴冷的光。【这种家伙，直接做掉就行了吧？】<br />
声音直接在脑子里响起，塔米斯瞥了它一眼，【然后我就要花更多的时间审问找小丑的线索。】<br />
哥哥和乔纳森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变故失踪的。<br />
酒神因子瞬间脱离阴沉状态，扬起翅膀遮住小半个鸟头。<br />
【你变了。】它的语气痛心疾首得像是妻子在指责变心的丈夫，【以前你都是直接开打的。】<br />
该说是托马斯在码头的影响吗？还是更早之前…塔米斯保持沉默。唔，在行事作风上她也改变很多了啊。<br />
他们歪七八扭走进了更下一层的空间，看上去是酒吧已经废弃的区域。地面还散落着蒙灰的饮料罐。在一扇普普通通的门前，酒保放下绳索，有些焦虑又紧张的磨蹭了一下手掌。门后之人让他犹豫。<br />
塔米斯歪着头看了他两秒，“他为什么不选择你？你不能当哈莉吗？”<br />
“我是疯了但我不是傻子。”酒吧抓着他的脸，很是沮丧，“我是男的，怎么当哈莉。”<br />
塔米斯：“。”<br />
好有道理，她无言以对。<br />
“那就给你一个当哈莉的机会好了。”她说。<br />
她的双手一直被缚在身前，但随着手腕抬起，上面层叠的绳索如飘带般扩散坠落。什么？！酒保大惊，无法捕捉的残影侑然划过视网膜，咔嚓，膝盖在猛烈的剧痛下弯折，而绳索从后扯住他的脖颈。<br />
力度收束，他嗬嗬着徒劳拉扯着脖颈，但眼前一黑，他什么都不知道了。<br />
钢索无声地垂落在地。<br />
露指手套拎起索绳卷了几圈，男人的紫色西服还是那么闪眼，塔米斯探过去的手指都忍不住蜷了一下。明明已经决定要伪装成男人的样子，但现在真的要做时，她终于意识到这有多艰难了。<br />
她的脸皱了起来，手指再度探向西装的三排扣。<br />
酒神因子翅膀扑腾地落向她的手臂，爪子死死勾住住她的手向上抓，相当惊恐且大惊失色，“你冷静一点！”<br />
塔米斯一只手挥开它，面无表情，“这是任务的一部分。”<br />
“代价也太大了吧！”酒神因子绝望的在半空扑腾，“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别急——有个办法，能让你和他在其他人眼里的模样对调，只要不受伤就能维持个一小时，行不行？”<br />
“行。”塔米斯果断收回手。<br />
*<br />
咔哒，门开了。男人扯着绳子迈入下沉的几级阶梯，绳子末端扯着的女孩脸面着地，跟着滑下崎岖不平的矮阶。这是一间足够宽阔的房间，却并不显得空荡，黑色涂鸦覆盖满墙面如谵妄呓语，地上杂乱摆满了东西，各种型号的刀枪武器堆叠在一起。<br />
如果只有武器就算了，塔米斯还看到了一堆电影票根...还有小孩子的衣服？<br />
太多东西了，进门后她甚至没有地方落脚。在房间正中，一头绿色短发的人背对着她，怀里抱着什么人。<br />
若有若无的哼唱声荡过她们之间的数米距离，她的声音温柔又充满爱意。<br />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br />
塔米斯这下知道为什么酒保的人称颠倒了。他的确不傻。<br />
小丑模仿犯是女性。<br />
“我把哈莉带过来了。”她伪装着酒保的声音。<br />
枪口比脸更快对准塔米斯，女人缓缓转过脸，唇角上提的伤疤几句要咧到耳根。她瞥视，沙哑如烟的声音吐出来，“滚出去。”<br />
而塔米斯只关注到女人怀里抱着的人。多米诺面具不见踪影，在惨淡的光里他紧闭着眼，就算是昏迷之中，眉眼也充满戾气地拧起，<br />
......哥哥？？？<br />
第269章 母爱 她还记得爱你。<br />
塔米斯的思维宕机好几秒。<br />
此情此景颇为震撼。——绿色头发脸色仿佛涂着惨白油彩的女人正抱着她哥， 姿态一如曾经见过的路人母亲哄孩子入睡。<br />
塔利娅都没有这样抱过哥哥！<br />
……你想好怎么死了吗？她恍惚之间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br />
达米安知道后一定会杀人的，太有碍尊严了，说不定就连见证这一幕的她也得躺上棺材板。<br />
必须赶紧终结眼前的一切。<br />
酒神因子的声音轻轻在她脑子里响起， 像是有些惊讶， 【咦…这个人…等一下……】<br />
没空理它、塔米斯微微吸一口气， 把男性的声音挤出喉咙， “真的不要吗？他的性别没有办法成为哈莉，但她可以。她还和他很像，不是吗？”<br />
男人蹲下来， 手按在女孩的脸上做出剥离面具的动作。<br />
女人举着枪，犹如浑浊玻璃珠一般的眼睛倒映出他的一举一动， 倒映出女孩柔和的五官。她没有扣下扳机。<br />
男人拽着女孩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枪和弹匣躺在地上， 女孩的头撞开它。她没有扣下扳机。<br />
男人踩过几十年前泛黄发脆的报纸， 女孩的脸擦过正中央黑色骇人听闻的标题。她没有扣下扳机。<br />
地下室的空气沉闷浑浊，她张开嘴唇， 欢欣雀跃地把一切压进肺里， 吞吐出一道声音， 她恍然大悟， “啊！你认识他！你也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br />
角落里的玩具熊咔哒咔哒抬起手，子弹出膛绽放的火光点燃卷曲的线绒。刺耳的尖笑伴随着接连不断的枪声席卷而来， 塔米斯心里一凛， 没想到女人居然一眼就识破了她的目的。<br />
手中绳子坠地， 她挥砍而出的长刀别开子弹。距离足够近了， 她高高跃向小丑！<br />
一切都无法阻挡刀刃向前，她切裂对方绿色衬衫的袖口，带出一串血珠， 而后仰头避过朝她头挥砍而来的菜刀。<br />
她们隔得太近了，锐器在她的颊侧划过。<br />
【呃，有个事。】酒神因子说，【…这个女人也是｛我｝的携带者，刚才她流血了我才确定。会比较难杀。】<br />
塔米斯看了一眼女人破裂衬衫下完好的手臂，【捅破心脏总会死吧？】<br />
脚下踩着一大块厚实的地毯，长刀向下深深没入其中，塔米斯一个旋身以刀身作踏，向达米安的位置奔袭而去！<br />
不知道为何，枪声忽然停止了。<br />
近了，更近了，达米安的身影伏在地面，她伸出手，黑色的影子在眼前却如刀般坠落，塔米斯瞳孔骤缩。<br />
铁笼的栅栏隔在她和兄长之间，硬生生分割距离，阻止他的靠近。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实在想开开眼。”她仰起头，碧色瞳孔之中只能找到不符年龄的镇定，“小丑要真还活着，展示给我看。”<br />
“你当然会看到。”男人神经质的舔了舔嘴唇，“他需要一个哈莉…如果你足够幸运到能被她看中，多么至高无上的奖励！”<br />
“我不是哈莉。”她纠正。<br />
“蠢货！你当然不是哈莉！但小丑必须要有哈莉！这是个光荣的职位，蝙蝠和罗宾！”他语气激烈的辩驳。<br />
行，塔米斯第一次知道在一些人的认知里，哈莉原来是个对标罗宾的职位。<br />
他所说的话、所用的词语颠三倒四，活像吸坏脑子的瘾君子。或许精神方面存在问题…如此一来，把小丑视作追随崇拜的对象也说得通，塔米斯释然了。<br />
她靠着墙，悄然探出的短刀在背后剜下一道墙皮。要快点解决背后的人…她歪着头说，“那你前面带路吧。”<br />
这么合作？酒保狐疑的看过来，如此配合的态度，怀里的枪掏出来都好像差了那么点意思。<br />
“还是说要先绑着我？”像是误会了他的犹豫，她主动拿出一捆钢绳，粗硕的黑索掂在掌心向前递了递，酒保眼神难以言喻，看她就像是在看精神病。<br />
见过赶着送死的，没见过还自备工具的。<br />
“在这之前，把你面罩取下来。”他浑浊的棕色瞳孔按下来。<br />
“不行。”女孩矢口拒绝，在他危险的磨着牙时，她用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是在昭示真理的语气平静说，“取下面罩我会马上死掉，如果你想杀我，可以等小丑见到我感觉不满意之后再做。先生，你也不想带着死掉的哈莉回去见小丑吧？”<br />
逻辑很通顺，好像是这么个理。<br />
“……行。”酒保直愣愣的点头，他忽然恍然大悟，兴奋的凑近她，“你也很想见到他吧？！你也想追逐他！”<br />
塔米斯：“……”啧。<br />
她才没这么没品。<br />
*<br />
走廊里的空气浑浊不堪，混着笑气要往鼻子里涌。塔米斯跟着小丑追随者向前，忍住想要皱住脸的冲动，面罩的净化效果还能撑多久？她不知道。<br />
身体能抗住微量毒素，但不意味着她愿意承担张嘴哈哈大笑的风险。已经社会性死亡过一次了，再来第二次可不行。<br />
【…你在做什么？】黑色鸟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肩头，绳索缠结在她的手腕上，一路蔓延至牵着绳子走在前方的男人神色。它望过去，像是在看死物，眼眶泛着阴冷的光。【这种家伙，直接做掉就行了吧？】<br />
声音直接在脑子里响起，塔米斯瞥了它一眼，【然后我就要花更多的时间审问找小丑的线索。】<br />
哥哥和乔纳森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变故失踪的。<br />
酒神因子瞬间脱离阴沉状态，扬起翅膀遮住小半个鸟头。<br />
【你变了。】它的语气痛心疾首得像是妻子在指责变心的丈夫，【以前你都是直接开打的。】<br />
该说是托马斯在码头的影响吗？还是更早之前…塔米斯保持沉默。唔，在行事作风上她也改变很多了啊。<br />
他们歪七八扭走进了更下一层的空间，看上去是酒吧已经废弃的区域。地面还散落着蒙灰的饮料罐。在一扇普普通通的门前，酒保放下绳索，有些焦虑又紧张的磨蹭了一下手掌。门后之人让他犹豫。<br />
塔米斯歪着头看了他两秒，“他为什么不选择你？你不能当哈莉吗？”<br />
“我是疯了但我不是傻子。”酒吧抓着他的脸，很是沮丧，“我是男的，怎么当哈莉。”<br />
塔米斯：“。”<br />
好有道理，她无言以对。<br />
“那就给你一个当哈莉的机会好了。”她说。<br />
她的双手一直被缚在身前，但随着手腕抬起，上面层叠的绳索如飘带般扩散坠落。什么？！酒保大惊，无法捕捉的残影侑然划过视网膜，咔嚓，膝盖在猛烈的剧痛下弯折，而绳索从后扯住他的脖颈。<br />
力度收束，他嗬嗬着徒劳拉扯着脖颈，但眼前一黑，他什么都不知道了。<br />
钢索无声地垂落在地。<br />
露指手套拎起索绳卷了几圈，男人的紫色西服还是那么闪眼，塔米斯探过去的手指都忍不住蜷了一下。明明已经决定要伪装成男人的样子，但现在真的要做时，她终于意识到这有多艰难了。<br />
她的脸皱了起来，手指再度探向西装的三排扣。<br />
酒神因子翅膀扑腾地落向她的手臂，爪子死死勾住住她的手向上抓，相当惊恐且大惊失色，“你冷静一点！”<br />
塔米斯一只手挥开它，面无表情，“这是任务的一部分。”<br />
“代价也太大了吧！”酒神因子绝望的在半空扑腾，“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别急——有个办法，能让你和他在其他人眼里的模样对调，只要不受伤就能维持个一小时，行不行？”<br />
“行。”塔米斯果断收回手。<br />
*<br />
咔哒，门开了。男人扯着绳子迈入下沉的几级阶梯，绳子末端扯着的女孩脸面着地，跟着滑下崎岖不平的矮阶。这是一间足够宽阔的房间，却并不显得空荡，黑色涂鸦覆盖满墙面如谵妄呓语，地上杂乱摆满了东西，各种型号的刀枪武器堆叠在一起。<br />
如果只有武器就算了，塔米斯还看到了一堆电影票根...还有小孩子的衣服？<br />
太多东西了，进门后她甚至没有地方落脚。在房间正中，一头绿色短发的人背对着她，怀里抱着什么人。<br />
若有若无的哼唱声荡过她们之间的数米距离，她的声音温柔又充满爱意。<br />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br />
塔米斯这下知道为什么酒保的人称颠倒了。他的确不傻。<br />
小丑模仿犯是女性。<br />
“我把哈莉带过来了。”她伪装着酒保的声音。<br />
枪口比脸更快对准塔米斯，女人缓缓转过脸，唇角上提的伤疤几句要咧到耳根。她瞥视，沙哑如烟的声音吐出来，“滚出去。”<br />
而塔米斯只关注到女人怀里抱着的人。多米诺面具不见踪影，在惨淡的光里他紧闭着眼，就算是昏迷之中，眉眼也充满戾气地拧起，<br />
......哥哥？？？<br />
第269章 母爱 她还记得爱你。<br />
塔米斯的思维宕机好几秒。<br />
此情此景颇为震撼。——绿色头发脸色仿佛涂着惨白油彩的女人正抱着她哥， 姿态一如曾经见过的路人母亲哄孩子入睡。<br />
塔利娅都没有这样抱过哥哥！<br />
……你想好怎么死了吗？她恍惚之间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br />
达米安知道后一定会杀人的，太有碍尊严了，说不定就连见证这一幕的她也得躺上棺材板。<br />
必须赶紧终结眼前的一切。<br />
酒神因子的声音轻轻在她脑子里响起， 像是有些惊讶， 【咦…这个人…等一下……】<br />
没空理它、塔米斯微微吸一口气， 把男性的声音挤出喉咙， “真的不要吗？他的性别没有办法成为哈莉，但她可以。她还和他很像，不是吗？”<br />
男人蹲下来， 手按在女孩的脸上做出剥离面具的动作。<br />
女人举着枪，犹如浑浊玻璃珠一般的眼睛倒映出他的一举一动， 倒映出女孩柔和的五官。她没有扣下扳机。<br />
男人拽着女孩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枪和弹匣躺在地上， 女孩的头撞开它。她没有扣下扳机。<br />
男人踩过几十年前泛黄发脆的报纸， 女孩的脸擦过正中央黑色骇人听闻的标题。她没有扣下扳机。<br />
地下室的空气沉闷浑浊，她张开嘴唇， 欢欣雀跃地把一切压进肺里， 吞吐出一道声音， 她恍然大悟， “啊！你认识他！你也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br />
角落里的玩具熊咔哒咔哒抬起手，子弹出膛绽放的火光点燃卷曲的线绒。刺耳的尖笑伴随着接连不断的枪声席卷而来， 塔米斯心里一凛， 没想到女人居然一眼就识破了她的目的。<br />
手中绳子坠地， 她挥砍而出的长刀别开子弹。距离足够近了， 她高高跃向小丑！<br />
一切都无法阻挡刀刃向前，她切裂对方绿色衬衫的袖口，带出一串血珠， 而后仰头避过朝她头挥砍而来的菜刀。<br />
她们隔得太近了，锐器在她的颊侧划过。<br />
【呃，有个事。】酒神因子说，【…这个女人也是｛我｝的携带者，刚才她流血了我才确定。会比较难杀。】<br />
塔米斯看了一眼女人破裂衬衫下完好的手臂，【捅破心脏总会死吧？】<br />
脚下踩着一大块厚实的地毯，长刀向下深深没入其中，塔米斯一个旋身以刀身作踏，向达米安的位置奔袭而去！<br />
不知道为何，枪声忽然停止了。<br />
近了，更近了，达米安的身影伏在地面，她伸出手，黑色的影子在眼前却如刀般坠落，塔米斯瞳孔骤缩。<br />
铁笼的栅栏隔在她和兄长之间，硬生生分割距离，阻止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