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不坦率又缺乏勇气……<br/><br/> 为什么这个世上有个这么让人怜爱的家伙！<br/><br/> 「别忘了，你并不是一个人的，赛佛勒斯，你用不着独自承受，」慢慢地、缓缓地抚 m-o 着微长的黑发，「别逞强。」<br/><br/> 「我没有逞强，」拨开垂在两侧的发丝，露出一张坚定的脸庞，「我只是想──休息一下。」<br/><br/> 「这就是逞强了，赛佛勒斯，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害怕的话就只要说出来就可以了，」哈利抱紧正在发抖的身躯，说着，「对自己诚实也是一件好事。」<br/><br/> 接下来的，是一片可怕的沉默，过了良久，赛佛勒斯才吐出话语。<br/><br/> 「牠……很可怕，」他用接近耳语的声音说，「那双鲜红色的眼神直勾勾的注视着我，牠的眼睛就似是由许多人的鲜血凝结而成的，里面只有绝望与悲痛……」<br/><br/> 「是因为牠的长相而害怕牠吗？」<br/><br/> 「不……」他说，「比起牠的长相，牠那已经扭曲的灵魂更加可怕，每次当我想到我竟然为了这样的人而杀死了无数的生命，我就忍不住害怕起来……」<br/><br/> 「为什么？」<br/><br/> 「我怕自己在某一天会变成了牠，像他一样以折磨、杀害人为乐，我好怕自己的灵魂像他一样……」<br/><br/> 「不会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也不会变成牠，因为你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不会让你变成牠的。」<br/><br/> 原本抵在他肩上的头颅，缓缓地抬了起来，「有时候，我真的很妒忌你，」他露出一个快要哭的笑容继续说，「要怎么做，我才能像你这样。」<br/><br/> 「我想要变得跟你相配。」他淡淡地说。<br/><br/> -51-<br/><br/> 哈利从没想过赛佛勒斯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老实说，赛佛勒斯除了 xi_ng 格有点消极、悲观以外，他可以说几近是万能的，从打扫到工作，他甚少失败，可能跟他的 xi_ng 格有关系。<br/><br/> 如果说赛佛勒斯配不上他，倒不如说自己配不上赛佛勒斯更为合适，可是赛佛勒斯从没想过，哈利也有这种不安。<br/><br/> 「我才没有你想象中的漂亮，请不要继续把我美化，这样我很困扰的。」哈利难得的摆出不高兴的表情。<br/><br/> 「对自己诚实也是一件好事。」赛佛勒斯说。<br/><br/> 「我真的没你想象中的好！我也是个卑鄙、肮脏的大人！」他低吼道。<br/><br/> 「你这种说法好像是说所有的大人都是卑鄙肮脏的。」赛佛勒斯淡淡地回应。<br/><br/> 「至少──绝大部份是。」<br/><br/> 「绝大部份的话，不就有少数人并不是。」他加重了语气道。<br/><br/> 「为什么你老爱钻牛角尖？我从没想过配不配的问题，我只在乎你快乐不快乐！我想要你幸福，你明白吗？我只是想看到你快乐地笑着。」哈利忍不住开始咒骂起来，为什么他就那么爱胡思乱想。<br/><br/> 「幸福？」他冷笑了一下，「这才是我最不配得到的──不，应该说，这十年间，我已经花光了我一辈子的幸福。」<br/><br/> 「才不会，我们的未来绝对会是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的……」哈利颤着声音抓住赛佛勒斯的肩膀，不去正视他一直不敢去想的问题。<br/><br/> 「哈利，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拥有一个时计，一个命为幸福的时计，每个人开始的时间都不同，有些人在出生的那一天便开始，也有些人永远不会开始。」<br/><br/> 他苦涩地笑了笑，继续说，「只不过，每个人拥有的时间都不同，幸运的人才可以得到一辈子，可是，我感觉都我的时计正一点一点的缓慢下来，它的齿轮正一点一点的偏差着，在某一天，大概在两年后，它便会停止，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很幸运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br/><br/> 男人怜爱地伸手触 m-o 着哈利的脸庞，手指轻盈地划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唇，「那是因为你，哈利，你将我已经停住了的时计再一次启动起来，这十多年间我觉得非常的幸福，<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幸福得有点像不是真实的，再过不久，我的时计便会停止，即使我们有多不想面对，我们都得接受，因为我们的未来都不会是幸福的结局。」<br/><br/> 「可是……我们才是我们故事里的主角啊，不是吗？主角不是都会得到快乐的结局吗？」<br/><br/> 「但是在这个世界中，在这个庞大的故事里，我们其中一个配角而已，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配角，既使我们的故事不能快乐地结束，可是，这个世界的故事将会变得完满而且快乐。」<br/><br/> 「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高亢、沙哑的声音混杂起来形成一个奇怪的音调，「为什么你不自私一点，自私一点跟我说我们远走高飞，别管这个世界！」<br/><br/> 「你的这里不是很清楚吗？」赛佛勒斯修长的食指指向哈利的 x_io_ng 口，「你很清楚我俩都做不到这种事。」<br/><br/> 哈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抽抽鼻子。<br/><br/> 「而且，我也并不是为了世界，我是为了哈利才会选择走向这条道路的。」男人的视线一直都没有从哈利脸庞上放开，他用温柔却又带着淡淡的哀伤表情看着哈利。<br/><br/> 「为了……那一个哈利？」他问。<br/><br/> 赛佛勒斯没有立即回答，他静静的看着哈利好一阵子，才慢慢地吐出一句话来，「不论那一个都是。」<br/><br/> 「赛佛，你记得吗？你答应过我的事。」<br/><br/> 「你指的是那一个？」<br/><br/> 「不会比我更早去世，」哈利快速地说，「你这样说过的！」<br/><br/> 「现在我并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赛佛勒斯温柔地打圆桌，即使这件事弄得有多麻烦也好，赛佛勒斯从没后悔过自己答应了哈利，因为他是衷心希望自己能实现的，尽管只是多一秒也好。<br/><br/> 「那么两年后呢？」<br/><br/> 换来的是一片沉默。<br/><br/> 「未来的事我并不能保证，可以我明白我们选择了要走向这腐朽的命运，才要更加的坚强，我想让自己继续呼吸，我想让我们继续笑着，可是，这一切一切我都只能步向命运，所以，」<br/><br/> 赛佛勒斯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说下去，「所以，将来我不会留下些能代表我曾经活过的生命证明，我留给你的，就只有回忆，如果我真的离你而去的话，请不要哭泣，因为你不会拥有任何能够触境伤情的东西，你只要坚强地活着就可以了。」<br/><br/> 「别哭……」冰冷的指尖轻轻地扫过哈利的脸颊，哈利已经开始怀念着当初拥抱着赛佛勒斯时的快乐心情、怀念无聊但令人愉快的吵架，现在的他感觉几乎无法想起，他以往是怎么笑着的……<br/><br/> 「如此坚强的你，陪我走过许许多多的路，你教会我爱和坚强，可是为什么每当提及我们的时候，你总是那么的脆弱。」<br/><br/> 「我想让你活下去……」哈利用几乎无法辨识的音调呢喃着，「真的好想好想……」<br/><br/> 「我也希望可以，哈利，我也想让你感到幸福。」<br/><br/> 「我已经很幸福了，我的一生有太多波澜了，现在回想起来，是这些波折让我看不清眼前的幸福，如果用你的幸福时计作为比喻，我想时计会在我死时才会停止，因为我这一生都会很幸福。」<br/><br/> 赛佛勒斯淡淡地笑着，「我相信你可以的。」<br/><br/> 「你不是说过吗？因为有我在，你才有生存下去的理由吗？」哈利说，「那么我是因为一直有你在，我才不会忘记欢笑的方法，所以──所以我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