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谓如果。”<br />
陈此安忿忿不平：“夫人已经不记得您了，也不记得自己曾在三百年前，以回澜之术偷走了您的化丹，使您堕入妖道。您是经历了旁人难以想象的磨难，才顶替了妖王的名位，得以存活。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夫人，您只要取走化丹，就可以离开妖界，重回——”<br />
陆无烬打断他，沉声道：“你是为我着想，还是觊觎他体内那颗化丹？”<br />
陈此安当即跪了下来，语气坚定：“先生，我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绝无二心。”<br />
“既如此，不用多说。”<br />
陆无烬起身，陈此安追问他：“先生，那您怎么办？就这样放弃，再等下一世吗？”<br />
真的，能看着他结婚生子吗？<br />
陆无烬没有回答。<br />
月仙的话在他耳畔响起——<br />
“还有一个办法，他当年用回澜术偷走你的化丹，但这个术法只有他会，而且是在你全然爱他的前提下，才能成功。你可以唤醒他前世的记忆，让他告诉你回澜术的口诀，但你有把握，让他全心全意爱你吗？”<br />
“如果不能，回澜失败，你就篡改了他的命轨，致使他灰飞烟灭，无法挽回。”<br />
.<br />
一天又结束了，杨思昭送走五个小朋友，回来穿上外套，牵着眠眠的手回家。<br />
路过菜市场，买了虾和番茄。<br />
路过商场，买了一个小火车玩具。<br />
正值夕阳西下，暮色四合，眠眠牵着杨思昭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br />
“一个方块，两个方块。”眠眠穿着雪地靴，稳稳当当地踩在地砖上。<br />
“好厉害呀，老师也踩一块。”<br />
“小杨。”<br />
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女人，杨思昭定睛一看，才认出是原来住在他楼下的徐阿姨。<br />
徐敏芬顺着杨思昭的手，看到了眠眠，惊讶道：“这不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幼儿园的孩子吗？怎么，他现在跟你住了啊？”<br />
杨思昭呆住，支支吾吾道：“我……他父母都有事，我暂时照顾他。”<br />
“原来如此，”徐敏芬拍拍他的肩膀，“你呀，就是太善良了。”<br />
“不辛苦。”<br />
徐敏芬笑了笑，“娃娃倒是蛮可爱的。”<br />
杨思昭和她随便扯了两句，就迅速带着眠眠离开了，刚走到路口，才猛然意识到：完了！徐阿姨知道了，他妈肯定也会知道。<br />
他妈本来就不喜欢他这个幼师工作，如果发现他把幼儿园的孩子带回家养——<br />
他就完蛋了！<br />
他低头看眠眠，眠眠也仰起头看他，眨巴眨巴眼睛，指着路口说：“绿灯！”<br />
杨思昭心想：那怎么办呢？顶多挨两句骂，眠眠是不能丢的。<br />
快到小区门口，天已经黑了，一个小男孩横冲直撞地跑了过来，想抢走杨思昭手上的玩具火车，杨思昭一时没反应过来，手忘了松开，就被男孩拽了个趔趄，直愣愣地栽倒下去，胳膊肘杵地，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br />
眠眠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皱紧眉头，追上去抓住男孩的衣服后摆。<br />
“眠眠，不要追！”杨思昭惊呼。<br />
然而下一秒，男孩就变成了一只黑黢黢的鬣狗，前身低伏，后背拱起，毛发竖立，以极其攻击性的姿态，望向杨思昭。<br />
杨思昭瞬间反应过来。<br />
这只妖是冲着他来的！<br />
不等他思考出原因，鬣狗已经冲了过来，而眠眠扑到他怀里，挡在他身前。<br />
杨思昭怎么能看着他受伤？于千钧一发之际，抱住眠眠，飞快地转过身。<br />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br />
他听到几声鬣狗的嘶吼，转过头，鬣狗已经口吐鲜血，躺在地上抽搐。<br />
他怔怔地望着。<br />
又是一次化险为夷，他已经不能用“幻觉”和“臆想”来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了，他敢断言，一定是有人在暗中保护他。<br />
他左右张望，四下无人。<br />
可眠眠在他怀里，低低喊了声：“爸爸。”<br />
他僵住，听到熟悉的脚步声。<br />
陆无烬凭空出现，依旧是一身黑色大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他缓缓走来，经过杨思昭身侧，没有停留，径直走到鬣狗身边。<br />
鬣狗浑身战栗，强撑着残躯，匍匐在陆无烬的鞋边。<br />
陆无烬指尖微动，一道黑色妖力将鬣狗束缚住，陆无烬神色未变，鬣狗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口中涌出汩汩鲜血。<br />
杨思昭连忙遮住眠眠的眼睛。<br />
很快，陆无烬的手下出现，带走了鬣狗。<br />
这一切像是幻象，周边有几个行人来来往往，完全看不到陆无烬。<br />
有一个女孩路过，看到杨思昭抱着眠眠坐在地上，俯身问他：“需要帮助吗？”<br />
杨思昭回过神，摇头起身，“没事的，谢谢。”<br />
他牵着眠眠往家的方向走，陆无烬跟在他后面，没有解释，没有说一句话，却在他进门之后，熟络地扶住门边。<br />
走进来，换鞋，关上门。<br />
杨思昭：“？”<br />
他和眠眠一同歪着脑袋，满脸疑惑地望向陆无烬，陆无烬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略过他们，坐到沙发上。<br />
“从今天起，有司机接送你上下班。”<br />
“为什么？”<br />
“一个混迹在妖群的人类，你觉得你很安全？”<br />
杨思昭语塞，闷声说：“好吧。”<br />
“以后，陆眠——”<br />
杨思昭脱口而出：“眠眠还是归我！”<br />
话音未落，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话怎么像是父母离婚前争夺抚养权？<br />
“归你。”陆无烬说。<br />
“啊？”杨思昭又愣住了。<br />
陆无烬动了动指尖，一束蓝色的光线就从他的指尖溢出，圈住了眠眠的手腕。<br />
很快，光线又消失了。<br />
“以后他不会让那些小妖变原形了。”<br />
陆无烬今天配合得过分，杨思昭都不习惯了，他局促地站在玄关边，抠着手，不像是回家，倒像是去潜山别墅，觐见陆无烬。<br />
“你怎么了？”他问。<br />
陆无烬抬眸望向他，“什么？”<br />
“你……”杨思昭一迎上陆无烬的眼神，就心头发沉，半晌才问：“你最近在忙什么？”<br />
陆无烬眉梢微挑，似乎不理解这句话怎么会从陆眠的幼儿园老师嘴里问出来。<br />
杨思昭也觉得自己越界，抿了抿唇，又问：“那天在斑马线上，是你吗？”<br />
“不是。”他迅速否认。<br />
“哦……不对！”杨思昭的大脑转得飞快，扬声道：“我还没说是哪天，也没说什么事。”<br />
他睁大眼睛，踉跄着冲到陆无烬面前，“就是你，我的感觉没有错，就是你！”<br />
陆无烬大概是生平第一次吃瘪，脸色瞬间冷了，嘴角扯出一条生硬而紧绷的线。<br />
“为什么要救我？”<br />
对视良久，久到杨思昭的心漏了半拍，呼吸急促起来，酸痛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他站稳，才听到陆无烬说：“没有理由。”<br />
简直太霸道太莫名其妙了！<br />
杨思昭一扭身去了卧室，眠眠迅速追过去，又噔噔噔跑出来，用力张开两条胳膊，叉开腿，挡在卧室门口，不让陆无烬进去。<br />
陆无烬看着他。<br />
眠眠想起大前天的晚上，这个坏蛋趁着妈妈睡着了，躺到妈妈身边，还想把他挤下去，他非常生气，抬起腿，想踢陆无烬。<br />
但他的腿太短了，伤不着陆无烬分毫，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熊拖鞋飞了出去。<br />
他连忙去捡，手刚碰到拖鞋，拖鞋就往前飞了半米。<br />
他看了一眼陆无烬，陆无烬好整以暇地动了动手指。眠眠更生气了，撅起嘴往前跳了一步，刚蹲下来，拖鞋又往前飞了一米。<br />
“陆无烬！”<br />
杨思昭站在房间门口，气呼呼地说：“不准玩眠眠！”<br />
陆无烬便收了手。<br />
他望向杨思昭，一直望到杨思昭脸颊发烫，眼神躲闪，都没收回目光。<br />
陆无烬想：你会爱我吗？<br />
像我从前爱你那样，至死不渝地爱我。<br />
你做不到吧。<br />
第15章<br />
杨思昭想不明白，陆无烬为什么突然出现，又赖在他家不走？<br />
他们是能经常一起吃饭的关系吗？<br />
陆无烬抱臂坐在沙发上，阖目养神，姿态泰然，留下杨思昭和眠眠站在卧室门口大眼瞪小眼，局面一度十分僵滞。<br />
直到眠眠的肚子发出一声“咕叽”。<br />
“眠眠饿了？”<br />
眠眠捂着肚子点了点头。<br />
杨思昭立即走向厨房，洗了洗手，握住锅柄的时候，手肘处传来一瞬剧痛，疼得他浑身一抖，锅差点砸到地上。<br />
这才想起，他的胳膊摔伤了。看来晚饭是做不了了，只能点外卖。<br />
刚准备去拿手机，门被人敲响。<br />
是陈此安，他送来了五星级大酒店的丰盛晚餐，外加两瓶红酒、酒杯和心形蜡烛。
陈此安忿忿不平：“夫人已经不记得您了，也不记得自己曾在三百年前，以回澜之术偷走了您的化丹，使您堕入妖道。您是经历了旁人难以想象的磨难，才顶替了妖王的名位，得以存活。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夫人，您只要取走化丹，就可以离开妖界，重回——”<br />
陆无烬打断他，沉声道：“你是为我着想，还是觊觎他体内那颗化丹？”<br />
陈此安当即跪了下来，语气坚定：“先生，我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绝无二心。”<br />
“既如此，不用多说。”<br />
陆无烬起身，陈此安追问他：“先生，那您怎么办？就这样放弃，再等下一世吗？”<br />
真的，能看着他结婚生子吗？<br />
陆无烬没有回答。<br />
月仙的话在他耳畔响起——<br />
“还有一个办法，他当年用回澜术偷走你的化丹，但这个术法只有他会，而且是在你全然爱他的前提下，才能成功。你可以唤醒他前世的记忆，让他告诉你回澜术的口诀，但你有把握，让他全心全意爱你吗？”<br />
“如果不能，回澜失败，你就篡改了他的命轨，致使他灰飞烟灭，无法挽回。”<br />
.<br />
一天又结束了，杨思昭送走五个小朋友，回来穿上外套，牵着眠眠的手回家。<br />
路过菜市场，买了虾和番茄。<br />
路过商场，买了一个小火车玩具。<br />
正值夕阳西下，暮色四合，眠眠牵着杨思昭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br />
“一个方块，两个方块。”眠眠穿着雪地靴，稳稳当当地踩在地砖上。<br />
“好厉害呀，老师也踩一块。”<br />
“小杨。”<br />
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女人，杨思昭定睛一看，才认出是原来住在他楼下的徐阿姨。<br />
徐敏芬顺着杨思昭的手，看到了眠眠，惊讶道：“这不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幼儿园的孩子吗？怎么，他现在跟你住了啊？”<br />
杨思昭呆住，支支吾吾道：“我……他父母都有事，我暂时照顾他。”<br />
“原来如此，”徐敏芬拍拍他的肩膀，“你呀，就是太善良了。”<br />
“不辛苦。”<br />
徐敏芬笑了笑，“娃娃倒是蛮可爱的。”<br />
杨思昭和她随便扯了两句，就迅速带着眠眠离开了，刚走到路口，才猛然意识到：完了！徐阿姨知道了，他妈肯定也会知道。<br />
他妈本来就不喜欢他这个幼师工作，如果发现他把幼儿园的孩子带回家养——<br />
他就完蛋了！<br />
他低头看眠眠，眠眠也仰起头看他，眨巴眨巴眼睛，指着路口说：“绿灯！”<br />
杨思昭心想：那怎么办呢？顶多挨两句骂，眠眠是不能丢的。<br />
快到小区门口，天已经黑了，一个小男孩横冲直撞地跑了过来，想抢走杨思昭手上的玩具火车，杨思昭一时没反应过来，手忘了松开，就被男孩拽了个趔趄，直愣愣地栽倒下去，胳膊肘杵地，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br />
眠眠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皱紧眉头，追上去抓住男孩的衣服后摆。<br />
“眠眠，不要追！”杨思昭惊呼。<br />
然而下一秒，男孩就变成了一只黑黢黢的鬣狗，前身低伏，后背拱起，毛发竖立，以极其攻击性的姿态，望向杨思昭。<br />
杨思昭瞬间反应过来。<br />
这只妖是冲着他来的！<br />
不等他思考出原因，鬣狗已经冲了过来，而眠眠扑到他怀里，挡在他身前。<br />
杨思昭怎么能看着他受伤？于千钧一发之际，抱住眠眠，飞快地转过身。<br />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br />
他听到几声鬣狗的嘶吼，转过头，鬣狗已经口吐鲜血，躺在地上抽搐。<br />
他怔怔地望着。<br />
又是一次化险为夷，他已经不能用“幻觉”和“臆想”来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了，他敢断言，一定是有人在暗中保护他。<br />
他左右张望，四下无人。<br />
可眠眠在他怀里，低低喊了声：“爸爸。”<br />
他僵住，听到熟悉的脚步声。<br />
陆无烬凭空出现，依旧是一身黑色大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他缓缓走来，经过杨思昭身侧，没有停留，径直走到鬣狗身边。<br />
鬣狗浑身战栗，强撑着残躯，匍匐在陆无烬的鞋边。<br />
陆无烬指尖微动，一道黑色妖力将鬣狗束缚住，陆无烬神色未变，鬣狗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口中涌出汩汩鲜血。<br />
杨思昭连忙遮住眠眠的眼睛。<br />
很快，陆无烬的手下出现，带走了鬣狗。<br />
这一切像是幻象，周边有几个行人来来往往，完全看不到陆无烬。<br />
有一个女孩路过，看到杨思昭抱着眠眠坐在地上，俯身问他：“需要帮助吗？”<br />
杨思昭回过神，摇头起身，“没事的，谢谢。”<br />
他牵着眠眠往家的方向走，陆无烬跟在他后面，没有解释，没有说一句话，却在他进门之后，熟络地扶住门边。<br />
走进来，换鞋，关上门。<br />
杨思昭：“？”<br />
他和眠眠一同歪着脑袋，满脸疑惑地望向陆无烬，陆无烬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略过他们，坐到沙发上。<br />
“从今天起，有司机接送你上下班。”<br />
“为什么？”<br />
“一个混迹在妖群的人类，你觉得你很安全？”<br />
杨思昭语塞，闷声说：“好吧。”<br />
“以后，陆眠——”<br />
杨思昭脱口而出：“眠眠还是归我！”<br />
话音未落，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话怎么像是父母离婚前争夺抚养权？<br />
“归你。”陆无烬说。<br />
“啊？”杨思昭又愣住了。<br />
陆无烬动了动指尖，一束蓝色的光线就从他的指尖溢出，圈住了眠眠的手腕。<br />
很快，光线又消失了。<br />
“以后他不会让那些小妖变原形了。”<br />
陆无烬今天配合得过分，杨思昭都不习惯了，他局促地站在玄关边，抠着手，不像是回家，倒像是去潜山别墅，觐见陆无烬。<br />
“你怎么了？”他问。<br />
陆无烬抬眸望向他，“什么？”<br />
“你……”杨思昭一迎上陆无烬的眼神，就心头发沉，半晌才问：“你最近在忙什么？”<br />
陆无烬眉梢微挑，似乎不理解这句话怎么会从陆眠的幼儿园老师嘴里问出来。<br />
杨思昭也觉得自己越界，抿了抿唇，又问：“那天在斑马线上，是你吗？”<br />
“不是。”他迅速否认。<br />
“哦……不对！”杨思昭的大脑转得飞快，扬声道：“我还没说是哪天，也没说什么事。”<br />
他睁大眼睛，踉跄着冲到陆无烬面前，“就是你，我的感觉没有错，就是你！”<br />
陆无烬大概是生平第一次吃瘪，脸色瞬间冷了，嘴角扯出一条生硬而紧绷的线。<br />
“为什么要救我？”<br />
对视良久，久到杨思昭的心漏了半拍，呼吸急促起来，酸痛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他站稳，才听到陆无烬说：“没有理由。”<br />
简直太霸道太莫名其妙了！<br />
杨思昭一扭身去了卧室，眠眠迅速追过去，又噔噔噔跑出来，用力张开两条胳膊，叉开腿，挡在卧室门口，不让陆无烬进去。<br />
陆无烬看着他。<br />
眠眠想起大前天的晚上，这个坏蛋趁着妈妈睡着了，躺到妈妈身边，还想把他挤下去，他非常生气，抬起腿，想踢陆无烬。<br />
但他的腿太短了，伤不着陆无烬分毫，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熊拖鞋飞了出去。<br />
他连忙去捡，手刚碰到拖鞋，拖鞋就往前飞了半米。<br />
他看了一眼陆无烬，陆无烬好整以暇地动了动手指。眠眠更生气了，撅起嘴往前跳了一步，刚蹲下来，拖鞋又往前飞了一米。<br />
“陆无烬！”<br />
杨思昭站在房间门口，气呼呼地说：“不准玩眠眠！”<br />
陆无烬便收了手。<br />
他望向杨思昭，一直望到杨思昭脸颊发烫，眼神躲闪，都没收回目光。<br />
陆无烬想：你会爱我吗？<br />
像我从前爱你那样，至死不渝地爱我。<br />
你做不到吧。<br />
第15章<br />
杨思昭想不明白，陆无烬为什么突然出现，又赖在他家不走？<br />
他们是能经常一起吃饭的关系吗？<br />
陆无烬抱臂坐在沙发上，阖目养神，姿态泰然，留下杨思昭和眠眠站在卧室门口大眼瞪小眼，局面一度十分僵滞。<br />
直到眠眠的肚子发出一声“咕叽”。<br />
“眠眠饿了？”<br />
眠眠捂着肚子点了点头。<br />
杨思昭立即走向厨房，洗了洗手，握住锅柄的时候，手肘处传来一瞬剧痛，疼得他浑身一抖，锅差点砸到地上。<br />
这才想起，他的胳膊摔伤了。看来晚饭是做不了了，只能点外卖。<br />
刚准备去拿手机，门被人敲响。<br />
是陈此安，他送来了五星级大酒店的丰盛晚餐，外加两瓶红酒、酒杯和心形蜡烛。